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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309)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没有化得很严重。”水鹊知道他辛苦带回来的,握着他的手腕,凑上去抿了抿冰棒上化的水,唇边旋出涡儿来,“是甜的!”
  湿红的舌尖在李观梁眼前一闪而过,将他的心神全一并带走了。
  李观梁不知所措,光会痴愣点头,“嗯,嗯。”
  给小知青一笑,迷成什么样了。
  李跃青低嗤一声,拿起剩下两条冰棒的其中一条,“有我的份?”
  李观梁:“吃吧,一会儿全化了。”
  李跃青往屋里头走,“谢谢哥。”
  李观梁陪水鹊坐在屋檐底下,静静看雨。
  他剩下的那根冰棒没动,看水鹊快要吃完了,就把自己那份递过去,下雨天气凉快,只比刚才化了一点。
  李观梁:“还要吃吗?”
  水鹊嘴巴还是馋,但还是礼貌地往回推了推,“你吃吧,你不是还没吃吗?”
  李观梁道:“奶油是甜的吧?我不喜欢特别甜的食物。”
  水鹊嘟囔:“这个甜是不腻的,你先尝尝,你都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他刚吃完一根冰棒,唇上是晶莹剔透的,嫩润得像是啫哩粉果冻。
  李观梁怔怔地盯着看,“……我能尝尝?”
  水鹊捏着那半化的冰棒,“当然可以啊。”
  为什么这么……
  问?
  心音最后一个字,在李观梁凑过来的时候,卡顿住了。
  滴答,化了的水落在地上。
  李观梁贴了一会儿,面红耳赤地退开,薄唇抿直成一道直线。
  原本不怒也自带三分锐利的鹰目低着不敢去看水鹊。
  听到小知青不满地咕哝道:“我不是让你尝尝冰棒吗?”
  李观梁讷讷出声:“我就不吃了,这根你吃吧。”
  水鹊没明白,“怎么了?”
  还没试过呢?
  李观梁手足无措,擦擦裤摆,局促地从凳子上起来,“太甜了。”
  他刚刚一抿嘴,尝过了。
  最后那根冰棒留给水鹊吃,李观梁转头到自行车后座那里解开绑住鞋盒的带子。
  鞋盒是纸盒,雨大打塌了,不过里头的是凉鞋,没什么影响。
  说是白色,其实更接近那种透明的颜色。
  大小合适,雪白脚背和淡粉杏仁似的脚趾,能看清楚。
  水鹊坐在椅子上,撑着手,问道:“送给我的吗?观梁哥,这要花你不少钱吧?”
  那鞋子的尺码也不可能是给别人的了。
  李观梁:“三元钱,不多,我今天卖米,大姑给了三十。”
  亲戚之间,肯定不会收钱太贵,何况要是他再进城卖米,像黑市那样五毛钱一斤的价格,被抓起来那就是打实了哄抬物价,百口莫辩。
  李观梁觉得三毛一斤差不多了,未雨绸缪也好留条退路。
  他说出自己的计划,“剩下的钱攒起来,我初八又再进城卖米一趟。”
  李观梁决定明天到供销社门市部,报上自己要预购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
  ………
  “观梁哥,就送到这里吧?”水鹊小声道,“不然知青院里其他人要看见的。”
  李观梁点头,“好。”
  他像个浸水的木鱼,敲不响,不会那些滑头年轻人的柔情巧言,只会听水鹊的话。
  水鹊翘了翘唇角。
  多亏了男主的哥哥,让他一天挣了好多软饭值,程序判定的软饭值是根据物价来的,一角钱就能进一个。
  他懒得踮脚,于是扯了扯李观梁衣角,“你低头。”
  李观梁依旧听话,俯身低头。
  唇角擦过温软的触感,点水即离。
  水鹊拎着鞋盒,三两步逃开,又转回身,青色上衫衣摆随晚风旋起。
  俏生生的小知青,笑脸被夕阳染着柔和金色,冲他摆摆手道别,“观梁哥,明天见!”
  等到人都再转方向回知青院了,李观梁才迟钝地摆手,又呆头呆脑地收回。
  蝈蝈在豆苗架子底下、在篱笆墙角落叫了起来,唤起柳梢头的一半白月亮。
  另一头夕阳还没完全落下,知青院炊烟袅袅。
  院中钻天杨不像芭蕉林那样茂密,戴着眼镜的青年一眼就见到了,院外不远处,依依不舍和男人分别的小知青。
  兰听寒敛起眸中冷光,薄唇重新上扬起温和的弧度。
  他正在洗米,问水鹊:“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水鹊没设防,说了一半真相回答他:“李队长从城里探亲回来,请我吃冰棒,我就多待了一会儿。”
  兰听寒颔首,没再问什么。
  但是等到夜深蛙鸣的时候,水鹊躺在床铺上,不大舒服地向外侧翻了个身,眼皮微掀起,差点让床边立着的高大身影吓一大跳,他抱着被子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听寒哥……你晚上还不睡,做什么啊?”
  兰听寒静默了一阵,坐到床沿。
  出声问:“你是不是在和李观梁谈对象?”
  水鹊揪紧被子,兰听寒还没等到回答,先看清楚了人惨白的脸色和额际一片汗涔涔,心中一慌,急切地问:“怎么了?是疼?”
  水鹊咬住唇,殷红当中压出白痕,话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肚子痛。”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兰听寒。
  兰听寒稳稳回握住那发冷的手,“我带你去卫生所。”
  ………
  梁湛生前不久才见过这个患哮喘的小知青。
  他胸口前挂着听诊器,立在杉木床边,掀了掀眼皮,“吃了冷西瓜?吃了多少?”
  水鹊垂着脑袋,点点头,弱声补充:“大半个吧……还吃了两根冰棒。”
  梁湛生笑了一下,“怪不得你的肚子跟着你受罪。”
  他给水鹊冲了药剂,喝下去。
  夜已经深了,梁湛生是让急促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来的。
  兰听寒一人背着水鹊过来,知青院里其他人第二日还要上工,就不再闹醒他们。
  卫生员抱出来一床干净的薄被子,给少有的夜晚住院的患者用。
  梁湛生转移视线,问兰听寒:“就一床被子,你是守着,还是回知青院去?”
  村里卫生所一年到头没有什么住院需求,因此为患者准备的就一个床位。
  兰听寒拉过一张木头椅子,坐在床边,对水鹊道:“我守着你睡就好。”
  梁湛生嘱咐:“一会儿把煤油灯吹灭了,替所里省着些用。”
  卫生所的经费紧俏,中药材都得医生和卫生员自己上山挖,自己下地种。
  水鹊吃过药,一夜好眠。
  兰听寒后半夜看他没有异样,就趴伏在床边休憩。
  天还未完全亮,水田里星星闪着微光。
  邮递员脚蹚着露水,把卫生所的门敲得嘭嘭嘭响,“梁医生,有你的信。”
  水鹊眼睫毛颤了颤,兰听寒快步打开门,放低声音:“我帮你转交给医生,里面病人还在睡。”
  “哦哦,好。”邮递员也降低了音量,从军绿挎包里翻出给梁湛生的信件,又问,“这位小哥,你认不认识水鹊?这儿有好几封给他的信件,也没写详细地址,就写到谷莲塘,我没听说过有人这个名字啊?”
  兰听寒道:“水鹊正在里面睡,你一并交给我吧,我转交,往后还有他的信,就送到上谷莲塘村东知青院。”
  邮递员:“诶好。”
  他把一沓信件交给兰听寒。
  重新掩上门,兰听寒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最顶上的那封是给梁湛生的,他放到了一边的木柜台上,剩下的三封收信人全写着水鹊。
  兰听寒在其中两封的寄信人一栏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是他的养父,以及养父的儿子。
  水鹊这时候醒来了,迷迷糊糊地睁眼。
  兰听寒说了刚刚邮递员来过的事情,把信件交给水鹊。
  水鹊低着头,一边困倦地揉着眼睛,一边拆开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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