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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炽(31)

作者:白芥子 时间:2025-03-05 13:46 标签:强强 HE 港风 天造地设

  “我现在还不能放开他,”湛时礼直言说,毫不掩饰自己的卑劣,“徐家三少爷有利用价值,我没道理放过他。”
  徐燊沉默了片刻。
  这才是湛时礼的本性,他们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本就不算什么,湛时礼若因此就和徐子康保持距离,或许他才更该怀疑这个人另有目的。
  徐燊退开身,转头朝远方海面看去。
  太阳快落山了,耀目晚霞在海天交接的地方铺开。
  “我想下海游泳。”他说。
  “这么晚了游什么泳,”湛时礼不赞同地说,“海水都凉了。”
  徐燊不以为然:“还没天黑呢。”
  湛时礼还想说什么,徐燊却没给他机会,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倏尔上扬,在湛时礼反应过来前他轻松翻过护栏,径直跳进了海水中。
  湛时礼一愣,一步上前下意识伸出手,连徐燊的衣角都没抓到一片。
  海水溅上湛时礼的脸,他惊讶撑着护栏低头看去,徐燊落入海中直直下沉,迅速被海水吞没。
  湛时礼的眼瞳骤缩,大声喊:“Seren!Seren!”
  下方没有任何反应,海风吹拂着浪涛起伏,沉入海面下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湛时礼的脑中反复浮现徐燊最后看过来的那个眼神,不由心慌。明知道这是徐燊的一场恶作剧,他还是上了钩。
  来不及多想他蹬掉鞋越过护栏,跟着跳了下去。
  在水下摸索到徐燊的身体,湛时礼立刻将人攥住,想拉他出水面。
  徐燊却不配合,硬攥着湛时礼往水下沉。
  湛时礼被他弄出了火气,强硬钳制住他的两手,力道大得几要将徐燊的腕骨捏碎。徐燊感知到了他的气怒,贴上来胡乱吻住了他。
  在水下的毫无章法的一个吻,唇舌推挤纠缠。
  最后破水而出时两个人都呛了水,爬上游艇,徐燊倒在甲板上,恍惚看着头顶的残血夕阳,放声笑了起来。
  湛时礼和他一样狼狈,撑坐在他身侧,靠过来用力捏住了他下巴:“笑什么?”
  徐燊笑了很久,目光落向湛时礼此刻满是愠怒的眼睛:“Nic,你不是比我更凶吗?”
  “好玩吗?”
  湛时礼收紧指节,动作分外粗鲁。
  “你很紧张吗?”徐燊问他,“知道我在玩,你在紧张什么?”
  “我提醒过你,别玩过火。”湛时礼粗声道。
  “这也算过火?”徐燊故意挑衅,“湛先生是不是玩不起?”
  湛时礼眉头紧蹙,他确实生了气,徐燊的“野”太让人捉摸不定,这种感觉让他直觉十分不妙。
  沉默对视片刻,徐燊忽然撑起身推了他一把,湛时礼猝不及防跌向后,徐燊已经翻身跨坐到他腿上,居高临下地倾身向他。
  “Nic,问个问题。”
  湛时礼倒在甲板上,由着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哑:“问什么?”
  “徐子康那副样子,真的能满足你?”
  徐燊问得直接,这不是他第一回 问这个问题,前一次湛时礼没肯回答他,这次他这样气势汹汹,势必要从湛时礼嘴里得到答案。
  湛时礼盯了他良久,目露嘲弄:“你很在意这个?”
  徐燊的指腹停在他唇瓣,缓缓摩挲着:“问问不行?”
  湛时礼嗤道:“要哄他很容易,不必牺牲到那个地步。”
  徐燊稍微意外,挑了挑眉,终于乐了:“噢。”
  “噢什么?”
  徐燊俯身下去,轻下声音:“可我没他那么好哄,怎么办?”
  湛时礼的目光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情绪:“燊少爷需要我怎么效劳?”
  徐燊的呼吸停在他唇边,呢喃出声:“上我。”


第26章 苟且
  “上我。”
  这两个字徐燊说得很自然,他不是扭捏之人,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口。
  尤其面对湛时礼这样的人,打直球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湛时礼也确确实实被他蛊惑了。
  徐燊的声音里带了喘,眼睛很亮,直勾勾地看着人时,几乎没有人能拒绝他。
  湛时礼想,至少自己就不能。
  坐怀不乱是假的,他从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
  一只手拨开徐燊湿漉漉的额发,湛时礼的指腹落在他眉心,徐燊轻轻闭眼,任由湛时礼的手指贴着他一寸一寸摩挲过去——自眉下滑至眼,抚过长睫,落至高挺的鼻梁,再是温暖湿润的唇。
  徐燊感知到他指尖擦过唇瓣的温热触感,启唇含了上去。
  像野猫殷勤地舔着他的主人,亲昵地示好。
  湛时礼眼里的神色更深了一些,热意经由被徐燊舔吮的指尖传达游走至每一寸神经,最后挑动在他心尖上。
  在徐燊俯身下来时,他几乎立刻抬手按住了徐燊后脑,用力将人压向自己,热切亲吻上去。
  被湛时礼怀抱着强硬翻身压下,徐燊顺从了湛时礼的动作,两手抱住他的脖子,启开唇,热情地回应他。
  比先前更激烈缠绵的一个吻,湿透的身体纠缠,潮热攀升。
  湛时礼说没准备东西,徐燊毫不在意,耷下的眼睫轻轻颤着,最后的余霞晕散在他眼中:“你直接来就是了。”
  湛时礼的呼吸愈粗重,沙哑嗓音被欲念熏染:“一会儿别喊疼。”
  徐燊轻声笑:“Nic,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湛时礼倾身覆下,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从一开始就很激烈,亲吻、爱抚、碰撞。
  徐燊断断续续地闷哼,被那些细密的疼痛裹挟,又在其中尝到了别样痛快的滋味。
  他一喊疼湛时礼便低头以吻封唇,将那些模糊声响吞咽,叫他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恍惚中徐燊像依旧沉在水下,在涛浪中起伏,被推向至高点,再彻底沉沦入深海。
  夜幕落下后他们回去内舱房间里冲了个澡,身上的衣服彻底不能穿了,徐燊披了件浴袍,去厨房煎牛排。
  他重新开了一瓶红酒,点燃蜡烛。
  湛时礼也洗完澡出来时,徐燊已经将食物摆上桌,正在倒酒。
  “烛光晚餐?”湛时礼问。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给你庆祝。”徐燊说着抬起眼,看着湛时礼,“刚那份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湛时礼的眼中显出些许波动:“刚才那是生日礼物?”
  徐燊点头:“当然。”
  湛时礼垂眼很轻地笑了一下,说:“我真的不过生日。”
  “别这么扫兴,”徐燊拉开椅子,“坐吧。”
  他先举杯,坚持和湛时礼说:“生日快乐,宝贝。”
  湛时礼的视线停在他含笑的眼眸上,也举杯,与他轻轻一碰。
  酒水的滋味入喉,让人不觉又生出那些迷乱旖念,徐燊慢吞吞地切着牛排,看着烛火对面湛时礼沉静温文的脸,问他:“Nic,你总是这么冷静吗?”
  湛时礼问:“你指的哪方面?”
  “刚我们上床,”徐燊说,“你好像从头到尾都很克制。”
  即便是在最高潮时,他也在极力压抑本能欲望,失控但不失态。
  湛时礼只问他:“你期待看到什么?”
  “不知道,”徐燊诚实道,“大概是想看到你更真实一点的情绪。”
  湛时礼却说:“时刻保持清醒警惕是件好事。”
  徐燊无奈:“要不要这样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是在茫茫大海上。”
  “Seren,”湛时礼轻喊他的名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徐燊想了想说:“暗渡陈仓?或者说互有苟且?”
  “你既然是这么定义的,”湛时礼道,“为什么还要问刚才那个问题?”
  徐燊有些哑然,认输了:“好吧,你说得对。”
  湛时礼再次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结束了这个话题。
  音箱里播着轻缓的蓝调爵士乐,徐燊问湛时礼要不要一起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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