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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374)

作者:四月流春 时间:2018-10-27 10:04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如此一来,其余灾民纷纷放胆,争先恐后,抢着把自家的老弱幼童往前送,容佑棠挥挥手,近卫营心领神会,尽力对比一番后,每辆车板上都坐了一两个重病老弱,车队平稳前行,将士们秩序井然,渐渐安抚了民心。

    夜间·驿站

    “大人,灾民一时间无法接受,吵得快掀翻屋顶了。”

    “兹事体大,无论亲属如何哭闹,一旦确诊染病,必须将其隔开,我们会给药,至于康复与否,只能看个人的命。”容佑棠推开门口,手握一叠重要公文。

    “唉,别无他法。”

    “文书派人送回京了吗?”容佑棠嗓音沙哑。

    “酉时一刻六百里加急发出,估计后日抵达京城。”

    “很好,忙去吧。”

    “是!”参将匆匆告退,宋慎以肩膀抵开房门进入,他脚不沾地忙了半天半晚,抽空上楼用晚膳,首先撩水用力洗脸,问:“你喝药了没?”

    “喝了,你呢?”

    “这可不敢忘。您把我夸成在世华佗,如果染病,岂不笑掉别人大牙?”宋慎无奈自嘲,关切问:“哎,那什么塞外蛮兵残杀百姓一事,究竟是真是假?我在大堂坐诊的时候,听病患说得像模像样的。”

    “是真的。”

    “啊?!”正擦脸的宋慎震惊回头。

    容佑棠抖抖案卷,缓缓告知:“楼下灾民分别来自多个地方,据初步分析:灾民是被人故意煽动、驱赶、引导成一股的,其中两次歇脚时,半夜被蛮族武夫偷袭追杀,目前被害二十七人。”

    “……太耸人听闻了!”宋慎呆了呆,丢下湿帕子,落座方桌前,饥肠辘辘却无心吃饭。

    容佑棠揉捏眉心,一脚勾了圆凳坐下,压着愤怒说:“二十七条死于非命的尸体现存于善宿州府,可惜咱们没空,只能给地方官府派些人手,督促其尽快破案,否则任由谣言流传开去,后果不堪设想。”

    “有些人简直——”宋慎语塞,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容佑棠会意,叹道:“许多老百姓大字不识一个、从未离乡,被迫逃难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缺乏理智,往往稀里糊涂跟着人群跑。”

    “唉!”

    宋慎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抄起筷子,催促道:“吃饭吃饭,吃饱了再治病,顺便辟谣!”

    与此同时,京城已人心惶惶。

    乾明宫彻夜长明。

    “荒谬至极!”

    “那绝对不可能!三哥前阵子还告知一切安好,怎么可能……大败阵亡?”

    瑞王心如擂鼓,轻声道:“我怀疑,西北军情被人扣压了,但不知具体哪一环出了问题。”

    “也许太子殿下发回了重要消息,可我们没收到。”定北侯焦急扼腕。

    “疯了,有人彻底疯了。”五皇子喃喃自语。

    瑞王注视郭达,肃穆叮嘱:“如今靠君子动口已镇不住局面,你千万要警惕,必要时直接动武,无需请示。”

    “多谢殿下特许。”郭达下颚紧绷。

    五皇子随即吩咐:“此外,你再挑几批可靠之人,分散秘密赶往西北打探真相,切记!别住驿站。”

    “是!”郭达起身。

    瑞王勉强平静地催促:“去吧。”

    事实上,被无数人忧虑牵挂的太子已星夜兼程回京,抵达丰泰县,因驿站相距甚远,遂夜宿山庙。

    赵泽雍盘腿,席地而坐,对着篝火一丝不苟地擦拭长刀,低声问:“此处距离淳鹤多远?”

    “约五十里。”

    赵泽雍抬头,若有所思望向庙外夜空。

    亲卫统领谢霆头皮一紧,脱口劝:“伤寒是瘟疫,您切莫以身犯险,朝廷会救灾的。”

    “也不知救得怎么样了。”赵泽雍神色凝重,闪烁雪亮寒光的长刀徐徐入鞘。他刚收好心爱兵器,门外忽然有亲卫略显急切地求见:

    “谢哥,我有要事禀报公子!”

    赵泽雍直接开口:“进来。怎么了?”

    亲卫单膝下跪,一脸的匪夷所思,细细告知:“公子,属下们分散四周巡卫时,发现一群头发剃成北蛮式样的人,手持刀剑鬼祟可疑,直奔此庙,故来不及请您示下,弟兄们擅作主张把人拿下了,经搜查,他们马兜里还藏着蛮族戎装!”

    “蛮人?”赵泽雍惊诧起身。

    “看着像是中原的长相。”

    赵泽雍沉声吩咐:“把他们带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脑维修阿冰扔了1个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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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重逢

    “老实点儿!”

    “问什么答什么, 别耍花招。”

    ……

    身穿便服的禁卫押着一群捆绑堵嘴的俘虏,强硬推进庙门,为首者原本拼命挣扎,可抬头一见赵泽雍,登时双目圆睁,下意识后退, 惊恐万状。

    静默瞬息, 为首的俘虏忽然脸颊腮部微动——

    电光石火间,谢霆眼疾手快,抢步上前,迅猛抬手卸掉对方下巴, 横眉立目质问:“想自尽?你认识……我们公子?跪下!”

    什么公子?他分明是太子!为首的俘虏脸色灰败,颓然跪坐,嘴咧着流口水, 瑟瑟发抖。

    “都跪下!”、“跪好了!”众亲卫霎时全神戒备,下手不再留情。其中两名亲卫捧着一堆袍靴, 双手呈上,简要禀明:“公子, 这些全是从他们马兜里搜出来的,经辨认,此样式属于北蛮全克尔族。”

    赵泽雍一言不发,以刀鞘挑起衣袍翻看,而后审视俘虏,半晌, 挑了个抖若筛糠的,下巴一点,谢霆便会意,伸手解开那名俘虏嘴上的布条,吩咐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如果有半句假话,大卸八块丢到山里喂狼!”

    “千、千万别,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好说。”俘虏脸色惨白,他根据头领的神态,毫不犹豫选择识时务,哀切求饶:“公子饶命,我冤枉啊!头发是汪老大叫人给剃的,衣衫靴子也是他弄的,我穷困潦倒,挣些活命银子,只负责恐吓而已,绝对没有滥杀无辜!”

    赵泽雍目光如炬,威严问:“恐吓谁?滥杀了哪些无辜?”

    “这、这……我……”

    “唧哝什么?快回答!事后若被查出撒谎,你逃去天涯海角也没用。”谢霆咬牙,怒目瞪视。

    “我说我说!每次事前,汪老大指定方向,叫我们先上,恐吓驱赶逃难的灾民,他们断后,似乎、似乎杀了不少人,但那些统统与我无关!”

    “驱赶灾民?杀灾民?”谢霆吃惊地愣住了,他原以为只是凑巧抓获一群趁乱打劫的匪寇。

    赵泽雍脸色一变,沉声问:“躲避疫病的灾民吗?你们把人朝哪个方向驱赶?”

    俘虏见风使舵,下定决心立功赎罪,躲躲闪闪告知:“我什么也不懂,但偶然听见汪老大说,要尽量把灾民赶去京城——啊!饶命,公子饶命!”

    赵泽雍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作恶多端的凶徒,怒问:“说!你们今夜原计划是什么?残杀无辜?”

    “不不!”

    俘虏蜷在墙角,竭力辩解:“朝廷派了几万兵来救灾,官府向钦差求助,求得一队援兵,正四处搜捕我们,汪老大害怕了,带我们去昉净山的寺庙剃度出家,等风头过去了再还俗。公子,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求您开恩饶恕,我手上没沾人血,只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

    赵泽雍冷冷打断:“赈灾大军现在何处?钦差是谁?”

    “大军今儿中午到的,驻在善宿驿站,汪老大骂钦差‘姓容的’。”

    “姓容的?”谢霆想了想,耳语道:“公子,应该就是容大人了,朝廷上下没几个姓容的。”

    赵泽雍蓦然心弦一紧,面无表情地命令:“把他们带出去,仔细审一审,问清主使、同伙以及犯案,其余关键也别忽略,不得有误。”

    “是!”谢霆斗志昂扬,迅速调整防卫,押着俘虏往庙后空地而去。

    “慢着。”

    谢霆忙止步转身,恭谨垂首。

    “留活口。”赵泽雍叮嘱。

    “是。”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脸红脖子粗、瘫软晕厥、捶地恸哭、下跪哀求……

    自从抵达疫病区,容佑棠一天到晚被哭喊声包围,忙得不可开交,嗓音嘶哑变调,关切问:

    “染病的弟兄们好些了吗?”

    “宋大夫不愧是神医!”朱彪由衷钦佩,赞不绝口道:“病人服了药后,除了过于老迈衰弱的,一般都有好转,依我看呐,这场瘟疫很快能收场。”

    “但愿如此。”

    容佑棠推开门,又问:“上午有多少不治身亡的?”

    朱彪当即皱眉,耳朵嗡嗡响,正色答:“有五个。死者亲属打滚恸哭、疯狂指责,骂朝廷援救迟了、骂大夫庸医、骂老天爷不开眼,夺走无辜性命。”

    容佑棠十分同情,但无可奈何,拍拍同伴肩膀,劝慰道:“人面对生离死别时,激动失态是难免的,咱们领朝廷俸禄、为朝廷分忧,只能谅解包容。待回京后,烦请把立功弟兄的姓名给我一份儿,我一定为其奏请封赏!”

    “您这是哪儿的话?不过挨些白眼责骂而已,无所谓,想想老百姓糟了瘟疫、家破人亡,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谅解的?”朱彪疲惫抹了一把脸。

    容佑棠倒了两杯茶,轻声告知:“朝廷非常重视疫病,虽然粮食还在筹措,但相关药材已经连夜送来,估计不出三日就到了。”

    “是吗?好极!”朱彪高兴一击掌,焦头烂额道:“秋岭和淳鹤的知府不停打听、拐弯抹角地质疑,烦得很,活像咱们有药故意不给似的!难为您一次次耐心解释,换成我,可能得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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