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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坠网(53)

作者:七子华 时间:2023-06-13 10:00 标签:破镜重圆 直掰弯

  夏以酲凑过去看了看,是胡萝卜瘦肉粥, 米粒儿煮得颗粒饱满,肉粒细碎, 能闻到属于胡萝卜的甜香。
  习隽野把地上打扫了,用纸杯又给夏以酲倒了杯水。
  夏以酲坐在床上,抬头望着他。
  “……”习隽野被看得不自在,把碗往夏以酲那边推了推,“午餐,煮多了,你凑合吃。”
  桌上的时钟显示十点四十五。
  谁十点过吃午餐?
  习隽野也看到了,但他决定装瞎装傻。
  夏以酲抿了抿唇,伸手去拿勺子, 搅了搅粥,“你不会下毒吧?”
  “你就这么惜命啊?”习隽野无语,“下的敌敌畏!你吃吧,吃了就死了!”
  夏以酲思索一阵,“你这么害怕留下案底,让我去警局作证,应该没胆子。”
  习隽野觉得和夏以酲相处迟早气死。
  夏以酲舀了一勺,吹了四五下才放进嘴里,刚出炉的粥很烫,却保留着食物原始的美味, 肉末细嫩、米粒柔软, 进肚后温热的感觉一路落进胃里,暖暖热热的,缓解了疼痛和饥饿。
  这个比早上的小米粥好喝多了, 那个就是米水,哪有这个实打实的材料。
  看不出来讨厌鬼的手艺还挺好。
  他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粥,萝卜的味道煮进了米里 ,淡淡的香甜恰到好处的开胃。
  习隽野自上而下地瞧着夏以酲,见他脸颊发红, 缩着身子一副怕冷的样子,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又在发烧?”
  夏以酲被惊到,抬起头的瞬间额头与对方的掌心相碰。
  短暂的触碰让他们回过神, 一个收回手,一个往后退,保持着距离,用表面的平静掩盖内心的慌乱。
  夏以酲低头喝粥,忘了吹凉,直接往嘴里送,口腔被烫得生疼,“啊——嘶……”
  “……”习隽野无语,“你是笨的连饭都不会吃吗?”
  “怎么能怪我!”夏以酲捂着嘴,“是你的粥太烫!都破皮了!”
  “你真当自己是少爷了?我还得给你吹凉了端过来?”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滚吧你。”
  习隽野真走了,利落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
  “……”夏以酲张了张嘴,不知是想叫住他还是继续嘲讽,总之是没开口。
  他舔了舔烫破的口腔黏膜,落寞地低头,用勺子搅着粥, 好半天没吃一口。
  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生病被人特意投喂是什么时候了。
  鼻腔不争气的有些发酸。
  “扑通——”一袋子要被扔到他的床上。
  夏以酲转头看了看,又看向门口———习隽野去而复返,站在门口, 冷酷又别扭的模样。
  “你的药,发烧了就自己吃。”直男不懂温柔,又带着气,粗声说。
  夏以酲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继续搅拌碗里的粥,“哦。”
  袋子没系紧,治疗口腔溃疡的小药瓶滚出来。
  夏以酲眸光微动。
  “赶紧吃饭,”说到这,习隽野顿了顿,“也别太赶紧了,一会儿吐了一地又得我打扫。”
  “吃完去警局?”夏以酲问。
  习隽野依旧冷酷:“随便。”
  “……”夏以酲没接话,往嘴里吃了口粥。
  习隽野转身要走,房间里的人出声叫住他。
  “你干吗……这样对我?”
  夏以酲想问为什么照顾他,可他们恶劣的关系把话说明了又尴尬,这样模模糊糊地问,也不知道习隽野能不能听懂。
  “你生病我有责任,”习隽野咳了两声,神色不自然,“你别误会啊!我这人黑白分明,该我负责的,我不会推脱!”
  说完有些懊恼,他解释这些干什么。
  “那你……”习隽野又听见夏以酲小声开口,“要负责到底。”
  “你想干嘛?”
  夏以酲没抬头,双眸盯着碗里的粥,声如蚊蚋,“输液……”
  “我有课,没时间。”习隽野拒绝。
  “……”夏以酲不意外,从小到大生病都是一个人去医院,楚寒也有自己的生活,有空的话会才会陪他,他都习惯了。
  嘴里的烫伤挺疼的,让他想掉眼泪。


第45章 【输液】
  习隽野还是陪了夏以酲去输液。
  夏以酲懒,一般都是上午睡觉、下午录视频、试产品,现在生病了更加困倦,睡得不安稳,可是身体疲惫,时热时冷的,嗓子又疼。
  他本来计划下午去输液,可早上八点,卧室门敲响了,习隽野站在外面问:“起床没有?”
  夏以酲头重脚轻,还在发低烧,懒懒地应了一声,跟小猫叫似的哼唧。
  “不回答我就进来了。”习隽野说。
  夏以酲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双腿摩擦着床单,敏感的激起些微酸疼,用被子把脸盖住,不想让自己这副脸肿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门开了,习隽野站在门边儿,扬声说:“喂。”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拱了几下,露出一点眼睛,闷声闷气地问:“干嘛?”
  习隽野:“我今天要去医院给我爸开药,你去不去?”
  夏以酲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习隽野蹙眉,“你不是要输液?”
  “……嗯。”夏以酲拉下被子,露出小半张脸。
  “那你去不去?我要走了啊。”习隽野急着走的模样,“一会儿又说没人陪……我可不等你。”
  夏以酲掀开被子,急切地说:“去!我……咳——我去,你别走,等等我。”
  他是真的不想独自输液,怕疼是其次的,别人都有人陪,只有他孤孤单单的。
  生病时身体会特别疲倦,总想睡觉,可他不敢睡,没人帮他看着液体,只能自己随时留意。
  最难堪的是想上厕所,没有人帮着提液体袋,就算有轮滑竿儿,不用自己提着,但是手疼解不开裤子。
  夏以酲脸皮薄,不好意思找别人帮忙,只能死死憋着,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求助医生。
  一个人去医院太辛苦了,夏以酲不想再体验这种感觉,他不指望习隽野照顾,但是有人陪着总是好的,至少是个心理的安慰。
  夏以酲头重脚轻,急着起床,一时没稳住平衡,脚一滑,从床上硬邦邦地摔下来。
  “啊……嘶……”他的捂着脚踝吸气,面色痛苦。
  “……”习隽野真他妈无语到家了,走过去蹲在夏以酲面前,把他的手掰开查看情况,“真是个矜贵少爷,起个床都能把自己摔了,你长这么大是个奇迹。”
  夏以酲疼得不行,小巧的脚被习隽野的大手包裹着,一揉就难受,“要不是你催,我能这样?!”
  嗓子有些哑,皮肤还是烫的,恹恹的人强打精神,一副逞强样子。
  习隽野偏麦色的皮肤和夏以酲白皙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指腹带着茧,揉着脚踝的时候像是被粗纸摩挲,又疼又痒。
  “嗯……”夏以酲发出一个湿润的鼻音,缩了缩脚,“你轻点儿……”
  几分抱怨,几分难受,尾音习惯性地拉长,落在直男耳朵里就是发嗲。
  习隽野一阵恶寒,手劲儿失控,“少给我骚!”
  “啊!”夏以酲叫了一声,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另一只脚直接踹过去,“我痛啊!”
  习隽野觉得自己是有点贱的,这辈子没有撒娇命了,软话听不来,夏以酲这么扯着嗓门儿吼他,才觉得是正常的。
  再说,男人之间哪儿需要什么撒娇。
  他摸着夏以酲的腿,感受到体温,“还在发烧?”
  “有点儿吧。”夏以酲揉了揉脸,很是疲惫,“我本来还想睡的,都是你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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