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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跳舞吗(2)

作者:空梦 时间:2018-02-20 13:25 标签:年上 攻宠受

    他懒得多说,直接一个电话挥过去,跟保镖道:“把他给我抬回头,不愿意回来,给我打昏了带回来。”
    挂完电话,他还在骂骂咧咧:“丢人现眼的东西。”
    就他妈一个男人,为人死去活来都好几回了,如果不是他姓郭,谢长芝都不屑多看他一眼。
    要是换他,只要他没甩了郭正源,郭正源多看哪个人一眼,他能把郭正源眼珠子挖出来,至于为他自残?下下辈子都甭想,他谢公子全身上下连带一根汗毛都金贵着呢。
    谢长芝不高兴,但进会客室的时候身上气息就变了,一进去就喊人,“二哥,三哥。”
    郭二爷性格有点古板,之前不太喜欢谢长芝,但接受了也给谢长芝脸,点头朝走过来的谢长芝道:“过来了啊,就等你了。”
    谢长芝微笑,在郭正源身边坐下,朝人看去无声地问。
    “摆饭吧,”郭正源牵了他的手,五指交叉,跟他道,“你三哥等会要出去,外面有个局。”
    郭正源一般五点半下半,差不多七点到家,郭家准时八点摆饭,今天郭正源回来得早点,六点就到家了,现在才七点半,离开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谢长芝闻言朝站在门边的管家点了下头,管家领命转身就去了,谢长芝回头朝温笑着看着他怕郭三爷看去,笑道:“三哥今年住到哪天走?”
    往年他都是在这边过了年三十,初一就回自己家那边,陪老爷子过。
    老爷子们自从上任当家的死了后,就没怎么回过郭家主宅过年了,听说他没进郭家之前被郭正源请回来过一次,但也就一次,他们不可能轻易来,郭正源也不会轻易请。
    郭二爷外表儒雅,风度翩翩,而郭三爷就有点胖,不到四十就发福有油肚子了,但也因此显得格外平易近人,他和气地跟谢长芝道:“还是初一走,怎么,小公子想多留三哥几天?”
    跟谢长芝亲近的这几个,平时叫他长芝,不太正式或者开玩笑的时候叫他小公子,这都是亲近的家里人叫的,不太亲近的,都让称呼谢先生,因为家里的人都叫郭正源先生,还有些抱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跟他亲近的人特意叫他小先生,不伦不类得很。
    “多住几天嘛,对了,二嫂三嫂今年过来吗?”提前过来的是郭二爷和郭三爷,他们老婆要忙家里的事,有时未必会过来。
    郭二爷和郭三爷的老婆都比谢长芝大点,谢长芝就干脆叫她们嫂子了,这个也没人教他,是他自己叫的。
    谢长芝其实比他认为的要更适应郭家,就像天生的,他有拿住郭家大大小小的本事,他开口说话,郭正源就不说话了,把场面交由他家小公子掌控,他则坐在一边静默听着。
    郭二爷瞥了他一眼,见族里的这位老大捏着谢长芝的手不开口,就笑着跟谢长芝道:“今年不过来了,要不明年?”
    “嫂子们有时间来就尽管来,没有就算了,家里的事要紧。”谢长芝连忙道。
可别开玩笑了,他就客气问问,假得不能再假,能少来一个就少来一个,他可不想混在女人堆里虚情假意,他天生跟女人犯冲,没见他妈现在一提起他就要叫他白眼狼。
    “先生,小公子,二爷三爷,饭好了。”没说两句,管家就过来道。
    一行人去了饭桌,郭家的饭桌没有食不语的规矩,但也不怎么交谈,有事才说上两句话,没事就安静吃饭,这次饭桌上郭三爷提了句可能要晚上晚点才回家的话,谢长芝点头道:“多晚都没关系,我让小伯给你等门。”
    管家姓郭,已年过五十,但不是郭家里的人,他祖辈是郭家捡回来的乞丐,一直在郭家打工,轮到他他给郭家当了管家,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成了郭父的心腹,现在跟着郭正源,他在郭家主宅当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差了,郭正源叫他小哥,谢长芝以示尊重,叫他小伯。
    他把郭正源和郭正源以外的人分得很清楚,他在郭正源面前胡来撒娇撒气,但在郭正源以外的外人面前,全握着分寸。
    “不用郭伯了,跟警卫处说一声就好。”郭三爷连忙道,他可不敢麻烦老管家给他等门。
这位看着只呆在郭家内宅,可他手里不知道掌握着多少人的辛秘,连跟在老大边上的岳君泰都未必有他知道的多,郭三爷可不敢把他当下人用。
    “好,那我跟警卫处说一声。”谢长芝从善如流,在一边的郭二爷似笑非笑地看着郭三爷。
用完饭,谢长芝还送了郭三爷出门,回来碰到要走的岳君泰,他连忙叫住了人:“等会。”
    “什么事?”岳君泰转道朝他走过来。
    “帮我叫小伯把我要送给岳秘书的礼物拿过来。”谢长芝朝边上的佣人道,礼物是他跟管家一起准备的,管家知道放在哪个位置,他转头又朝岳君泰道:“选年礼的时候给你夫人选了一份,我就不送过去了,你拿回去,帮我跟贵夫人说一声春节好。”
    “这怎么好意思?”岳君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小公子出手,怎么说都是名贵的东西,去年他送的那套首饰,是他老婆出席重要场合的必戴品。
    “你不好意思就别笑,”谢长芝看他脸都笑成一朵菊花了,“我先走,你拿了就回。”
谢长芝去了后面他们休息的主楼,刚出前楼的后门,就见到了手中拿着礼物的管家,见到他,郭伯把东西交给旁边的保安让他送过去,他则跟谢长芝报道:“二爷在先生的书房里。”
    “说事呢?”
    “应该吧。”
    “那我等会再去找他。”谢长芝耸耸肩。
    郭伯朝他走近一步,两人距离更近了,他声音稍微放低了点:“三爷是去见外面的人了。”
    谢长芝脑子里打了个转,才明白郭三爷是去见情妇去了,他不禁扬了扬眉,“这可真是抓紧每分每秒啊。”
    “正求着三爷办事呢,哪能不殷勤?”
    “什么事?”
    “新地的招标、安人、抬举人,不出意外就这三件当中的一件。”
    “搞不好三举齐上,现在人心可大着。”谢长芝调笑道。
    郭伯也笑了笑,笑得有点冷。
    也是,现在有些人都不知道分寸了,一有了点出息,第二天就敢黄袍加身让人叫皇帝。
    郭家这两位从政的,和气的是三爷,但谢长芝觉得从不给人把柄的二爷可能会走得更远一点。
    那位二爷谨慎到连郭正源都查不到他什么马脚,三爷就不一样了,时不时出点事让郭家主宅这边给他出钱又扫后尾。
    就这德性,能不见着他就笑吗?不给他面子也得给郭正源几分面子。
    谢长芝心里门儿清,跟管家说完话就要走,突然想起郭天元的事,他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回头跟管家道:“小伯,天元这两天要回来,我事多没空管,你帮我盯着点,他一回来就送我跟前来,我要收拾他!”
    大年三十这天,郭天元总算是回来了,不是抬回来的是走回来的,一脸的苍白,全身瘦削得只剩骨头了,一看就让人触目惊心,谢长芝一看到人,吓得都忘了骂人了,看了看站他面前不敢说话的郭天元,他转头就朝管家问:“怎么回事?”
    郭伯最近也忙,看到人他也吓了一跳,把人带到跟前的时候他也刚问出原因,他忙上前道:“天元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吐,我叫李医生他们过来了,等会就带他过去做检查。”
    “现在就去医务室。”本来还潇洒翘着腿等着怼人的谢长芝放下长腿就站了起来。
    郭天元这几天不好过,他本来把唐冠恒的那点破事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唐冠恒过来跟他忏悔,他心软想着人谁能无过,唐冠恒毕竟对他好过,再给人次机会也行,结果他跟人床都上了,才发现唐冠恒在跟他上完床的第二天就跑去旧爱病床边守着去了,这把他恶心得连吐了几天,他嫌唐冠恒恶心,更嫌弃自己猪脑子,他每天都在这种极度的自我厌恶中度过,连喝口水都吐,他本来不想回来的,但回来了,看到了关心他的人,他不禁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他这一哭,谢长芝就傻眼了,一回过神来气得肝都要爆了,朝郭天元头上就是一巴掌:“哭什么?都回家了还哭!怎么教你的?别人欺负你你不知道打回去吗?妈的,算了算了……”
    这个傻的不知道,他知道,谢长芝回头跟管家道:“小伯,把那孙子这几天的动静给我弄过来,我他妈亲手收拾他,我看他往哪跑去!”
    这都爆粗了,拦不住,郭伯冷静判断,冷静做出选择,“好,我这就去给您办。”
    郭天元也不想拦,他被骗了,他也是有人疼有人出头的,有小公子比没小公子要好多了,舅舅就不会管他的这些小事。
    谢长芝拉着还有点哽咽的郭天元往医务楼走,路上碰到住进来的郭家人,见他们一个个朝他张望,他火了,朝他们冷眼瞪过去,吓得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收回了眼。
    等谢长芝把人带到医务楼,在会客室会客的郭正源也就知道了外甥的事,听到小公子火冒三丈要收拾人,郭正源点点头,跟来传话的岳君泰道:“随他去。”
    这段时间已经让他憋一肚子火了,加上天元的事不爆才怪。
    总得让他有个发泄渠道,有人触霉头撞上枪口也好,先让他发泄一通,年后抽点时间带他出去再转一圈,至少能保证他三四个月的心情愉快,在身边乖乖巧巧的,郭正源虽然很喜欢他活龙生虎、趾高气昂的样子,但也很喜欢小公子乖乖巧巧懒懒散散胸无大志、那种天下尽在我手我都懒得操一点心的惬意模样。
    ?《先生,跳舞吗?》中
    (一时之间写太多了,写花了眼,检查不出错字了,还请同学们多包涵。另外,祝福大家新春快乐,新的一年,新的未来,让我们一起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好好地过好这新的一年,新的未来。)
    郭家老宅有自己的医务楼和医生,医务人员常年配备十个左右,过年更不会少,来郭家的人多,身上有小病小痛的人也多,都等着他们救命呢。
    谢长君很少去医务楼,他从小恐惧医院医生,这都三十岁了,有什么毛病都硬挺着,为了不看医生,还曾经异想天开自学成长自病自医。
    进郭家他就病了一次,感冒了好几天都没好,吃药也不管用,医生偷偷溜进房间里来给他打针,他当时昏昏沉沉,结果也让他挣扎着醒过来了,扯着那病哑的脖子嚎着“谁给我打针我跟谁没完。”
    针最后还是打了,谁叫医生是郭正源叫来的。
    在郭家,郭正源老大,他老二。
    老大不在,他作威作福;老大在,全他妈老大说了算。
    地位相差就是这么冷酷现实。
    事后谢长芝用他的方式收拾过老大,医生没法收拾,人家也只是尽职能尽本份,谁是罪魁祸首谢公子心里一清二楚,但自从那后,他看着家里的那几个医生就觉得别扭,家里要是有保镖或者别的工作人员受伤,他要过去慰问一下,都是速去速回,呆不到半个小时就往外狂跑,谁都拦不住。
    至于给他看菊花科的那位专职大夫,那简直就是谢公子下辈子的再世仇人,这辈子不好打击报复,下辈子一定一出生就要把仇报了。
    谢长芝就是这样不喜欢医务楼和医务工作人员,但为了不争气的外甥,还是踏进了医务楼。
    医务楼春节上班的全体工作人员,站门口全员相迎,个个端着一张大笑脸,连在外高风亮节、仙风道骨的中医老大夫也笑成了一朵褶子花。
    小公子刚给他们发好年终奖,金主谁不爱呀?
    谢长芝看他们笑得跟抽风了似的,没好气道,“挡门口干什么?还干不干活了?”
    “干干干,”学徒小医生赶紧往里迎他们,“小公子,小郭公子,里头请。”
    一群人一哄而散,各司其职去了,谢长芝和跟在身边的管家抱怨,“什么态度,明年扣奖金。”
    管家可不敢说“扣扣扣”敷衍哄他,微笑不语,一派深不可测的高人风范。
    医务楼各种机器齐全,医生医术精湛,没半个小时,报告就出来了。
    郭天元胃壁薄弱,还有很重的营养不良。
    谢长芝一听,百思不得其解,问脸色青白不敢吭声的郭天元:“你们家给你的分红少了?连个人都养不起?”
     这下成你们家了,郭天元强笑:“我就是这几天胃口有点不太……好……”
    郭天元在谢长芝的冷笑下,话越说越弱,最后将近于蚊子在哼哼。
    “您这胃口这几天不太好就严重营养不良了,要是多几天,家里是不是得派人去给您收尸了呀?”谢长芝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越说越生气,谢长芝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豁到了病人郭天元脑袋上,朝人吼:“你都不尊重自己,叫别人怎么尊重你,怎么爱你?”
    当初他那狼父狼母对他不好不想养他了,谢长芝那可是一见到人就想一人踹一脚,为个畜牲糟蹋自己?郭天元脑袋上是有坑是吧?
    郭天元苍白着脸,不敢回话。
    “好好在这呆着,没我的话别出门。”谢长芝身上一堆事,明天初一他们要出门祭祖,事事都等着他过问呢,他懒得跟郭天元多说,下巴朝营养师抬了一下:“这小兔崽子交给你了。”
    李医生笑:“您放心。”
    郭家医务人员地位不低,郭正源是个只要有能力的都会供着的人,医务楼医生的水平不比外面三甲医院的医生差,李医生本身是国内有名的营养科名医,后来进了郭家还去了国外进修过,现在专门负责郭正雄和谢长芝两个人的食物饮食结构。
    李医生一家人住在郭家外围,本来没他什么事,一从小道消息当中听到郭公子整个人瘦得就像一道风了,他就骑着小电驴飞奔过来了,还赶上了集体欢迎队伍。
    果然,有他用武之地。
    他也是个要靠绩效过日子的人儿呐。
    李医生风趣幽默,专业能力强,人交给他谢长芝也放心,朝郭天元冷漠地看了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后面给菊花科老主任紧跟他,跟他叮嘱:“小公子,这几天性事不要太频繁了,您事多人忙,每天……”
    “闭嘴,”谢长芝朝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老子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说着他就快步出门,全程没呆到半个小时。
    剩下老主任在那叨叨:“现在不听,老了就受罪,这孩子。”
    谢长芝回了前楼三楼他的办公室,负责明天出行和安全的两位负责人已经等在那了。
    “先生,排位出来了,您看一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负责明天祭祖郭家人站位的负责人把排位表交给了谢长芝。
    郭家很现实,谁有功站前头,没功的都靠后边站,从不按血缘亲近排,并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功臣还可以携家带口站最前面,祭完祖晚上的晚宴还有可能跟郭正源坐主桌,就算不一桌也挨得很近。
    这是有功的人一年当中最为盼着的一天,也是脸上无光的郭家人最强颜欢笑的一天。
    谢长芝平时懒得过问郭氏集团的事,郭氏有很多子公司,有些在外甚至没挂上郭氏的名,不是太大事的都是由各家公司的负责人负责他们手上的公司,能上得集团表决的事才会经郭正源的手,谢长芝也有自己的事,郭家的私事,他的公私事,还要榨干老混蛋,天天忙得很,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着管这些外人的事,于是事到临头,他只能临时抱佛脚,去翻看去年这些郭家人都做了什么,能挨着祖坟磕头。
    要按他说,后边没什么不好的,三心二意能开小差,还不用闻烧纸钱味。
    但这是规矩,更是一种变相的奖罚制度,谢长芝对于不喜欢的事,只要有用他也能拿手,他接过排位表,就着之前管家给他的报告一一对应了起来。
    看差不多,他评估了一下,调整了几个人的位置,把过去一年在科技和教育领域的两个人往前调了一个位置,把一个在地产方面有非常大的成绩,开发出了两个闻名的楼盘还受到了当地政府嘉奖,但让亲属和情妇等人大饱私囊还闹出了人命的另一位往后挪了三个排位,远离了权力中心。
    最后一个改变得非常大,负责人接过改动过的表,心头肉猛跳,心慌慌了好几秒才强力冷静下来,她朝谢长芝道:“先生,如果没有变动的话,我现在就着手去安排。”
    那位地产大佬,看来只能最后一个通知,但又不能通知得太晚,他闹起来要是影响了晚上大爷和这一位的睡眠,这事就有她的责任了。
    这个烫手山芋,她得回去跟团队好好商量下怎么处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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