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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国宠妃(48)

作者:萧依依 时间:2017-11-13 15:1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ABO 年下


    即使没有争艳的百花,也让她觉得不虚此行。

    金陵的亭台楼阁都有着小家碧玉般的精致细腻,且依山傍水,别具一格,不似四四方方的京城,让自小习惯了方圆规矩的顾笙,有一种置身迷宫的错觉。

    只可惜江晗此趟随行,公务冗杂,每日跟随祁佑帝四处巡游,根本无暇领顾笙一同游览。

    作为留都,应天府的官员几乎与顺天府对应,三品以上的大员也不在少数。

    虽品级相同,职权却天差地别,得见龙颜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以争相在万岁面前露脸,以求能被调回京城任职。

    祁佑帝成天都忙于面见满腔抱负的官员,连带着随行的皇爵,也得时刻陪伴周围。

    江晗每每与父皇分头巡查,一路上都得遭遇五六个冒死拦轿的士人,情绪激动的想要投入门下,个个都极度赞扬二殿下秉公职守、才学广博。

    明里暗里表示自己愿意追随二殿下共创“大业”,就差明说要协助二殿下跟承安王抢龙椅了。

    江晗十分无奈,这些士人不论有无才学,她都不能得罪,否则损了爱才纳贤的名声,往后有真正才学的人也不敢轻易上门投靠,只好来者不拒,一股脑全收回去。

    大皇子那头状况有些不同,很少有没有功名的学子上门投靠他,反倒是一些官员商贾的邀宴不断,世人皆知他秉性油滑爱财,不似二殿下铁腕无情,是棵容易攀附的大树。

    最后是九殿下,因为尚且年幼,江沉月并未正式参与朝政,是以投靠与巴结的人都寥寥无几。

    顾笙多数时候得伴随九殿下身侧,惨就惨在这家伙是个超品皇爵,未开蒙时,只要不露脸,日子过得还算轻松。

    可如今开了蒙,九殿下人坐在轿子里,都能让整条胡同的君贵,被难以抗拒的强大气息所折服。

    君贵们一旦兴奋起来,能一口气追着轿子跑十来条胡同。

    等九殿下一掀帘子下了轿,路边更是一片刺耳的疯狂尖叫……

    高品级爵贵多数聚集在皇城任职武官,旧都的君贵们本就少有机会得见。

    如今感受如此非凡的信息素气息,又目睹了轿内人的天姿,金陵的君贵们自然猜到,这就是咱大夏朝的超品皇爵!

    又如何能够淡然处之?

    所以男性君贵们纷纷摘下腰间的香囊玉佩,女君贵们纷纷摘下头上的钗环首饰……齐齐朝九殿下奋力砸去!

    顾笙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习俗,反正,头一回被砸的时候,连江沉月都吓得差点反击。

    结果发现砸玉佩首饰的君贵们,个个儿的眼角都泛着幸福的泪花,才让九殿下稍微冷静思考了一下,转头问当地官员事发原因。

    结果得知这是当地君贵们的“示好习俗”……

    顾笙:“……”

    看来,天高皇帝远,江南的君贵们就是开朗啊……

    想来皇城规矩礼数森严,就没见过哪家贵族公子小姐,当众对陌生爵贵示过好,顶多是飞去一个含羞带臊的眼神。

    如顾笙这般大方回应二殿下求爱的君贵,都算是凤毛麟角的人物。

    再回头瞧瞧这头江南的君贵们,就差解下肚兜丢过来了……

    九殿下漠然伫立在一片“飞石钗环”之中,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江南百姓的热情。

    好在君贵们臂力有限,要唤作爵贵,这般激动的投掷,怕是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了。

    看着脚边堆积了一圈首饰玉佩,九殿下到底不能失了皇爵的风度,侧头对官员耳语询问道:“孤应当捡起来吗?”

    当地官员就站在一边,时不时被漫天的首饰误伤,砸个正着,依旧面色不改,躬身回答道:“殿下如有看中的君贵,可以捡起对应的信物,以自身环佩与其交换,即可将人领回。”

    顾笙此时正抬着胳膊护着脑袋,遮挡四处飞来的器物,听闻这话,立即警惕的抬眼去瞧九殿下!

    原以为九殿下会赶紧撒腿躲进衙门,开始公务巡查,结果小人渣闻言竟然侧头扫向周围疯狂的君贵们!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就像是在集市上挑拣骡马驴子的眼神……

    “殿下!”顾笙一跺脚,顾不得礼节就抓住九殿下衣袖,反手就朝衙门门槛儿里头拖。

    在一片挽留的叫声中,九殿下一脸疑惑的被顾笙拖进衙门大院的静僻角落里。

    顾笙回过头,双手叉腰,愤愤注视着九殿下道:“殿下!您是不是想纳个君贵回去?”

    九殿下立即否认道:“没有的事儿。”

    顾笙一脸怀疑,斜着眼睛道:“那您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瞧呢!”

    九殿下脸颊显出淡淡的红晕,解释道:“刚刚那里有个君贵想要孤靠近,他身上气息很古怪,”红晕渐渐蔓延耳根,九殿下嗓音轻不可闻的继续道:“与你喝下袪乌汤之前的气味,很像。”

    顾笙一愣,九殿下竟然还记得她的气息……

    她下意识退后几小步,脸色也泛起潮红。

    爵贵开蒙期,感应君贵信息素敏锐度会百倍增强,平时是无法感知的。

    如果九殿下刚刚感受到人群中有那样浓度的信息素,那就说明,是有君贵发情了……

    顾笙耳根发烫,她可不想亲自为九殿下指导“人事”,这要怎么解释呢?

    两人憋红脸,尴尬的相对而立,身后跟来的官员与侍从都不敢靠近。

    也不知这“宫女”忽然间如此放肆的拖走九殿下所为何事。

    但既然九殿下没意见,其他人就更不敢有意见,只能暂且回避,等殿下吩咐。

    愣了许久,顾笙意识到自己不能妨碍九殿下奉命巡查,只好急匆匆的抬头解释道:“殿下,仆知道您对此很好奇,没什么好害臊的,您这么大的爵贵都挺好奇这事儿。

    但仆还是得劝一句,您前些年问过仆,何为标记,仆当时不便解释,现在时机到了。

    仆想告诉您,标记,就是一对相爱的佳偶,情定终身的行为。

    它是承诺、是双方感情的见证、是矢志不渝的决心,绝不是单纯的肉、体享乐!

    如果您还不懂得相爱的含义,请您千万不要随意占有任何一位君贵的身体,那是对您清澈灵魂的亵渎。

    只有标记相爱的人,才能使双方身心契合,否则,就像是在美人觚上砸了个缺口,让那个君贵再没了完整的灵魂与身体,这是极其残忍的事情,求殿下慎重。”

    九殿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懵懂的看着顾笙,头一回听见笨伴读讲出自己无法体会的“大道理”。

    江沉月怔愣许久,回过神,眼角眉梢陡然燃起怒火,直直盯住顾笙!

    “……”顾笙吃惊的缩了缩脑袋,自个儿方才有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吗?

    她惊慌的迎着九殿下目光,颤声问道:“仆哪里说得不好?”

    九殿下微垂长睫,桃花眸子异常凌厉的审视顾笙,冷冷开口道:“你懂的挺多?”

    这语气,显然是在怀疑顾笙私下与人“苟合”了,一个没有出嫁的少女,似乎确实不该懂这么多。

    顾笙吓得微一耸肩,忙不迭答道:“这些都亏得娘亲的教导。”

    九殿下这才释然,负手绕着顾笙缓慢踱步一圈,沉吟片刻,问出了自己难以理解的疑惑:“这么说,大哥与很多君贵相爱了,二姐却没有人喜欢?真是不可思议。”

    “……”顾笙觉得跟没开窍的孩童解释情爱,实在是个困难的差事!

    想了想,顾笙认真解释道:“恕仆冒昧,这可能对承安王不敬,但为了让殿下更深刻理解标记的含义,仆必须直言。”

    江沉月踱步立回她跟前,施施然道:“说罢,孤恕你无罪。”

    顾笙一颔首,答道:“承安王之所以妻妾众多,并不是出于相爱,而是仆开始所说的随意占有,亵渎灵魂。

    如果真心爱对方,是不会让自己的感情与许多人分享的。

    二殿下之所以没有妻妾,并不是因为没有爱慕者,只是因为她不爱,不爱就不去占有对方,直到找到与自己相爱的人为止。

    这才是一位皇爵有担当有气度的表现!”

    江沉月定定注视着她说完,神色依旧略显迷茫,顷刻之后,淡然开口道:“孤的母妃也说过相似的话。”

    顾笙眼前一亮,有九殿下的“娘娘”做后台,她说的话也算有了依据!

    “娘娘也说过?”

    九殿下浅瞳流转,似乎在仔细对比顾笙与尤贵妃曾说过的话,有些茫然的呢喃道:“母妃说,父皇是个没担当的混账……”

    顾笙闻言简直眼前一黑,腿脚一软险些跪下去,这足以杀头的浑话,哪里与她说的相似了!

    她急忙反驳道:“殿下!仆可没有这么说!”

    九殿下浅瞳斜挑,看了她一眼,眸子依旧迷茫,却没在多言,举步走去了公堂。

    顾笙也不敢再多问,碎步跟了上去。

 76|3.1

    在应天府巡查半月之久,临行前一天,行宫里却出了件大事儿。

    就在当日卯时初刻,祁佑帝与一众皇爵早膳时,糕点与羊奶上桌,侍膳宫女陆续夹起菜式,放入皇帝与皇爵们的官窑脱胎填白瓷碗之中。

    大皇子正在谈论今日官员们上报的政绩。

    江晗端起羊奶嘬了一口,全神贯注的在琢磨大皇子话中隐情。

    祁佑帝的目光也对着大皇子。

    九殿下坐在二殿下身侧。

    由于与父皇共用早膳,比平时在尤贵妃的慈宁宫里要提前半个时辰,是以江沉月此时神色略显木讷,目光直直看着宫女手中的筷子,轻缓的将糕点夹入碗中。

    不到一寸见方的糕点,刚好一口一个。

    不多时,祁佑帝垂头拾起筷子,大皇子立刻识趣的结束谈论,暖阁里陷入一片静谧,众人开始用膳。

    就在祁佑帝夹起糕点要送入口之时,耳边传来江沉月唤声:“父皇。”

    嗓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皇帝搁下糕点,侧头看过去,就见九皇女正神色讷讷的歪头看着碗里的糕点,皇帝不禁笑叹一声:“还没睡醒?”

    一旁江晗抬手拍了拍小皇妹的脑袋,轻声说:“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启程了,快吃吧。”

    “父皇。”江沉月抬起头,疑惑道:“冯公公呢?”

    这话一出,祁佑帝似乎如梦初醒,侧头看了看两旁,略一思忖,便答道:“大概还在收拾行李,外头正忙着,别问了,快些吃罢。”

    九殿下闻言却忽的站起身,绕开长桌,走到祁佑帝跟前,弯腰仔细盯着他面前的瓷碗。

    祁佑帝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许胡闹!”

    江沉月缓缓蹙起眉,直起身,侧头瞧了一眼,抬手拔下一旁侍膳宫女头上一根银簪,回手就将簪子直直插入糕点之中,口中低低道:“这菜有毒。”

    话音刚落,祁佑帝神色大变,刚要开口,就见江沉月利落的拔出银簪,横在他眼前——

    那银钗没入糕点的尖端,已经全然泛黑!

    江晗同大皇子满面愕然,立即丢开碗筷,唰的站起身,呵斥道:“来人!”

    祁佑帝一惊非轻,握住江沉月的手腕颤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又转身呵斥侍从:“杀才!将御厨和送膳的人全都押进来!”

    一场轰轰烈烈的投毒案件就此拉开序幕。

    还在九殿下寝宫用膳的顾笙,也被召到了行宫泰安殿门前的广场,应天府尹带着侍卫,将行宫团团包围,以免罪犯逃脱。

    得知是行刺皇帝的大案,顾笙周围的侍从个个都吓得面白如纸。

    这种案子,就算他们毫不知情,稍有牵扯,就是死罪。

    当地的府尹和刑名师爷,全部出动调查。

    顾笙心中暗叹糟糕,这么大的事儿,怕是得折腾半个月,要是一直在这广场上杵着,不饿死也累死了!

    结果,只过了一个时辰,嫌犯就被九殿下给顺藤摸瓜的扯了出来……

    这件事没两天就传遍金陵,祁佑帝回宫后,又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顾笙就是不久之后,在茶馆听说书的,把九殿下如何断案的过程,说的神乎其神。

    犯案的人,是金陵刘刺史的儿子,刘琦。

    当日结案之后,祁佑帝询问九皇女如何得知菜中有毒,江沉月给出了答案——

    在此之前,行宫里用的餐具,都是皇宫里带出的大官窑瓷器。

    而临行那日的清晨,用的瓷碗却忽然换成了当地流行的汝窑瓷器,且刻意仿制出大官窑瓷器的造型,这是疑点其一。

    其次侍膳总管冯公公,当日恰巧没有侍立左右,虽平日也并不常特意要他试毒,但此次餐具疑点,伴随他的忽然失踪,就成了第二个疑点。

    最后就是糕点本身,九殿下酷爱糖糕,对御膳房的手艺了如指掌,而这回糖糕虽然尺寸样式与御膳房出品相仿,但被侍女夹起时,显然松软度与过去有异,过程中一直在掉渣,似乎掺进了过量的粉末。

    这个粉末,即是最大的疑点。

    之后锁定人犯,几乎轻而易举——冯公公的尸体很快在御膳房后头被找了出来,证实了九殿下的,他是在去侍膳的路上遭遇毒手,且与御膳被调换又一定关联。

    而死者神色并无任何惊慌恐惧,口中留有毒糕点残渣,因此断定,偷梁换柱、呈敬糕点的,必然是冯公公的熟人所为。

    并且,因餐具出于本地,必然是金陵本地的犯人!

    而冯公公从未来访江南,是以犯人不会是他旧友,只要查出他随驾出巡这几日内,与他交好的本地人,即可进一步追踪。

    不过半个时辰,冯公公的学徒就供出了三位近期来往的嫌犯,其中之一,便是刘琦,他的父亲正是前几日畏罪悬梁的官员之一,复仇动机明确。

    皇家侍卫火速出击,将其追拿归案后,九殿下亲自上阵,只问了三句,就将他的不在场证据,问了个前后矛盾,坐实了罪名。

    至此,从案发到结案,仅仅耗费一个时辰。

    金陵里的老百姓炸开了锅,众说纷纭,有将大夏朝的超品皇爵吹捧上天的,也有怀疑此案就是九皇女所为!

    毕竟这案件破解过程,听起来顺理成章,但正常人如何能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光凭推论,一个时辰内严丝合缝的推断出全部过程?

    简直匪夷所思!

    或许正是九皇女故意安排了一出救父大戏,以此求取皇帝的宠爱。

    只有顾笙觉得,这件事合情合理,小人渣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的顾笙定定看着九殿下,想知道天才的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

    她心里慌慌的,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小人渣面前都是透明的,这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殿下,您真厉害。”顾笙鼓起勇气拍马屁,想要顺带为自己从前做过的小伎俩认个错,以免那天被小人渣给“推断”出来!

    江沉月挑眼看向顾笙,眸光淡然,顿了顿,又渐渐浮起一丝羞怯,随即垂下长长的眼睫,赧然轻笑道:“你是说哪方面?”

    两边的宫女闻言皆是一愣,诧异的同时看向顾笙,而后……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笙:“……”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啊啊!

    她虽然这些日子睡在九殿下的寝宫,但都是跟玉儿睡在偏房啊啊啊!九殿下那方面厉害不厉害没有人知道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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