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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番外(36)

作者:桃子君君 时间:2017-09-11 10:43 标签:强强 重生 悬疑推理 平步青云

  张永默不作声,转身走。
  杨一清、梁思去追他:“不可!”
  屋内郭盛与刘瑾对峙,小皇帝几乎吓的腿软,只不过一息,就连连催促郭盛速去催促他们。
  郭盛道:“刘瑾,陛下对你不薄,你今日恩将仇报,就算手握重兵,天子分封,你真当那些士兵民众会服你?你可曾想过,今日陛下的局面就是你的局面。此时放下刀认错,陛下念旧情,断然会放你一条生路,等到兵临城下,你就是叛臣贼子,尸骨难全。”
  “你们莫在诓我了,今日我不拿到虎符,死也要一个皇帝陪葬,哈哈,也算值了!”
  “刘瑾你一个人逃出去,你的亲眷家属逃得过制裁。”
  “清明时候,多少写纸钱罢了。”
  “刘瑾你如此德行,注定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哈哈哈,我需要你一个黄毛小孩来教训?等我拿到虎符,整个天下便是……”
  “砰——!
  一声响,刘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胸膛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洞,鲜血喷涌,他不敢置信的低头,郭盛倏地去抢夺他的匕首。
  “啊——”小皇帝尖叫了起来,匕首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郭盛将刘瑾扑倒在地上,小皇帝尖声跑开,紧紧捂住自己的脖颈,却发现血迹一抹就掉,脖颈上没有任何伤痕。
  刘瑾凶神恶煞,仰躺在地上,刃尖离郭盛脖颈不足一寸,郭盛手掌紧紧攥着匕刃,鲜血直流。
  远在对面阁楼上的梁思心头大震,失声嚷道:“宏茂——!”火铳落地,他发疯般的朝这边奔来。
  屋内,锦衣卫将小皇帝一把护到禁卫军圈中,和都察院的御史去擒刘瑾,手将要抓到刘瑾脖颈时,手腕一阵痛,上面竟有数根银针,银针所插的地方立刻紫黑一片,锦衣卫还未反应,一把软剑击了过来。
  锦衣卫护着都察院御史立刻后退,张彩一把推开郭盛,拉起刘瑾。刘瑾气若游丝,胸膛鲜血直流,张彩眼中恼恨一下子喷涌而出。
  
 
  ☆、第43章 党羽全灭
 
  锦衣卫、神机营,禁卫军将张彩与刘瑾团团围住,郭盛道:“张彩、刘瑾,你们束手就擒吧。”
  张彩面容阴冷,手中长剑寒光反射,他一手护着刘瑾,一手奋力突围,刀光剑影,张彩身上不一会就伤痕累累,却依然站立着,目光阴寒诡异的瞧着众人。袖中一挥,众人下意识去挡那银针,却发现他袖中早无暗器,虚晃了一把,跳上了屋檐。
  苏顺心中暗暗叫骂,立刻攀上屋梁,追去。锦衣卫、神机营、禁卫军也穷追不舍,屋檐内外翻腾倒去。
  梁思赶了过来,一眼看到郭盛倒在墙角下,浑身鲜血,梁思冲了过去,急道:“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到底哪里受伤了?”
  “手,就是手,身上的血是刘瑾的,不是我的……”
  梁思不顾他解释,仔细查看他身上,在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余悸未消的似乎抱怨般的喃喃:“好不容伤好了,再添新伤,你想吓死我,你不知道你卧床不醒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担心,我宁愿受伤的是我,你……”
  “我也是。不能你是武官,我是文官,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是你来,就觉得应该保护我,应该让我先走,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你……”
  “头!”这时屋顶上一声惊呼。
  屋顶上出现一人长的洞,张彩和苏顺等人一脸惊恐,刘瑾的身体砸了下来,张彩伸手去抓,却抓了一个空。
  梁思下意识护着郭盛,就地滚远。
  刘瑾在空中双眼瞪大,面孔血肉模糊,透出诡异的模样,他手中持着一把利器。
  “陛下!”屋顶上的人紧接着说下这句。
  梁思和郭盛这时才反应过来,刘瑾的目标是陛下,可此时在过去,已来不及,神机营、锦衣卫、禁卫军皆从屋顶上翻越而下,连奔过来。
  朱厚照呆站那,被刘瑾的面容吓的浑身颤抖,失声道:“不,不……”
  张永和杨一清正好也从阁楼那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几乎都是心头大骇,张永奋力冲过去。
  地面“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倏地停住脚步。
  朱厚照跌坐在刘瑾身旁,刘瑾身下是一个小太监,这小太监不知何时躲藏在暗处,在紧急关头,一把推开了朱厚照。
  张永率先过去,朱厚照惊吓过度,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张永阴狠的道:“查抄所有刘瑾家产,任何与刘瑾有关的人立刻送完大理寺受审!”
  张永怀抱着朱厚照,匆忙和禁卫军、神机营赶往皇宫。
  留下锦衣卫和都察院,梁思让郭盛赶紧去包扎伤口,少数锦衣卫受了银针的毒,也让梁思督促赶紧去治疗。
  梁思看了看屋顶,屋顶上犹如地鼠钻过,一个洞接着一个洞,张彩逃跑了,他走前,梁思看到他的眼神,悲痛愤恨和不顾一切的奔溃。
  “头,这人还活着。”锦衣卫道。
  梁思俯身去看,刘瑾的匕首连根没入,几乎穿透了胸膛,梁思将手放在了小太监的动脉处,立刻道:“快去请大夫!”
  ——
  “你们俩啊,这旧伤又添新伤,怎的如此拼命?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叫做父母的看到多心疼。”高宁一边替郭盛换药,一边啧啧摇头,“但凡有一点挂念,也不至于如此啊。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怎的没有个姑娘伺候,好歹遇到危险时,也有一个挂念,往前闯的时候也多犹豫下。”
  梁思端来了清水,高宁用着干净的手帕沾水拧干,擦拭郭盛的手,又关切道:“你父母不在身边,既然我担你一声娘,自有义务照顾你,朝中官员的子女就没有一两个认识的?”
  郭盛摇头。
  高宁一声叹:“你们俩大男人怎如此不CAO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这身居高位,又救了陛下,恩宠不断,这想要嫁进来的姑娘数不甚数。”说着高宁话锋一转,“诶,我瞧前头那王侍郎家的女儿不错,最近总是借故来我们这借些东西,你看看这位如何?”
  梁思抬眼。
  郭盛瞧了他一眼,道:“娘,人家只是来借个东西,你这平白加上自己的见解……”
  梁思站了起来,郭盛声音停了,抬头望他。
  梁思抿唇笑了笑:“今天是执刑的日子,我得赶过去了。”
  郭盛:“我送你过去。”
  郭盛站了起来,梁思站在府邸外,停步:“刑场血腥,你莫要过去了。”
  郭盛道:“那你走点回来。”
  梁思点头,余光瞥见了对门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他从怀中拿出包裹,道:“对了,这个送你。”
  “什么?”
  “上次……嗯,去徽州买着玩的,放家里好久了,也用不着,想着你应该能用到,就拿到给你了。”
  郭盛望着他双眼透着亮光,笑的温和:“嗯。”
  梁思面上一闪而过羞赧,咳了一声,道:“我先走了,赶紧让人家姑娘进去,大热天晒着了可要心疼了。”
  梁思说完这句话,怎么感觉怎么奇怪,他抓了抓脸,郭盛眼底突然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想对着他说些什么,只是梁思低着头就快步离开了。
  鹅黄衣衫姑娘上前,羞羞怯怯,声音柔柔的,刚要说些什么。
  郭盛冷着脸道:“王侍郎若是家中缺什么,前面不久便有一家新开的商铺,应有尽有。”
  姑娘一怔,似乎要说些什么。
  郭盛只对她稍微点了点头,就进了宅内,大门陡然关上。
  姑娘怔住,咬了咬唇,眼里似乎有些委屈,不一会儿跑了开。
  这番城西主街,直通午门,锦衣卫挥开了两道拥挤的人群,喊道:“让开!让开!闲杂人等不要干扰公务!再挤全部带回诏狱!”
  两道咒骂声不减,菜飞蛋打,群情激愤。锦衣卫护卫了一座座铁牢,铁牢一个连着一个,几乎贯穿整座街道,看不进尽头。
  锦衣卫压着犯人走走停停,到了午门已过午时三刻,背后的汗将衣服浸透一大块。
  刑部尚书高管义,铁面厉颜,手持令签,堂下犯人一百二十人,他手一抬,令签扔出,厉声道:“行刑!”
  朱厚照从皇宫中醒来就立刻命令严查刘瑾党羽所犯罪行。这才发现,刘瑾党羽遍布朝野,下至州县,上至六部中书省,都曾与刘瑾有过来往,一百二十名的名单由都察院呈上,有理有据,所犯之事俱都能查到。
  在这一百二十名官员中所抄查银两总数超亿,大多美眷众多,府邸豪华。今,全部跪于台下,要为自己所犯罪行付出代价。
  现场场面血腥,群情越加激动,有人等不及,拿着菜刀就要冲上去,被锦衣卫拦了下来。
  梁思转头扫过这一百二十名官员,这些官员也都曾是寒门出身,科举苦读高中,他们文章中写的好:为官者,应为民请命、鞠躬尽瘁。最后却成了百姓对着他们鞠躬下跪喊冤无门,多少人死在他们落井下石官官相护的官威下。
  哀哉,悲哉。
  可曾想到过自己这样的结局?还记得当初鲜衣怒马衣锦还乡时的雄心壮志?
  这时场外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穿透呐喊欢呼声和众人解恨的目光,这道目光情感太过浓郁太过与众不同,梁思敏锐的看下台下。
  众人挥舞着呐喊着,只一人头戴斗笠,浑身乌黑不露出一丝肌肤,他低着头,一声不吭。梁思站在高处,只见他的下颔紧紧绷紧着,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刘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有人将嗓子喊哑了。
  立刻有人也撕扯着喉咙声嘶力竭的吼着附和着。
  而刘瑾被绑在树桩上,头耷拉着,身体僵硬,面无表情,显示他早已死去,可是朱厚照不放过他,让人先鞭尸后凌迟处死,片肉不留,不准下葬。
  梁思盯着那黑衣人,黑衣人抬了抬下巴,露出两腮的青筋,他布满青筋的手抬起,露出微微宽大的袖口,隐隐有反光折来。
  梁思心头一跳,立刻喝道:“高大人小心!”同时拔出了绣春刀。
  数根银针射向了高管义,全被梁思的绣春刀所挡。
  黑衣人微微抬了眼,露出了一双眼,原本平和的眼充满了愤恨,他转身就走。
  梁思对锦衣卫到:“保护高大人!”同时去追张彩。
  梁思穷追不舍,张彩跃上屋檐,双脚一踏,一片片瓦砖向他袭来,势头猛劲,梁思侧身一躲,抄起巷边筛箩,筛箩正中张彩膝腕,他一个踉跄。
  梁思立刻双脚蹬地,要攀着上去。
  突然蹬地双脚一软,心口仿佛也有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下,一瞬间天旋地转,梁思沿着墙面落地,勉强以一只手撑墙。
 
  ☆、第44章 表明心意
 
  “头!”苏顺和曹炎彬赶来。
  梁思眨了眨眼,才看见远处的来人。
  苏顺急道:“是什么人?”
  梁思道:“张彩。”
  苏顺蹙眉:“怎么又是这个人,咱们锦衣卫的天罗地网都逮不住他,屡次让他跑掉!”
  曹炎彬没有忘记正事,道:“头,高大人已护送回了府邸,您现在去午门看看,场面非常混乱。”
  三人拔腿向午门而去。
  午时的太阳将地面烤的滚烫,仿佛要将地面上四散的肉块给烤熟烤焦。一个人瞄准了般冲向了那块正被烤的嗞嗞冒烟的肉,一把抓起,不管是否血沫涌出,狼吞虎咽的咀嚼着撕咬着,眼中滋滋闪着仇恨的光芒。那些围观的人也早已涌上了台上,碟子上的肉块被争夺着,撕咬着,滚落在整个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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