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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国宠妃(71)

作者:萧依依 时间:2017-11-13 15:1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ABO 年下


    是长得水灵,可搁在九殿下那张绝色的面容旁,实在显不出什么优势。

    殿下究竟看上她哪一点了?

    袁氏一时瞧不出端倪,只得细细记下顾笙的发髻样式,以及衣料款式与配色。

    随后,趁着主子同几个丫头一起斗鹦哥的时候,袁氏上前替九殿下解围,对着小太监道:“刘公公,您那儿不还养着几笼促织呢?据说里头还有咱京城里百战不殆的促织将军,都拿出来让主子瞧瞧呀。”

    闻言,小太监挑眼去瞧主子的神色。

    顾笙本正玩得起兴,,想要推拒,可脑子一转,发现这婢女是想讨好九殿下。

    心中一紧,不禁侧头看向九殿下。

    只见小人渣果然兴致勃勃的侧眸看向了小太监。

    顾笙深吸一口气,果然嫁了人就身不由己,别人对自己擂响了战鼓,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家“小夫君”,那她必须得做出点回应。

    “好呀,那就打发人去全都取来罢!”顾笙扯起嘴角对九殿下憨笑:“仆要跟殿下赛一局,每人选一只,一场定胜负!”

    江沉月饶有兴致的看向笨伴读,“什么赌注?”

    顾笙嘟嘴——只是玩玩而已,这人怎么战斗欲这么强呢?

    都一家人了还跟人要赌注,小心眼!

    袁氏只在旁看着,就被那双桃花眸子勾去了魂魄,心里想象着,被九殿下那么看着的人是自己,那真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值了!

    在瞧瞧那顾笙,虽然品级高些个,可到底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袁氏年方十六,觉得自个儿就是熬日子,也迟早能等到顾笙失宠的一天。

    顾笙转了转眼珠,自腕上撸下一根镯子,搁在石桌上,对九殿下豪迈道:“仆拿传家宝跟您赌!”

    江沉月垂下长长的眼睫,淡淡道:“没诚意。”

    顾笙不服,“这镯子可贵重呢!”

    江沉月挑眼看她,“是前年赛龙舟那日,孤赏赐给你的。”

    顾笙睁大双眼,低头仔细瞧了瞧,不就是个通体透亮的翡翠镯子么?上头又没刻上小人渣的名字,九殿下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顾笙扭着身子嘟囔了几句,怪不好意思的,刚刚还吹是传家宝呢,可惜骗不了九殿下……

    想想还是不服,前年送的镯子,至今还记得门儿清,小心眼!

    不知被爱妃心里骂了多少次小心眼的九殿下,伸出手,用修长的指节叩了叩石桌:“这样罢,爱妃替孤选赌注,孤替爱妃选赌注。”

    顾笙撇撇嘴,怨恨的看着小人渣。

    这也忒坏了,九殿下玩儿虫戏多少年了,如今要跟她一个门外汉动真格的,不明摆着想沾人便宜么?

    江沉月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随即挑眉道:“这里所有人,都给你做帮手。

    你若输了,他们集体扣一个月月银,不怕他们不上心。

    虫子上桌,你们先挑,挑剩下的孤再挑,这么着,你看如何?”

    顾笙眼睛一亮,听起来好像稳赢啊!

    就是有点太耍赖了,红着脸推脱:“那多不好意思呀?叫殿下吃亏了!”

    江沉月定定瞧着她:“玩么?”

    顾笙害羞点头:“那仆就陪殿下玩儿一局罢!”她想了想,歪头问:“殿下想要什么赌注呀?”

    江沉月牵过她的手,将她拉近,薄唇贴在耳畔,低哑着嗓子小声道:“晚上,孤想沾你一次,就同千秋那晚上那一样,成么?”

    顾笙陡然睁大眼,推开小人渣道:“那不行!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您怎么好违逆呢?”

    怪不得做这么大让步呢!殿下贼心不死!

    江沉月略显得失落,垂着眼眸低声道:“同样的赌注,你若是赢了,孤往后决不违逆母妃的意思。”

    顾笙眼睛一亮,毕竟昨晚没得到九殿下准话,单单仗着贵妃的命令,很难压制小人渣,可这回要当真成了赌注……

    顾笙深吸一口气,眼中显露必胜的决心:“殿下一言九鼎?”

    笨伴读上钩了。

    江沉月扯起嘴角,露出一排碎玉般整齐的小白牙,抬头注视她:“一言九鼎。”

    不多时,侍从们端着十多只竹筒竹笼上了桌。

    顾笙打起十二分精神,毫不客气的叫来那饲养促织的刘公公,严肃的问道:“你这里头最勇猛厉害的是哪只?”

    刘公公不敢怠慢,认认真真的回答:“促织它种类庞杂,单从色泽来讲,青金麻头的力量大,其次有黄麻头促织,赤色次之,黑色……”

    顾笙忙打断他的话,“就是说,青色的虫子最厉害?”

    刘公公一弯腰,如实答道:“最为勇猛善斗。”

    “那好,”顾笙一扬手,“你把青头的全挑给我!”

    一旁九殿下表示不服,“不是只玩一局?挑那么多头作甚么?斗蛐蛐儿不打群架的。”

    顾笙无耻的反驳:“这些都是仆的战士,剩下的全都给殿下,各挑一头出来比试!”

    九殿下嗤笑一声,垂眸看向笨伴读挑剩下来的促织。

    理论上,强点儿的只剩赤头了。

    抬眸扫一眼对面一溜青头促织,江沉月目光如炬,收回视线,便干脆利落的选出一只黑头方脑的雌虫上阵。

    顾笙见小人渣这么爽快,怀疑有诈,对着面前一队青头大蛐蛐儿,迟迟下不了决定。

    对面小人渣嗓音戏谑:“要不一起上?”

    顾笙受到了挑衅,堵上尊严,推出了刘公公极力推荐的一头促织。

    小太监将虫子驱至桶内。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王妃的战虫体格魁梧,头圈壳青,腿长颈宽,金翅盛辉!

    旁人都能感受到这只战虫的气势,几乎要破桶而出了!

    另一头蹲着的雌虫却一副懒散倦怠的模样,圈着腿伏在桶壁,仿佛一头垂垂老矣的学者,一举一动都迂腐僵硬。

    顾笙喜不自禁,抬头冲九殿下讨好的笑了笑,那是胜者对败者的抚慰。

    九殿下也回了她一笑。

    顾笙微微一愣。

    怎么好像……看起来有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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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聚在石桌旁,屏息凝神。

    只见石桌上隔着一只口阔一尺的木盆,盆口架着铜丝罩子,两只蛐蛐儿蜷于其中。

    战斗还没开始,青头的蛐蛐儿就仿佛已经打了胜仗,在盆中活蹦乱跳,竖起一对毛茸茸的长钳,不断冲对头的黑头蛐蛐儿,发出挑衅的鸣叫。

    顾笙见这气势,更是信心满满,对着盆里的青头蛐蛐儿摇旗呐喊:“上啊!将军!”

    另一头的黑头蛐蛐儿仍旧一动不动,翅膀紧贴着身子,冷冷与那青头蛐蛐儿对视。

    忽然间,那青头蛐蛐儿闪电一般一跃而起,直直撞向黑蛐蛐,落地时却扑了个空!

    扭身一看,竟见那迟迟没有动弹的黑头蛐蛐儿,不知何时,已经蜷至自己的身后!

    “小心!”顾笙不禁失声喊出,以为那黑头蛐蛐儿会发起偷袭,下一刻,却见那青头蛐蛐儿已经转身调整好角度,做好了第二回合的交手。

    众人捏了把汗。

    刘公公侧眼去瞧九殿下神色,心中七上八下,他怕赢,却也不想输掉一个月的月俸。

    不知九殿下这唱的是哪一出,莫非是想故意要输掉比试,以此哄王妃开心?

    这促织素来是挑两头雄性出来斗,哪有一雄一雌的道理?

    雌性蛐蛐儿不好战,且这只黑方头的蛐蛐儿乃出自阴暗潮湿的砖瓦下,性情僻静少动,力量与青头蛐蛐儿相去甚远,如何也不是对手。

    可第一回合下来,他却发现,这黑头蛐蛐儿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躲闪路线与普通雄性蛐蛐儿差异颇盛。

    转眼又见那青头蛐蛐儿挥舞前腿,一跃扑向黑头蛐蛐儿。

    这一回,众人盯紧那黑头蛐蛐儿的举动,终于看清了它的行动轨迹——

    它躲避攻击的方向,竟不是朝后或两旁退避,而是直直迎面冲向敌方。

    当青头蛐蛐落地之时,它便稳稳停在了对方的背后。

    这绝对是偷袭的好时机,那只黑蛐蛐儿只要火速张开双钳,朝前一夹、一撕,便能扯下那青头蛐蛐的一条后腿!

    可它却没有出手偷袭,像是唯恐激怒那青头蛐蛐儿。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青头蛐蛐已经迅速折身,没有立即再次扑向黑头,反而冷静下来,不再轻敌,紧紧盯着敌方审视。

    不多时,它转变方向,一跃至那黑头蛐蛐儿的斜侧方,不等那黑头蛐蛐儿做出反应,便自它身后一跃而起,反将一军,自身后,牢牢扯住了黑蛐蛐儿的后跨!

    “啊!”顾笙睁大眼睛,对着九殿下激动道:“抓住了!抓住了!”

    江沉月抿嘴浅浅一笑,冲盆内一扬下巴,示意她继续看。

    顾笙忙欣喜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的“爱将”抱住对手后,居然不动了……

    青头蛐蛐不动了!

    “打呀!夹死它呀!”顾笙急了,扭头问那小太监:“你今儿喂它吃饱了吗?”

    小太监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恍然,面露尴尬的看向王妃,颤声道:“喂饱了……”

    顾笙难以置信的低下头,下一刻,就见那黑头蛐蛐儿陡然一甩尾,矫若游龙,折身挥舞起双钳,猛地夹住了青头蛐蛐儿的颈子!

    青头蛐蛐儿原本就没想厮打,一心交、配,尚未成功,一时不妨,抬头的瞬间,就被这只“黑美人”蛐蛐儿“手起刀落”,夹断了脖子。

    转眼间,青头蛐蛐儿已经尸首分离!

    顾笙:“……”

    怎……怎么会?

    她抬头看向九殿下,眼里全都是疑惑与不甘!

    侍从们却愿赌服输,齐声向珞亲王道贺。

    顾笙脑中一片空白,脑袋喀拉喀拉转向小太监,含愤道:“你们是跟殿下一伙的?骗我……”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小太监连忙下跪:“方才选虫时,奴才只想着选勇猛善战的,通常,出战前会先让雄促织与雌虫交、配,增强战力,但今日主子们兴起事发突然,不曾注意殿下选的那只黑头蛐蛐儿是雌虫……且不在发情期……”

    顾笙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能确定的是,她和这一帮奴才,都着了九殿下的道了!

    满面委屈瞪向小人渣:“殿下!您怎么能这样呢!”

    江沉月挥手打发人快些把虫子端走,以免笨伴读耍赖要求重来一局。

    转头就见顾笙一脸愤慨,江沉月眯起浅瞳,笑意澄澈:“天道好轮回,这黑头促织居然‘趁人之危’,真是叫爱妃受了委屈。”

    顾笙:“……”

    这……这家伙分明是在影射她昨夜“那一脚”,是所谓的是趁人之危!

    还天道好轮回,这意思是说她输了是报应吧!

    小心眼!记仇帝!

    顾笙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气得身子直打摆。

    忽的一个踉跄,被江沉月伸手揽进怀里头,魅惑的嗓音近贴在耳边:“爱妃身子不适?孤带你回屋休息?”

    顾笙被那股惑人的气息包裹,身体里还埋着这家伙的标记,身不由己的就释放出回应。

    克制着喘息,想保持镇定,她用力推搡:“放开仆……殿下欺仆不懂虫戏,仆输得不甘!”

    “没什么好不甘的。”江沉月的薄唇带着温热的水气,一寸一寸蜻蜓点水般划过她侧脸,嗓音温柔低哑,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懂也玩不过孤。”

    顾笙闻言心中一窒,没骨气的心想:“也是……”

    输给小人渣确实没什么好不服的,要怪就怪自己赛前“贪小便宜”,被九殿下开出的规则给迷了心!

    可还是不甘心,顾笙扭着身子要挣脱,江沉月松开手臂,定定注视她。

    其实有在尝试了解笨伴读的想法。

    顾笙不喜欢被那双浅瞳这么打量。

    她跟江沉月看事思考的方式差异太大,以至于在九殿下眼中,“笨伴读虽然很蠢,却比旁人难琢磨。”

    顾笙的行事完全凭感性,这恰恰是九殿下最缺少的一根弦,简直毫无规律可循。

    比如被舔一下她会气得跳脚,却为了自己肩上一点轻伤,不惜付出清白的身子。

    真是个心思无比神秘的蠢女子……

    所以顾笙经常被那双浅瞳用这种探究的目光看着。

    输了比赛,顾笙万念俱灰。

    虽说只答应同千秋那晚一样的浅度标记,可万一小人渣半路停不下来,那就不会再给她奋力一脚的机会了!

    得先做好准备,顾笙退开几步,伸手要石榴上来扶自己,指着南面小河对岸道:“殿下从前说过,要将仆安置在月地云居的宅子里,既是这样,仆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屋歇息了。”

    九殿下微垂下眼睫,有些不悦的模样。

    顾笙知道,洞房还没成事,九殿下不想她从正院搬出去。

    每晚跑去后院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人家殿下要面子,偶尔临幸一下王妃也正常,若是让下人们看见自个儿天天乐此不疲的跑后院,传出去是好听的么?

    “扶王妃去正院歇着。”九殿下完全无视了顾笙“分居”的暗示,直接打发下人送她回自己的宅子。

    “……”顾笙只得掩面告退了。

    也不是故意找九殿下的麻烦,既然已经嫁进了王府,不管心理上如何难接受,顾笙都不打算闹到以死相逼的程度。

    江沉月的容忍与退让,她不是看不见,凭良心讲,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对自己如此百般的迁就,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可她还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被进一步占有。

    身子和心本就无法泾渭分明,光是浅度标记,她的身体就已经难以抑制住本能,想靠近那个人,她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走到八公主那般不可自拔的程度。

    如果认命的抛开一切,让身心融为一体的去爱江沉月,顾笙就再也无法淡然的面对王府里的莺莺燕燕。

    光是那两个御赐的婢女,恐怕都能叫她失去理智的发狂。

    会逼迫殿下不顾圣意,立即逐她们出府。

    从此不顾一切的陷入争宠的厮杀,终日惶惶不安、患得患失……

    明明知道江沉月未来是什么样的人,何苦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绝望?

    九殿下一路折回汇芳书院。

    刘公公还跟在身后,一路送至门口,才预备提着鸟笼子躬身告退,却听一旁袁氏开口道:“奴婢瞧王妃特别稀罕这鸟儿,方才似乎还没玩得尽兴,不如将鹦哥儿提去正院,给主子逗逗乐子。”

    九殿下闻言停下脚步,侧头瞧一眼太监手里的鹦哥,点了下头,淡淡吩咐道:“送过去,天黑之前取走。”

    刘公公眼睛一亮,低头领命。

    袁氏这是给他铺路子在主子面前露脸呢,礼尚往来,刘公公临走前,对着袁氏赞道:“还是袁姑娘想的周到!”

    袁氏笑着推说几句,拿眼睛去斜九殿下,却见对方头都没回。

    但话应该是听见了,给主子介绍一下自个儿的姓氏,可真够绕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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