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上(201)
现在,沈昭陵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黑色之外的东西,并严辞警告他,“给老子把衣服穿上!”
“呵,我让你看,你不看,那我们扯平了。”
淮映勿撂下这句话之后,脚步声就逐渐远了。
直到沈昭陵感觉到那个人下了楼梯之后的声音,才把衣服从头顶上拿下来,被闷得热死了。
然后看见自己手上除了黑色半袖之外,还真的是一条黑色长裤。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只留一些衣服上的辛香味道。
黑色,刺他的眼。
“……”
真的是流氓。
沈昭陵危险眯眼。抬头再看二层,也看不见那个人的人影了,想必是真的到了下面的一层。
沈昭陵冷笑了两声,把衣服二层直接撇了下去。
留下哐当一声,然后闷头,进了被子里,睡觉。
却在枕在枕头上的时候,也会去想,同为男性,AO的身体真的有区别吗。
然后沈昭陵偷偷去问系统。
系统平时回答地都很快,这次支支吾吾地,说它不知道。它只能说:
“在你眼中,你们是同性。
“但在淮映勿和其他人眼中,你们还是异性。
“应该……是有不同的吧,毕竟这这这……我也没见过。”
“哦。”沈昭陵从系统欲言又止的态度中,彷佛明白了什么。
原本因为醉酒有些困顿的大脑,又清明了许多。开始在舒服的床铺间辗转反侧。
完了,更好奇了。
*
阿尔法星。
一件两面落地玻璃窗的豪华酒店之内。
入了黑夜,房间却没有拉窗帘,留着外面霓虹闪烁的夜景。
形状复杂的立交桥,支在窗户之外,穿行在上面的车辆,就像是流水般的灯串,一辆又接着一辆。
银灰色的圆形大床之上,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
就正对着窗户,像是浑然不怕别人看见。
其中一个,躺在床为右边的,是淮城南。
他就仰靠在床背上,抬眼看着窗户,从床头柜上拿出根菸,点上,抽。
左边那个,有着一头淩乱的黑长发,头发长度和颜色都和沈昭陵之前的挺像。
但是发质毛糙很多,整个五官端正,却更加粗矿一些,肩膀更加宽阔。
被子,已经被蹂。躏到充满褶皱,随意盖在他们的腰腹之上。
“淮总,你胳膊起来……压我头发了!”那男人没好气地说。
淮城南不经意地瞟一眼他,盯着他的脸看,觉得他细看的时候,又和沈昭陵有些不像了。
胳膊上肌肉太多,下巴略方,鼻子不够高挺,眼睛颜色不像,而且眼皮又宽又浅,从某种角度看,有点呆板的感觉。
不用刻意去嗅,就知道身上的味道也不对。一个alpha,怎么都没o软香。
他们才见一周,他不认识这个人,甚至早就忘了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个画画的。
当时坐车,在“萤”的画展上灵光一瞥,看见他的背景,觉得有点意思,就主动停下了车。
问他人住在哪,要去哪,要不要一起上车,把他送过去。
那人:“这展览是我举办的。”
淮城南挑眉问他:“你是萤?”
早就听说过这人的名气,今日没想到一见,是个这么年轻的。
淮城南眼前一亮。
那人微微扯唇说:“不是,我是他粉丝。”
身上带有一股搞艺术的独有的孤傲的劲儿。
淮城南懂了:“他授权你办的?”
那人:“没授权。”
淮城南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展厅里大大小小的萤的画,笑道:“那他不告你?”
私自用萤的画办商展,算是侵犯了萤的著作权。
那人眸子暗淡道:“他要是告我就好了,正好逼他出来呢,让我看看他是谁。只可惜,他好像并不把这当回事。”
“外面雨下大了,上车吧。”淮城南直接给他开了门。
他也就没推辞,顺便坐了后座。
当时淮城南盯着他的头发瞅了很久,还顺手摸了一把,怎么看怎么觉得顺手好摸。
现在带回来吃了几下,发觉也就那么回事。发质保养的不太好,不够鲜亮。
沈昭陵的头发,即便是仅仅在这种夜景的反射之下,是会发光的。发那种彩色的淡光,就跟玻璃糖纸一样。
很漂亮。
只可惜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
现在,淮映勿熟练地一抬左胳膊,让他把头发扯出来,又开始自顾自抽菸。
然后听左边那人用粗硬的嗓音说:“淮总,你连窗帘都不拉,你不怕被外面大楼谁看见啊。”
“我怕谁。”淮城南反问他,吐出一口烟圈。
“……”
那人没说话,像是被问住了。
他知道以前淮城南还有个未婚妻,大名鼎鼎的沈昭陵。
谁都不知道淮城南不喜欢那个饭。但耐不住沈家有势力,他不好明面上跟他们闹掰,所以肯定会躲着点。
但现在,沈家没了,沈昭陵走了。
淮城南单身,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
“媒体呢?要是曝光了,总归对你们公司形象不太好吧。”那人又说。
“你情我愿,怕什么。”淮城南不是很想和他说太多。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他和别人偷欢的时候,突然不需要背着别人了。
说睡就睡,简直太容易了。
以前他需要非常谨慎的,挑选口风严的漂亮猎物。
并让吴秘书给他打掩护,在沈昭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让吴秘书撒谎说他在公司里办公实在很忙,没空接沈昭陵的电话,让沈昭陵第二天再来找他。
他不敢开自己的车出入酒店,因为那台车是沈昭陵送他的限量款,全星只有他一个人有,实在太显眼了。
他只能坐个普通的车,穿一身黑,打扮的严严实实,和别人错开时间,进入同一间酒店房间。
完事之后,还要洗澡换衣服,清除所有痕迹。
等第二天有闲心的时候,再给沈昭陵回覆那一堆未接电话,撒一个不痛不痒的谎。
顺便让秘书买一点新上市的礼物,哄一哄沈昭陵。
好麻烦……
以前,他需要花那么大的功夫,才能跟别人睡上一觉。
觉得沈昭陵是困住他身体的笼子,绑住他手腕的锁链,猪槽里的糟糠。
别人,是笼子之外的蜜糖。随便舔上一口都是甜的。
现在,竟然随随便便就可以跟别人睡了。
反倒……
没什么意思了。
至少,淮城南刚刚结束之后,很平静。
没有了以前刚碰过别人,就想要故意在沈昭陵面前炫耀,看那个头脑笨拙心思敏感脆弱的人,会不会发现他偷腥之类的想法。
有点无聊。
甚至他在想,如果不是这个人不是因为一瞬间有着和沈昭陵相似的背影,他都不会把这个人接上车,又接上床。
到底,为什么呢。
他不太明白。
“你在想什么呢。”旁边那个人看他面无表情,揽着他的胳膊,贴在他身上笑着问他,又亲了一下他的脸,“你不会在想你未婚妻吧。”
淮城南没说话,但没等这根菸抽完,就把它扔了,在昂贵的银灰熊毛地毯上烧出一个坑。
那人调笑他:“怎么,你和沈昭陵以前也住过这个酒店?这个房间?现在你来带我住,你挺坏啊……”
笑声萦绕在他左耳边,呼吸也很烫人,他无故觉得这人有点烦,就把他顺手推开了。
淮城南说:“没,我和昭陵没睡过。你别胡说。”
那人纳了闷:“可我记得,沈昭陵长得挺好看的啊。那时候我在街上远远看过一眼,啧,可带劲了。我当时看了我都心动了。你就没一点想法?你真这么烦他?”
那人语气也非常震惊。
淮城南说:“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