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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炮灰和主角师兄解蛊后(165)

作者:月山错 时间:2025-04-18 19:55 标签:仙侠修真 重生 系统 穿越时空 天作之合 成长

  陈慕律轻轻点了点头:“可笑至极。”
  他们明明瞧不上他,却要把他推上高位,诋毁他,贬低他,又不许他离开。
  因为吴淮堂姓吴,留着城主一脉的血,所以他不能肆意妄为,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吴淮堂折下一支柳,认认真真地闭眼许愿:“真君在上,我吴淮堂在此折柳祈愿,有朝一日能要抬大轿,娶阮娘做我的妻子。”
  他虔诚地反复念了三四遍才停下,睁开眼正好对上陈慕律晦涩难懂的目光。
  “怎么了?”吴淮堂不解地看着他,“程思,你不许愿吗?”
  陈慕律轻轻挑眉,随手掐断一条柳枝攥在手中:“我许好了。”
  吴淮堂不满道:“你好敷衍啊!祈愿要心诚,不行不行,趁着仙人还没走远,你重新许一次愿!”
  “你说什么?”
  陈慕律抬眸,面色有些难看,“什么叫趁着仙人还没走远?”
  “啊,忘了你这几日都没怎么出门了!”吴淮堂解释道,“剑尊大人他几个时辰前已经离开渡柳城呀。”
  陈慕律怔住了:“他……就这么走了?”
  吴淮堂不明所以:“对,对啊,他们仙人又不可能一直待在凡间。呃……是有什么问题吗?你的脸色好差啊程思。”
  被忽略的草木气息充斥着整个湖边,陌生的味道在此刻格外突兀,陈慕律忽然感觉有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孟长赢走了。
  他或许真的曾对这个男不伦不类的“圣女”有过零星半点的兴趣,但也只是可怜的一点。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拦他离开,他走得毫不犹豫。
  就像陈慕律所期待的那样。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吴淮堂见他神色不对劲,也小心翼翼了起来:“程思,你还好吗?”
  “没事。”陈慕律垂下眼,“没事。”
  慢慢摊开手,掌心一片黏腻,是柳枝里被捏出了汁水,脏了手。
  清瘦的青年盯着已经被压得不成样子的柳枝,笑也轻,声也轻:“就是忽然发现,我的愿望好像已经实现了。”


第131章
  红袖楼。
  丝竹之声泡在脂粉香气里, 像是揉过了十丈软红尘,悠远冗长,泛起一种独特的甜腻。
  吴淮堂拉着陈慕律轻车熟路地横穿了整栋楼,如鱼得水地混迹其中, 来来往往的女子没有一个不笑吟吟同他打招呼的, 吴淮堂也热情地和她们每个人寒暄。
  “吴公子来了?好些天不见您了, 奴家都有些想了。”
  “果真?那你说你阮姐姐会不会也在想我?”
  “您瞧您这话说的, 只念着阮姐姐, 我们其他姐妹就便不是人了?真讨厌!”
  吴淮堂不表态,只是嘻嘻笑了两声。
  走到六楼上, 一扇门忽然打开挡住他们的去路,一名绿衣女子散漫地倚在门上:“呦呦呦,稀客呀,城主大人还敢来?”
  吴淮堂从看到她起的那一刻便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压低声音,面露祈求:“你少贫我了姑奶奶,我这是被我哥关住了,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就想见见阮娘。”
  那女子慢悠悠冷哼一声:“怂包。你去找阮娘,那带着这位公子做什么?”
  “……”
  吴淮堂如梦初醒回头与陈慕律对视, 他们一个沉默, 一个吵闹, 愣是逛过大半个花楼都没反应过来。
  陈慕律终于开口, 说出了走进红袖楼后的第一句话:“你怎么这么听这位姑娘的话?”
  吴淮堂一脸悲壮,他凑到陈慕律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因为她是阮娘的挚友,若让这位小姑奶奶不高兴,我接下去一个月都进不了阮娘的门。”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那女子双臂环抱在胸前, 审视着偷偷摸摸的二人,“还在串供?”
  “哪有!我这兄弟阮娘也认识啊,他他他……他今日心情不好,我就想着带他来长长见识。”
  陈慕律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很是礼貌地告知他:“谢谢,但我喜欢男人。”
  “不用谢这是我作为兄弟应该做……等等你说啥呢?”
  吴淮堂立马松开拉着陈慕律的手,反应剧烈地跳到一边把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藏到门后:“你说什么!!!”
  “他说他喜欢男的。”绿衣女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依我看,这位公子的眼光挺高的,应该看不上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知柳姐姐……不,姑奶奶!我的好姑奶奶,我兄弟就拜托给你了,我先……阮娘肯定在等我,我先走一步,程思你好好享受!!!”
  扔下这句话,吴淮堂便揣着他震碎的直男心哭哭啼啼地跑远了,只留下知柳姑娘和陈慕律站在原地观赏着他狼狈的逃跑姿势。
  目送吴小城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知柳噗滋一声笑出来,笑得发间的那只流苏珠钗一晃一晃的,最后啪得一下掉在了地上。
  陈慕律也被她感染了,面上带着点笑意,弯腰捡起了那枚掉到他脚边的流苏钗。
  知柳笑吟吟望着他,眼波流转:“公子可要进屋一叙?放心,钱都记在吴公子账上,咱们可以一起花城主府的钱。”
  “却之不恭。”
  门轻合上,佳酿入喉。
  红袖楼的招牌,是他们独有的红袖酒。入口醇厚绵长,似软绸拂过唇齿,回味无穷。就连陈慕律这个不怎么爱喝酒的不受控制地多喝了好几杯。
  知柳笑着,往他的杯中添了又添。
  “奴家观公子方才的姿态,不似在玩弄吴小城主的样子。可您为何突然要同他坦白呢?”
  抬起的手顿了顿,陈慕律垂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什么特殊原因,想说便说了。”
  “公子这幅样子,倒同我某位妹妹相似呢。”知柳拿起旁边的扇子,慢慢扇着,“那个傻姑娘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和一个穷书生看对了眼,把自己的体己钱都给了出去,为他寻死觅活。结果那书生薄情,没过多久便移情别恋了。”
  陈慕律叹息一声:“是那书生不好,毁了那位可怜的姑娘。”
  “是啊。”知柳露出一点笑意,“我们都这么说,可您知道我那位妹妹说了什么吗?”
  “她说自己的确有错,但错在识人不清,不在情爱一词。我们所有人都为她感到不值得,可她却并不为那份错付的爱意感到羞耻。”
  陈慕律轻笑一声,放下酒杯:“那位姑娘……她真的很勇敢。”
  “是啊。”知柳还是温柔地笑着,“那个姑娘便是八年前的我。”
  “那个书生前几年犯了事,被推出去砍了头。我去刑场上看了他,发现自己早已心无波澜。可是午夜梦回想起那段时光的时候,我还是会感到触动。”
  “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如何坦然地正视你自己的那份感情。”
  知柳又为他斟酒:“您选择将那件事说出来,也已经很难得了。”
  陈慕律抬眼望着他,没有去拿那杯酒。
  屋内有些燥热,知柳开了窗,一阵幽幽的香气被清风携来,是忍冬花。
  良久,他缓缓开口:“我以前有一个师兄。”
  “他……平日里装得很,面冷心更冷,说教起人来特别严肃,很会挖苦人。”酒气冲晕了头脑,他惘然沉入回忆中,喃喃自语,“他是个很恶劣的人。”
  知柳轻晃手腕,拿着绢扇慢慢替他扇风:“那公子您是讨厌这位师兄吗?”
  陈慕律轻嗤一声:“不,我没资格讨厌他。”
  “这是为什么?”知柳眨了眨眼,有些好奇,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陈慕律。
  眼前的这位客人虽然其貌不扬,却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和无害,或许是因为他过于瘦削的病体,又或许是源自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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