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雪人能活多久(83)
Alpha的劣根性始终在操控他。祝知希这幅样子他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看到。
于是这个吻变得凶狠,而祝知希的腿也盘得愈发紧了。他们之间如同钻木取火,某个瞬间火焰像花朵一样绽放,烧得连绵不绝。
感觉他呼吸快要接不上了,傅让夷退了出来。等他稍稍喘气。
“要……”
“要什么?”傅让夷将耳朵贴近了些。
谁知祝知希像是忽然忘了原本要说什么,静了一小会儿,忽然舔了一口他耳后的皮肤。
傅让夷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你干什么?”他握住祝知希的下巴。
祝知希孩子气地笑着,汗流到左眼里,他只好眯住,喘着气说:“他们说,这里也有腺体。”
“他们?”犬齿酸胀。傅让夷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问,“他们是谁?”
祝知希侧了侧脸,将他的拇指纳入唇齿之中,含混回答:“哥哥……”
“哥哥?”傅让夷蹙眉,抽出了手。
口腔突如其来的空虚令祝知希有些迷茫:“嗯?”
傅让夷想起身,可祝知希好像很怕被他扒拉开似的,更努力地贴贴和盘住,直接像树袋熊一样被抱了起来。
“没有腺体?”祝知希两手捧住傅让夷的脸,手指向后伸,蹭了蹭他的耳后,放弃,然后抱紧傅让夷的脖子,语气有些生气,“大祝骗我。”
傅让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经质。真的昏了头。祝知希有哥哥。亲哥哥。这事他怎么会突然忘了?
为此他感到懊恼,拢住小树袋熊的后背:“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但祝知希只执着于研究Alpha的腺体分布。他当真了,以为耳后真的没有,因此很努力地够着他的后颈,隔着一段距离空咬,牙齿上下相撞,发出清脆到有些可笑的咬合声。
傅让夷被他逗笑了,捏起他后颈的一小块薄薄的皮肉,晃了晃,“还想要‘标记’?”
“要。”
傅让夷两只手交叉,托在他腿根,嘴上吓唬他:“给你戴止咬器了。”
胆大包天的Beta这下老实了:“那不要了。”
傅让夷还没玩够,哄着他:“止咬器戴着不疼的,只是有点重。”
“不要。”埋在他侧颈的脸靠过来,面对面,蹭了蹭鼻尖。祝知希坦诚地过分,说:“戴上就亲不到了。”
傅让夷略微怔愣,片刻后,凑上去,柔柔地含住了祝知希的下唇,给了他一个新的吻。
“不要在这里。”祝知希说,“累,进去,躺下来。”
被抱着还嫌累?傅让夷想笑,问:“进去哪儿?”
要求很多的醉鬼左思右想,长长地“嗯”了许久,最后抵上他的额头,笑着说:“帐篷。”
他人生中第一次“筑巢”的地方。
事后回想起来,傅让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就去到了祝知希的房间。他当时俨然成为一具被信息素操控的行尸走肉,游荡,游荡,最终钻进那顶帐篷里。里面满是祝知希的衣服,却没有一丝可供慰藉的信息素。
他将脸埋在那些衣服之中,像条狗一样用力闻嗅。不管用。这是当然的。祝知希只是个Beta。这些微弱的气味似乎在溶解信息素带来的焦躁,但可怕的是,它带来了更大的躁动与空虚——他永远无法标记祝知希。永远无法让他只属于自己。
故地重游。狭小的帐篷里少了那些无用的衣服,多了一副温热的身体。白绒绒的地毯像祝知希一样柔软,他抱着祝知希躺上去,像是冻僵的人在天寒地冻之中找到一座温泉,跌进去的当下,人是无法动弹的。
但生活在温泉的人,早就适应。祝知希嘴里嘟囔着热,莫名掀起他针织衫的衣摆。四肢被酒精泡得笨拙,费了好一阵工夫才脱掉那件黑色上衣。然后是他自己的卫衣。
劈了啪啦。昏暗的帐篷里像在点小烟花。直到祝知希的婚戒磕上傅让夷的皮带扣。他才猛地从温暖的侵蚀中惊醒过来,捉住这双手。
“你要做什么?”
面对这个有些严肃的提问,祝知希显得有些惶惑。傅让夷摸索到帐篷里的灯,打开了,灯光像柠檬汁一样泼洒下来,浇亮两个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傅让夷将自己的左手手臂藏到身后。
祝知希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脸颊上蒙着玫瑰色的红晕。他垂着头,磕磕巴巴,声音很小,但傅让夷还是听清了。
“帮忙?不用。”他拒绝得斩钉截铁。但下一秒他想起祝知希之前说的,不喜欢他凶,又将语气放轻许多,摸了摸他发烫的脸。“你不需要这么做。”
“需要。”醉鬼不依不饶,“你刚刚都硌着我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道个歉?
傅让夷非常无奈,不想说话了。醉鬼也老实坐着,气氛忽然冷下来。
然而下一秒。
“你胸真大。”醉鬼语出惊人。
傅让夷满脸疑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祝知希说完就伸出了手。理所当然,傅让夷抓住他手腕。
祝知希瘪嘴:“你说,要什么都给的。”
傅让夷:“……”真的有必要遵守和醉鬼的承诺吗?
算了。
祝知希摸得并不过分,更多的是新奇,像小孩子玩游戏似的。突然间他靠过来,啪叽一下把脸埋上去。
他拿鼻梁抵着中缝,左滚滚,脸颊碰一碰,右滚滚,挤另一边脸。傅让夷低着头,只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有些好笑。
但这没有持续太久。直到他的嘴唇碰到,含住,舌尖本能地打转,一切才走向失控。
舔舐时他微微抬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心,我要吃掉了。
“祝知希——”傅让夷皱眉,推开坏蛋的坏脑袋,但他反倒直接跨坐上来。接吻的同时,他褪去那件薄得隐隐透出腰线的上衣,扔到一遍,面对面抱住了。
两副胸膛紧密地贴合,早就挺立的乳尖蹭上来,碾磨他方才舔过的乳头。
一阵酥麻的电流穿透了骨骼,情欲在瞬间压过理智,傅让夷掐住他的后颈,用力地吻他,吸吮那狡猾的舌尖。Alpha的强势再也无所遁形,他快要将祝知希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吞噬他的唇舌和皮肤。
“唔……还要……”祝知希的手胡乱向下抚摩,解开皮带扣,但右手很快被反绞在身后,被傅让夷的手固定在他的后腰。
像小蛇被打了七寸。他难耐地扭动着腰,不敢再去动傅让夷的,只好用唯一自由的手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扣子,褪下一些。
唇舌交缠的水声充斥着整个帐篷,花香淫靡。
“要摸这里……”他拉过傅让夷的手,牵引着往下,探进内裤。傅让夷这时候才发现,祝知希早就不行了,里面湿漉漉一片,但只是半硬,大概是酒精的原因。所以他才格外难捱。
傅让夷抽出手,指尖沾满黏腻湿滑的体液。
“祝知希,你发情了?流这么多水。”
听到这话,祝知希似乎有些急,拿嘴唇堵住傅让夷的嘴。
傅让夷握着他的腰,直接将人从身上掀下来,推到地毯上,压上去。帐篷为之一晃。他将那条牛仔裤脱到祝知希的膝弯,却没立刻行动。
“我可以吗?”他的确是在认真询问。可声音是哑的,又将他晾在身下,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尖,这更像是一种恶趣味的调情。
祝知希都快喘不上气了,只好点头:“嗯……”
上一次这样亲密接触还是易感期,事后虽然想起来,但记忆总还是朦胧的。现在他头脑清晰,可以清楚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副躯体。
原来他这么白,腰这么细,肌肉精瘦,紧紧绷着,皮肉透着淡淡的粉。乳尖很小,立着,颜色快接近他眼皮上那颗痣了,玫瑰色。
他觉得好玩,掐下巴的手换了个地方,屈起的指关节刮了一下颤巍巍的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