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抽卡在高危推理漫画中求生(92)
可是,其他人却并不给这个机会。
我指的是其他警员。因为傅霖和杰利还在观望过程中,而何其思还在研究我的情况,根本懒得管我,只有旁边负责的警员。
他们相当负责。
在迅速为我拉开车门时,他们很明显被我的酒气熏得脑袋后仰了一瞬,可职业操守让他们坚定地,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崔队长,你终于来了。”
我拒绝下车,“…我不想下车。”
“请不要任性。”警员们认真地把我从副驾驶位里面拖出来,“我们这边还需要你签一下文件,才能够继续进行下一步。麻烦签一签现场证据和收获的录音材料。你怎么可以喝那么多酒呢?”
这句话还在说着的时候,我的两只脚还在车上,但是半身已经离开了车内。
我有点奇怪,说好我是个孤僻不好惹的对象。
为什么大家对我会那么随意,总是把我夹着带出门,我是那种不愿意活动身体,跟着出门的任性大猫吗?还是那种没有脊椎的软体生物?
有着各种各样的思考,我被半抱半扶地走出了车门。眼瞧着我开始离一直盯着我看的傅霖和杰利越来越近,我开始接受事实,“案子解决了?”
“对,有傅霖先生的帮忙,我们案子两天就解决了。报告内容会由何实习警官写起来,您在后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我很疑惑,明明已经都那么让我偷懒了,为什么还要逼我面临这么尴尬的现场,“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还要专门过来呢?”
“您还是要负责主持现场的。何警官还没有资格独立办案。”警察耐心地跟我解释。
行吧……
我委屈地在心里哼哼。
在我垂下的视线区里面,傅霖的鞋面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我甚至看到了鞋面的皮革纹路,我心死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后,我抬头盯着傅霖的方向,“你看什么看?!想要打架吗?”
杰利一句自言自语的“连性格都好像”差点让我破防。
像什么像!
不准想!
傅霖的目光因为我的话也跟着闪了闪,可是没有开口说话。
而我选择无视他们的存在,开始朝着旁边的人伸手要证据,“要我看的现场证据是什么?”
这话音刚落,一只翘着长尾巴的雪白玄凤就软乎乎地窝在我的手心里面。
“这就是证据。”警员对我敬了一个礼,然后说道,“黎先生说在线索在这只鸟身上。法医科昨天就已经采样,现在这只鸟应该是再去做一次比对实验,应该就可以得出结果了。”
他怕我不理解,又跟着我解释道:“我们现在不用鸟笼,是因为这只小鸟没有具备飞行的能力,它最多只会蹦,所以黎先生说暂时不用拘束它。”
“黎先生…”
我朝着「我」自己看过去。
之前我为了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专门还去我的小区里面观望。当时「他」在窗口朝着我挥手,可那时候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表现得就像是机器人。可现在近距离一看,系统托管做得还不错,就是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中暑气虚的青年,眼球运动也很自然,估计在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会继续呈现一种「生病」的状态。
在我审视的过程中,「黎稚」朝着我伸出手,“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口齿很清晰,嘴巴有张开,脸部表情自然。
思路很清楚,能够遵循规范,进行一对一回答,似乎不会很死板。
我也想脱离现场,当场就应了一句,“可以,把他送上车。”
这话刚说完,一句“我可以替他过去”打断了我的话。说这话的正是商河星,“他身体不舒服。我也很清楚整个过程,所以我去做笔录,他回去休息。”
商河星的话没有问题,说话的语气也一如既往地带着冷厉干脆,可是他口里面的维护和关心让我微微有点不适,甚至我觉得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他又不是说不了话。”我看向“黎稚”,“你能去吗?如果能的话,站直身子,一直靠在别人身上,算什么样子?”
想要毁掉我独立自主,自强不息的外在形象吗,系统!?
“黎稚”顺着我的话,也跟着站直身子,“我刚才有点头晕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去哪辆警车坐呢?”
见“黎稚”脱离他的帮扶,商河星对我的态度也越发尖锐起来,拉着还有点摇晃的“黎稚”,对着我的方向眉头微微皱着,“他是证人,不是犯人,你的语气能用对方向吗?另外,昨天来负责调查的警察也不是你吧?如果你真的是负责人的话,只在最后到场,取走所有的调查结果,以此完成自己的业绩,这种尸位素餐的做法真的能被警局所容吗?”
这句话莫名有**味。
也许是因为Anubis救世主要对案件负责人提出不满,其他警员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会被放大到自己无法控制的严重局面。
其他人开始帮我说好话,“崔队长一个人要处理很多的业务,所以昨天是拜托警局的人来帮忙的?我们警局一直都是这样互帮互助的,最后没有影响调查案子,这不是就好了吗?”
“崔时队长刚从指挥部转过来,对于案件调查的流程还在适应过程中,难免会出现让人误会的懈怠。傅先生您不要生气。”
“崔队长脾气就是这样的,他说话也没有恶意。”
他们七嘴八舌。
话语从我的左边进,又从我的右边出。
我只是静静的观察商河星那种奇怪的举动。
他换回身体之后,演傅霖对“黎稚”的关心,做一个亲切的人设也太过了。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面,「傅霖」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挑衅警官。
他这样子是故意让人意识到两个人的灵魂互换吗?
还是他在故意演自己和黎稚关系很好?是因为面前有个何其思吗?
可是我发话的时候,何其思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商河星好像是觉得我在欺负「黎稚」一样。
我奉劝了一句,“你清醒一点。只是叫你朋友去警局配合一下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你要是真的对我的行动很不满的话,应该早在知道案件负责人是我的时候,开始发难。你这不是在针对我的做事方法,而是在不满我对黎稚的语气和对待方式。再说了,人家要你维护吗?”
这一针见血的话让大家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黎稚”身上。
我下意识一瞥,大家看古怪的傅霖就好了,看“我”做什么。
我就是个局外人。
念头刚闪现,背后又传来一句惊呼的“小心”,打乱了我们现在谈话的节奏。
一时间,身旁的人纷纷朝着声源处望了过去。
可是我的脑海里面已经窜过姚朝朝朝着“我”的方向冲过来的画面。她的手上有一把很细的美工刀,很显然这是她要报复的手段。从漫画的过程中看得出,能够迫害两届男友的人本质上就是有点反社会人格的。再加上,这位凶手自视甚高,在已经意识到警察可能是在钓鱼的时候,她还想着能不能踩在智商高地,来反制对手。
这样狂妄的人要做什么也毫不奇怪。
现在回头看清动作就是在浪费时间,只要看我对面的人的视线变动就可以抓住对方的的举动。这与其说是一种预测,倒不如说是在做信息处理。视线下降,说明了对手的身高以及凶器的高度。视线左右偏移证明了凶手的活动方向。一切都很好猜。
背后“咚咚”脚步声响如同骤雨那样急迫。
在我面前的商河星显然不知道“我”是练家子,果断地挡在“我”面前,走的是普通思路——遇到危险,先当肉盾。
有经验的人就应该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制裁。
如果你和毒蛇困在同一个空间里面,你要是害怕对方要害自己,你就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