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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抱对崽(3)

作者:何所往 时间:2025-04-15 19:56 标签:生子 甜文 仙侠修真 轻松 天作之合

  一阵天旋地转,谢忱脚下一绊跪在轿子里,来不及开口,一柄闪着锐利寒光的长剑已经悬在了喉咙边。
  他眼睛倏然瞪圆,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心跳得好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去。
  这这这……这多危险啊!
  差一点他小命就不保了!
  谢忱惊魂未定地沿着那长剑朝上看去,对上一双泛着寒意毫无人气儿的洞黑眼睛。
  帅是挺帅的,可是那眼神,简直跟要吃了他似的,好可怕。
  他穿书十余载,什么样的主角没见过,不怕不怕。谢忱很快把自己安慰好,强装镇定道,“新娘子……您把剑放下。”
  男人眉宇微挑,眸光将谢忱全身打量了个遍,冷淡开口,“手里拿的什么。”
  手里拿的……
  哦对了,女娲之泪。
  被他看得心尖发毛,谢忱连这茬都忘了,不禁懊恼起来。
  今天他表现得一点也不专业,说出去都让同行笑话。
  “是尊主命我来送的水。”
  他赶紧把女娲之泪双手奉上,眸光不经意一瞥,恰巧瞥见男人身后居然还缩着个五花大绑的人,脸上鼻青脸肿涕泗横流,好像刚挨过一通胖揍。
  “救命啊!”那五花大绑的倒霉蛋跪倒在谢忱面前,哭嚎道,“救命,他要杀了我!”
  等等,这是谁?
  难道是刚被揍过一顿的主角攻沈玉衡?
  不对啊,原书里写沈玉衡是玄卿的师兄,修为也比玄卿高,不可能被玄卿揍得这么悲惨,该不会是某种小众的play吧。
  似乎察觉到谢忱的目光,男人莫名低笑一声,只那笑意不达眼底,令人脊骨发寒,“都看见了?”
  谢忱还没想清楚,懵懵地回眸看向他,“嗯。”
  本就狭窄的轿厢因为谢忱的加入显得更加逼仄,沈玉衡压了压眉,随手将新娘子打昏,而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出轿子,目光缓缓挪向谢忱,
  “正好,接下来该换人审问了。”
  “嗯……啊??”谢忱终于反应过来,里面那个被揍得一脸血的人,既不是沈玉衡也不是玄卿,而是那个原本要嫁给魔尊的新娘子!
  玄卿不在这里,而他,正好撞见了沈玉衡刚刚拷打完新娘子的场面!
  苍天呐,睡个觉的功夫,这剧情都跑偏到哪里去了。
  谢忱捧着那可怜巴巴的小水壶,在凛冽的剑尖下欲哭无泪地开口,“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只是来送水的,既然新娘子不在这,那我应该是走错了。”
  对方冷嗤一声,“走错了?”
  谢忱含着眼泪,小鸡啄米般狂点头。
  沈玉衡的眸光落在谢忱手心的小破水壶上,又缓缓向上,仔细打量谢忱那明晃晃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大字的脸。
  脑海倏忽回想起方才他逼问那新娘子时得出来的口供。
  那新娘子说楚思佞并非真心想要成亲,只是想和一个元婴期修为的人生下孩子,孩子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楚思佞那般阴险狡诈之人,不会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无法生下孩子。
  这蠢货魔修如此突兀地出现,又一脸作贼心虚,手心的水壶定然大有乾坤。
  思及此处,沈玉衡面色渐沉,将剑尖从谢忱的喉咙边挪开,戳了戳还在他手心紧握的小水壶,“喝一口,我看看。”
  谢忱前脚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心又凉了半截,他连忙解释道,“这不是给我喝的,这是给新娘子喝的!”
  闻言,沈玉衡眯了眯眼,不语。
  谢忱见他不说话,心头越来越咯噔,赶紧继续解释起来,“这是魔尊大人亲口说的,只能新娘子喝,若我敢喝,魔尊大人会杀了我!”
  作为穿越人员,他不能把剧情说出来,否则就是违反规定,简直倒霉透了。
  他全都是为了沈玉衡着想,旁边那新娘子手脚被绑着还昏迷,如果他喝了肯定会被沈玉衡酱酱酿酿,那玄卿未来的幸福可怎么办?
  话音落下,沈玉衡的剑尖又朝谢忱的心口挪了三寸,一口水而已,有何不敢,难不成是毒药?
  谢忱眼前黑了又黑,感觉那剑都快捅破自己的衣服扎进肉里,他欲哭无泪半晌,还是试图挣扎最后一小下,“求你了,可以不喝么?”
  沈玉衡微微一笑,大发慈悲地开口,“不喝就死。”
  冰冷的声音落入耳底,谢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玄卿,对不起,是你老公他一直逼我喝的。
  沈玉衡直勾勾盯着谢忱,见他那张小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绿,最后化作一股生无可恋的惨白,他平白蒙生一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一个魔修,哪来那么多戏。
  能当上魔尊的亲信接下帮魔尊送东西如此重任,平日里定然杀了不少人,不值得他半分可怜。
  谢忱颤颤巍巍地拧开小水壶的盖子,一阵奇异的甜香瞬间充溢整座轿子。
  他缓缓闭上眼,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握着水壶搁在唇边,分明艰难地轻抿了一口,好似在喝刀子般含在嘴里,难以下咽。
  沈玉衡端坐在他对面,目光定定地盯着他,有些不耐地执着剑身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大口喝。”
  谢忱一个哆嗦,只得闭紧眼睛,仓皇地灌了自己一大口。
  脑海里突然开始闪回,他想起在种田文当炮灰小夫郎时每天种地的快乐,每天只用关心庄稼长得好不好,不用担心主角攻受会不会把剧情搞砸,辛劳一天之后,外面滂沱大雨,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小猫睡觉,那些日子真美好啊。坏了,把走马灯喝出来了。
  清澈的水液沿着殷红的唇瓣溢出来,划过小巧白皙的喉结和锁骨,洇湿了一小片胸前的衣襟。
  沈玉衡莫名盯着那水液的流动看了半晌,不知看到哪里,忽地挪开了眼。
  一口女娲之泪,好像喝了有一辈子那么漫长,谢忱咽尽猛然睁开眼,身上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哎?难道他有免疫女娲之泪的体质蛮?
  太好了,那他就不会变成沈玉衡和玄卿的小三了!
  谢忱还没高兴两秒,丹田里陡然升起一股热意,他愣怔片刻,腿脚好似被那股奇怪的热意给融化了般,连一星半点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怎么了?”沈玉衡自然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眉头微蹙,开始怀疑他喝的到底是水还是春药,怎会是如此反应。
  “我、我……”谢忱此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身上竟也开始散发和女娲之泪如出一辙的甜腻香气,浑身红得好像熟透了的桃子,脖颈、手腕、就连只露出来一截的脚腕都红嫩至极。
  不知是嗅到那甜腻的香气的影响,还是受到其他什么的影响,沈玉衡的体内居然也开始泛上些许热烫之意。
  他立刻明白过来体内的异样是由那壶水引起,从谢忱身上收回目光,拧眉沉声道,“滚出去!”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把谢忱杀了,那样更简单,可对上那泪眼涟涟的眸子,看到谢忱委屈地蜷缩在花轿角落的瘦弱身躯,他有些许……下不去手。
  那完全就是一个可怜脆弱的小兽,碰一下都会哆嗦着掉眼泪。
  罪恶感太过沉重,他没法一剑捅死谢忱,还是干脆一脚踹出去算了。
  沈玉衡刚要掀开轿帘把他踹出去,却发现轿帘竟拉不开了,伸手探去,上面竟然附着一道分神期阵法。
  什么人干的?
  霎那间,沈玉衡很快有了答案,他攥紧手心长剑,深吸一口气,随后带着股浓郁的杀意,一字一顿地念道,
  “玄,卿!”
  另一座轿子里,玄卿已经乐得躺倒在座上直想打滚,憋笑憋得喘不上气来,一想到沈玉衡那张死人脸吃瘪的表情他就想笑。
  他方才听到那小魔修来送女娲之泪就留了个心眼,发现那小魔修进去,立刻就出去给沈玉衡的轿子结结实实画了个牢不可破的阵法,顺道还帮他们把那昏倒的新娘子藏起来了。
  他可真好心。
  这阵法沈玉衡自然能破,不过起码也要花一刻钟,沈玉衡和里面的小魔修能熬得过这一刻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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