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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公开就离婚[娱乐圈](54)

作者:短袜子钗钗 时间:2017-12-15 13:40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婚恋 破镜重圆

  “西宁,对不起。”
  今天入睡的时候,柯西宁太困,忘记关灯,也许在别人眼里,他就是没睡。可严叙不是早在几个小时前就走了吗?怎么还能知道他睡没睡。
  柯西宁又望了一眼落地窗,仍然下着小雨,严叙那辆车早就不见踪影。他没疑惑多久,匆匆走了几步,打开酒店的房门,不出所料,严叙就站在门口。
  他问道:“我不是叫你走了吗?”
  严叙说:“这里人多眼杂,你让我先进去。”
  柯西宁心道,你站在我门口等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人多眼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最多几万字就完结了
  写完我还会修一遍。



第89章 门板
  柯西宁到底还是顾及这些, 或者是嘴硬心软。他把严叙从门外放了进来,往外看了一眼, 发现确实没什么人,就把房门再次关上。严叙一进来, 满目都是遍地的玫瑰花。
  床上、地板上以及桌上, 都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像是这些花不要钱似的,但搭配着西餐桌上摇曳着的朦胧烛光,一眼望去,确实震撼,只觉得浪漫无比。
  严叙看到这些,愣了好一会儿。
  柯西宁以为严叙在装蒜, 冷笑着问道:“你是怎么拿到我的门卡的?前台竟然给你?”
  “这些不是我做的。”严叙沉吟片刻, 也没有把这个功劳揽下来, “只有那两份牛排是我做的, 其他应该是你那位助理做的。”
  柯西宁瞥了他一眼:“于倩雯?”
  “嗯。”严叙一五一十地交代说,“路上我遇到她,不是让她早点回去, 而是把牛排交给她, 让她找后厨加热。”严叙难免透露了晚上应该会找柯西宁过二人世界,没想到于倩雯竟然那么有浪漫情怀, 除了把牛排送回酒店加热,还特意精心布置了这样一个烛光晚餐的场景。
  柯西宁千算万算没想到原来是内部就出现了叛军。
  “你等一下,我找她算个账。”
  柯西宁转身就走向落地窗, 心烦意乱地压了下鼻梁。
  于倩雯是会错了意。她先听严叙暗示自己早点回去,又接到了传说中的爱心牛排,就以为严叙是希望她帮忙布置一下烛光晚餐的现场。她原来没想把气氛搞得那么暧昧的,原来就想着吹几个五颜六色的气球活跃一下气氛,等制作完成,又觉得太过幼稚,柯西宁应该不喜欢这种风格。
  帮她一起布置现场的助手随口问了一句:“西宁哥有特别喜欢的元素吗?”
  这一句宛如醍醐灌顶,于倩雯一下子就想起了柯西宁喜欢的玫瑰。她叫人运来无数玫瑰,把每个角落都撒上玫瑰花瓣。
  于倩雯作为一个明星助理,有特别优秀的地方,比如她是柯西宁的忠实粉丝,对他的事特别上心,这种上心程度是别的拿薪水的工作人员所比不上的。但万事都过犹不及,于倩雯和柯西宁的距离太近,近到比起上下级,更像是两个朋友,这就导致这位助理会自作主张做很多没必要的事情。
  《呓语》拍摄阶段,主动向柯西宁提出希望他能和沈新南和解。
  生日会,她又擅自布置了一个浪漫的房间。
  柯西宁敛下眉眼的愁绪,语气平淡地问道:“于倩雯,你究竟是严叙的助理,还是我的助理?为什么帮他布置这些?”
  西宁哥何曾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于倩雯深知自己闯了大祸,忙不迭地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行了。”柯西宁打断她,他知道小姑娘也是出于好心,说话的口吻稍微好了一点儿,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严叙,这人没有看他,穿着一次性拖鞋,坐在西餐桌的位置上,目光停留在两份餐盘上久久没有移去,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忽明忽暗的烛光在他的脸上轻轻晃动,显得他的侧脸专注又坚毅。
  严叙想得太入神,并没有察觉到柯西宁看他。
  柯西宁不留痕迹地收回目光,他尴尬地轻咳两声,压着嗓音问道:“你在地毯上铺玫瑰就算了,怎么在床上也铺了。于倩雯,你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啊?”于倩雯完全没有对应上柯西宁的脑回路,她懵懂地说道,“因为玫瑰花太多了,就也往床上撒了一点。西宁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又是一个乌龙。
  柯西宁缓和着语气,语重心长道:“倩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助理,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助理,以后不用管是严叙,还是冯毅,或者是沈新南,他们交代你做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做。明白吗?”
  于倩雯忙不迭地说:“我知道的,西宁哥,不会有下次的。下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找我跑腿,我也不会去做的。”
  “如果有下次。”柯西宁下了最后的通牒,“你就真的给我卷铺盖走人吧。”
  于倩雯心头一击,落寞地低下了头。
  柯西宁掐断和助理的通讯,迈着步走到严叙身边,搭着他对面的椅背说:“下次别让我助理做任何事了,她这人没心机,应付不了你这样的。”
  严叙哑然道:“我怎样的?”
  “爱设圈套,爱骗人,一肚子坏水。”柯西宁睡意早无,他坐在了严叙的对面,眉眼冷淡地对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下了定义。他的睡衣是黑色真丝的,领口微微敞开来,衬得他唇红齿白,天鹅颈下的胸膛如玉石一般完美无瑕。
  严叙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柯西宁自嘲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做相同的事,我那么愚蠢,被你骗得团团转。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只要你不说,我也很难发现吧。”
  说完这半句,他又瞥了眼严叙,语气平平地陈述着一个事实:“还有,我们真的还会有以后吗?”
  严叙皱眉,不太赞同地说道:“我说了不会骗你,就是不会骗你。”
  柯西宁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什么。
  严叙迟疑地说道:“你把牛排都吃了吗?”
  “嗯,都吃了。”柯西宁笑道,“挺好吃的,所以我把你的那一份都给私吞了。你不会怪我吧?”
  严叙眼底浮现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温柔,他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吃,或者都扔掉的。西宁,我很开心。”
  “我不会对食物撒气的。”柯西宁看不出情绪地笑着,他往严叙的背后看去,“蛋糕呢?你没带来?”
  “我……我以为你不会想吃,所以没从车上带过来,西宁你等我,我很快回来。”严叙目光里充斥着惊喜的神色,他匆匆站起来,慌乱地往外跑去,连鞋都没换。
  柯西宁目送着严叙离去,笑容逐渐凝固下来。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扒着窗台往下望去。外头仍然下着小雨,严叙也不知把车停在哪里,他什么也没顾,淋着雨快步往外跑去。没过多久,严叙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柯西宁的视线里,渺小的一团,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么高大。
  他怕蛋糕被雨浇坏,双手全程护着。
  按路程和时间推算,严叙应该快坐电梯上来了。
  柯西宁合上窗帘,转身走了两步,把房门彻底关上。他也没走,背倚着门任由身体缓缓滑落下来。
  严叙一回来就发现紧闭的房门。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柯西宁并不是想要吃什么他亲手做的蛋糕,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支开而已。
  他迟疑地敲了一下门:“……西宁。”
  柯西宁闷闷地说道:“别喊了,你快走吧。”
  严叙听出了声音的来源,也像柯西宁一样蹲了下来。这样他们虽没处于一个空间,但两人的距离却只隔了一层门板。严叙怎么会走,他掀开蛋糕盒,露出盒中比下午更歪歪扭扭的蛋糕。
  明知道柯西宁不可能看到蛋糕现在是什么模样,严叙还是抱歉地笑了一下,轻声道:“还是坏了一点,但是不碍事。”
  严叙从中取出几根蜡烛,团团插在蛋糕的最上层,从裤袋里取出柯西宁当初送给他的打火机,一根一根地点燃着上头的生日蜡烛。之前这打火机加过燃料后也没打起火来,连柯西宁都说它彻底坏了,让严叙不要再执着。严叙没有放弃它,找了一个专门修这类的师傅,重新更换了一些小零件。
  它就好了,能重新打起火来。
  打火机仍然是那只打火机,他们两人都曾对它的寿命判下死刑。谁知道只要稍作一丁点的改变,它就能重新燃起生命。
  柯西宁听了几声“啪嗒”的火机声,觉得不太对劲,他隔着门板,不解地问道:“你这是点了几根蜡烛?怎么没完没了的。”
  “二十九根。”
  一般人长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在蛋糕上插满自己应有年岁的蜡烛。今天粉丝生日会,柯西宁切的蛋糕有五六层,是粉丝集资送的。那蛋糕上就只插了一根生日蜡烛。
  “你有病吧?”柯西宁哭笑不得道,“放那么多根生日蜡烛,是为了提醒我年纪已经那么大了吗?”
  火机声停了下来。
  严叙轻声道:“西宁,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柯西宁点亮手机屏幕,北京时间凌晨二点,和上次的结婚纪念日一样,最后都错过了。
  “如果我没有数错。”柯西宁一板一眼地说道,“你这已经是第三遍还不知第四遍和我说这句话了,你没说厌,我都听厌了。”
  严叙短促地轻笑了一声。
  门对面传来低低的哼唱声,严叙竟然为柯西宁清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严叙的嗓音条件很好,低沉醇厚,很适合唱歌,但他偏偏就是一个演员。比起唱歌半桶水的柯西宁,严叙显然在这方面更在行一些,把一首简单的生日快乐歌唱得像另一首流行曲。
  柯西宁静静地听着,心道严叙不去做歌手真是可惜了。
  一遍结束,柯西宁以为严叙不会再出幺蛾子,谁能想到他唱了一遍还不止。
  第一遍以后第二遍,第二遍之后第三遍,一遍又一遍,就像是有人不小心按到了循环播放的图标。再好听的歌,都会有人听腻,何况唱歌的是严叙。
  柯西宁有点烦了,他不由问道:“你还要唱到什么时候去?”
  严叙沉声说:“到你能开门见我。生日蜡烛得过生日的人来吹。”
  “那你继续唱吧。”柯西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半夜的,我不和你奉陪了。”
  幸亏严叙唱的声音低,还没到扰民的程度,否则柯西宁还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柯西宁去餐桌边转了一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低头喝了一口,忽然又倒了一杯水,开门道:“你渴不渴?喝口水吧。”



第90章 恋爱
  这门开得猝不及防, 水杯递得也很突然,眼前的人也如同幻觉一般。
  柯西宁见严叙迟迟没有行动, 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渴?”
  严叙接过玻璃杯,如实颔首道:“渴。”
  柯西宁自己也拿着水杯, 低头无声地喝着, 闻言偷偷笑了一下。这笑容太短促,严叙几乎以为是他人脑产生的假象。柯西宁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严叙捧着的蛋糕,上头果然夸张地竖着二十九根蜡烛。因为蜡烛插得太多,本就不好看的蛋糕就像一个漏洞百出的筛子。
  “进来吧。”
  柯西宁边说边往房间走,严叙便捧着蛋糕跟着走。
  “你放在这里。”柯西宁指了下西餐桌,示意严叙把蛋糕放在上面。
  他们再次面对面地坐着。
  柯西宁盯着蛋糕,调侃道:“你也变了挺多的, 要是以前这种成品, 你应该根本不会拿出来吧?”
  “今天时间紧, 这份已经是我做过最好的了。”严叙弯着唇角说道, “要是这份也不要,我估计明天也见不到你。”
  柯西宁不置可否,又瞥到放在角落里的红酒, 不解道:“这瓶酒是你准备的吗?”
  “是我准备的。”严叙说, “但不是给你准备的,这瓶酒是给我自己的。”
  柯西宁说:“那你少喝一点, 要是喝醉了,我可不帮你扛回去。”
  “好。”严叙低头笑道,“我不喝多。”
  严叙果然没多喝, 他就给自己浅浅地倒了半杯。
  两人平静地沉默了数秒。
  严叙忽然说:“西宁,吹蜡烛吧。”
  柯西宁笑道:“我都说已经是凌晨了。”
  严叙依然很执拗:“许个愿,再吹蜡烛吧。”
  柯西宁无奈,他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了今年的心愿。睁开眼睛后,他注视着蛋糕上的蜡烛数秒,沉住气,尽力一口气把蜡烛全都吹灭。
  严叙切了一小块蛋糕给他,是那一块恰好用果酱写着“西宁,生日快乐”的部分。
  “你不问我许了什么心愿吗?”柯西宁突然掀起眼皮,定定地看向他。
  严叙摇了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柯西宁迟疑了片刻,怕也是有点迷信这方面,就把原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默默地吃着蛋糕。两个大男人,都不嗜甜,更别说是这种腻得慌的奶油蛋糕。但柯西宁吃得很多,短短时间内,几乎吃下了大半个。
  良久,严叙忽然开口:“西宁,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柯西宁:“……”
  那一块蛋糕还没咽下去,柯西宁的嘴角被奶油涂抹得像个花猫。严叙的行动表示得很明显,但他本身是个含蓄的人。柯西宁没想过,严叙会在这个看起来不太恰当的场合,对他说出这一句话。
  柯西宁沉默数秒,简洁精炼地说了一个字。
  “好。”
  严叙:“……”
  这回轮到他惊讶了。每个人告白之前,心里一般都会有一杆秤。这杆秤忽高忽低,忽下忽上。在那人心里,告白的成功率多少,其实心里都有数。
  严叙这句话,和告白也没什么两样。他的心里也有一杆秤。一边叫做“西宁会答应”,另一边叫做“西宁不会答应”。“西宁不会答应”这一边的重量远远超过另一边,所以严叙自己也认为这次等待他的依然会是拒绝。
  可柯西宁却答应了。
  他答应和自己重新在一起。
  比起喜悦,严叙心里涌现得更多的是惊讶。他的目光划过一丝不敢相信,他甚至皱了下眉,以为自己真的身处梦境之中。
  “你……”严叙竟然紧张到咽了下口水,他凝视着柯西宁的目光,“没有骗我?”
  柯西宁似乎不太满意严叙的反应,他扯了扯嘴角,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骗人。”
  这下严叙才真正意识到这一个事实——这不是梦境,这是真实。
  他眼中的不可思议慢慢转化为惊喜,最后欣喜若狂的神色呼之欲出。太过惊喜和仓促,严叙手足无措到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柯西宁此刻的神情,却让严叙一颗灼热的心又稍稍冷静了一些。柯西宁表现得并不像一个重新陷入爱河的男人,他的表情没什么波澜,就那么镇定地看着他。
  他说:“你还记得签字那天我说过什么吗?”
  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严叙都历历在目,但柯西宁想要的并不是他的回答,而是诉说。
  “我们曾经的这段婚姻,看起来谁都有错。但仔细想想,又谁都没有错。”柯西宁神色平静,就像个局外人一样讲这一番话,但他确确实实作为当事人经历过这七年的失败,“毕竟感情的事太说清,也太难说明白,谁是谁非是真的不那么重要。当初我会选择和你离婚,也是因为我们俩的性格导致了这场婚姻的悲剧。”
  说到最后一句话,柯西宁的神情生动了许多,多了一些喜怒哀乐。
  “可我发现……”柯西宁敛去眉眼的波动,“我也许这辈子,除了你,再也学不会爱人了。”
  离婚之后,柯西宁没有想过逃离严叙,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
  他有。
  遇到沈新南这样年轻又活力十足的追求者,每天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新奇感,就像是在他那段死气沉沉的时光中注入了一抹鲜活的生命力。他有想过借助沈新南这样的小太阳,让自己从悲伤中慢慢走出来,也从上一段感情中慢慢走出来。
  但他失败了。
  心和脑子都告诉他,他不喜欢这个少年,不能答应他。因为答应意味着之后的辜负。
  真正带领他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恰恰却是严叙。严叙陪他去柯爸爸和柯妈妈的老家,才真正让他打开心扉,重新试着积极向上地去迎接这个世界。
  “除了你,这辈子,我怕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这明明应该是一句美丽的情话,但在此情此景里,却是当事人经历过各种尝试,发现统统失败后,无可奈何的选择。它不是情话,它是讲述人用灼烧的铁板在心口处打下的一个烙印。
  严叙的心像被刀一片一片地剐下来,而这个刽子手,就是坐在他对面,平静地注视着他。
  柯西宁笑了笑:“我觉得比起再谈一次恋爱,这更像是一场尝试吧。尝试看看,分开后重新再一起的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改变,适不适合再在一起。”
  后半句话,柯西宁没有说出口,如果仍然不合适,他就觉得可以及时止损。
  严叙和柯西宁就像两只长满刺的刺猬,一旦拥抱,就会扎伤和扎痛对方。柯西宁慢慢地拔去身上的刺,割去自身的血肉,在婚姻中表现得弱势和妥协,就是为了不扎疼爱人。有一天,他发现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疼。
  他选择转头离开,尝试新的生活,才逐渐明白,原来另一只名为“严叙”的刺猬,也为着伴侣伤痕累累。
  绕了一圈,两只刺猬再次相遇,重新尝试敞开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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