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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32)

作者:猫机 时间:2025-02-15 14:01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先婚后爱 天作之合 都市

  这方空间昏暗逼仄,余幼惟模糊间只觉得自己被禁锢着,全身上下唯一没被压着的只有腿了,于是他动了一下,却碰到了阻碍。
  不知道碰到哪儿了,沈时庭神情有些微妙,他坐起身子,把往下滑的醉鬼扶好。醉鬼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指,眼睛水汪汪的:“好黑呀,你把我关进小黑屋了么?”
  沈时庭不理解,这人喝醉后为什么总觉得他想残害他。余幼惟讨好似地轻轻抓着他,手指暖暖的,每个指头都干净漂亮。
  沈时庭垂着指尖,任由他抓着。明明只抓了手指,却又好像半边身子都被抓住了,沈时庭就这么别扭的等着,说:“没关你。”
  抓着手指还不满足,余幼惟指尖不安分地慢慢往上挪动,一寸一寸爬到手腕。沈时庭被弄得有些痒,反手握住:“乖一点。”
  “……噢。”
  沈时庭伸手去拉车门。
  余幼惟乖巧了一会儿,又开始轻轻**沈时庭的手指,垂着眼,闷闷地小声说:“那我都这么乖了,你别讨厌我了,好不好。”
  车门合上,很轻的一下,那点震动却沿着沈时庭的指尖蔓延了开来。他在昏暗的空间里偏着一半身子,像被禁锢着一般,仿佛连身上的关节都僵硬了许多。
  好一会儿,他才把身体转向余幼惟。
  面前只是一个鲜活的、纯真无害的男生,无关婚姻和枷锁,仅仅那双清澈的眼睛,就使得人无处躲避。
  半晌,沈时庭薄薄的眼皮抬了下。
  他轻轻拨开余幼惟额前的碎发,低声说:“好。”
  

第二卷 求思
  

第22章 宿醉
  醉鬼是被沈时庭抱着回到家的。
  此时余尚明正坐在客厅喝茶看报, 看到这一幕,差点惊掉了手里的古董茶杯。他准备教育余幼惟在人前不要搞这么亲密的动作,有辱斯文, 却见他那小儿子紧紧挂在沈时庭身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老父亲气得脸都黑:“怎么喝酒了?”
  “公司年会。”
  “年纪不大, 酒量倒不小。”余尚明面子挂不住,“叛逆期就是难管教, 还好他听你的话,辛苦你了。”
  也许是“管教”“听话”这样的字眼过于亲密, 沈时庭有一瞬的沉默, 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我们上楼了。”
  余尚明摇摇头并叹了口气。
  他向来觉得夫妻相处应该相敬如宾, 近疏有度, 至少在人前, 不可有纵妻之嫌,现在的年轻一辈,真是太不象话了。
  儿子这样,儿婿也这样。
  唉。
  -
  沈时庭把人放到大床上, 这少爷一着床就睁开了眼,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时庭,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也没松开。
  为了不压到身下人, 沈时庭尽量用胳膊撑着床面, 衬衣下的腰背线条绷得紧实流畅。
  他嘴角牵动:“到家了, 睡觉。”
  “好暖和呀。”显然小醉鬼已经把对方当暖炉了,不愿松手, 眨了眨眼睛, “关纸钱?”
  沈时庭沉默两秒, 冷漠地把那两只爪子拿开了, “看清楚,这里没有关子仟。”
  “唔。那关值钱去哪儿了?”
  “不知道。”
  “可是我在找他呀。”余幼惟记忆还停留在寻找关子仟的阶段,“我还没有找到他。”
  沈时庭把醉鬼的两只手交迭放在胸前,用被子压住,结果一松手,一身反骨的醉鬼就把爪子伸出来了,还得意地看着他,意思是我偏不。
  “睡不睡?”沈时庭看着他。
  “你是谁呀?”余幼惟问。
  沈时庭恐吓:“你老板。”
  老板=总裁。
  总裁=冷漠禁欲。
  冷漠禁欲=帅哥。
  帅哥=我老公。
  余幼惟嘴角都咧到了耳根,扑腾着双臂,软软地撒娇:“老公抱抱~”
  沈时庭额角抽了抽,面如死灰地看着他。
  双方僵持了数秒。
  余幼惟手都举酸了,自己翻身起来,主动投怀送抱,却被沈时庭无情地捏住了后颈。他淡漠地看着余幼惟雾蒙蒙的眼睛,薄唇张口又抿紧,好一会儿才无语地说:“认清楚是谁了么就抱?”
  “我老公呀。”
  “谁?”
  沈时庭问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又说:\“算了。\”
  “你别算了啊。”余幼惟垂着眸,“我正在想呢,马上就能想出来。”
  沈时庭懒得跟他扯了,老公这么多,想到明天也不一定能想出来。就听这人“噢”了一声:“你是我的假老公,沈时庭。”
  沈时庭对“假老公”这个身份哑口无言。
  他拉过被子把余幼惟一裹,放到了床上。结果一松手,小蚕蛹原地打了两个滚,跟花卷似地咕噜噜翻了出来,以超夸张的大字型姿态躺平,得意地向沈时庭宣告胜利。
  “嘿~”
  沈时庭又掀过被子给他裹上,复又被掀开,来回三次,这醉鬼的精力居然丝毫未减,意识到这招行不通,沈时庭选择让他自生自灭。
  小醉鬼不仅不自灭,还活力无限,嚷嚷着太热了要脱衣服,还未等人反应,他已经掀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光溜白皙的胸脯和肚皮。
  沈时庭:“……”
  果然叛逆难管教。
  “你要摸我的腹肌嘛?”余幼惟跪在床上,拍拍平坦的肚皮,又自己笑起来,“对不起我没有腹肌咯咯咯~”
  “你还挺自豪?”
  “练腹肌好累的呀,我不喜欢运动。”
  余幼惟骨架小,也没多少肉,但是从手臂线条和腰腹曲线来看,多少是有点运动过的迹象的。但沈时庭不知道的是,一个懒惰的灵魂已经慢慢融合并主宰了这具身体,经过一个多月的胡吃海喝,已经日渐圆润。
  但沈时庭发现了一点,余幼惟白皙的脖颈偏右侧,有一颗淡红色的小痣,或者说是突然出现了一颗小痣。
  余幼惟给他下药那晚,沈时庭曾钳制过余幼惟的脖颈,余幼惟脖颈上留下了红痕,以至于当时沈时庭多看了两眼。那时候余幼惟的脖颈,干净得仿佛连血管都能看清,根本没有这颗明显的小痣。
  为求看清,沈时庭不自觉靠近了些,确实不是皮疹或擦痕。
  不过这个举动在余幼惟看来就是某位想不起来的帅老公在亲近他,他跟得到了响应的狗狗似的,扑腾到了沈时庭怀里。
  为防止他跌下床沈时庭只能顺势搂住他的腰。
  怀里的人又软又热,脑袋黏糊糊地往他脖颈蹭,沈时庭坐在床沿,略显僵硬。
  余幼惟坐在他怀里,含糊地哼唧:“……老公,拍拍,我想睡觉。”
  沈时庭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的耐心,问:“拍哪?”
  “拍拍背。”
  “拍拍就睡?”
  “嗯啊~拍拍就睡。”
  于是沈时庭的手动了下,欲拍又止,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轻轻拍了拍余幼惟的后背,希望这位祖宗赶紧睡觉。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哄过孩子的沈时庭脸越拍越绿,而且还是这么大只的孩子。
  而小朋友本身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拍拍就睡,他在沈时庭怀里躺了一会儿,又开始作妖,说要给沈时庭画小熊猫。沈时庭无奈:“已经画过了,现在先睡觉。”
  “……我会画很多种小熊猫。”
  “嗯,明天画。”
  “现在就要画。”余幼惟的爪子在床面摸索,沈时庭只好把手机递给他。
  拿到手机后余幼惟跟宕机似地安静了几秒,沈时庭以为他睡着了,结果这人突然晃了晃手机:“嗷我想起来了,这里面已经关了很多小熊猫……”
  “那就不画了,睡觉。”
  “为什么呀?”
  “关不下了。”沈时庭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到羞愧。
  余幼惟思考了几秒,点点头乖巧道:“噢,那不画了……那我给你看关在里面的小熊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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