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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坠网(131)

作者:七子华 时间:2023-06-13 10:00 标签:破镜重圆 直掰弯

  欢爱的时候习隽野在上面又啃又咬,这些是他未参与过的东西,他不想承认自己对着一片纹身嫉妒。
  这会儿冷静下来,他还是想了解是什么让夏以酲去纹这么大一片花,明明这么怕疼。
  夏以酲看着习隽野深邃的眼睛,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有耳朵,”习隽野摸上他打满耳洞的耳廓,“这是骨头了,得有多疼?”
  当然疼,直到现在夏以酲想起来都会颤抖的地步,有一段时间没有养好,还发炎化脓,耳朵又红又肿,碰都不敢碰,觉都睡不了。
  “为什么弄这些?”习隽野又问。
  夏以酲不太想说,这样他有些羞耻难堪,但他知道躲不过去,于是说:“那我们交换秘密吧?”
  “嗯?”
  “我告诉你我的纹身和耳洞,你告诉你手臂上的疤怎么来的,还有为什么心理和精神状态会变成这样。”
  齐若哲说得清楚明白,但他想让习隽野亲口告诉他。
  他们的伤口都没有愈合,再次撕开结痂的伤疤会很痛,但只有这样才能把堆积在里面的脓血挤出来,挖掉腐肉,让血肉重新长。
  他们吃了饭,拿出柜子里的备用床单枕套换上,其实都是习隽野一个人换,夏以酲坐在落地窗的平台上,像个安静的小狗一样盯着他, 眼神眷恋柔和,屁股下面柔软的垫子是习隽野对他的贴心。
  换好床铺后,习隽野问夏以酲要不要上床,他摇了摇头,还让习隽野坐到他身边。
  房间在十八层,夜景很美,黑夜被无数高楼点亮, 宛如银河坠落神州大地, 斑斓的灯火璀璨闪耀,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静谧平静。
  夏以酲坐在习隽野的腿间,整个人陷入男人的胸膛之中,腰被手臂圈着,沉稳的鼻息落在颈后,相同的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习隽野点了一瓶红酒,他们喝了大半瓶,说不上情趣或者乐趣,在爱人面前撕开伤疤本就需要勇气,那些事是他不愿意在夏以酲面前提起的, 开口更是艰难。
  不过既然夏以酲愿意听,他会告诉他。
  习隽野的嗓音被酒染过之后,有些喑哑低沉, 如月色般缓缓倾泻。
  他很平静地讲述这五年里的事情,把拿刀割手和检查出精神问题的事情说得云淡风轻,隐去了自己出现幻觉的事情,把其中的痛苦和难挨合理地抹掉,好似不复存在。
  夏以酲清楚习隽野这样做的目的,但他不喜欢,他要习隽野的所有痛苦和难堪,他要褪去面具和包装后最真实的爱人。
  他要让习隽野知道自己爱他,爱他的病和伤疤,也爱他的幻觉。
  “昨晚, 你喝多了想随便找个人上床是吗?”夏以酲问。
  习隽野圈着夏以酲腰的手臂收紧了, 一口否认,“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夏以酲转头, 眼睛明亮,刘海垂在额间让他看上去很柔软, 语气中有委屈,“还是说看到一个像我的人,就可以接吻了?”
  “……”习隽野眸光沉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不要骗我,”夏以酲说,“我能分辨得出来你有没有对我说实话。”
  习隽野扯了扯嘴角, 低头在夏以酲的眼睛上亲了亲,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怎么分辨?”
  “第六感, 很准的。” 夏以酲眯起眼,顺从地接受爱人的亲吻,同时说,“不要岔开话题。”
  习隽野也不想对夏以酲撒谎,斟酌半晌,还是说了实话:“我以为你是幻觉。”
  “你常常会出现在我眼前, 除了一开始思维很乱分不清之外, 后面你每次出现我都知道是幻觉,因为我很清楚你走了, 你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更不会若无其事地亲我。”
  夏以酲听得心脏抽疼,勉强地笑了笑, “幻觉还会接吻吗?”
  “会,”习隽野如实说,“在幻觉里还上过床。”
  夏以酲彻底笑不出来了, 鼻子开始发酸, 又想哭。
  “只不过醒过来发现是自己的一场臆想,有点失望。”习隽野深深地注视着夏以酲,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哀伤,“其实我都在想,会不会你也是幻觉。幻觉里我们和好了, 等天一亮,睁开眼又是只有我一个人。”
  夏以酲吸了吸鼻子,控制住情绪,转身面对面抱着习隽野, 大腿还在酸软没办法圈住他的腰,只能搭在两侧。
  “那我们一起等天亮吧, ”夏以酲露出一抹笑, 仰头亲上习隽野,“看看天亮后我会不会消失?”
  习隽野和他交换了一个安静的吻, 然后把下巴搭在夏以酲的肩上, 低低地说:“那我希望世界再也没有白天。”
  “嗯?”
  “我不想用你来赌。”
  夏以酲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抱着人,将自己的体温渡过去。
  “那你呢?”习隽野的手探进夏以酲的浴袍, 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才会心安一些,“一直在说我,是不是该说一说你的纹身和耳洞?”
  夏以酲把脸埋在习隽野的胸膛, 深深吸了口气,“……曾经有一段时间, 我很恋痛。”
  习隽野蹙眉, “你不是最怕疼了?”
  “嗯,但是心理上更疼,疼得我整宿睡不着觉,我也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效果不好。 ”夏以酲声音闷闷的, “所以……所以我就……”
  就用身体上的痛去抑制心理上的痛。
  习隽野什么也没说,抬手扯开一些领口, 嘴唇贴上印满纹身的皮肤, 吻得克制又痛心,“很疼吧?”
  夏以酲想说不疼的,但知道习隽野不会信。
  他本身是对疼痛很敏感的人,皮肤又薄,纹身的时候他疼晕过去两次,浑身是汗, 嘴唇咬得出血。
  花卉纹了三次才纹好,身体越痛,精神上就越放松。
  积攒在体内的负面情绪终于有了发泄口,分手是他提的,在此之前他连哭都没理由,纹身给了他理所应当的借口。
  二人沉默地抱在一起, 像两个受伤的小兽, 互相取暖舔/舐伤口。
  面对过去的事情,他们都以听为主,心照不宣的没有问太多。
  撕开伤口需要勇气, 他们对痛入骨髓的感觉一清二楚,不想再让彼此加深疼痛。
  过了一会儿, 习隽野低低地问:“这是什么花?”
  夏以酲:“不知道,应该是芙蓉或者牡丹吧。”
  习隽野有些意外,“为什么会不知道?”
  “那时候我状态不好,纹身师问我纹什么,我说素花就可以了,只要好看就行,没有多问。”夏以酲问,“好看吗?”
  习隽野点头,濡湿的唇舌在花卉上留下酒气,“好看。”
  夏以酲鼻息黏稠地哼哼两声,“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你好看。”习隽野回答。
  夏以酲不满, “花就不好吗?”
  习隽野:“……都好看。”
  “你应该说这些花在我身上才变得好看!”
  “确实是,”习隽野吻他, “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 你最好看。”
  夏以酲笑了笑,安心地窝在习隽野的怀里,说着这些年创业的趣事、吃过得苦、踩过的雷。
  白天睡了一整天,此时他们毫无睡意,面对面相拥,在夜色下喝酒,接吻,缠绵。
  二人的浴袍掉在地上,夏以酲的内裤挂在他的脚踝上,最后掉在地毯上。
  剩下的红酒习隽野把它们用在了夏以酲的身上,冰冷又殷红的液体布满胸膛,夏以酲的皮肤白的发光,躺在落地窗旁像一个坠落凡尘的精灵。
  液体被习隽野一一吞下,嘴角残留着红白的东西让夏以酲面红耳赤,臊得抬不起头,只能把人拉下来接吻。
  习隽野把人欺负得更狠,夏以酲又开始掉眼泪, “不许咬……痛……”
  习隽野当然不会听,以前就是这样,平时对夏以酲百依百顺, 可一旦上了床对夏以酲所有的要求都充耳不闻,甚至还会扭曲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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