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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国宠妃(93)

作者:萧依依 时间:2017-11-13 15:1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ABO 年下


    大概是生平没受过这么大屈辱,连日来,江沉月都趴在钟粹宫里,没声没息的,不肯喝药也不鸟佟史,喝过几口水,饭不肯吃,更别提糕点了。

    五皇子昨夜溜进钟粹宫寝殿的那一刻,就瞧见那双往日神气活现的淡金色浅瞳,迟钝呆滞的看向自己——

    他一个没心没肺的七尺汉子,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两个皇子从始至终都压抑着眼泪,听江沉月认真的教导他们:进府后怎么骗顾笙安心。

    事情匆匆商量结束后,哥俩一跃出宫墙,就抱在一起哭瘫了,嚎得跟狼似得。

    为了“不辱使命”,他们今儿还是强打着精神,来府里合演一出戏。

    进府的头两句玩笑都是九殿下教的,顾笙见着他们会说什么,被猜得准确无误。

    哥俩临走前还留下话,让顾笙在府里安心等待。

    府外的侍卫过不了几天就会撤离,皇帝显然没打算严惩江沉月,等这阵风头过去,他们就找机会带顾笙混进钟粹宫,跟江沉月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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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日头高悬,虽是碧空万里,阳光却仍旧像是蒙着一层纱,将暖意驱散殆尽,冷得呵气成冰。

    五皇子从东暖阁走出来之后,就一直梗着脖子,跟着走在前头的江晗,七皇子几番劝阻都被甩开,只得蹙眉跟在他之后。

    刚拐过宫墙,随从还在二道门处守候,周遭无人,五皇子捏紧拳头,眸中敛起一簇怒火,加紧几步跟上江晗,趁其不备,猛地抬起拳头,迅雷不及掩耳的击出!

    眼前江晗的背影却陡然一偏身子,反手捏住他的拳头,胳膊肘顺势顶向他下颌,跟着一扫腿,行云流水般反击。

    噗通一声闷响,五皇子被面向上压倒在地。

    身后七皇子见状一惊,立即举步冲了过来!

    江晗单膝顶在五皇子侧腹,修长的手掌卡住他脖颈,面色毫无波澜,淡然开口道:“老五,走路看着点儿。”

    五皇子面色涨得通红,奋力挣扎两下,奈何身体两处穴位被对方不松不紧的拿捏着,他不敢来硬的,只得睁着一双满是怒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晗。

    七皇子迅速赶来解围,握住江晗手臂,低声道:“二姐,差不多就行了吧?”

    江晗没回答,悠然松开手,站起身掸了掸袍角。

    七皇子扶起五哥,想将他拉走,他却仍旧不肯罢休,气得抽搐着鼻翼,瞪着江晗冷声道:“二姐,你有功夫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家妹妹,不如想想法子解了江南燃眉之急,父皇兴许还能高看你一分!”

    江晗勾起唇角,轻声答道:“你得先顾好自己,才能对旁人指点江山,否则就是败盟寻衅,叫人看着可悲。”

    “你!”五皇子一捏拳头,却被七皇子奋力拦下。

    江晗转头看向二人,一双凤目里满含鄙夷,“我不过是教训不懂事的妹妹一顿,你们一个个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七皇子死死拦着五哥,背对着江晗语重心长道:“二姐,你有什么火气就往咱们哥俩身上撒,阿九再过两个月就得行冠礼了,闹出这么大事儿是好看的么?你让她以后在朝野上下怎么抬得起头?”

    江晗低头嗤笑一声,柔声到:“做姐姐的,自然该教会阿九,如何先懂事,再成人。过两个月就十六了,不小了,该知道轻重了。”

    五皇子哥俩自然听出这话中威胁之意,二人立时间沉默下来,神色压抑的看向眼前自小就无可匹敌的长姐。

    江晗上前掸了掸五皇子后背的灰尘,替他理了理发冠,深吸一口气,淡然招呼道:“走了。”

    **

    冬暖阁地下火道的炭火燃烧正旺,皇帝同皇后分坐于棋盘两端,屋里静谧无声。

    皇后手里捏着颗黑子,陷入思虑之中,愁眉不展。

    皇帝看得出她心事重重,棋局中几番退让,还是没能博取爱妻欢心,便抬头笑叹道:“素婉今日心思不再棋局之上,不如改日再与朕一决高下。”

    皇后捏着棋子没有抬头,怨声道:“陛下不愿陪妾打发时间,妾心里更不得安宁。”

    皇帝知道她的心思——还是想去钟粹宫探望阿九。

    可在这节骨眼上头,还得历练孩子的心志,他又不方便出面跟着,如果让皇后独自去心慈手软的一顿安抚,惩戒岂不全都白搭了?

    可若是不答应,皇后日日摆着一副如丧考妣的脸,白日里纠缠起来倒是斗志昂扬,晚上侍寝时又“一病不起”,坚决不让他碰,皇帝日子不比冷宫过的好。

    皇帝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决定退让一步,让皇后在自己的控制下,与小皇爵见上一眼,只要瞧见人没事儿,她到底能安下心来。

    “这么着吧。”皇帝抬眼看向皇后:“朕宣阿九来一趟,你就在这儿见上一眼,但你得向朕保证,不能对阿九流露半分怜悯之色,必须维持严母威仪,你以为如何?”

    皇后眼睛一亮,激动地险些捏碎棋子,感激涕零的看向皇帝,“谢陛□□恤!”

    顿了顿又担心道:“九殿下还伤着呢,抬来抬去未的,免牵动伤势……”

    皇帝缓缓闭了闭眼,沉声道:“统共打了十来下板子,哪里就得抬着走了?”他无可奈何的看向皇后:“总这么矜贵着,非得被宠废了不可。”

    皇后这才没再多说。

    口谕传下去,宣九殿下进东暖阁面圣。

    皇帝催促皇后摆出专心下棋的架势。

    皇后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中,棋子儿一通乱落,终于听见珠帘被人撩起的声音!

    她急忙用余光扫向来人,就见九殿下一袭月白色常服,低着头,缓步走入隔间,身后还伴着两名侍从。

    皇帝见皇后已微露失态之色,立即清了清嗓子,吓得皇后立即将视线调回棋盘。

    皇后只能用耳朵分辨脚步声靠近,似乎还夹杂着金铁摩擦的沉重响声。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皇后一听这颓然的嗓音,抬头迅速扫了一眼——

    江沉月耷拉着脑袋,目光忧郁的看着地板,侧脸在阳光的笼罩下,显出近乎剔透的苍白。

    皇后一阵心酸,想吩咐人小心伺候殿下落座,却被皇帝一个眼刀瞪回去,乖乖低头看向棋盘,不敢多话。

    皇帝冷冷嗯了一声,也没免九殿下的礼,继续一本正经的同皇后对弈。

    九殿下被召见后莫名被凉在一旁,连平日慈爱的母后都不搭理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无声无息的退后两步,干等着,脑袋埋得更低了。

    皇后强压着急切,不断给皇帝使眼色,急得恨不得掀翻棋盘,已经无心落子,干脆抬头道:“陛下棋艺精湛,妾身不是对手!”

    皇帝无奈的笑了笑,低头瞧了瞧皇后“群魔乱舞”的棋子,头也不抬的悠然开口:“过来,替你母后瞧瞧,还有没有胜算?”

    闻言,江沉月耳朵一抖,面上显出一丝难得的局促,抬起双眸,淡金色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畏惧,可怜巴巴的看向皇后。

    见皇后微微点点头,江沉月上前几步,恭敬的立在母后身旁,迅速扫了棋盘一眼,随即抬眼瞧向父皇。

    “怎么样?”皇帝沉声开口。

    江沉月再次扫了棋局一眼,确定父皇是步步退让,有意让母后得胜,才低声笃定的应答:“母后胜局已定。”

    皇帝闻言微一挑眉,局势都成这样了,还敢“大言不惭”,看来这孩子锋芒犹存,锐气挫得还不够啊。

    “朕怎么看不出她有扭转之势?”

    江沉月警惕的迎向父皇目光,屁股还隐隐作痛,不敢有半分差池,再次确定他眼中没有怒气,才抬起手,指向棋盘。

    皇后顿时一惊,只见江沉月竟然同时抬起双手,袖口中拖出一条粗壮的铁链,长袖抖落,隐隐显出白皙的手腕上,被锁链勒出的红痕。

    这简直叫人心如刀绞,皇后蹙眉狠狠瞪了皇帝一眼,恨不得立即要人替九殿下打开镣铐。

    江沉月一手托着镣铐,一手并指沿着棋盘上一条黑子,比划了一圈,认真开口道:“母后中腹暗藏棱角,只需突围此处白子之夹击,便可与西角散子里应外合,转败为胜。”

    皇帝顺着自家小皇爵的话细细一看,没看明白,一抬手:“你倒是突围给朕瞧瞧。”

    “儿臣不敢。”

    屁股还疼。

    皇帝一阵朗笑,坚持要求。

    九殿下只得替皇后接局,不消片刻,果真定下胜局。

    皇帝嘴角也禁不住上扬,却也没开口夸赞。

    看得出对面爱妻的心思全在阿九手腕子上头,他便趁机沉声开口道:“算你小立一功,镣铐卸了罢,回去后也不必戴了。”

    “谢父皇恩典。”

    “去罢。”

    皇后:“!!!”

    她还没来得及同九殿下说一句话!

    江沉月:“……”

    大老远跑来,就替父皇哄一下爱妻,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没办法,皇后没敢吱声,抬头目送九殿下离开,眼里汪着一泡泪,等人走了才掉下来,回头狠狠剜皇帝一眼,咬牙切齿的告退了。

    五皇子和七皇子得知父皇召见了九皇妹,顿时有种拨云见日之感,二人立即上疏请,求解除对王府的封锁,果然得到应允。

    发觉父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震怒,两位皇爵出宫后细细一商议,决定去府里探望九王妃,让顾笙亲手写一封请求探望阿九的“陈情表”。

    顾笙闻讯后激动万分,直奔书房,拿起笔,对着信纸两眼冒光,不消片刻,便写出一份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文书,力求一举把皇帝看得泪下潸然!

    由于担心皇帝没功夫看长信,必须精简文字,顾笙一夜未眠,前后修改了上百回,终于造就了一封言简意赅却打动人心的书信,第二日递交给两位皇子。

    皇帝看完信后果然显出怜悯之态,然而却并没有松口。

    他将信还给五皇子,并且下令“不得让九王妃公开踏入钟粹宫”。

    五皇子先是心中一沉,而后又对父皇的“公开”二字产生疑惑。

    不能公开,是可以私下?

    难不成是暗示他们偷偷送王妃入宫探望?

    二人抬头觑父皇眼色,那威严的目光分明是“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皇帝其实只是面上不能松懈,心里不是不心疼。

    况且之前送进钟粹宫的俩佟史没派上用场,他自然也希望九王妃能溜进去一趟,只是不能让人知道是他的意思,端看俩儿子的悟性和胆量了。

    俩皇爵一头雾水的走出养心殿,虽然不知道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事儿肯定是没有风险了。

    第二日,两人便将顾笙扮成侍从带入宫,入夜后便引她潜入钟粹宫。

    顾笙看见远处寝殿门窗里漏出的灯光时,就已经激动地不能自抑,强自按捺心绪,低头紧跟着两位皇子绕进回廊。

    卧房里,百无聊赖的九殿下正对着翩翩起舞的两位佟史发呆,恍惚间,似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

    怔愣须臾,江沉月浅瞳一闪,撑手一跃下榻,挥散了佟史和侍从,匆忙走出寝殿大门,警觉的朝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快步寻去。

    顾笙在回廊中猛一哆嗦,身体仿佛被一股陡然浓烈的信息素瞬间锁定了!

    久违的激烈心跳让她眼前一阵晕眩,深吸一口气,她顾不得领路的两位皇爵,撒丫子就朝着那股气息狂奔而去!

    被甩在身后的哥俩对看一眼,这姑娘似乎用不着他们引路了……

    顾笙疾步绕过重重的回廊,只觉那股气息愈发接近,引得她脚步愈发急切,却不知,对方早已在几重回廊外锁定了她!正越过围栏和花圃,朝她直奔而来。

    于是,正当顾笙一本正经的勇往直前时,银色的月光下,一个修长身影陡然自身旁的围栏一跃而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压在了朱漆石柱上!

    一声闷响,顾笙后背被砸得生疼,却没有惊慌,因为后颈的腺体激烈的反应,在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爱人!

    “殿下……殿下……唔……”她喘息未宁,刚一抬头,双唇就被狠狠封住,一阵激烈的索取。

    顾笙迫不及待的用双手钳住对方脖颈,“大庭广众”之下,双腿下意识就往对方腰间攀,恨不得跟江沉月黏在一起,永不分开。

    身后慢一步赶到的两位皇子,已经没眼看了……

    五皇子急忙咳嗽了两声,石柱旁的两个人却毫无收敛之意,直当没听见!

    七皇子扶额:“咱们还是先走吧。”

    五皇子无可奈何,朝黑夜中的俩人轻声喊了句:“咱们天亮前来带人走,悠着点儿!”

    顾笙整个人被夹在石柱和江沉月之间,身子半悬在空中,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疯狂,避开脸,停止了深吻,喘息着看向对方,红着眼眶道:“殿下……带仆进屋。”

    那双淡金色眸子像是重新燃起光芒,喉间用力吞咽一口,才后退一步,弯身将她横抱而起,迅速掠过围栏,冲入寝殿。

    进殿便直奔卧房,顾笙被丢上床榻,在衣裳被扯开前,她还有好多好多心事与思念想诉说,可惜对方似乎是想要用“其他方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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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笙没法睡得踏实,患得患失。

    心悬在半空,不一会儿就惊醒过来,吃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旧被那双浅瞳安静的注视着。

    心漏跳了一记,她将红得发烫的脸颊埋进九殿下怀里。

    不想要天亮,也舍不得再睡。

    五更的梆子声还是透过窗子传进门,顾笙一激灵,双臂死死箍着江沉月脖颈,委屈的呢喃:“仆不要走!仆不走了!”

    江沉月握住她的手,侧眸扫了眼六椀菱花窗,窗纱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铅灰色的光晕,时辰不早了。

    “殿下别看外头!”顾笙更心慌了,抬头委屈的看着九殿下,好不容易见着了,小人渣今儿怎么要了一回就放过她了?

    她还愿意再给的!

    九殿下收回目光,视线划过顾笙柔软的怀抱,浅瞳中漾起一丝落寞的不舍,还是怏怏的揽住她后腰,坐起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问:“好些了么?”

    说完,就无情的伸手捡起榻边的衣裳,示意顾笙穿上。

    顾笙撇着嘴推拒:“仆不要穿!”

    她双手撑着床榻往后挪,不想穿衣裳离开,可刚脱离小人渣的怀抱,腰腿就一阵激烈的酸麻。

    她捂着酸胀侧腰,蹙起眉,这才明白过来——小人渣今儿这般“谦逊”,八成是怕她下不了床,就得让两位皇兄抱回去,那怎么能成?

    自己的王妃,当真是一滴油也不能让别人揩的,亲哥也不行。

    “穿上罢,听话,等孤回了府,你见天儿的不穿都不妨事。”

    顾笙还是不肯:“仆回府您也见不着了,就在这儿光着,您喜欢就别送仆回去!”

    闻言,九殿下垂下双眸,长长的眼睫半掩着淡金色眸光,在熹微的烛光下潋滟着淡淡的沉郁。

    顾笙顿时心口一揪,忽然意识到——在江沉月最落魄无能的时刻,她不合时宜的倔强,会让眼前这个曾经无所不能的珞亲王,感到尊严尽丧。

    顾笙急忙撑起身子,顺从的接过衣衫,匆匆挂上肚兜,系上后带,就乖巧的上前,先伺候九殿下穿衣。

    她不知该怎么劝慰,只能把江晗如何利用她的经过全盘托出,而后对九殿下解释:“五哥和七哥不让去皇上那儿申冤,仆也不敢轻举妄动,怕给您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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