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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22)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你日日念叨着齐郎齐郎,届时鸳鸯帐,烛影摇红,他怎么想得到,他的小情郎却是第二次同男人喝合卺酒了。”
  他声音越说越低。
  好似这场曲水流觞,红绸一牵,就让他崔三美梦成真。
  哪怕最后水鹊还同那齐二齐朝槿成婚,也是二婚的小郎君了。
  他后头的声音太低,水鹊还没听清楚这话音,魏琰大刀阔斧地上前,铜剪一张一合,“咔嚓”,红绸就断了,飘零在地上。
  浑如刷漆的剑眉压着,脸色沉沉。
  魏琰无端心中窝火,“喝酒就喝酒,爽快着些,整这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他看着像是莫名其妙地生气的。
  水鹊有点懵了。
  崔时信一哂置之。
  为了打散眼前这不尴不尬的气氛,其余人赶紧再热热场子,抽筹喝酒。
  魏琰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烧,坐回位子,脸色更是阴沉沉得能滴出墨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糟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水鹊和旁人亲密些,心头就不爽利。
  ……这正常吗?
  魏琰眉峰拱起。
  论语玉烛绕了一轮,回到他手边,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支,“后生可畏——少年处五分。”
  “谁的年纪最小?老老实实报上岁数来。”
  他手随意揽在后脑往后靠,倚着叠桌。
  话音刚落,身形一僵。
  在场的几乎皆是年纪相仿,只有魏琰稍长两三岁。
  谁年纪最轻,魏琰知道的。
  在场的还有个人尚未及冠呢。
  可不就是水鹊年纪最轻。
  再一看人,已然是抿起唇,眼神只差没写上“全怪魏琰的破手气”了。
  魏琰不大自在地挠了挠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什么情况,总是抽到针对水鹊的酒令筹。
  他绕过去,曲着一边膝头,姿势恣意地坐在水鹊毡子的角落,讨好地试探道:“我替你喝了?”
  毕竟是熟人的酒令游戏,叫别人帮忙喝了作作弊也没什么。
  “……还是算了。”
  水鹊愿赌服输,依着游戏规则,举着白釉酒杯,雪白的脖颈仰起。
  他这次喝得有些急了。
  还呛了呛,咳嗽几声,硬是拿手遮掩着半张小脸,给呛出了眼泪来。
  白腻的脸颊飞红,原本齐整的睫毛,如今软软地黏在一起了,满眼水光潋滟。
  他方才净了手,宫绦没系好,松松散散的,衣袍的对襟也疏忽地敞开来了。
  呛得漏了几滴透明的酒液。
  盛在那无意中袒露的锁骨窝,酒气一涌上来,整片肌肤粉腻腻的。
  唇瓣也是,湿淋淋,洇得愈加红了。
  叫人想俯首为他舔舐干净。
  魏琰心头一震。
  如梦初醒般的,暗骂自己。
  魏琰啊魏琰,你那是想养个义弟吗?
  哪家哥哥会日日夜夜控制不住去想义弟那磨红的腿肉,长衫底下的粉色,甚至还想舔一舔人家的锁骨窝?
  连给人踹了一脚、狠狠咬了耳朵,也觉得对方一副气恼的样子可爱得紧?
  人家态度好一些,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先迷得骨软筋酥了?
  这已然远远超出了兄友弟恭的范畴。
  和当头一棒似的,他骤然酒醒了。
  魏琰回过神来,就想帮水鹊系好宫绦,再理一理半敞的衣襟。
  双目锐利地一眯,指节曲起,一挑,手掌中就多了个荷包。
  水鹊呆呆地看着他,再看了看自己腰间,宫绦果真空荡荡的,原先挂的荷包落到魏琰手里了。
  “……还给我。”他细声小气地说着,伸手去要自己的荷包。
  魏琰反而后仰,手往后往高地抬远了。
  他一双寒目,眼底情绪翻滚,“你怎么不挂我送你的南红珍珠?”
  水鹊觉得那珍珠串好看是好看,但是挂在宫绦上有些累赘,他收到之后一直收着,过了几日就全然忘记还放在木盒子里了。
  找了个借口,“我带腻了。你拿我荷包做什么……快还给我。”
  他尽力伸展了手臂,整个人要倚进魏琰的坐怀中,攀扯着对方拈着荷包的手。
  但是魏琰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一身肌肉劲瘦更是和铜筋铁骨一般,水鹊是扯他衣袖扯不回来,掰那手肘还纹丝不动。
  魏琰看他这么紧张这个物件,手指捻了一捻,最多是装了些碎银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那重要的就是这缝荷包的人了。
  针脚细密齐整,做工不错,魏琰刚刚没留神看,似乎是绣了个喜鹊倚修竹的纹样。
  竹子是谁?
  联想到水鹊先前为了支玉簪子就愿意给那胡蛮亲嘴,现在这个送荷包的……是不是也和水鹊亲过了?
  这是定情信物。
  他断然下了结论。
  魏琰越想,心中的窝火滔天,愤气填胸,破相的眉眼浮现戾气。
  “这是谁给你缝的荷包?”他沉声问。
  他的样子就像游猎在外天天投喂人类的野狼,以为这人是自己圈养的,如今发现了领地被侵犯,喂养的人类实际早早养了家犬。
  水鹊光想着要抢回自己的东西,一时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魏琰不肯还给他,他就把魏琰的身躯当作是树,攀着挂着,还伸长了手臂去够。
  魏琰背靠叠桌,水鹊挤过来往上攀附,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了。
  衣襟散乱,宫绦勉勉强强地还系在腰间,敞开的领口连白色里衣也袒露出一角。
  魏琰的眉骨轮廓峻深,鼻梁高挺,此刻蓦然有肌肤隔着衣衫压上来。
  他整张脸淹没在水鹊胸前散乱的衣襟里了。
  闷闷的香气扑满,雪腻的肌肤一衫之隔。
  魏琰浑身力软筋麻。
  有人围过来劝和。
  魏琰没打算真欺负水鹊,不过是个荷包,他还能抢了去?
  顺势闷声道:“好了,还给你,还给你。”
  水鹊还在抬手去够那只荷包。
  一阵混乱当中,他倚着魏琰的手臂一滑落。
  魏琰及时一手扶住他,一手按住差点倾覆的叠桌。
  只是酒盏执壶还是拦不住,噼里啪啦响。
  魏琰穿的玄黑蟒袍,酒水洒在上面不细看察觉不来。
  只是小郎君的云水蓝的长袍,晕染开大片深色。
  衣襟和宫绦松散,狼狈又可怜。
  水鹊惊魂未定,眼睫颤颤,满脸迷茫地问道:“我的荷包呢……?”
  魏琰暗道不好。
  他抽身大跨步三两下,从回环的溪水中捞回湿透的荷包。
  屈膝蹲下来,递给还呆呆坐在原地的水鹊。
  魏琰低声道:“……还给你。不过湿了一些,晾一晾就干了。”
  他启唇,开开合合,也没说出道歉的话语。
  “反正就是个荷包,里面装了点碎银子而已。实在不行,我赔给你。”
  话音未落,清脆的响声,周围树枝间的鸟儿惊吓纷飞。
  魏琰顶着个红红的巴掌印,怔愣道:“你、你气性怎的这么大……”
  众人惊默了。
  小郎君给了人一巴掌,自己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子,衣袍让酒弄脏了,云水蓝沾着大抹湿漉漉的深色。
  漂亮的眼睛里浮着气出来的水光,唇咬得红洇洇的。
  像是要哭又强忍着。
  他声音打颤,哽噎道:“不许欺负我。”
  魏琰生怕他掉眼泪了,凑上去哄:“我错了,没要欺负你,以后不抢你东西了,行不行?”
  他嘴笨得很,平素也不爱看书,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水鹊从他手里抽出那个湿透的荷包。
  每个人送的东西,除了吃食,他都是好好的、妥帖的保存着的。
  即使用不上,也要放在箱子、盒子里锁好了。
  他知道人家送他东西时肯定是喜欢他的,不能糟蹋了旁人的心意。
  碎银子倒出来,放进袖兜里。
  捏一捏,拧一拧荷包,滴滴答答的水珠子成串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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