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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调香师(43)

作者:青枫垂露 时间:2018-07-13 21:4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悬疑

  柳雁欢一行跟随着侍者来到住处,从外观上看,整个住处的建筑风格接近欧式古堡,除了主体建筑外,周围还圈出一大片地。
  柳雁欢好奇道:“后山也是我们能涉足的地方么?”
  侍者点点头:“诸位这些天可以在这片区域自行活动,并不受限制,所有需要的原材料,都可以交代我们前去采集。”
  “非常感谢。”柳雁欢道了谢,提着箱箧来到住处二楼的房间。
  “哒”的一声,房门开了,是个双人间。
  柳雁欢刚将箱箧放好,门外就传来一声蹩脚的中文:“泥嚎,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柳雁欢听着这奇怪的语调,心知他的室友定然不是中国人,可定睛一看,来人又是个黄种人。
  那人见柳雁欢发愣,索性自报家门:“我是来自东瀛的调香师,请多多指教。”
  原来是个日本人。
  柳雁欢点点头:“我叫柳雁欢,中国人。”
  “柳……柳……”或许是柳先生这个称呼的发音太难,那人尝试了好多回都没成功,言语间颇有些沮丧:“酒井深。”
  柳雁欢和他礼貌性地握了手,刚想收拾行李,就听酒井笑道:“柳,中国的调香师很少见。”
  柳雁欢瞄了酒井一眼,见对方笑得一脸热切,可柳雁欢总觉得这笑容让人不太舒服。
  和柳雁欢的陌生室友相比,温家兄弟则幸运得多,他们原本就是两人一同被邀请,现在更是名正言顺地同住一个房间。
  温达单独面对温豁的时候,完全不像在柳雁欢面前那样暴躁。
  “哥,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小纸筒。
  “这是什么?”温豁顷刻间皱起眉头。
  “你还记得上一次来给我们做放贷评估的秦非翔么?”
  “他可是秦家二少爷,秦家和樊梦的关系一向不清不楚的,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他那儿打听到这次比赛的试题,并且请人配好了方子。我保证请的人都是非常专业的,这次的比赛啊,我十拿九稳。”
  温豁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这是作弊!”
  “哥,我知道你是古法香方的行家,如果今天比的是香道,我绝对相信你能拿头名,可这回樊梦要调制的是香水,本就不是我们兄弟的强项。再说了,就算不是头名,拿个好点的名次气气那个柳雁欢总没错,哥你说呢?”
  温豁的脸色青黑青黑的,非常难看,显然是气狠了。
  “温达,你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些旁门左道。爷爷常说学香道先学做人,这话都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把东西给我。”
  温达把小纸筒背到了身后:“我不给,这可是我废了好些功夫才弄到的。”
  “给我,否则我今日就要行兄长之权,长兄如父,相信你也不想承受家法吧。”
  此话一出,温达的脸色就变了:“你……你敢打我?!”
  “东西交出来,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我说不呢?”
  温豁已经举起了房中的高尔夫球棒,温达一下子炸了:“温豁,你当我拿这个方子是为了谁?我这不是怕你输得太难看回去又被爷爷说嘛,我本来就打算将方子给你的,你照着制作出来,就算不是头名也该是个三甲,可你居然要打我。罢了,我改变主意了,方子我不会给你的,有种你打死我!”
  温豁手中的高尔夫球棍举了起来,扬了扬,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只是温豁的脸色仍旧难看至极:“出了事,后果自负,不要牵连韶华。”
  “那是当然,不劳你这个正人君子费心,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旁门左道,谁也不欠谁的。”
  温达果然说到做到,自此之后,再也没跟温豁说过一句话。
  次日,他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动身前往调香室。经过昨天一个晚上,他已经将香方背得滚瓜烂熟,恰巧香方上的香材在调香室里都有,他只需要按照标签找到即可。
  与温达立即动身前往调香室的做法不同,在酒井眼里,他的中国室友仿佛是来度假的。且看他那优哉游哉的做法,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享受了欧式别墅里一流的西式早餐,还特意要了个黄澄澄的溏心蛋。
  看着柳雁欢泰然自若地吃完早餐,酒井看了眼手表,有些坐不住了:“柳,你今天不去调香室么?”
  “大好的时光,你没瞧见外头晴空万里么?当然是好好地享受休闲时光啊。”说完,也不管一脸怔愣的酒井,转身道:“我要去打高尔夫,一起么?”
  酒井咬咬牙,笑道:“一起,一起,享受生活嘛。”
  柳雁欢冲他做了个上道的手势,两人就成了参赛选手中的异类。
  上辈子柳雁欢没少打高尔夫,他这一手高尔夫球技,严格来说还是申昊教的。只是他比申昊有天赋,被领进门以后,他很快练得比申昊要好。
  当然,自此之后,申昊就再也没和他打过高尔夫了。
  而今再摸上球杆,柳雁欢有些感慨,他试着挥了挥杆子,力图找回前世的手感。
  身边的酒井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柳雁欢一竿子挥出去,他才如梦初醒般鼓掌。
  “做什么呢?这球没发挥好你还鼓掌,你心里想着调香室,那就去呗。”
  酒井挠挠头:“不,不,我还是更喜欢高尔夫。”
  柳雁欢嗤笑一声,见他这样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远处的一栋两层小洋楼上,秦非然与秦非翔并肩而立。
  秦非翔的手上拿着个望远镜,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远处那片高尔夫球场。
  “柳雁欢身边怎么还跟了个人?你派去的贴身保镖?”
  秦非然皱眉:“我没给他派过人。”说着,从秦非翔的手里拿过望远镜,目光在酒井身上停留了许久。
  “那人我也不认识,不过看这架势,来者非善类啊。”
  “我说,你要真这么在意他,索性去央了樊姨,直接把名额给他得了,也省得温达那个家伙隔三差五来骚扰我。”
  “你给他的,真是这次的试题?”
  “是啊。”秦非翔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
  “温达的路子也不窄,回头找人配了香,没准真的得了樊姨的青眼。”
  秦非翔睨了秦非然一眼:“哟,瞧你这紧张的,你放心,谁不知道你把柳雁欢搁心坎儿上呢,我再怎么混,也不能给未来弟夫下绊子啊,试题是真的,旁的地方却可以做手脚啊,反正草包就是草包,你且看好了。敢拿小爷当枪使,爷就把他浑身上下扫出无数个窟窿眼儿,只是就温达这智商,怕是怎么死的都还蒙在鼓里呢。”
  秦非然听着这话就回过味儿来了:“有人要收拾温达?”
  秦非翔指尖夹着烟:“三弟,这不关你的事儿啊。”
  秦非然没再纠缠这个话题,看了眼秦非翔吞云吐雾的模样,他扔下一句:“少抽点儿,这样的抽法,你当俩核桃能救得了你的命?”说完,秦非然转身下楼。
  “啧。”秦非翔看着指尖闪动的烟火,犹豫片刻,还是把烟掐了。
  而那头的柳雁欢和酒井完全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柳雁欢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心大,除了高尔夫,他似乎铁了心将所有的设施全都尝试一遍,上午还瞧着他在高尔夫的草皮上,下午他就出现在游泳池里,最绝的是,有一回一位国外的调香师上山找原材料,透过俩树杈看见一个飞来荡去的身影,那叫一个衣袂翩跹。
  那老外在华国呆了一段时日,听过评书里的七仙女,瞬间觉得自己撞上了仙女下凡。结果满心欢喜地出来一瞧,发现是柳雁欢坐在半山腰的秋千上,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自此之后,虽然柳雁欢一次调香室都没去过,但是他的大名却被每一个调香师所熟知。
  这一边,秦非然想从樊梦口中了解柳雁欢的情况,向来独来独往的他,破天荒地去拜访樊梦。
  樊梦打开别墅门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就刹不住车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快进来。”
  严格来说,这是秦非然第一次来樊梦的家。
  樊梦的家比起秦家本宅,色调要温馨细腻得多,跟秦家的古朴厚重不同,樊宅给人的感觉是清新干净。
  樊梦给秦非然泡了壶茉莉香片,小火慢慢地煨着开水,秦非然打开了话匣子:“樊姨。”
  樊梦没等他说下文,就开口道:“留下来吃饭吧,樊姨也给你露一次手艺。”
  秦非然看着面前金黄的茶汤和那个优雅地拨弄着鬓发的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樊梦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素烧丸子甜而不腻,明炉烧鸭香气四溢,时令蔬菜新鲜爽口,只可惜秦非然心里挂着事儿,没什么心思欣赏美食。
  樊梦倒是对秦非然的评价满怀期待:“味道如何?我不常做,不甚熟练。”
  “味道很好,有种家常的感觉。”
  樊梦听到这个评价,脸色明亮起来:“你喜欢就好。”
  “樊姨,柳雁欢他……”
  听到这个名字,樊梦的笑是再也掩盖不住了,她笑道:“方才进门时,我就在想,你能忍住多久不问他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要主动问起的。”
  “你说他有调香的天赋,我从前是信的,不过他现在在庄园,每天就抓鱼捕鸟,很是悠闲,别人都拼了命地研究香方,他倒好,完全不把正事放在眼里。”樊梦提起这些,语气就有些不认可了。
  “再有天赋的人,也禁不住这样的自我耽误啊。”
  秦非然沉默了片刻,缓声道:“我相信他。”
  “ALL right!祝你的心上人好运。”樊梦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
  隔日,柳雁欢走到射击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砰,砰,砰……”秦非然一连打了十枪,每一枪都正中靶心。
  “啪啪啪。”柳雁欢的掌声随后而至,按照惯例,他的身后依然尾随着一个酒井。
  有外人在场,两人自然是避嫌为上。
  柳雁欢似笑非笑地点头道:“三爷。”
  “秦三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这儿练枪,有问题么?”秦非然说着,突然就把枪口对准了酒井。
  酒井浑身一个激灵:“三……三爷。”
  “说,谁派你来的?能一口叫出我身份的人可不多见啊。”
  “三爷,您在说什么,我中文不太好,听不太懂。”
  秦非然面无表情道:“听不懂是吧,没关系。”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酒井浑身又一激灵。
  “我再问你一次,谁派你来的?再不说实话,我可不保证下一次放的还是空枪。”
  酒井两股战战,秦非然又放了一枪,他直接两腿一软,给跪地上了。
  “是秦家大爷。”酒井垂头丧气地嗫嚅。
  听到这个答案,柳雁欢和秦非然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
  “他让你来做什么?”
  酒井见大势已去,索性一股脑全交代了:“大爷说了,让我跟着柳少,看他制香的时候要想法子做手脚,让他出点岔子,总归不能让他得第一,大爷还说,跟周萱萱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只管往死里作践,别手软。”
  秦非然闻言,忽然暴起地将枪抵在酒井的太阳穴上。
  酒井慌了,连日语都出来了,叽里呱啦地拽着柳雁欢的衣摆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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