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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79)

作者:顺颂商祺 时间:2021-03-23 05:47 标签: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双向暗恋

  “不会搞砸的。”唐立言揉揉他的头发,努力笑着。
  “嗯,你就不会搞砸任何事,但是我……好像一直在搞砸。”裴山叹了口气。
  唐立言皱起眉,“怎么会这么想?”
  “你看,你多讨人喜欢,刚来雁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全城人知道了。”裴山一一细数着唐立言的好,“刚入职没几天,什么张大爷、李大妈一有事就都爱找你,谁家丢了个猫都说‘要找一队唐警官,他办事靠谱’,自行车丢了这么多辆、小混混打架失踪了那么多回,都能被你解决好。现在洪街治安比一个月前也好太多了,否则原来晚上我都不敢出门。”
  唐立言没忍住,笑了他一句:“你之前也没少大半夜出来逛啊。”
  “我只是正好次次都碰到你。”裴山佯装生气,伸手捏着警官的脸,以作惩罚。
  唐立言便求饶着说:“好,都是巧合。”
  裴山知道,他的警官被逗得稍稍开心了一些,这才作罢。他放下手,滚到枕边人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所以,我得吸收吸收你的能量,好让这次公演不搞砸。”
  唐立言抱着怀里人,温热的手感和被爱的温暖就这么传进心里,柔软、迷人。
  “小山,谢谢你。”他说。
  被感谢的人却还要装作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问:“谢我做什么?是我在汲取你的能量啊。”
  唐立言便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往事丢到一边,摸着裴山的卷发,笑道:“只汲能量?”
  两人的眼神又痴痴缠缠卷到了一起,催化剂似的,叫这本低落的氛围立刻升了温。于是,自己送上门的裴山,稀里糊涂钻进了被子里。
  月亮也羞于看这一出好戏,只能藏进云里,叫若有若无的光晕替它照料屋里的两个人。
  他们被薄薄的被子蒙住,中段部分有个凸起的影子,正骑在睡衣布料上,随着身 下人的起落而上上下下摆动着头部。屋子不大,刚好能让暧昧的声音充盈这个夜晚。
  “能量汲够了?”唐立言躺着、喘着,勾起裴山的下巴问。
  被子里的人抬起头,眨着眼睛说:“不太够,你再喂我点别的?”


第80章 惊梦
  ……
  那晚他们睡得都不早。裴山搂着唐立言讲了一夜的戏。从名家名作,到小剧场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以为会被拒绝的,没想到,唐立言听了很久,甚至能插上几句话。
  “会觉得无聊吗?”裴山问。
  唐立言笑笑,“我听我男朋友说话,为啥会无聊?”
  裴山便把人箍得更紧。
  他又提起厉峰。那个把《薄命》从校园社团带出来,带到全中国,也让小剧场开始为人所熟知的男人。
  “我第一次看到你床头这张照片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裴山把语气放得很轻,“后来看了新闻,才知道,那就是厉老师。”
  唐立言没说话,只是越过裴山的肩膀,把照片拿起来,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
  “他在你们圈子里很出名,是吗?”
  裴山笑道,“算是吧。你应该听过《薄命》的故事。它一炮打响,让我们意识到,原来小剧场还可以这么玩、这么红。”
  “他退出舞台之后,你们有受什么影响么?”唐立言把照片放到被子上,让月色照全这张黑白的脸。
  裴山接过相片,仔仔细细地捧回床头柜,“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他带出了很多年轻的创作者,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小剧场其实比前几年更有活力。”
  警官躺回自己的枕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说起厉峰的兴趣广泛。这位老师很喜欢摘抄,以至于他的学生也得读很多看不懂的书,甚至在他走后再也不愿意碰书。
  “那你一定不愿意经过我的那面书柜。”裴山笑着打趣道。
  “嗐,确实。我以前挺幼稚的,跟他有关的东西我不是很敢去碰。”唐警官知错认错,开始反省起自己干过的混事。
  裴山在他的旧伤疤上亲了又亲,拿最温柔的舌头触碰凸起的疤痕。
  “到时候,你陪我去看《长夏》公演好不好?我给咱们买了票。”裴山问。
  其实这个问句毫无意义,因为唐立言早就答应过要去。裴山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说一说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他等着唐立言问一句“啥座”,然后飞速地回答:“那当然是一排!”
  一般如果想要看到整体的舞台效果,最佳观看位置是在中间,一排则是最靠近舞台的地方,不但可以近距离看到演员的动作、表情,还房便互动。裴山想,这是话剧人独有的浪漫,值得让爱人看到最细致也最震撼的表演。
  他想,在谢幕或返场时,当着满场观众的面,让台下正中央座位的男人看到他“我爱你”的口型。
  “挺吉利啊。”唐立言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这么打趣了一句。
  裴山便把票根的设计图定稿翻出来,递给唐立言看,“到时候,你会在剧场前台领到这样一张票。”
  票面上,一半是现代雁城市的烟火单车,一半是民国雁城的大学战场,凭着地平线上的“长夏”二字连接在一起,像建筑物的倒影,也像时代的互文。
  “唷,好看!”唐立言看了又看,一开始的笑意消失了,有些严肃地说,“这场面我怎么觉得……眼熟呢?”
  裴山只当他是见过彩排才眼熟,也没放在心上,“这就是剧里的场景啊,只是在设计时把两个时代合成到一起了。”说完,接着问:“你知道它为什么要叫‘长夏’吗?”
  唐立言摇摇头。
  “因为你。”裴山满心都是幸福,抱着警官的脖子翻了个身,让人压在自己身上,“因为莎士比亚说,你的长夏永不凋零。”
  跨过数十载的风雪,我迎来了你,我的长夏。
  *
  唐立言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会说话。也是第一次觉得,有个当编剧的男朋友这么幸福。
  他在裴山的嘴甜攻势下又缴了械,唐立言一边嗔怪着交公粮的频率高,一边开玩笑说会不会死在这张床上。当然,提到“死”字,裴山很快摁住了他的嘴。
  冲完澡后,两个人都是筋疲力竭,很快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被那个票面勾起了什么想象,还是和裴山的感情似曾相识,唐立言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
  事实上,他从前也经常做类似的梦,但那就和所有一醒就忘的事情一样,他从没在意过。
  但这次尤甚。是梦,又好像不是,因为梦境不该有这么强烈的真实感。
  唐立言就像灵魂出窍一般,站在一旁,恍恍惚惚间,看到自己站在雪里,冻成了冰雕,在朱门前求一个纺织厂老板,捧着一堆银票请人招女工;他还梦到过被一对双胞胎,一身军装,闹着说要去云城,可其中更年长的那个却牺牲在自己的眼前。
  最可怕的是,他看见了枕边人。
  裴山穿着长衫,被绑在椅子上,而自己也衣衫褴褛地被束缚着。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四周的摆设分明是刑牢,很是吓人。
  “小山……?”
  唐立言不知为何觉得上不来气,手紧紧抓着床单,想要醒来,却动弹不得,只能直直躺着,任胸口的憋闷感压着他,脑子里却仍在放映着那些镜头。
  好冷,又好疼。
  可翻不了身,也够不到腿脚。
  这个梦又长又痛苦,以至于他满身都是汗。到后来他知道这不是真的,却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挣扎着看自己的身上挨了一下又一下……
  砰地一声,唐立言猛然惊醒。
  “立言?还好吗?”耳边是裴山焦急的喊声。闹钟也叮铃铃响了很久。
  唐立言喘着粗气,接过纸,擦了擦汗。
  “做噩梦了?”
  “不算吧,不知道咋了。”唐立言摇摇头,想跟裴山描述一下那个奇怪的画面,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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