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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11)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3-11-16 12:15 标签:爽文 虫族 轻松 相爱相杀 边缘恋歌

  比较明显一些的图案,可以确认孩子的大类虫种,例如:蝉、蝶、蜂等等。可详细虫种基本上没个准。有的孩子还会出现返祖情况,不跟雄父的虫种,也不同雌父的虫种,返祖到上三代、上上三代,都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禅元的蛋长得有些太艺术了。
  一群人走过去看两眼,还以为是什么未来派画家转世重生,乍一眼没人瞧出是个大类。反而让赌蛋活动从蝉螳之争,变为全星舰茶余饭后的科研话题。
  禅元去打饭,经常就能听见什么“这个花纹显然是某某虫种”、“这个颜色很符合我们虫种的大趋势”。
  “为什么不可以是小蜜蜂?小蜜蜂也很可爱啊。”
  “一个螳螂一个蝉,生个蜜蜂?祖上有这个基因吗?”
  “押螳螂,我押枯叶螳螂。”
  “蝉。黑布溜溜,长得这么抽象,必然是小蝉!”
  两个种族旷日持久的争论,似乎在这一刻被激化。蝉族和螳螂都能为“蛋壳某个花纹是蝉族标志性图案”打起来,无端为裁决处增添了许多工作量,迫使地下赌局被端盘三次,然后接着重开三次。
  以至于,禅元都有种错觉:他的崽,不是他的崽,而是断定蝉族和螳螂哪一个基因更占上风的结果!
  螳螂和蝉,能生出个什么玩意?不就是哪一方基因更强悍,更占据主导的证明吗?
  某些毫无科学依据的事情,只要带上情绪,传播速度就和插翅膀没什么两样。
  禅元对此嗤之以鼻,坚定下注在“蝉族”这一方。
  全押!
  *
  十个月大的虫蛋,指不定那天就破壳了。
  恭俭良最近也没心思打架,和费鲁利一起蹲在医护室,安静看着虫蛋,两个人说说话,更多猫在一起吃零食吃糖果,大声放着综艺,看虫蛋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越靠近第二期任务目的地,周遭空气就越冷。据维修部通知,供暖设备正在更换零件,等任务正式开始执行,供暖也将恢复正常。
  “小良,你觉得他是什么虫种呀?”费鲁利本来对虫蛋没什么感觉,可见恭俭良的蛋如此听话,自己也忍不住生出“生一个”的想法。
  “他真的好乖哦。”
  恭俭良无动于衷,“蝴蝶。”
  他不接受蝴蝶之外的任何虫种。
  什么蝉,什么螳螂,什么幺蛾子东西,在恭俭良这里都是浮云。属于看见都能直接弄死的孽障。
  他就要小蝴蝶。
  想起雄父,恭俭良总是温柔的。他知晓孩子这个抽象派蛋壳,很难成为漂亮的夜明珠闪蝶种,便放宽要求:蝴蝶。
  来个蝴蝶就行了。丑一点都没事,他就想要个蝴蝶。
  虫蛋在地毯上滚了滚,踉跄一下丟出去三四步,忽然不动了。费鲁利听见耳边传来轻响,还以为是薯片被咬碎的声音,提高了综艺的音量,“小良,你好像都不喜欢看哎。我们换个看?”
  恭俭良随便,他们两个雄虫继续吃薯片。
  咔擦、咔擦。
  咔擦、咔擦。
  等禅元和副队过来接雄虫时,正巧看见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虫蛋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小小的手正努力扒拉几个小洞,抓一块蛋壳塞到嘴巴里。
  咔擦、咔擦。
  咔擦、咔擦。
  禅元:……
  他跑过去,看了看花纹,再看了看那个小破洞里的崽。难以言说,到底是破壳了还是没破壳。蛋里的虫崽不哭不喊,终于吃出一个手腕大的蛋壳,圆溜溜的眼睛透过黏膜,眨巴眨巴看着雌父。
  “雄主。”禅元忍不住了,他抱着还没破壳,但也算破了一个洞的蛋,兴师问罪,“这是怎么回事?”
  恭俭良正把一包薯片吃完,抬起眼看见蛋壳上的洞,“我怎么知道。”
  虫蛋上的缝隙更大了。小崽子专门等着雌父回来般,发现观众齐全,咔咔两声,蹬腿伸腰,把自己顶出蛋壳,抓起蛋片,不加掩饰地“咔擦咔擦”起来。
  恭俭良瞥过眼,“有翅膀!”他挤开禅元,用手指轻轻触动孩子的背部。翅膀微动,蔓延开的虫纹亮片刻,又黯淡下去。
  恭俭良失望道:“扑棱蛾子。”
  “还没检查呢。”禅元也晓得这孩子八成不是蝉族,更不是螳螂。他心里是无所谓,只觉得好好养,都一回事。“蛾种也挺好的,和蝴蝶没什么差别。”
  “差别大着呢?”
  恭俭良生气地坐着,满脸写着不开心,问:“能塞回去重新生吗?”
  咔擦声卡了一下。虫崽抱着蛋壳,双眼婆娑看着雄父。
  恭俭良眼不见为净,满脑子都是自己破碎的蝴蝶梦想,“禅元。都是你不争气。你怎么就生了个扑棱蛾子。”
  虫种为蛾种的军医,不得不咳嗽提醒这对夫夫,“不要在孩子面前这么说。”
  瞧瞧这小脸,都哭花了。
  禅元赶快和军医要块软布,小心翼翼擦干净崽崽脸上的污垢和泪珠,再用大浴巾将崽崽包裹好揣在怀里。此刻,他才发现这孩子继承了恭俭良的白发,眼睛却更像上次所见的温格尔阁下。
  ——这是一双标志性的闪蝶种眼睛。
  “唔。”虫崽呜呜咽咽两下,眼睛不住瞄着恭俭良,发现雄虫眉头紧锁,始终没有松开后,难过到呛声,“呜呜呜。”就连被雄父嫌弃的翅膀,也想努力扇动,表现出示好的意思。
  “呜呜。”
  可因为太过年幼,幼崽一时半会也打不开双翅,浴巾都快给他揪出小洞洞了,恭俭良却始终没看过来。他便啜泣着,半个脑袋埋在浴巾里。
  禅元也忍不住心疼起来,“雄主。”
  “知道啦。”恭俭良走过来,单手薅过幼崽。浴巾中哭花的小崽子笨拙寻找平衡点,最终还是噗咚掉入雄父怀抱中。
  “嘤。”
  “小扑棱,眼睛还算好看。”恭俭良漫不经心道:“哭起来,更像雄父了。”
  幼崽努力伸出手,他还小,破壳没一会儿又是哭又是被大人抓来抓去,勾住恭俭良衣服上的纽扣,打一个带着哭腔的哈欠,昏沉沉眯起眼,脑袋一磕一磕。
  “唔唔。”幼崽贴贴雄父,手握得更紧一些,抗争半会,咕咚睡过去了。恭俭良面无表情看着幼崽,也没有说话,带着新出炉的小挂件,坐回沙发,撕开一包零食,吧唧吧唧吃起来。
  至于会不会吵到幼崽睡觉?
  那不在恭俭良的考虑当中。跟禅元结婚之前,他一点苦都没有吃过,就算真有苦头,他上面三个哥哥一个雄父都给他吃完了,他张张嘴,舌苔都是甜的。凭什么让他有了幼崽,就开始为了幼崽吃苦?
  何况还是一个扑棱蛾子。
  恭俭良瘪瘪嘴,显然不太满意孩子的虫种。可当他低下头,看着那孩子天生一头细软白发,和亮闪闪的眼瞳,就有种遇见雄父小时候的错觉。恭俭良再仔细瞧瞧,又觉得不那么像,可幼崽换个姿势,贴着自己时,他又觉得有一点相似。
  这就是血缘吗?
  明明供暖不足,恭俭良胸口却一片滚烫。到滚烫的来源,他新破壳的小崽崽正贴着他的衣服呼呼大睡。
  “雄主。”禅元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两人身上。包裹有雌虫滚烫气浪的衣服落下,恭俭良连最后一点冷气都感受不到。他仰起头,冷调的灯光却没有给他切出锋利的棱角,反而是一种安静的气质浮现出来。
  禅元几乎要被恭俭良迷住了。
  他还以为恭俭良会因孩子虫种问题暴走。实际上,在那一刻他做好了扑上去阻拦恭俭良的准备。不论是什么原因,为了孩子,为了雄虫,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他都不能放任雄虫毒杀亲子。
  他脑海中形成数十种话术、数种格斗招式,以及迫不得已时让雄虫刺向自己何处,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死亡——这些统统没有用上。
  恭俭良还是那个恭俭良。
  “干嘛。”
  “你真好看。”禅元傻乎乎笑起来,然后挨了雄虫一个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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