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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身死道殒后(102)

作者:马户子君 时间:2022-02-09 10:31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
  第二场考核有规定的时间,因此不到傍晚就有了结果。
  这次考核淘汰了近两成的人,考核者比起初入昆仑时少了接近一半。
  江荇之坐在山巅小院中审阅着考核结果。
  他手中的刻影石清晰地记录了考核场上的每一丝细节。等他将每个人的表现和最终成绩核对完毕,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一天又要结束。
  江荇之把刻影石放在一旁,起身伸了个懒腰,该回去睡觉了。
  他回屋前还往隔壁院里看了一眼。
  鉴于昨天被亲得太狠,他今天借着审阅考核的理由拒绝了钟酩的求吻,后者只能神色幽幽地回到自己屋中,静心打坐。
  这会儿,钟酩的院里和屋里都静悄悄的,只有院前那簇月季开得旺盛,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
  江荇之就想起那日街头,墟剑往他怀里塞着月季的情形。他笑了一下:现在回味起来,原来那会儿就这么甜了。
  他想着转身进了屋里。
  一半的床幔放下来,江荇之躺在榻上没有立马入睡,脑海里全是两人这两日的点点滴滴。
  思绪慢慢发散,他又想起今日给人描绘的蓝图——逍遥快活的日子,听着确实不错。
  江荇之在榻上一个咸鱼翻身,啪嗒。
  反正现在昆仑的事务已经逐渐步入了正轨,魔界人界开战也和他无关,好像三界中都没自己什么事了。
  干脆就这么一直悠闲地瘫着,等一个时机回去好了……
  清冽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江荇之正放任自己咸鱼瘫,心口突然猛地一悸——
  “唔!”钻心的抽痛来得猝不及防,如一颗石子落入湖中,骤然打破了平静的气氛!他攥紧了衣襟,弓着背卧在床上,被这一下痛得脸色发白。
  什么情况?
  江荇之大口呼吸,调动着灵力想要平复心口的抽痛,却全然无用。
  这种痛感像极了那日在通天殿中毫无征兆的心绞痛——但那次不是因为机缘作祟吗?
  细细密密的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江荇之揪着衣襟缓了会儿,感觉还是忍不了,便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屋门。
  墟剑,墟剑……
  心口痛成这样,他脑海中居然一瞬浮出的是墟剑的身影。
  从前他是一个人,多少比这更痛苦更折磨的苦难他都咬着牙受住了,但现在他有了墟剑,下意识就想要依靠这个人。
  砰!钟酩的屋门被猛地撞开。
  本在桌前打坐的钟酩一下睁开眼!在看清江荇之苍白的脸庞和痛苦的神色时,他心跳仿佛滞了一拍,伸手就接住了扑过来的人,“江荇之!”
  身体落入温暖踏实的怀抱,江荇之整个人松了下来。宽厚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替他抹去冷汗,“怎么回事?心口疼?”
  只是短短几息时间,江荇之单薄的里衣便已被汗水打湿,他缩在钟酩的怀里哼哼,“阿座,心口疼…跟在通天殿时一样……”
  他疼,钟酩感觉自己比他还疼。
  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抱上床榻,引导江荇之运气调息。江荇之运气间好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一颤一颤的。
  钟酩定下心神,抬手掀开了他的衣襟,轻声哄道,“灯灯,放松些,别抵抗我。”
  “嗯。”肩头和心口一凉。下一刻,又被温热的灵力包裹。钟酩的手心紧贴在他心口,淳厚的灵力输了进去,护着他的心脉,替他缓解疼痛。
  渐渐的,江荇之不抖了,疼痛也在消减。
  他靠在钟酩怀里,又依赖地蹭了蹭,“好像没那么痛了,阿座。”
  “好。”钟酩松了口气,灵力却还在往里灌。他看江荇之眉心舒展开,便开口问道,“怎么突然心口疼,神魂不是已经补全了?”
  江荇之说,“不知道。”
  钟酩皱眉,“一点征兆都没有?”
  “嗯。”
  “心口痛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房间里安静了几息。钟酩似在酝酿措辞,“我记得有种说法,越是接近飞升境的人,心境越容易被天道所察,若是生出什么逆天乱世的想法,就会被天道惩戒,你……”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刚刚想什么了吗?”
  江荇之回忆着,“我就在想,我要当条咸鱼。”
  “……”
  “这个愿望很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钟酩一时也想不出缘由,他搓了搓江荇之疼到发冷的脸,“明天去问问万能的无芥。”
  …
  心口的疼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江荇之恢复过来,看自己半边衣襟滑到了胳膊肘,又红着脸拢好衣衫。他这会儿还坐在钟酩的榻上,钟酩则一手圈着他侧坐在榻沿。
  夜深人静,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暧昧的气氛又升了上来。
  这还是江荇之第一次来钟酩屋里,他好奇地往屋中看了一圈:陈设简简单单,倒是和他印象里的墟剑一样干练。
  “好奇我住的地方?”钟酩捕捉到他的目光。
  江荇之这会儿终于生出了一点初恋的青涩感,“我就随便看看。”
  “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钟酩说,“你想睡着不走都行。”
  呸,不要脸!江荇之看了对方一眼:他还不知道墟剑?是他想让自己睡着不走还差不多。
  “好啊,那我就睡这儿了。”江荇之说着往床榻内侧一蜷。
  钟酩愣了愣:他就是想逗他灯灯脸红,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热情大胆,敢往自己榻上钻!
  他回过神后,目光转而幽深,伸手往江荇之耳垂上捏了一下,“你是笃定我不敢做什么,是吗?”
  江荇之被他捏得小脸通黄。
  心说你可太小瞧我了,我是巴不得你做点什么。
  但他还是要维持着表面的矜持,将那床几乎没被动过的被衾往身上一裹,“注意你候选人的身份。”
  钟酩就被他气笑了,“你还会上候选人的榻?”
  本来就只有一个候选人,有什么上不得的?江荇之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他,霸道宣告,“反正我要睡这儿,你随意吧。”
  钟酩气得牙痒痒,干脆也侧身跟着躺了下来,把人往怀里一搂,搂了个满怀,“那我就随意了。”
  江荇之被他抱着,心跳一下急促了起来。他又害羞又满足,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把脑袋一搁,抬手环在钟酩腰上,“那我们都随意点好了。”
  这一波你来我往,像是在相互较量谁的脸皮更厚。
  很显然江荇之赢了。
  他的耳朵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钟酩哑声,“想睡觉就别说话。”
  江荇之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虽然心底还是有点期待,但也觉得进度不能太快。他就乖乖窝在人怀里不动了。
  他耳畔是钟酩又急又重的心跳,江荇之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觉得这一幕简直像梦一样美好。
  若放在以前,他哪能想到有一天会被墟剑抱着睡觉?
  江荇之想着想着,思绪越飘越远……他想到了伏清山的瀑布,想到那惊鸿一瞥,瞥到墟剑赤膊在瀑布下练剑。
  喔~腹肌!
  江荇之便往下一瞟:这不就是个好机会,让他康康墟剑的腹肌弹不弹?
  他喉头“咕咚”一下,蠢蠢欲动起来。
  钟酩抱着江荇之,脑海里全是清心咒。他花了好大意志力才压下心头躁动的情绪,生怕那些压抑了几百年感情一不小心破开了宣泄口。
  他正把人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身前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腹部一凉。
  钟酩顿了一下,把怀里的人稍稍捉开了点低下头,“你在做什么,灯灯?”
  江荇之扯着他的衣襟,一双眼在夜里贼亮贼亮,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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