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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39)

作者:鱼木樨 时间:2018-11-16 23:27 标签:甜文 快穿 穿书 灵异神怪

  寂静的黑暗中敲打墙壁的声音格外清晰。
  江弦烦躁地抓抓头,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被闹钟吵醒的江弦感到身体格外沉重,头疼的就像有人在暴力的拉扯着他的脑神经一般。
  昨晚的敲墙声不知道持续到几点,他只记得那种断断续续的敲墙声在他睡梦中依旧响个不停。
  迟洛兮又是一夜未归。
  江弦随便给自己塞了两片去痛片,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冰凉的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些,抬头却看见自己倒映在镜子中的脸,眼睛下的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格外醒目。
  才一晚上没睡好也不至于这么憔悴吧。
  ……
  原本江弦以为那敲墙声也就一晚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却告诉他一般你以为的事情都只是你想多了。
  第二天,第三天,当敲墙声在第四晚凌晨2点准时响起时江弦终于忍不住了,他暴躁地打开灯,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那堵发出声响的墙边,对着墙狠狠拍了三下。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就在他还没放松下来的下一秒,敲打声又再次响起。
  这次的声音完全丧失了节奏感,就仿佛有个暴怒的人正在对着墙壁拳打脚踹,一股不把墙拆了冲过来爆揍他一顿誓不罢休的架势,他甚至看见头顶的吊灯都在随着墙壁的晃动而微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响动把江弦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忽然客厅的门锁发出“啪嗒”一声声响。
  江弦像只受惊的动物般猛地朝门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迟洛兮回来了。
  砸墙声瞬间就停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江弦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亏迟洛兮及时扶住了他。
  迟洛兮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又递给他一杯热水,檀香香味和水杯温暖的温度让江弦渐渐平静下来。
  迟洛兮在他旁边坐下,一脸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江弦喝了口热水,温热的水流滋润着他干涩的喉咙,接着他把最近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跟迟洛兮说了一遍。
  迟洛兮安静地听他说完,紧紧蹙着眉头,好一会他才问到:“张辰睿你说敲墙的声音是三急,三徐,三急不断重复的?”
  江弦点了点头:“嗯,难道这个声音有什么意义吗?”
  迟洛兮看着他,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最终却只是说:“你今晚去卧室睡吧,好好休息一下。还有,隔壁的那个女人你不要再和她接触了。”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江弦还是点头答应着走进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江弦才醒来,精神也好了很多。
  走到客厅,迟洛兮又出去了,餐桌上放着一份煎蛋和面包,还带着温度。
  江弦忍不住微微一笑,迟洛兮这个家伙偶尔还是挺体贴的嘛。
  在桌边坐下,江弦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面包被烤的正好,焦黄香酥。
  “青面,你知道昨晚那是怎么回事吗?”冷静下来的江弦边回想着昨晚的细节,边问青面。
  青面说:“不知道。”
  江弦停下动作狐疑地看着青面,他总觉得,青面自从来到这本书里之后就变得对自己漠不关心了。
  青面不理他,而是从他餐盘里顺出一片面包,咬得咔嚓作响:“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50章 业余作家VS财迷大学生【六】(倒V结束)
  吃完饭收拾餐具的时候,江弦看见了那个还放在橱柜上的保温桶。
  那是个有着红色塑料外壳,白色盖子,两根铁条做成简单提手,样式十分老旧的保温桶。
  在江弦记忆里,只有小时候在孤儿院才见过这种保温桶。
  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好,洗完之后都忘了拿去还给刘叶丽了。
  江弦提着保温桶走到隔壁门口,刚要敲门,迟洛兮昨晚的嘱咐又在耳边响起:“不要再和隔壁那个女人接触了。”
  他迟疑了一下,只是还东西而已,应该没关系吧?
  “青面,我能去吗?”江弦想着,觉得还是问下青面比较稳妥,可等他低下头却发现原本跟在自己身边的青面又不见了。
  “青面,青面?”江弦四下梭巡,搞什么啊,最近怎么老是不声不响就不见了。
  算了,江弦有些不高兴地想,敲门的手刚落在门上,门就自动开了个缝,发出“吱”地一声。
  门没锁。
  江弦从门缝往里窥视,整个屋子都拉着厚厚的窗帘,即使是白天也十分昏暗,静悄悄的一片,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异世界。
  房间里飘出一股受潮的霉味夹杂着细微的腐臭味,有些呛人。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那么好看的一个女人,独自住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
  一时间所有江弦看过的凶案新闻都在他脑海中轮番浮现。
  腐烂的臭味,虚掩的房门……该不会有坏人入室抢劫,然后看见刘叶丽靡颜腻理,于是心生歹念,欲行不轨,却遭到强烈反抗,一时失手将人杀害,惊慌失措,逃之夭夭,留下尸体在房间慢慢腐烂,直到发出恶臭才被邻居发现,报警后却因为遗体腐烂的太严重而无法找到有效证据来捕捉凶手。
  这怎么可以!
  江弦的正义感瞬间爆棚,于是他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并小声叫着刘叶丽的名字。
  眼睛逐渐适应了房间的亮度,江弦发现整个客厅的家具样式都很老旧,墙边漆着红漆的桌子因年代久远而变成了黑红色,有的地方已经掉了漆,露出的内里被氧化成了深棕色,看起来油腻腻的。
  老式的浅棕色沙发皮面磨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海绵和带着锈迹的弹簧,突兀地显摆着自己的存在。
  沙发和地板都很脏,一块块暗红的、发黑的污渍斑斑点点到处都是。
  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也很脏,柜子上都是灰,老式木床上随意地扔着几件男士衬衫和女人的衣裙,看来这里不光是刘叶丽一个人在居住。
  江弦又来到厨房,打开门,腐臭味倏然变浓,差点没把他熏得背过气去,看来那臭味就是从厨房传来的,但厨房内却格外干净,与其他的方相比简直是纤尘不染。
  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样貌可怖的尸体,这让江弦松了口气,不过这个房间还真是太脏了,这也能住人?
  江弦在心里感慨着真是人不可貌相,刘叶丽看着表面光鲜,原来这么不讲卫生,视线又落回沙发上,这一眼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原本空着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影!
  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呀!江弦也没听见任何脚步声,它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但是看轮廓应该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笔直地正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墙壁一动不动,一片平坦的胸口没有一丝起伏,不似活物。
  江弦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壮着胆子又往沙发的方向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的模样——苍白的皮肤,用扣子做的眼睛,用黑线绣出的眉毛和用红线绣出的嘴……
  原来只是个布偶!
  ……自己吓自己,江弦刚想自嘲一番,另一个恐怖的事实如同裹在泥沙里被水冲洗过后渐渐显露出来——如果这个房间里没有人,那么这个布偶是怎么凭空出现在沙发上的?
  周围的空气像是感知到他的恐惧了一样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流下,身上寒毛直竖。
  江弦慢慢后退着,一边死死紧盯住那个诡秘的人偶,生怕自己一转身它就会扑上他的肩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他的脖子。
  退到近门的位置就迅速逃跑,江弦在心里盘算着,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呀,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呢?”
  江弦像疏于保养的机器般僵硬地转头朝声源看去,看见刘叶丽正站在他背后低垂着头,漆黑的长发沿着脸颊垂下,若影若现的嘴角露出的微笑如同面具上画下的一般不自然。
  江弦希望能尽量让自己像平时一样开口,但发抖的嘴唇里说出的话还是带着颤音:“我是来还保温桶的。”
  他把保温桶放在地上,飞快地继续说:“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几乎是用跑的来到门前握住门把手想要离开。
  可是,跟所有恐怖片一个套路,那扇看起来并不怎么结实的门在江弦卯足了劲的各种拉拽下仍然关的严丝合缝。
  刘叶丽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他身后,冰冷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腐臭味喷洒在他耳边:“别急着走呀,让我们好好聊聊……”
  江弦为了和她差开距离不得不把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那扇门上,恨不得就这样在门上压破个洞然后逃出去。
  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刘叶丽现在和自己近在咫尺,江弦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头颅就在自己的耳边,只要稍一回头就能和她来个亲密接触。
  腐臭味更浓了,江弦努力压制住胃里的翻涌,哆嗦着问:“聊,聊什么?我真的有急事,下次再聊好吗?”
  耳畔冰冷的声音带着怒意低吼道:“不行!”
  旋即又恢复了那种软软糯糯的感觉:“我送给你的汤你都喝了吗?”
  江弦点头如捣蒜:“喝了喝了!”
  “好喝吗?”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悦耳现在在江弦听来也如同丧钟。
  他忙不迭的回答到:“好喝!”
  天知道江弦如果现在说那桶汤被自己弄洒了,接下来他背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刘叶丽会不会立刻把他也扒了皮做成一锅肉汤。
  身后的刘叶丽不再说话了,房间又恢复了死寂,江弦试探着又拉了几下门把手,门还是纹丝不动。
  该死!早知道就该听迟洛兮的话,现在搞成这样该怎么办?迟洛兮会不会来救自己?
  江弦懊恼着,又在心里把不负责任的青面骂了好几遍。
  “你说谎!”刘叶丽尖锐的怒吼突然在他耳边炸响,江弦吓得双腿一软,心脏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又重重的落了回去。
  紧接着一种滑腻冰凉的触感忽然攀上他的脖子,在上面绕了两圈然后收紧。
  巨大的力量压迫着江弦的喉管,阻碍了空气的进出,强烈的窒息感迫使他大张着嘴巴发出一连串嘶哑的嗬嗬声。
  江弦本能地用手抠着缠在脖子上的东西,指甲在脖子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脖子却被缠得更紧了。
  他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拖倒,在地板上拖行,上方传来刘叶丽愤怒的声音:“骗子!男人都是骗子!你明明没喝,为什么要说喝了!你和他一样都是骗子!”
  江弦已经没有闲暇去思考她的话的意义了,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四肢乏力,就快要失去意识。
  就在江弦绝望时,他的身体被拖着的东西用力甩了出去,下一秒背就撞上了身后的墙面,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这一下撞得江弦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痛的蜷缩起身体,但好歹脖子也脱离了束缚,他剧烈地咳嗽着,干呕着,涎水和生理泪水糊了一脸。
  就在不适感刚刚缓和一点时,一阵剧烈的疼痛又从他头顶传来,刘叶丽的手扯着江弦的头发强迫他直起身子与她对视。
  江弦眼前的刘叶丽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婉可人的模样,现在的她只是一具腐烂的尸体,破烂的连衣裙露出带着腐臭味的碎肉和森森的白骨,一些蛆虫正在烂肉中蠕动。
  原本标致的面庞边黑亮的头发像有生命的触手般兀自飘动着,一只眼球连着的神经挂在眼眶外,小巧的鼻子塌陷下去,没有嘴唇的嘴里露出两排细碎的小尖牙,让江弦不禁想起了电影中的食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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