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94)
温辞书笑了:“我爸妈呢?”
钟姨指向花厅对着的花园:“刚吃过早餐,在那里赏土豆。”
是薄一鸣和温辞书上次种下的,有两个土豆块的嫩芽已经冒土。
薄一鸣好奇:“我大爸爸呢?”
钟姨正要去厨房安排早餐,快速地抬手往耳朵上比了个“六”。
薄一鸣疑惑:“啊?”
温辞书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往餐厅走去:“小笨蛋,是打电话的意思。你没见过太爷爷老宅里的老式电话机?”
薄一鸣瞧一眼钟姨矫健的身影,轻声嘀咕:“爷爷奶奶来之后,钟奶奶讲话我都听不懂了。早上吧,我还听见她跟奶奶说话,好凶地说什么‘宗桑胚’。”
“额……”温辞书看他,“宝贝,你好像答应过我们,不偷听大人讲话哦?”
薄一鸣殷勤地拉开小圆桌边的椅子,请小爸爸入座。
“我没有偷听,我就在她们对面。而且我完全没听懂。”
他迷惑地问,“小爸爸,‘宗桑胚’是什么意思?”
“不好听的话。”温辞书解释道,视线望出去。
花园里的三个长辈齐齐地围着那一点点地方。
由于三人都带着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一幕,说成是农科院的专家教授在考察土地,都说的过去。
“到底什么意思啊?”薄一鸣焦急,“那回头我去跟钟奶奶说‘宗桑胚’?”
“别!”温辞书赶忙收回眼神,“是骂人的话,‘畜生’的意思。”
“啊?”薄一鸣这才反应过来,“那我不说了。”
此时,脚步声传来。
父子俩往外看去。
薄听渊缓缓走来,他是穿着白衬衣,外面覆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马甲。
是温辞书昨天选的那一件。
曲线优雅的古典意式八字领,领口收束在薄听渊浑圆粗大的喉结处,服帖地包裹住他的脖颈肌肤。
黑色马甲与白色衬衣,共同出现在薄听渊高大挺拔的身形上,仿佛是青黑群山之巅的皑皑雪线,沉稳而冷峻。
温辞书视线快速扫过他的眼眸,继而是那双薄唇。
明明是不想留意,却越发在意。
两人隔空对视,望着彼此。
薄一鸣左右看了看:很好,他是隐形人。
他很知趣地快速起身,一只脚的脚尖朝着门,连珠炮似的道:“大爸爸,小爸爸刚才跟我说,你脸帅气身材又很好,穿什么都很好看哦!”
话音还没落下,呲溜一下,蹿出门去。
温辞书:“……”小叛徒!
在他眼帘落下时,薄听渊拉开椅子坐下。
温辞书的手被他拉过去,捏了捏指尖。
他垂着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大一号的宽大手掌,想起昨晚的话,心间溢满无限的依恋。
他微微抬眼,顺着太阳光线的方向,看向浓绿宝石一般的双眸,轻声问道:“怎么穿了白色的?黑色的那件不喜欢?”
薄听渊注视着他闪烁光斑、柔情满怀的眼睛,薄唇动了动,似有所思。
温辞书似乎瞧见他眼底欲要亲吻的神色,意识到他们身在花厅,便轻轻地刮搔了一下他的掌心,以作提醒。
薄听渊的指尖轻轻地转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淡淡地说:“我想看你穿黑色衬衣。”
温辞书一愣。
手上的戒指不断地蹭过指根细腻的皮肤,仿佛是一种信号或者暗示,涟漪般推动他想起那天薄听渊无缘无故地让自己穿他的睡衣,所以……
薄听渊是有这方面的爱好?
青天白日,思及此处,温辞书略感羞耻,视线游移。
他下意识地往回抽左手,结果被薄听渊的手掌瞬间握牢扣紧,形成一股较劲的力道。
“你……”他嘟囔,“我得吃早饭啊。”
钟姨正好端着早点进来,薄听渊腾出另一只手帮忙,理所当然地道:“我陪你吃早餐。”
等钟姨离开,温辞书还是没能抽回手,抬脚踢他:“要不你喂我算了。”
薄听渊推了推无框眼镜,眼神间带着一抹揶揄,改用法语漫不经心地反问:【这是你在对我发出邀请?】
“……”温辞书瞬间恼羞成怒,“谁邀请你啊!”
第60章
“先生,发簪戴哪一支?”
造型师托着托盘,上面摆着各类不同的金、玉发簪。
化妆镜中,温辞书穿着一身素雅的中式杏白长衫,双面的布料,内里是典雅的墨绿,他选了一根墨绿的雕花玉簪。
午后,家里来了一支专业的造型团队和摄影师。
温辞书得知,是特意安排来记录他今天的生日。
刚好父母长辈都在,温辞书想着可以拍几张三代同堂的合影,便认认真真地选了衣服做造型。
薄一鸣蹦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小爸爸。
温辞书的头发纤长而浓密,平时随意地披散或者在后颈处挽个松松的发髻。
今天难得烫成卷发,在后脑勺用墨玉发簪固定,额头到鬓角处落下的卷发弧度蜿蜒,更衬出他的花容月貌。
化妆镜中,温辞书眨眨眼,竟然瞧见小猴子走近的这几步路透着滑稽的腻腻歪歪。“一鸣,爸爸这个造型不好看了是吗?”
“当然不是!”薄一鸣拔腿扑倒小爸爸身前,被揽住的时候,忍不住地轻轻唤,“mommy~~~”
造型师有些惊讶,面上自然是不显。
温辞书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好了,我们去看看你大爸爸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哦!”薄一鸣忽然仰头,“小爸爸,你蒙住眼睛好不好?我领着你过去。”
“好啊。”
温辞书说着闭上眼,“这样吗?”
“不是。”薄一鸣站直身体,到处找什么合适的东西。
造型师拿出搭配衣服的墨绿丝带,“这个可以吗?”
“好啊!”薄一鸣接过,摸了摸布料,确定是光滑柔软的才踮起脚往小爸爸眼睛上戴。
温辞书能感觉到是跟自己衣服一致的布料
丝带往下滑,他伸手按在眼尾处,提醒道:“一鸣,绑得太松了。”
“哦。”薄一鸣不敢太用力,怕小爸爸难受,也怕碰掉好看的发髻,“这样呢?”
温辞书的唇角弯了弯,顺势捏住丝带:“我自己来吧。”
他微微低头,两只手将丝带绕到发髻上,快速打个蝴蝶结,还晃晃脑袋,确保不会掉落。“好了。”
他的手掌在面前挥挥:“一鸣,爸爸真的看不到。你要好好扶着爸爸哦,不然可能会摔跤。”
过个生日,如果在自己家里还跌跤,那可真是要闹笑话。
温辞书没听见小猴子的回应,“一鸣?”
房间似乎顷刻间空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都没办法感知孩子与其他人的存在。
“嗯?”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温辞书自然是不会感到害怕,只以为是小崽子跟自己闹着玩,故意伸手往前抓,“小笨蛋?”
手指忽然落入宽大温暖的手掌,再熟悉不过。
温辞书才一愣,另一只手要去抓蒙眼睛的东西,却被快速地握紧。
他轻唤:“薄听渊?”
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陡然间放大。
温辞书每一次吸气,都能在空气中品尝出属于薄听渊的气息。
他感知到对方一步步地靠近,缓缓地抬起脸。
乌发滑落,秀白的侧脸完完整整地露出来,正如云开月明时分,令人怦然心动。
他知道,房间里的人一定是被薄听渊给请出去了。
连同小猴子。
正这么想着,耳垂处落了一根手指,沿着下颌线一寸一寸地蹭过。
等手指停留在他下巴最尖的地方时,他的呼吸停滞,双唇轻启。
手指上滑,指背压在他润红饱满的双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