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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炮灰,要逆袭么(上)(16)

作者:duoduo 时间:2018-07-02 08:20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无限流

  青年神色有些僵硬,却是想放松却不知道该如何放松的模样,过了片刻才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琴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道:“这并不难猜,以数字为名原就少见,且听你的语气,玄一这个名字,此刻应该已经属于别人了,可见它只是一个代号……会完全以代号代替姓名的人,不是暗卫还能是什么?”
  青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琴歌又问:“你本名呢?”
  青年思索片刻后,摇头道:“不记得了。”
  又道:“既然陛下令我跟着你,你就替我赐名吧。”
  琴歌摇头:“姓传自先人,名寄托期望……名字是很慎重的事,不要将这个权利随随便便授予他人。”
  不再理他,又加大了力度继续敲门。
  青年看着琴歌,神色有些恍惚,按说他该恨这个少年才对,若不是他刺杀秦钺,他也不会因失职差点丧命,虽然最后保住性命,可承受的刑法却让他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但或许是因为从记事起,便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爱恨的原因,他面对着少年时,竟丝毫恨意都提不起来。
  “余生,”青年道:“以后,我就叫余生。”
  琴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高兴就好。”
  此时,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人微微一愣:“是你?你还有……”
  他终究是不惯骂人,难听的话没有出口,只冷冷道:“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砰”的一声将门猛地关上,落栓。
  琴歌抿唇,沉默片刻后继续敲门。
  由秋韵亲自来开门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了,而且秋韵的状态也很不对劲,神色憔悴,人消瘦了许多不说,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有不少皱褶,显然是洗过以后没有经过熨烫的原因,而且他手上还沾着少许水污渍,似乎是因匆匆来应门而没来得及擦拭干净。
  质子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再一次被打开,一见还是琴歌,秋韵神色不耐,转手又要关门,却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及时按在门上,余生木然道:“陛下令我送琴歌公子回质子府。”
  秋韵咬唇,冷冷看了琴歌一眼,转身就走。
  琴歌默默跟在他身后进门。
  原是四月芳菲天,质子府中,却弥漫着一种萧条的气息。开败的玉兰依旧挂在枝头,无人修剪,桃花早已谢了,但零落的花瓣却还留在石板路上,廊檐下,甚至还挂着些许蛛网……反倒是地上蔓延的野草藤蔓,显出一片生机勃勃。
  质子府不大,但人原是不少的,易安、琴歌、秋韵都各自带了从人,还有南楚带来的厨娘、马夫、园丁等……可如今却一个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
  琴歌问的是余生,余生茫然摇头,自从秦钺遇刺之后,他就一直在受刑和养伤,对外面的情况所知甚少——这一点,和琴歌倒是很是一致。
  “他们说质子府暗藏刺客,未免意外,将所有人都遣送回去了。”秋韵淡淡答道,又回头看了眼琴歌,还有半句没说——却把真的刺客又送了回来。
  “我还有事,你自便吧。”秋韵说完却并不回房,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琴歌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刚走出一步,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呛咳声,顿时神色一僵,脚步一顿,转身快步越过秋韵,进了厨房。
  易安正蹲在地上,朝灶膛里喂柴,木柴青湿,冒的黑烟熏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听到声音后扭头问道:“刚刚是谁来……”
  待看清楚门口站的人时,却是一愣,而后一时无语。
  琴歌看着他红肿的双目、额头上沾的黑灰,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任何话,转身向外走去。
  “琴歌!”
  琴歌回头,易安笑笑:“……这里还有点热水,你先洗洗,粥一会就煮好了。”
  “不必了。”琴歌走出两步又停下,声音干涩:“……多谢殿下。”
  大步离开。
  他的房间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东西摆放整齐,案上也不见灰尘,似乎时常有人打扫。琴歌径直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只沉甸甸的木匣,打开木匣,里面满满的金银耀花了人的眼。
  琴歌将匣子狠狠丢回箱子,胸口剧烈起伏。
  “公子,”余生跟在秦钺身边日久,却是第一次看见琴歌发怒,有些不安道:“可是丢了东西?要不我……”
  琴歌摇头,沉着脸蹲下来,将散落在箱子里的金银又慢慢放回匣子。
  余生上前帮忙,道:“把下人遣走的事,应该不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当时身受重伤,数度昏迷,哪里顾得上为难他们……”
  琴歌打断道:“我知道。”
  余生知道琴歌不欲同他多言,顿了顿,道:“我去给你准备热水。”少年一向爱洁,从那地方出来,应该是想要好好洗洗的。
  琴歌道了谢,等余生出门,脸色又沉下来,手指紧紧撰住手里的金锭,胸中一股怒火燃起——人走了,可钱还在。楚人不许用,可以雇秦人,秦人雇不到,去买几个奴隶总可以吧?故意将日子过得这么凄凄哀哀,难道还等着什么人来怜惜不成?
  纵是想要示弱,想要被人忽视,难道以堂堂皇子之尊,委身于人还不够让人轻贱吗?非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给谁看!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忽然神色一动,轻喝一声:“出来!”
  “咦?这样都能被你听到啊?”一个人影从窗外轻巧的翻进来,笑嘻嘻的同琴歌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年纪不大,体格高壮,一张脸勉强称的上俊美,琴歌瞟了一眼,又低头收拾箱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仅在这里,我还住在这里,”年轻人得意道:“都说秦人如何如何厉害,结果我就大摇大摆的住着,可他们全城搜了十几遍也没找到这儿来,你说他们笨不笨?哈对了,你看我把你的房间收拾的干净吧?”
  “你收拾的?”
  “那当然了!”年轻人道:“不然你指望那两个啊?他们能把自己肚子填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嗯,那谢了。”
  “不客气,咱们两个也算是生死之……”年轻人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愕然道:“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啊,也不对,你没说知道我是谁,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呸,我说了这么多,你就算不知道也该知道我是谁了……”
  这一通胡言乱语……琴歌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就他那脑子,他真不信他是因为明白灯下黑的道理,才故意来这里躲避追捕的。
  年轻人甩开诸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问题,理所当然道:“找你啊!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琴歌微微一愣后,道:“抱歉,你的匕首被我弄丢了,等过些时日,我找个差不多的还给你。”
  “不是青锋的事儿,你用它捅秦钺那小子一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向你讨要?”年轻人道:“你忘了,你还吃过我的毒丸啊!”
  琴歌哦了一声,道:“你是说,那颗煮黄豆?”
  年轻人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那是煮黄豆的?”
  怎么知道的,吃出来的!
  琴歌实在懒得回答这白痴的问题。
  年轻人不满的嘀咕:“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害的我不安了好长时间,怕你担心毒发——本来当时我就想告诉你来着,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给忘了。等我想起来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又被关进了大牢,守卫森严的很,我好几次都没能潜进去。啊对了,有一次我都靠近了关你的院子,还在树上学鸟叫想吸引你的注意来着……”
  鸟叫?
  年轻人诧异的看见几乎从来不笑的少年,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一瞬间,仿佛春暖花开、冬雪初融,让看到的人心仿佛浸在了温水中,化进了暖阳里,再找不出一丝阴霾,一时竟痴了。
  少年忽然撮唇,一连串清脆婉转的鸟鸣声从他唇中逸出,动听之极。
  年轻人目瞪口呆:“你……你……”竟就是他那日学的鸟鸣声——若不是他自己惯常用的就是这个调子,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可这少年不过听了一次,竟学的分毫不差。
  琴歌笑道:“我说那日的鸟儿怎么叫的那么难听,原来是你。”
  年轻人怒道:“胡说,我学的可是山里最好听的画眉鸟儿的声音,我学鸟叫的时候,连真鸟儿都会被吸引,你说我学的难听?”
  琴歌叹气,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学的是画眉鸟的声音——那你告诉我,秦都天牢的大院里,怎么会忽然来一只画眉鸟儿,叽叽咕咕的叫个不停?”
  年轻人一愣,而后拍头道:“我说为什么后面忽然加强了守卫,再怎么都潜不进去了呢!”
  又道:“放心,若再有下次,我就不学画眉了,我学麻雀儿!”
  琴歌摇头失笑,不再说话。
  其实那里,连麻雀儿也是没有的。
  那几声鸟鸣,委实是他那段日子,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你没睡过我的床吧?”
  “怎么?”
  “你要睡过,我就换一下被褥。”
  年轻人冷哼道:“放心,我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的怪毛病,我睡在外间的,没碰你的床……就连你的床单被套,都是我今儿早上刚换的。”
  琴歌微楞。
  年轻人不满道:“怎么你觉得我一天闲着没事儿光睡觉呢!我是没本事救你出来,可总不至于连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还有啊,不是我说你,上次你骗我说,让我假装捅你一刀,可以拖延追兵,结果你自己跑去行刺去了……你说你要是同我说了实话,我们两个一起出手,这会儿……”
  琴歌接口道:“这会儿你的尸首都烂了。”
  年轻人一噎,琴歌道:“现在事情说清楚了,你也该走了,一会余生该回来了。”
  年轻人得意道:“放心,他这会儿正劈柴呢,哪有空过来?”
  “劈柴?”
  “对啊!”年轻人眉飞色舞道:“你家那位二皇子,还有那个叫秋韵的,连东西都不会买,又没什么势力,那些人专坑他们。蔫嗒嗒的老菜帮子、空心的萝卜、发霉的糙米……全都卖出天价。还有那卖柴火的,又湿又青的送来他们也收,半日点不着不说,也不好劈,就秋韵那点力气,劈出来的柴够煮顿粥就不错了——那小子想给你准备洗澡水,不先劈柴能行吗?”
  见琴歌微微皱眉,年轻人挠挠头,道:“那个……你刚回来,肯定还有不少事,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对了,我叫韩朴,韩人韩朴。”
  对琴歌挥挥手,从窗户又翻了出去。


第17章 世界二  公子琴歌
  余生的生活技能也就比易安秋韵两个强了少许,不过好在他有一把子力气,烧水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难不倒他。不过便是如此,当他烧够装满一大浴桶的水时,也已经是灰头土脸了。
  踏入木桶,琴歌舒服的叹了口气,虽他在牢里也时时擦洗,但像这样从头到脚好好洗一次却很久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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