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上(150)

　　黑发褐眼、高鼻深目的冷艳美人对他点点头：“勇利，回国的机票已经买好了。”
　　小少年沉静的回道：“辛苦了，我记得你的第五场再过半个月就到了，要我带吗？”
　　卓娅眼前一亮：“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线索芯片吗？”
　　“有的，线索芯片是毒苹果，我想和白雪公主的故事有关。”
　　勇利静静的听两位女士说话，心里盘算着要做的事情，打开钱包，看着里面戴着红帽子的尤拉奇卡和自己在冰面上滑行的合照，眼神温柔。
　　他近期也是在圣彼得堡、莫斯科和日本、香港来回跑，不过重新忙碌起来的日常也算不错。
　　勇利还特意挑了时间在尤拉奇卡3岁生日当天亲手做了蛋糕去和小孩过生日，送了那孩子一双冰鞋，带着他上冰玩耍。
　　现在尤拉奇卡也在他名下的那座冰场，和冰场的一位教练学习花滑，虽然那位教练当年最好的成绩也就是俄锦赛的男单第15名，但他技术规范，给一个孩子打基础是绰绰有余了。
　　我居然真的活到了看到尤拉奇卡上冰的这一天，时光过得好快，明明记忆中尤拉奇卡才出生的模样还那么清晰，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但我经历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无论是怎样的磨难、悲伤，只要坚强，只要活着，就肯定能挺过去。
　　玲妈妈，安杰，现在的我，是不是比以前勇敢了好多呢？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为我感到欣慰吗？
　　……
　　4月中旬，体育中心午间休息时间，米哈伊尔大叔又一通电话打到雅科夫那里，然后雅科夫对维克托喊道：“维恰，米哈伊尔说有人给你送了东西！”
　　送东西？
　　维克托怔了怔，眼前一亮，咧着心形嘴欢快的朝门卫那边跑去。
　　是pumpkin小姐！
　　那不知真实姓名，却与他一样是花滑运动员，一直以来都通过信件与他交谈的pumpkin小姐！
　　维克托抱着一个蛮重的大箱子回到餐厅，一群人都围了过来，大家看着维克托拆箱子，然后看着里面满满的食物惊叹了起来。
　　箱子里装着各类糖果和日式和果子，众人见状，纷纷嚷嚷着见者有份。
　　除了食物外，箱子里还有一个花纹精致的球。
　　波波维奇凑过来，哇了一声，问道：“维克托，我能问一下pumpkin小姐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送过来的吗？”
　　维克托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去门卫那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不过米哈伊尔大叔说她这次是坐车过来的，大概有大人帮忙吧。”
　　而雅科夫听到pumpkin这个称呼时还眉头一抽，但等听熊娃们称这位送东西的pumpkin为小姐后，他又坐了回去，心说果然没那么巧，凯茜家的那个南瓜最近忙着练连跳，也没听说他们要回俄国的消息。
　　维克托则已经迫不及待的翻出信封打开，一群小朋友过来看pumpkin小姐的信。
　　【您好，维克托先生：
　　展信佳。
　　抱歉已有许久不与您联系，因为今年的1月，我在练习跳跃时不慎受伤，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朋友希望我能趁养病的时间把学习抓上来，便一直没找到时间写信给您。
　　不过我有看您在世青赛的节目，真是精彩极了，我第一次见到如维克托这般在14岁就完成四周跳的花滑运动员，虽然自由滑出现了跳跃失误，但您的旋转却被评为了四级，对于青年组的运动员来说，这真是惊人的成绩。
　　您比去年更强了，我情不自禁的为您感到高兴，在家休息的时间里，我和母亲学会了编手鞠球，在日本，手鞠球是带幸福含义的礼物，据说里面住着一位稻禾狐仙，可以为人们带来好运，这个手鞠球是我做的最满意的成品，上面的花纹是模仿了冰刀滑过冰面留下的痕迹，祝您下个赛季好运。
　　以及，虽然您的教练应该已经说过您了，但请在训练时一定要小心，前车之鉴本人提醒您，跳跃很重要，安全更重要，训练不谨慎，教练两行泪。
　　Ps：最下面那个食盒里有我亲手做的草莓大福，可能没有买的好吃，希望您不要嫌弃。
　　2003年4月13日
　　有些担心您的好友，pumpkin】
　　维克托收起信，满足的呼了口气，珍惜的将那颗手鞠球捧起来，发现球上面的刺绣十分精细，底色为天蓝色，用白线缠出几何图案，又用银线绣了雪花的花纹。
　　他稀奇的看了又看，旁边的纳斯佳摇摇头：“pumpkin真是我认识的最心灵手巧的女孩了，维克托，你运气可真不错。”
　　维克托咳了一声，拿起一个和果子塞嘴里，模模糊糊的回道：“可惜她不肯给我回信地址，不然我就顺藤摸瓜上她的训练主场去，教教她怎么跳三周跳。”
　　除了3lo，维克托自认其他跳跃都练得挺好，教个连青年组都未必进了的小女单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乔治在旁边吐糟：“喂，我觉得人家就是不愿意被你摸到老家，才特意不写地址的呢，你难道是笨蛋吗？做这种事情绝对会被讨厌的。”
　　别看维克托长了张好脸，就凭他这个德行，哪怕将来打一辈子光棍乔治都不奇怪，因为这小子完全就是把全部的专注力都拿去换了花滑天赋，分到和人交往方面的精力却实在少得可怜。
　　乔治估计将来是没什么正常姑娘受得了他了。
　　维克托则露出震惊脸：“为什么会被讨厌？我可是特意赶过去教她练跳跃的诶！”
　　餐厅其他人纷纷露出无语的表情。
　　真是……没混熟之前，大家光看脸都很愿意亲近维克托，但熟悉了以后，就觉得这家伙实在欠抽，常年咕咕咕，鸽了不知道多少和别人的约定都算了，这过于直白的脑回路和说话风格也是让人手痒。
　　稍微熟点的人都知道这货是外热内冷、不把花滑以外的任何人和事物放心上的家伙了。
　　纳斯佳拍拍他的肩膀：“亲爱的维恰，你还是祈祷一下将来的妻子武力值低一点比较好，不然就你这样，是会被家|暴的。”
　　但话是这么说啦，这会儿大家谁都不觉得维克托找得到老婆，或许将来会有人看在这家伙过人的花滑成绩、无以伦比的好脸蛋，而想和他交往一下，但维克托的性格大概能劝退许多人……吧？
　　原本大家都觉得那位经常送信、送好吃的过来的pumpkin小姐也许和维克托有戏，但这会儿他们又不确定了，万一这两面基后就见光死了呢。
　　波波维奇好心对维克托说道：“维克托，你要不还是养条狗吧。”
　　维克托正一脸莫名其妙呢，然后雅科夫就过来赶人了。
　　“吃完饭了就去午休！好好休息，别等了下午训练时再和我说体力不够！还有，少吃点甜食，当心你们的体重！”
　　一群青春期的熊呼啦一下就散开了，另一边，亚历山大开着卡宴将送完东西的小首领载回坦桑小区，在他停车时，勇利已经去了2号后，乘着电梯上了第6层，按了按601的门铃。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靠近，卓娅开了门，对勇利露出笑脸。
　　“来了，正好我们要吃午饭，桃子做了亲子丼，一起吃吗？”
　　勇利换了拖鞋：“那我就不客气了。”
　　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当Jadeite逐渐重获新生，新的成员们逐渐完成磨合，甚至能组队一起过空间的时候，时间到了03年的6月末。
　　勇利终于在训练中将3F+3T，3Lz+3T，3F+3Lo，3Lz+3Lo这四种连跳的成功率刷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并在短节目和自由滑的训练中，让凯瑟琳娜给出了合格的评价。
　　不过小朋友自己还不是很满意，毕竟他对自己的表现力要求基准是去年在赛场拿下日青赛银牌的《罗朱》，而现在的他对节目的表达还没到那个水准，但离赛季到来还有几个月，他的时间还很充分。
　　这时他们的训练主场是长谷津的冰堡，凯瑟琳娜一边训练着勇利，一边时不时教西郡和优子做些冰舞训练，还练了一口流利的日语，心情一直不错。
　　凯瑟琳娜摸摸小孩的黑发，说道：“等再留长点，就可以扎个小揪了。”
　　她顺手往小孩手里塞了个小盒子，勇利不明所以的打开，惊讶的睁大眼睛。
　　“诶，是耳坠？”
　　这是一对钻石耳坠，看起来亮闪闪的，应当价格不菲。
　　凯瑟琳娜含着笑，回道：“嗯，是CHAUMET加冕.爱钻石耳坠，是我当年拿了第一个成年组冠军的时候，我的哥哥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她将勇利的一缕鬓发顺到耳后。
　　“小南瓜，我一直期待着看到你拿更多冠军，但就算没有金牌，你也依然是我最大的骄傲，你是我冠冕上最璀璨的宝石，是我最珍贵的奖牌，这点永远不用怀疑。”
　　勇利怔怔的看着她，视线逐渐模糊，他低下头，哽咽着回道：“凯茜妈妈，我也很爱你。”
　　凯瑟琳娜抱住他，拍拍小孩的背。
　　她想，这样就可以了，她知道勇利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接下来，她可以放心的去挑战死亡了。
　　03年7月，凯瑟琳娜带勇利回返莫斯科。
　　亚历山大和列夫开车送他们去了一座大厦，凯瑟琳娜手提一束洁白的玫瑰，右手抱着勇利在她盐城奥运自由滑时抛给她的手工公仔，小南瓜站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勇利知道凯茜妈妈和玲妈妈曾做下约定——等她们一起进第十场、第十一场的时候，就来这座大厦的顶层，如果成功出来自然好，如果不成功，就让她们手拉手，一起最后飞翔一次。
　　他犹疑的问道：“妈妈，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进去吗？”
　　凯瑟琳娜摇摇头：“你已经提前过完了第九场，如果要撑到极限时间再进第十场的话，也至少可以活到04年末，你剩余的时间还很长，没必要提前那么久和我进第十场。”
　　她对勇利露出最后一个笑脸：“好了，放心吧，哪怕是为了你，妈妈也会拼尽全力的，小南瓜不要担心，去附近的超市买两瓶果汁，等我出来了一起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