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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番外(31)

作者:桃子君君 时间:2017-09-11 10:43 标签:强强 重生 悬疑推理 平步青云

  那些女子全部转了过来。
  梁思小声道:“谁是汪宜春?”
  刚刚发现小洞的女子,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是。”
  “我是北镇抚司千户,你爹不日前来北镇抚司,托我们寻找你的下落,你是如何到了此地?发生了何事?”
  众人一听是北镇抚司的,立刻激动了起来,泪眼婆娑。
  汪宜春道:“我是被掳过来的,她们大都也是,我们在这困了已有数日,吃喝都有人看守,还不时有人过来强拉些姐妹,拉出去的人多半没有回来。”
  梁思:“她们去哪了?”
  汪宜春身子一颤,失语,眼泪落了下来。其他女子也皆是表情悲怆愤恨。
  汪宜春忍声道:“我们已失去处子之身,他们玩腻的就会卖到青楼,或者将我们卖到偏远的山里。”
  梁思心中愤恨,握住拳头,道:“你们当中谁最熟悉屋外的环境?”
  众女子互相看了看,道:“我们对这里恨之入骨,每一刻都想着如何逃出去,刚来几日便已熟悉,只是他们人手众多,而且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凡是想要逃的都被打的遍体凌伤扔了回来。”
  汪宜春低叹道:“这外面是一个院子,左右两边还有两处房子,左边似乎是那些看守人住的地方,右边有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厢房,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逃跑只能从正门或者后门走,正门后门都有了两名人看守,无处可逃。”
  梁思沉了沉目光,又问:“你们可曾看到过一个文质彬彬的人,穿着青衣直裰,头发用玉带束起?”
  众女子想了想,纷纷摇头。
  一连三日,梁思的屋中连一杯水都没有送过来,隔壁的房间,那些人还是不是送上些吃的喝的,免得她们卖出手时色相不好。
  梁思不担心自己,自己饿几天没事,不知道郭盛那边是不是也这样?
  梁思越想心头越急,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到他。
  这时,对面墙敲了敲,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道:“千户,我刚才听那些人提到你,我就认真听了,他们说一个九千岁要来,到时候要将你拉出去,还说要送到什么地方,他们说话声音太小了,我也没有听到。”
  梁思点头,目光转了转。
  “吃饭!”
  门被推开了,看守的人拿着菜盘,咕咚一声放在了地上。
  梁思双手被缚在身后,艰难的弯下腰,却也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吞食着地上的脏食。
  两个看守的人哼哧笑了一声,出去了。
  梁思目中幽光低低转了一下。
  半盏茶功夫,外面的人去而复返。
  “晕了?”
  “能不晕,最厉害的迷药。”
  “呵,怪不得外面的人说是锦衣狗,吃我们剩下的还那么津津有味。”那人哈哈大笑,还用脚踹了踹梁思的身体。
  梁思纹丝不动。
  “快把这锦衣狗拖出去,九千岁在外面等着呢。”
  “嗯哼。”那人又狠狠踹了梁思一脚。
  阳光忽明忽暗,少顷,梁思再次听到声音,从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却听了无数次这个人的名字。
  那人道:“这便是那千户?”
  一个人道:“是。”
  “确实颇碍事,咱家本不愿动锦衣卫的人,不过既然已经落到咱家手中,内行厂走一遭,叫他没命回去复命,在找个随便的理由,应付下北镇抚司那些蠢货。”
  “九千岁说的是。”
  又是一顿安静,梁思的身子被人再次抬了起来,有吱呀的开门声,周围有人道:“九千岁慢走。”
  梁思被躬身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以一种粗鲁的方式塞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
  随着车辙缓动,车后箱子里掉出来一个玉佩,落入草丛中,迅速没了影子。
  
 
  ☆、第37章 对峙刘瑾
 
  “原同,原同……”
  听到声音,梁思几乎一激动,就握住了对方的手,双眼豁然睁开:“宏茂!”
  内行厂大牢昏暗又散发着浓重的酸臭味,可是梁思觉得前所未有的豁然开朗,多日的思念凝成声线的颤抖,梁思激动道:“你有没有事情?哪里受伤了?”
  郭盛摇了摇头。
  梁思不信,反手搭住他脉搏,又要检查他身体。
  郭盛面色一赧:“他们并没有对我用刑,只是……让我看了一些受刑的场面。”
  梁思摸了摸他的手臂,又摸了摸后背和脖子,确定没有受伤,才稍微冷静下来,道:“内行厂的刑罚大多是从诏狱偷学过来的,一般刚押进来的人,会让他们看一遍所有刑罚,差不多看了一两个,他心理防线也就崩溃了,什么都招了。”
  梁思怕他误会,又赶忙解释:“不过现在诏狱已经许久不用刑罚了。”
  郭盛点头淡笑。
  梁思将他头上的稻草一根根摘下,心中又酸又涩,千悔万悔,这样的人应该高居庙堂指点江山,而不是现在受这样的苦。
  郭盛见他一直帮自己打理衣衫,知他恐怕是掩饰自己心中自责,宽慰道:“我无碍,只是有句话想同你出去说。”
  “什么话?”梁思道。
  郭盛微微敛了下眼角,睫毛颤动的弧度忽上忽下,梁思心蓦地一动,仿佛就是那睫毛上的一丝灰,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死到临头,还有心情颈项交缠!”一个狱卒的声音插了进来。
  梁思与郭盛抬头。
  来的是两名狱卒,提着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环视一周,看了周围惨状,吓的面色苍白,双腿打颤。
  狱卒嗤笑道:“你说我们太监没了把子,做这种事还可理解,怎么这两个人也如此?莫不是有一人阳痿?”
  另一狱卒答道:“嘿嘿,看这两人俱是斯斯文文,平日里一本正经为名除害,不知在床上是怎样的小娘子状乞求着被|干?”
  ……
  “住口!”梁思怒斥,他不允许任何人亵渎郭盛。
  “哼哼,还嘴硬?正好用你见识见识我们内行厂的厉害?”他如老鹰抓小鸡般提起了面前的男子,就往刑台上扔。
  梁思冷横了一眼:“内行厂整的这些玩意不过是从诏狱中偷学来的,是弹琵琶,还是抽肠、灌铅?”
  两名狱卒冷冷哼了一声。
  那刑台上的男子只听梁思说三个词,就吓的屎尿失禁,胡言乱语,连连求饶。
  两名狱卒见此,鄙夷道:“没意思。”
  “梁千户这样说我们内行厂的刑罚,不给梁千户见识见识,岂不是亏待了梁千户?”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内牢里原本只有那刑台上的男子咋呼,这下全都锁链响动,那些囚犯似乎对这个声音格外敏感,一下子发出呜咽的声音。
  “提督。”
  “提督。”
  两名狱卒跪下道。
  刘瑾走到梁思和郭盛面前,他面容消瘦,尖嘴猴腮,嘴角微微勾着,双眼眼角微微上扬,折扇轻轻摇着,不仔细看会让人觉得很和善,甚至文雅。
  刘瑾笑的和善:“把最近几个胆敢散播我谣言的几个刁民拉出来。”
  两个狱卒领命。
  那些人齐齐被推上了刑台,连同刚才那名男子,都被扒光了衣服,这中间有男有女,眼里升着恐惧。
  刘瑾道:“你们文人经常说一句话,‘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咱家倒要看看怎么个清白法?”
  刘瑾手一抬一落,刑具转动了起来。
  梁思眉头蹙了蹙,侧了侧身,不动声色,挡住了郭盛的视线。
  刘瑾沉浸在变态欲望中,并没有发现异常,他指着其中一人,道:“你可知那是什么?”
  他指的是那屎尿失禁的男子,现今他被扒了衣服,下身污秽一片,他肩上架上枷号,身上拴着绳子,犹如骡子办绕着一个石磨转动。
  看着轻松,可奇怪的事,不过少顷,那犯人便大汗淋漓,后背鲜红,血和汗顺着脊背流下来,落到刑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着青烟,再仔细一看,那犯人的脚已经红肿如猪蹄,却不停的走着。
  为什么不停下?
  石磨后面竖着一块板,上面烙着一颗颗铁钉,密密麻麻,一开始只会让人以为是一块铁,那板也围着石磨转,只要犯人一旦走的速度没有板走的块,后背就会戳的鲜血淋漓,而下面的刑台烧着烙铁,那枷号也可重达千斤,看着轻松,实际异常劳累,不过几个时辰,犯人就会虚脱而死。
  刘瑾望梁思,笑了笑,然后目光移到了另一处,目中幽光诡异的闪烁。
  梁思眉头一蹙,那头是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夫妻,女的被押到木驴上,下身鲜血淋漓,男的在用手挖洞,时不时回头,满面泪痕,呼喊道:“你们放了她了,是我散播谣言,是我污蔑刘厂公,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啊……”
  “你一定好奇那男的为什么挖洞?”刘瑾道。
  梁思沉默不言。
  刘瑾自问自答,摇着折扇:“他写了一首诗污蔑我,咱家大人不记小人过,许诺他只要挖穿我这内行厂任何一面墙,咱家就放他们夫妻回去。”
  梁思这时注意到那男子双手鲜血淋漓,骨头间似乎有银光闪过,仔细瞅了瞅,竟然十指都被插入了铁片,只要这男子双指一动,便十指连心,痛不欲生,却仍抱着希望。
  内行厂大牢岂是一般人就能挖穿的,梁思一语戳穿:“你既不想饶过他们,何必给他们希望?”
  刘瑾笑道:“你们诏狱喜欢摧残别人的肉体,咱家内行厂喜欢摧残人心,口口声声仁义礼智信,说的好漂亮,好动听,可不是在危难关头,如何体现他们的意志?我不过是给他们一点磨炼罢了。”
  梁思不语。
  刘瑾又道:“你信不信我说要放那个男的回去,那个男的会立刻感恩戴德,完全不管妻子的死活。”
  梁思不答。
  刘瑾笑了笑,走到了那挖墙男子身边,挖墙男子双手已惨不忍睹,刘瑾道:“你走吧。”
  挖墙男子双手怔了怔,抬起眼,刘瑾笑的和善:“咱家放你出大牢。”
  挖墙男子身体颤了颤,转头去望木驴上的女子,女子已经出气比进气多,刘瑾招了招手,女子被重新押到另一刑具上,男子浑身颤抖的厉害,说话也不利索:“她……她……”
  “她不能走。”刘瑾道。
  挖墙男子怔在当中,女子身上的刑具开始启动,女子传来嘤嘤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刚才的话,想要说些什么。
  男子怔忡片刻,他拔腿向外跑去,没有等女子说话。
  女子嘤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刑具转动的声响咔吱咔吱的在浓重的血腥味中回响。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声,有个狱卒提着一把剑,剑上流着血,进来躬身抱拳。
  刘瑾颔了颔首。
  “咱家是非常爱惜人才的,梁千户和郭御史此时弃暗投明,咱家绝不会亏待你二人。”刘瑾道。
  梁思刚要斥言,这话和刚才诓那挖墙男子的话有何不同?不过是想看他们见利忘义,背叛心智,未必会真许诺。
  郭盛抢先道:“我倒是好奇,刘厂公如何不亏待,我是正四品,梁思是正五品,在官职上,恐怕刘厂公无能无力;在财力上,不夸张的说,我父富可敌国,也不需要刘厂公那搜刮平民百姓‘辛苦挣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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