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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40)

作者:混元三喜 时间:2021-06-12 09:38 标签:爽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打脸

  效果慢,但没有任何痛苦的副作用。
  于是,财大气粗的城阳仙尊直接把洗髓丹当做糖豆喂,要多少有多少。
  银绒有时候都觉得恍惚,他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拿太微境里贵妇人才吃得起的雉雪丸子当主食,拿高级丹药当零嘴……这种金钱攻势,他快扛不住了啊!
  他都快忘记了“城阳世美”对自己始乱终弃的仇恨,就想这么颓废地做一只富贵狐。
  然后,城阳牧秋用手背扫开他乱甩的尾巴:“离砚台远点,别沾到墨汁,弄脏了我的桌子。”
  银绒:“……”
  好吧,赶紧把修为提升上去,回到琵琶镇自由自在地横着走,不用看这位祖宗的臭脸,好像也不错。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乖乖缩回尾巴,保持着扁扁的趴在案子上的姿势,伸长脖子、侧着小脑袋,用舌头去够那骨瓷碟里的“糖豆”。
  “不许装可爱。”城阳牧秋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银绒:“??”
  银绒一脑袋问号,狐疑地歪了毛绒绒的小脑袋看着他。
  城阳老祖冷笑:“你们媚妖是不是很擅长做出可爱的样子,好惹人怜惜?”
  “……”银绒白眼都懒得翻,本妖天生丽质好么。
  算了,看在金主投喂了那么多价值不菲的“零嘴”,银绒决定迁就一下他,不碍他的眼,抖抖毛翻身坐起,轻盈地跳到地上,便往门外走。
  可城阳牧秋似乎更不爽了:“去哪儿?”
  银绒试探着化作少年模样,成功了。他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把自己那松松垮垮的红裘拉得严严实实,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碍你的眼,到外边背书去。”
  城阳牧秋:“……”
  城阳老祖像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噎了半晌,“好,你想出去看书,这很好。到今日申时,本尊亲自检查,背不下就要挨板子。”
  “申时?一整本?”银绒惊呼。
  城阳掌门对此的回答,是把银绒关在了书房外边,门自动关闭时险些砸到了小狐狸精秀挺的鼻子。
  银绒唬得后退一步,摸了摸鼻子,缓缓地动了动头顶那一对毛绒绒的狐耳,忍不住小声咕哝:“有够阴晴不定的,申时,一整本,分明就是想找借口罚我。也不知哪儿惹到他了。”
  话虽这样说,可银绒感觉得到,自从自己把洗髓丹当糖豆吃,资质大幅提升之后,自家炉鼎就对他的要求水涨船高。
  从前只是逼他背诵那些运用灵力的功法,而现在,不单单背诵,还要他试着使用。
  这可太为难他了,银绒最精通的是媚术,他不敢对着城阳老祖使用媚术——不是没用过,可祖宗修为高,又自带坐怀不乱的定力,用了几次银绒都自取其辱。
  其次擅长的便是胎里带来的对寒气的控制力,他从前曾毫无芥蒂地对城阳牧秋展示过,如今城阳牧秋因“失忆”没再提起,他便也谨慎地选择性遗忘。
  于是,只能用新学的小术法,来展示自己对自身灵流的控制力,这无疑难上加难,使得银绒常常因为做不好“功课”而挨罚。
  今日申时,银绒果然又挨了板子。
  城阳牧秋打得不重,但教鞭拍在皮肉上,脆生生的响,很让人面红耳赤,银绒觉得一定是自己从小在红袖楼耳濡目染,某方面知识太丰富,所以容易多想,因为相较于他,城阳牧秋面不改色,甚至心情颇佳地多说了几句话——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勒令银绒出门反省,好好用功。
  虽然对方“故意找茬儿”在先,可银绒态度良好,低眉顺眼地保证一定乖乖用功,出了门才悄悄揉了揉滚烫的屁股,然后跑到厨房,找到正架在火上烧的茶壶,趁着傀儡不注意,掀开茶壶盖子,往里边吐了口口水。
  “这可是从鹿吴山上打的灵露,辗转千里送过来的,就被你这样糟蹋了。”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银绒吓了一大跳,险些打翻了茶壶,还好被那人一个法诀轻轻巧巧地按回了火上。
  城阳牧秋的二徒弟,迎顾峰峰主、太微派副掌教郗鹤,正笑吟吟地打量银绒,“和我预想得差不多啊,你人形真是个美人儿,而且有点眼熟,说不定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
  银绒戒备道:“谢谢,不过我是你师尊的狐,你不该搭讪我。”
  郗鹤:“…………”
  银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蘅皋居外人不得擅入,不怕仙尊罚你吗?”
  郗鹤:“我进的来,自然是因师尊召见,不过他老人家正在忙,所以我就到处晃晃,正好抓包你做坏事,那你呢?不怕师尊罚你吗?”
  银绒愁苦地小声说:“……他已经罚过我了,到现在,我屁股还疼呢。”
  郗鹤:“!!!!”
  郗鹤看银绒的目光忽然复杂起来,震惊,又觉得合情合理。他突然有点不能直视这只漂亮的公狐狸精——直勾勾地看师尊的人,太不礼貌了,大不敬啊!
  银绒没发觉自己说的话引起了误会,只担心郗鹤向城阳牧秋告状,于是讨好道:“郗峰主,掌门哥哥……呃,掌门仙尊他很少传唤弟子的,看来他对您很器重。”
  郗鹤:“!”
  他听到了什么,掌门……哥哥?
  郗鹤更笃定自己的猜测了,一改刚刚的调笑语气,客客气气地说:“哪里哪里,都仰仗师尊栽培。”
  银绒:“我刚刚……哈哈,就是开个玩笑,你别说出去啊!”
  他刚刚吐口水的事,要是被自家炉鼎知道了,非得打烂他的屁股不可!
  郗鹤却误会了,小狐狸精刚刚开了什么玩笑?是那句“掌门哥哥”吗?一定是,那句“掌门哥哥”不小心泄露了他们俩的关系,嗨呀,这位“妖妃”的意思,想必就是师尊的意思。
  师尊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模样,偷偷娇养了个美貌少年,实在有损他老人家的威严,不想公开也是人之常情啊。
  可还是有点解释不通,他老人家修无情道,早断了七情六欲,铁石心肠,为什么突然就开了荤?就因为这少年格外美貌吗?
  不管怎么说,眼见为实,这狐耳少年的的确确在蘅皋居住下了,还一住这么久,还敢叫师尊“哥哥”,肯定有猫腻,于是……
  郗鹤笑道:“明白明白。”
  银绒笑道:“拜托拜托。”
  俩人鸡同鸭讲一通,气氛倒是渐渐放松下来,竟还从彼此身上闻到了一丝丝奇异的,臭味相同的气息。
  郗鹤觉得银绒这“妖妃”虽然长得祸国殃民,但心思并不歹毒,甚至有点单纯,于是吐露了些真话:“实不相瞒,自从有了你,师尊才像个活人了。”
  银绒:“什么意思?”还能有人不像活人?
  郗鹤:“我是说,他也有喜怒哀乐了,从前师尊也会惩罚弟子,全宗门没人不怕他,手段狠倒是其次的,主要是他老人家全程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从来没人看过他发怒,太难以捉摸了。”
  “那一天,你被那几个小弟子戏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气。”郗鹤说,“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他像个活人了。”
  银绒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认识的城阳牧秋一直都像个活人,他洁癖,暴躁,阴晴不定,也曾经温柔细心,会脸红,会坐在破茅草屋的门口,借着晨光做女红,鲜活得不得了,怎么会不像活人?
  郗鹤半是感慨半是恭维地说:“不瞒你说,岑师兄——就是景掌教——也说过,师尊失了一段记忆,刚回来时还曾经消沉过一段时间,多亏了你啊……等等,我想起你是谁了!”
  郗鹤:“你你你是那个……”那个雪窟谷附近一个什么小镇子外,在师尊身边,扬言说什么“炉鼎”的媚妖啊啊啊!
  难怪看他那么眼熟呢!原来他和师尊那时候起就不清不楚了吗?想到自己当时差点一剑杀了银绒,郗鹤汗都吓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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