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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58)

作者:余酲 时间:2022-02-10 09:31 标签:甜宠 年上 狗血 虐恋 包养 HE

  被问到郑姐这阵子是不是很忙,小沈踌躇片刻,如实道:“其实昨天事发后,除了在保姆车上的司机和我,郑姐也接受了调查。”
  原是席与风认为绑匪出现的时间与江若下楼的时间重合得太过凑巧,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漏放的原则,把所有涉事人员都揪出来查了一遍,和江若约定见面时间的郑依婷自是不能幸免。
  江若听完诧异道:“怎么会怀疑你们?绑架我的那辆车应该就埋伏在附近,所以动作那么快。”
  小沈说后来经监控视频查证确是如此,那车一大早就在附近的路上来回转圈,看到江若出现,就径直开了过去。
  “也怪我们不好,明知早高峰堵车也没换条路走,如果能早点到,说不定就没这事了。”小沈懊恼地说。
  “不怪你们啊。”江若说,“对方有备而来,昨天没成,说不定是今天,或者明天后天,这属于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小沈被他逗笑。
  临走前,小沈说:“江老师好好休息,工作都不急,席总说了一切以您的身体为先。”
  江若应下了。
  小沈走后有警察来做笔录,安何是第二天下午来的。
  他一个人,把孟潮的礼品一块儿捎来,一个果篮和一个摸着很厚的红包,江若指果篮:“这个是你准备的。”
  安何笑嘻嘻:“知我者莫若江哥也。”
  两人见过对方最落魄的一面,揭不开锅的时候,经济状况稍好的那个会趁水果摊收摊前打折,买一堆有烂洞的瑕疵水果回来,两个人分着吃,美其名曰减少碳水摄入的同时,补充身体所需的维生素。
  这会儿不用吃烂水果了,安何边给水灵灵的红富士削皮,边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俩会在单人病房里吃篮装精品水果,门口还守着俩壮汉保镖。
  江若强忍着笑:“你可别逗我啊,我一笑就肚子疼。”
  安何就换了个下头的话题:“你知道我来前听说了些什么吗?”
  “什么?”
  “说席与风带人去拆家,席家闹得鸡飞狗跳。”
  “……”江若沉默了会儿,“为什么事闹?”
  “这不是得问你嘛。”安何咬一口苹果,咔嚓咔嚓地嚼,“外面传的版本太离谱。”
  “怎么个离谱法?”
  “说席与风为了一个小明星,不惜和家里对抗,拒绝联姻。”
  这回安静持续更久,江若再开口时,不那么确定地问:“那个小明星,不会指我吧?”
  安何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挺期待的?”
  “没有,你感觉错了。”
  “但是孟哥……孟潮说,婚期差不多定下来了,明年春节后。”
  江若放在被褥上的手一下收拢,攥出几道指印。
  自是没能逃过安何的眼睛。他三下五除二把苹果啃完,又拿起一个梨。
  “其实他们这种豪门联姻,大多有名无实。”安何低头削皮,“我很久之前就问过自己,能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能不能接受见不得光,没有名分,只能待在他圈的一块地方,每天看着窗外的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地等他过来。”
  这描述过分具体,江若仿佛已经看到那些日子里的夕阳落在身上,是怎样一种惨白的颜色。
  “或许还要承受骂名,被扣上‘勾引有妇之夫的男狐狸精’的帽子,毕竟外人可不管你有什么隐情,也不管什么先来后到。”
  安何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难堪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被原配拿捏,人家结婚证在手正大光明,我们只能是人人都能啐一口的过街老鼠,运气好吃点闷亏,运气差点被当街打一顿都不算稀奇。”
  早前江若就承认,虽然他自称是安何的哥哥,但是论这方面的经验,安何比他懂得多得多。
  至少他只敢模糊地猜测,安何却能把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包括那些可能远超他承受范围的痛。
  江若一时无言。
  “是你说的,你清醒着呢。”把削好的梨和水果刀一并放在盘中,安何说,“那就好好想一想,能接受,还是不能。”
  由于没把被绑架的事公开,住院的五天内,江若没接待几位探病者。
  倒是出院这天来了不少人,郑依婷、小沈、老刘,孟潮也露了脸,说上回忙没跟安何一起来,还望大明星见谅。
  趁席与风走开,江若问他:“你是不是也要结婚了?”
  孟潮愣了下,一时不知该把重点放在“结婚”上,还是“也”字上。
  没等他回答,江若笑着摆摆手:“随便问问,你别这么紧张。”
  方姨也来了,从住院部楼下到停车场的一小段路,一老一小互相搀扶着走在人群末尾,时而聊两句。
  “这回可真是苦了你。”方姨大致听说了来龙去脉,握着江若的手道,“席家这些年都不太平,小风也不容易,你千万不要怪他。”
  “我怎么会怪他。”江若说,“这事又不是他做的。”
  方姨点头:“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小风发那么大火,可见他真的很在意你。”
  江若抿唇笑笑,没说话。
  “外面的人都说他像老爷,专横独断,敏感多疑,其实我倒觉得,他骨子里还是像夫人多一些。”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江若的声音,方姨问:“你不问我,他哪里像他母亲?”
  江若说:“这不是我能问的,回头让他知道了,又该不高兴。”
  方姨听了这话,拍拍他的手背,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
  后来江若琢磨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方姨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到医院外面,无关人等都散了,方姨由老刘送回去,席与风和江若一起坐保姆车,司机的位置和后面用隔断分开,车里很安静。
  这让江若有些不适应,他拉开窗户遮布,一边看向外面一边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指的是席望尘搞出来的事。
  席与风“嗯”了声。
  “那个什么对赌协议,没让他得逞吧?”
  “没有完全废除,我做了一些让步。”
  个中曲折,江若就算不懂,也能猜到不容易。这阵子席与风虽然每天都会来医院,但眉宇间浓郁的疲色却作不了假。
  过一会儿,席与风又说:“他对你实施的绑架和暴力行为,已交由警方处理,不日定会判刑。”
  江若先是愣了下,意识到席与风是以为他要追究责任,不由得失笑。
  “是你主动交代的,我可没问啊。”江若说着,推着席与风往靠背后仰,“还有好久才到呢,你眯会儿吧。”
  这一眯,就从车上眯到了家里。
  连日积攒的疲累在这场睡眠中得到释放,醒来后的席与风一扫昏沉,视线仿佛也清明几分。
  从卧室出来,首先便看到站在餐桌前的一道修长身影,还有笼罩在他周身暖融融的灯光。
  无由地感到安心,席与风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江若,微微倾身,下巴搁在他肩上。
  江若早就听到脚步声,因此并不惊讶,而是笑起来:“别摸我痒痒肉……让你别摸你怎么还更起劲了……好了好了就快好了,你先猜猜这是什么?”
  江若在根据方姨提供的食谱揉面,打算做疙瘩汤,揉着揉着忍不住揪了一小团面,捏了个带尖耳朵的动物。
  席与风盯着看了会儿,不甚确定地:“猫?”
  “不对,是你。”
  “……”
  江若笑弯了眼睛:“来,喵一个听听?”
  席与风自是不可能学猫叫,后来反而是江若,在床上叫了好几声。
  本来顾及江若的身体没打算做,只是吃过饭洗完澡之后,两人坐在床上,难免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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