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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跳舞吗(3)

作者:空梦 时间:2018-02-20 13:25 标签:年上 攻宠受

    “嗯,辛苦了。”
    “那我走了。”
    谢长芝点点头,接过了防卫部负责人的部署文件,这个他拿不稳,按了内线,叫外面的助理叫管家过来。
    郭伯很快过来了,谢长芝把部署文件交给了他,郭伯教了他两年了,这次又得教一次,正要开口教,就听小公子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万能的,术业有专攻,我干我擅长的是,你还是跟老家伙打个报告,培养个和你一样的人接你的班,别让我东跑西跑,跟个打杂的一样。”
    哪里有这么高级的打杂的?管家笑叹了口气,低头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朝小公子道:“暂时没什么问题。”
    谢长芝签字,交给一直站着军姿,绷着背的负责人,“去复印一遍给我。”
    “是!”
    解决了明天的大头,谢长芝拿了复印件回主楼,走到一半,郭氏资产保全部的负责人就朝他小跑了过来。
    负责人是个胖子,胖子头上一头的汗,拿着纸巾不断地擦,见到谢长芝笑得比黄连还苦,叫他:“小公子。”
    这人不是郭姓人,是郭正源从郭氏下面提拔上来的,他看着胖,但人不可貌相,心思比谁都细,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谢长芝心血来潮去郭氏查老家伙的勤的时候,偶尔跟他碰到过几次,这几次都是胖子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出来碰到的,另外这胖子一年也能在主宅出现个三四次上门来跟郭正源说事,这些足见这胖子的本事了。
    “怎么了?”这胖子本事大着呢,急成这样,不知道是做给他看,还是真有事,谢长芝也不急着回去,停下脚朝人挑了下眉问。
    “您您您……我想跟您问问郭远祥郭总的事……”胖子苦巴巴地嘟着嘴,小眼睛可怜兮兮地朝谢长芝看。
    “这消息挺灵通的啊。”这不到半个小时,就让他打听出郭远祥被驱离的事了。
    “您……”胖子都快哭出来了,拿着纸巾擦眼角,“回头郭总还以为我打的小报告呢。”
    “难道不是?”谢长芝奇怪地问,“还有别人?”
    他是资产保全部的人,郭远祥拿郭氏的钱当皇帝不是他报上来的,还有别人不成?
    如果是别人,嗯……
    保全部也得换人了。
    胖子心思灵敏,有些没脑子的听不出谢公子嘴里的意味深长、一波三折,但他听得出啊,就一下,胖子这下是快要真哭出来了,急得一脑门细汗,“是我,是我,是我。”
    这下不是他也得是他了。
    “那就好。”谢长芝拍了拍他的肩,拿着文件夹潇洒离去。
    胖子看着他扬长而去,欲哭无泪,总算明白为什么大爷老大,谢公子老二了。
    一锅黑里,能挑出块白吗?
    再说,大爷有时候还怂谢公子呢,自打这位爷出现,大爷洁身自好得连他这个没桃花运的都自愧不如,能把大爷降服的,能是什么好鸟?
    胖子自己安慰着自己,自己抱紧了自己,愁眉苦脸地回了客房。
    算了算了,郭远祥总比谢公子好对付,再说郭远祥这一被驱离,也不再是过去的郭总了,给他添不了多大的堵。
    胖子越想越振奋,回去的步伐迈得越来越轻快,走路有风。
    
    当夜谢长芝还是被闹了醒来。
    负责排位的公关负责人被郭远祥拿刀挟持,非要见郭正源不可。
    谢长芝一点才睡,三点就被闹了醒来,那脾气,就跟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包,只临那么临马一脚,见到人就炸了。
    饶是还没见到人,因怒火烧得分外明亮的眼睛亮得可怕,郭正源上前安抚地搂他的腰,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踩了一脚。
    郭大爷忍着脚疼,还要哄他:“我去见,你睡你的。”
    “我是死的吗?”谢长芝回了他一句,冷着脸去换衣服去了。
    郭正源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谢长芝挑了身正装,穿好见人还站在那边,白了人一眼,还是给郭正源也挑了一身。
    郭正源不自己穿,谢长芝拿衣服过来就伸手,谢长芝咬了他的胸口一口当是肉偿,才给他穿。
    “大过年的,没事给我找事。”谢长芝给他穿着衣服,很不满地道,“这事你别管,你能不能别过去,我去解决?”
    想都不想用,郭正源一过去,郭远祥肯定要跟郭正源痛诉他的不是。
    他什么样,郭正源从里到外清楚得很,不可能再有比郭正源更了解他长短的人,但谢长芝还是很不喜欢有人当着他的男人说他的不好的地方。
    “我就出个面。”郭正源身为当家人,这事还是得出个面的。
    郭正源把很多大事都交给谢长芝定笃,从不过问,他家这小公子拥有比谁都多的执行权,但有些事郭正源也不会对他百依百顺。
    该他出面的他都会出现,只有他郭正源坐得稳,长长久久在这个位置上死不了,他家小公子才能任情任性地过下去。
    “烦死了。”谢长芝皱眉,这下真不开心了。
    “你陪我过去。”郭正源见他不开心,眉头一敛,低下头吻了下他的眉心,心头有了决算。
    谢长芝没回话,皱着眉脑袋往郭正源胸口一敲,这几天又忙又累,手下人还干不好活,真他妈糟心。
    郭正源抱住了他,安慰地在他头顶一吻,抱着人去了门口的呼叫器处,按铃叫了一声,“小哥?”
    “大爷,是我,我进来了?”
    “进来吧。”
    过来传消息的是郭伯,别人没那个胆,传话郭伯也没走,一直在等着,这下等到了,飞快进了门来。
    他进来,谢长芝坐在椅子上,身上已经穿好了西装,谢长芝五官锋利,本来就长得有种咄咄逼人的英俊,以往他的开朗鲜明减弱了他整个人的锐利,这下他冷着脸,亮着眼,光着脚斜躺在椅子上的肃杀感,让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开了锋欲要夺人血肉的刀,让人不敢直视,又驰魂夺魄。
    “喝点水。”郭正源倒了杯温水,拿了袜子过来,把杯子给了小公子,又蹲下身,给小公子穿袜子。
    他穿着袜子抬着头,问管家:“郭远祥贪污徇私的事你知道多少?”
    “知道不少。”郭伯忙道。
    “说说。”
    郭伯忙把郭远祥贪污的数额,还有给情妇的房车,现金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他道:“小公子事情做得没错,还有一些他都没打算搬到台面上说,去年郭远祥年初和他那情妇开车撞死了个老太婆,拿钱私了了,下半年郭远祥又强奸了个女学生,逼得女学生跳楼了,又拿钱堵住了这家人的嘴,虽然都说拿钱私了也没闹出来,但他行事已经没度了,再让他在那个位置坐下去,他迟早会膨胀到兜不住那天。”
    “有证据?”
    “有,我这里一份,小公子那里有一份。”
    郭正源把袜子穿好,扶着小公子的腿站了起来,摸了摸乖乖喝水的小公子的头,朝郭伯道:“让防卫部准备,把人拿下,别打死了,留条命。”
    “留命干什么?”谢长芝把脸从杯子处拔了起来,抬头瞪他。
    “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儆谁呢?谢长芝懒得问,反正该他知道的他会知道,他点点头,把杯子往郭正源手里塞,起身到处找拖鞋。
    管家连忙去接大爷手中的杯子。
    天噜,大爷都被小公子使唤成这模样了,那些非要往死里得罪他的,脑子里是长包了吧?
    谢长芝穿着西装,拖着拖鞋,跟在郭正源身边去见郭远祥了。
    公关部那位女主管是凌晨两点才给郭远祥通知的郭远祥,凌晨三点,郭远祥就拿刀找上了门。
    住在郭宅的人来了一大半看热闹,没来的大概就是小孩子和带小孩子的人了。
    谢长芝一到,朝防卫部的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有人拿着刀一路走,你们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地?嫌过年日子太好过了是吧?回头有人杀进来,我跟郭正源是不是得去厨房找刀子自卫,用不着你们啊?”
    防卫部今年负责安全的小组组长面如死灰,没敢回谢长芝,说郭远祥没把刀子拿出来,路上遇到盘问,也是说有点事要去客房楼那边找人谈点公事,这才让他摸到了客房楼,另外关小姐房间的电子锁的门是怎么被打开的,现在不好问,但郭远祥是学信息通讯技术出身的,有点别人没有的本事也不奇怪……
    至于让大爷和他去厨房找刀子自卫?哪至于如此。
    别开玩笑了,家里最热爱热武器的人可是您呐,我们都怕有人拿证上门查武器呢,预防方案都做了好几套。
    真话一句都不敢回,小组长只能一身谢罪地低着头。
    “扣奖金!”打不得杀不了,要不结帐的人是他,谢公子也只能给人扣扣奖金了事了,说着雄纠纠气昂昂跨过前面一点的郭正源,先郭正源一步站到了郭远祥的面前。
    郭远祥拿刀抵着关飞燕的喉咙,见到谢公子,他激动得往后退了一步,朝谢长芝吼道:“你这个卖屁股的,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后面郭正源被簇拥上来,见到正主,郭远祥一下子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他哭着道:“大爷,我去年给家里创造了五十个亿的利润,一年啊就有五十个,您看看这一家大大小小老少爷们,有几个能胜过我?我冤啊我冤啊!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您这样做,家里有几个人不寒心啊!”
    这郭远祥死到临头,还挺会说话,骂完人还知道表功威胁人,谢长芝一点也不怯场,叉着腰朝人骂:“让你滚就是郭正源让你寒心了?你谁啊你?天王老子都得顺着你,不顺着你就是对不起你了是吧?你比郭正源还高贵?还要不要脸啊你,这当家做主的是你不成?”
    说老子是卖屁股的,郭正源给老子舔屁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拿着郭正源的钱仗着郭正源的势干了两单买卖,挣了几个钱就敢上天,去你妈的。
    如果不是顾忌点身份,谢长芝真想甩他一脸脏话。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郭远祥被他刺激得都没理智了,松开拿刀抵喉的手,拿着刀指着谢长芝激动地挥舞,“你这小人,厚颜无耻的卑鄙之徒!滚,滚!”
    搞笑了,当贼的最喜欢喊捉贼了,世道就是被这些王八蛋搞得乌烟瘴气的,谢长芝讥讽地看着他,叉腰还要教训人,话还没说,两颗子弹无声地朝郭远祥袭来,一颗打在了郭远祥拿刀的手上,一颗打在了他的腿上。
    就在这三四秒间,有人朝倒在地上的郭远祥扑去,另一边有女保镖飞快搂住了瑟瑟发抖的女主管退往安全地带。
    一下子就把人搞定了,谢长芝叉腰的手还没放下,也懒得放下了,他叉着腰转了个身,对着一群郭家人,皱着眉头不快道:“我他妈都给你们卖三年命了,给你们擦屁股,听你们噜里叭嗦,如果不是郭正源还算能用,一个人开了你们所有人的工资,你以为我鸟你们?占便宜没够的,没有自知之明的,给我滚远点,明年不要来了!”
    等他气势十足吼完,管家那边的人清了清喉咙,打开了准备好的幻灯片,把郭远祥去年一年中饱囊,以及犯的人命都说了出来。
    大爷下令,就不用给人留面子了,底裤都会被扒出来,公之于众。
    就几分钟,在的郭家人个个鸦雀无声,人群当中那点看热闹的哄笑和对谢长芝的不屑荡然无踪。
    他们目前不清楚郭远祥以后会如何,但绝好不了,事情全都说出来了,每一件都不是小事,他也不可能有打翻身仗的机会了。
    “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郭正源看差不多了,上前带住一脸不高兴的小公子的腰,把人带走了。
    等快到了他们住的主楼,没外人了,郭正源背住了谢长芝,谢长芝在他背上蔫头耷脑地道:“我好困。”
    “等祭完祖回来,你就好好睡一个下午。”郭正源偏头,吻了吻没精神的小公子的睫毛、挺直的鼻尖。
    “你陪我睡?”
    没有空,但小公子都发话了,还是要陪的,郭正源爱怜地碰了碰的嘴,“好,陪你睡。”
    这下谢长芝才是真正的心满意足了,他更抱紧了郭正源,挂在郭正源腰上的腿缠得更紧,“你要记住,你首先是我的,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要先满足了我,满足了你的爱人,你的伴侣,也就是我,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成功的男人!”
    成功男人郭大爷笑了起来,小公子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总是不断跟他重申他要什么,他看重什么。
    郭正源爱他,非常爱,除了满足他,用尽办法手段把他留在身边,也不作他想。
    你总得舍出一些没必要在乎的东西,才能留住你想要的那只拥有一双强健翅膀的雄鹰。
    
    初一九点出门祭祖,郭家的坟山离主宅不远,就在山的背面,开车过去不过十五分钟左右。
    祭完祖,谢长芝下午睡了一觉,醒来郭正源坐他旁边在听电话,谢长芝看他凝神的样子就没打扰他,亲了他一口去了浴室,等换好衣服出来郭正源已经不在了,只有他的生活助理站在门口等他,说二爷夫人过来了。
    二爷夫人长相普通,但胜在气质好,会打扮,人也落落大方,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度,跟她相处倒没有那种跟藏着各种小心思的女人相处带来的不愉,谢长芝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怀着小心思,说句话都要给你下套给你找不痛快的女人,像三爷夫人那位三嫂就是那种人物,说话带刺,很有一种她过得不开心,她也让刺得全世界跟着她不开心的气势。
    “三爷夫人来了没?”二爷夫人来了,三爷家那位呢?谢长芝问。
    “没有。”
    谢长芝这下放心了。
    半夜才有人给他找完不痛快,再来一个敢得罪他的找他的麻烦,他怕自己憋不住。
    有时候就是郭家当家的活好,谢公子也不是太信任自己忍耐力。
    他在外面一个人完全过得更好,天地任他浪,如果不是为了郭正源,他不可能把自己拘在郭家这片已成方圆,陈规滥俗一大堆的破地方。
    谢长芝知道三爷家那位三嫂过年不上门是不想给他脸,但他不在乎这份脸哇,不来简直不要太好!能高兴得他多吃一碗饭。
    谢长芝却见了二爷夫人。
    二爷夫人给他带了礼物过来,还给了他红包,谢长芝接着红包摸着鼻子笑,跟二爷夫人道:“这还是我今年过年收到的第一个红包。”
    “大哥没给你啊?”二爷夫人也笑道。
    “没给,这不对吧?”谢长芝问:“我是不是得回头跟他要一个?”
    “该要,回头我让你二哥也给你包一个。”二嫂和气大方,任何场面都撑得住,跟人说话不带讨好,却能讨好每一个人。
    “那行,”谢长芝要了,该跟郭正源要一个,他小,比郭正源小,就是郭正源六十岁了他也比郭正源小,郭正源不能忘了他比他小要宠爱他的事,谢公子跟老东西索爱索得天经地义,时时刻刻不忘抓紧机会成全自己,至于二爷的,要就要了,二爷夫人这话出来,怕是二爷家那边想透过他跟主家这边关系更紧密点,这家人眼光不要太好,谢长芝也愿意成全他们,“跟二哥说一声,给我包大点,最好能写个支票。”
    二爷夫人哭笑不得,“行,尽量。”
    二爷夫人也是来接二爷回去的,家里有事,来了个重要的客人,晚宴就不参加了,她详细跟谢长芝说明了一下客人的身份和来办的事,还跟谢长芝道了歉:“知道你们早做了安排,但实在是临时有事,你二哥只能早些回去,让你白费心思周全他面子了,我这里替他跟你先道个歉,大哥那边也麻烦你帮着说一声,谢谢了。”
    “没事,家里的事要紧。”谢长芝一点也不觉得驳了他的面子,二爷这些人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他也不生气。
    他就不在乎这些虚妄的东西,他在乎的他全都牢牢掌握在他手里,他的男人,他的金钱,每一样都如此,别的东西撼动刺激不了他。
    这边说着话,那边生活助理带着一堆给二爷全家的礼送了过来,二爷跟二爷夫人临上车前,谢长芝出现送了他们上车,客气地送了他们上车,给足了他们脸。
    谢长芝不在乎的东西,但二爷这个老古板还是在乎的,上车后车开了一段时间,他跟夫人道:“他做人还是有点成功的。”
    只是有点?二爷夫人摇摇头,“该做的都做到了,也没有那小家子气,我之前还以为他那脾气做不好,没想还是很有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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