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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年代(11)

作者:姑苏赋 时间:2019-06-11 17:27 标签:重生 破镜重圆 年上 虐恋 架空都市

  如果说这些眼花缭乱的名贵车辆就让他们叹为观止,那么在蒋以觉花园里种植的,那些举世罕见的娇艳真花,便足以让他们奉献上双膝,磕头喊爸爸。
  “花,看见没?那是花,是真的花啊!是活的,不只一朵,好多朵!”万砚明看得目瞪口呆,摇头叹气:“蒋以觉也太他妈有钱了。”
  韩远玉透过玻璃门看着那些让他眼花缭乱的跑车、轿车,再看花园里正常发育的草木、花朵,咬着牙说:“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我简直想杀了他。”
  辛流光心如死水,平淡说道:“我终于知道资本家为什么该死了。”
  酸归酸,妒归妒,羡慕归羡慕,韩远玉仍没忘记此行的第一目的。
  “听说蒋凝宥这段时间在学经济法,他哥哥的房子离学校近,她中午都会在这里午休。”韩远玉把徐牧抓过来,往前推,“你假装来找蒋以觉,顺便看看蒋凝宥在干嘛。要是能跟她说上两句话更好了,就帮我问问,咳。帮我问问她还记不记得我。牧哥,兄弟一场,小弟的下半生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韩远玉扑腾一声给徐牧跪下。
  徐牧领着韩远玉下半生幸福去了。
  他边向那座大房子靠近,心里边告诉自己:这是韩远玉拿命跪着求他来的,他只是看在兄弟一场,才不是真的想来找蒋以觉!
  门铃在大铁门上,徐牧一按门铃,面前立刻出现全息可视屏投影。
  可视屏内看不见人,声音是人工智能:“您好,请问您是?”
  “请问蒋先生在家吗?”
  “蒋先生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吗?”
  “我……”徐牧余光瞥同伙,挤眉弄眼地告诉他们,蒋以觉压根不在家。
  同伙不让他撤退,三个人躲得远远地拼命朝他摆手,示意他快想办法进去。
  徐牧无奈一息,对可视屏内的人工智能说:“我是他请来的花匠,来帮他打理花园的。”
  “请问您能出示证明吗?”
  “证明啊。”徐牧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按了一通,给对方看,“这是我和他的通话记录,两天前他才电话预约了我。我能给的证明就是这样了。”
  “信息确认中。”人工智能说。
  两分钟后,人工智能问:“姓名。”
  “徐牧。”
  “进行扫脸登记。”
  几道蓝光在徐牧脸上扫过。
  啪噔一声,大门开了,人工智能说:“请进。”
  徐牧余光再瞥同伙,那三个同伙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
  深呼吸一口气,徐牧进入大门。
  就在他进去后不久,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俩袖套,提着一桶工具,花匠打扮的人从远处走来。
  三个人,六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韩远玉老远叫住他:“欸,那位兄弟,你是干嘛的?”
  中年花匠以为三人是这栋房子里的人,小跑上来,客气笑着:“我是蒋先生请来的花匠,帮他打理花园的。”
  三人呆滞。
  “我有预约的,真的。你看,这是两天前我跟他的通话记录,他在电话上预约我的。”花匠拿手机给他们看。
  三人面面相觑,心有灵犀,一同扑上去按住了花匠。
  远远,只听花匠大喊:“哎哎哎!你们干嘛!救命啊!杀人啦!”


第14章 窃香
  徐牧曾经和蒋以觉说过,他想看花。
  那个时候蒋以觉给徐牧自己的地址,但没告诉徐牧说他家里有花。
  要是他当时就说了这件事,徐牧兴许那天晚上就会跑到这里来。
  蒋以觉的花园里虽然有不少花朵,可对这么大的花园来说,数量仍不算多,只能做点缀之用。连不成一片花海,不过也够让人流连忘返。
  这是徐牧第一次见到花。在他家中的,父亲研究出来的那盆新梅只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绿枝杈,从没绽放过。
  这个世界上的人对花都是充满憧憬和喜爱的,徐牧也不例外。但是徐牧不能只顾着在花园里看花,他得潜进蒋以觉家中找蒋凝宥。这对他来说屁大点事都算不上,对韩远玉来说是却是比命还要紧的事。
  大房子的门是靠人脸识别开的,刚才徐牧在大门外登记过面部记录,可能是给了他全部通行的权利,大房子的门竟也神乎其技地为他打开。
  蒋以觉的家单是一个门厅,就比徐牧他家客厅还大。
  门一开,门厅的灯便自动亮了。走道两旁墙壁挂满简约抽象画,往里走,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堂。
  大厅堂仅有一套沙发、一张茶几和角落里的一两个古董,简单的摆设使得这个厅堂看起来空阔非常。
  沙发正对着的地方没有墙壁,仅有欧式圆柱支撑。坐在沙发上,可以清楚看见正前方中庭蓝色的人工湖水,以及湖面上铺有的、拥有好几个直角转弯的白色石桥。白石桥连着另一幢风格相同的高大建筑。
  湖水两旁立有新生优秀基因的绿叶芭蕉,灌溉器定时自动喷洒,水拍打在芭蕉的绿叶上,簌簌落下,让这些芭蕉看起来像在落泪。
  “他家也太大了吧。”徐牧自语。他走过白石桥,来到另一幢建筑。
  相比刚才的大厅堂,这个厅堂比较没那么空旷。一张大长桌子,十几张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椅子。旁边还有红酒架、装送餐点的推车,这里应该是餐厅。
  餐桌正对着的墙壁上,挂有跟这面高墙差不多高度的法国学院派风格画,每一幅都是足以让一名画家画上半辈子的巨作。
  左右边的墙壁是玻璃墙,从左边望出去,能看见远处的海景。从右边看出去,是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
  徐牧的神思完全被这个地方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样物品吸引,他已经忘记进来这里的目的。
  在这大餐厅里来回走了两圈,他站在能看见海景的玻璃墙前,望着波涛大海,心内自语:每天站在这里会想什么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不寂寞吗。
  走着走着上了二楼,二楼的大露台上,白色窗帘被风掀动飞扬,除了铁艺桌椅和装下午茶的工艺藤架,徐牧还看见露台围起的篱笆内,种有一些矩圆披针形叶子,冒着紫花的绿植。
  风吹来,徐牧嗅见那些绿植的气味,虽说气味淡,却仍闻出钻喉苦辣。
  他走到篱笆前,低头观察篱笆内气味古怪的草种。
  徐牧一眼认出,这些植物是烟草,还是举世罕见的原生烟草。在他眼前的这一片烟草,价钱总和,能抵得上这一整套房子。
  徐牧不住吃惊,蒋以觉竟然能弄到原生烟草,并且在家中种植,光“有钱”两个字已经形容不了。
  忽地,听见背后“嘀”一声响。徐牧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没人。是房子里的智能家居开始自动清扫房屋了。
  徐牧舒下一口气,继续四处闲逛。他来到走廊尽头的门前,打开房门,进入。房里一面玻璃墙正对海景,一张Kingsize大床、一台三角钢琴、装有满满书籍的书柜、古董柜、办公桌椅、墙壁上挂着两幅那天画展上买的俄罗斯画。
  有一幅包得好好的放在书柜旁,应该是徐牧看上的那一幅意大利画。
  这是蒋以觉的房间。
  意识到这一点后,徐牧整个心情都变得不同了。
  他感觉自己终于来对地方,心情雀跃起来,悄悄地打量房间里的物品。
  在古董柜上,徐牧看见一块熟悉的木头。
  那块他曾在纽约见过的,颜色如晚霞星辰的木。
  这块木头他买下来了?徐牧好奇地想。
  那块木被放在玻璃罩中,保护得好好的。上百年的木,倘若一个无心,就可能会破损。
  徐牧在蒋以觉的办公桌上摸索一阵,去翻翻书柜上的书,看看桌面上的笔记。随即又坐在蒋以觉的办公椅上旋转好几个圈,想象蒋以觉平时在公司里会是什么样子,自导自演地模仿起想象中的人来。
  然后,他来到蒋以觉的床边,展开双臂倒下,舒舒服服地在床上打了两三个滚。
  徐牧抱起床上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深呼吸一大口气,嗅着枕上令他迷醉的洗发露香味。把枕头抱在怀里,望着天花板,徐牧忽然发觉自己像个变态。
  或者说好听点,他是得了一种病,一种令他喜爱的,甩不掉也不想甩掉的病。
  外面又是“嘀”一声响,这回徐牧没去在意,全当智能家居又开始勤奋地当起小保姆。
  这张床太舒服,眼睛一闭一合,他居然困了。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之际,徐牧听见门外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越逼越近,不是幻觉。
  徐牧陡地惊醒,快靠近门口的脚步声在告诉他:有人来了!
  徐牧急忙翻身下床,草草将枕头摆放回去,惊慌失措地找地方躲藏。
  逃走来不及,这房间也没窗户可翻,躲哪儿都显眼。来不及多想,徐牧打开就近一个衣柜的门窜进去。
  他将衣柜门正好关上的同时,房间门被打开。
  徐牧缩着身子躲在蒋以觉的衣柜里,这衣柜下面高了一点,不挨地,徐牧坐得靠近边缘。怕被听见动静,他挪不敢挪,动更不敢动,万一稍不小心一个失重,人就要掉出来。
  “大哥,关于这几天股市的情况,你看看。”房间里出现蒋凝宥踩着高跟鞋来的声音。
  徐牧听见蒋以觉好似在翻动什么资料,翻了几页,问:“他们那边怎么说?”
  “这几天他们的情况比较不乐观,明天可能还会继续往下跌。蒋氏没有收到波及,反而涨了六个点。不过如果我们还要继续资助他们的话,可能会有些损失。”
  一阵安静。
  蒋凝宥问:“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这件事放着,爸催你回去,你先回家吧。”
  兄妹俩又说了两句话,蒋凝宥走了。
  蒋凝宥走后,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没动静。安静得徐牧以为蒋以觉也离去,以为自己安全了。
  当然,他不敢那么轻易地放松警惕。他动作极轻地将衣柜门打开一小缝,现实让他失望,蒋以觉还在房间里。
  蒋以觉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一份文件。眉头微锁,认真办公的样子,比以往和徐牧在一起的轻松模样更加好看。
  蒋以觉这文件一看看去半个多小时,看到海平面上出现圆滚滚的大夕阳,才将文件盖上。
  徐牧保持一个姿势坐着,坐到大腿发麻,麻得颤抖,腚疼难耐。要不是有蒋以觉的盛世美颜引开他的注意力,他早坚持不住出来投降。
  蒋以觉起身,来到古董柜前,望着柜子上的那块木头,许久,他将那块木头连带保护罩一起拿下。
  他的动作很谨慎,生怕这块木头会不小心磕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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