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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5)

作者:贰两肉 时间:2022-02-25 10:44 标签:重生 HE 甜宠



第四章 你别怕。我不碰你。
  孙管事早知晓他是西漠赵府送来的人,看他还算听话才又嘱咐:“在王爷跟前当差有好处也有坏处,你自个儿小心些。二爷那屋一定要等唤了再进,他素来不喜屋里有人,特别是你这种外来的。打扫时也得趁白日里王爷不在,每处都仔细些,一点灰都不能落。对了,别乱动里边的东西,二爷见了会恼。”
  看了四处无人孙浩又低声道:“翻时也千万要小心,别变了位置!”
  翻时小心?苏清和面露疑色,掺着夜色叫人看不真切。
  孙管事絮絮叨叨许久才离开,苏清和这才得以进殿关门换衣。
  一路颠簸的厉害,小半月也没能将身上的鞭伤彻底养好。几处深的结痂又裂开,裂开再结痂,如此反复越发严重起来。
  渗出来的血水湿湿与衣服黏在一处,苏清和光是将衣服剥离血肉就费了很大的劲。
  肩上那到口子与小腹上青紫裂开的口子尤为严重,这些裂开的口子没药可上,苏清和稍微擦了擦,换上孙管事给的衣裳就出了门。
  头昏越来越昏沉,苏清和估摸着,定是他不争气的身子在路上感了风寒。他顾不得这么多,径直到乾阳殿,立在门口候着霍池渊,苏清和很想他。
  在殿外足足站了半时辰,始终不见霍池渊来,伤口冷得发疼,他趁没人注意,推门偷偷溜了进去。
  殿中无人却点灯,装饰素,没摆过多的物什。还熏了安神,苏清和素来闻不得这些碳啊香的,一时觉得头更昏脑仁也疼。也不敢贸然将香灭了,只能憋着口气绕过雕花屏风进内室。
  还未进入,视线停在床榻,熟悉柏木透雕漆画花鸟纹拨步床。第一次同霍池渊坦诚,无数次翻云覆雨皆在这张榻上,如今回想起,面上不禁发烫。
  苏清和欲盖弥彰别开脸,又望见右面雕花物架上空出的一槅。当年那处该放着一盆忘忧,还是苏清和逼着霍池渊摆上去的。余光忽瞟到物架另一槅躺着一块玉,上等海棠花雕玉佩。
  他鬼使神差伸手将玉佩取下来,又摸出自己袖袋里的那一块,仔细对比,竟一模一样!连玉侧雕刻细小,仔细看都难察觉的“源真”二字都有!
  明明是同一块玉,怎么就成了两块?
  细想又觉得情有可原,这辈子霍池渊还没遇到苏清和,玉佩还在他自己这里也正常。
  思忖间,外边有响动,门被推开。
  隔着屏风苏清和慌忙把玉佩放回原。自己身上这块来不及收,屏风那头已经绕过来一个人,只好悄悄将玉佩掩在袖中。
  刹那间,四目对上。苏清和呼吸停滞了,来人比他高一个头,走近需仰视。
  对方穿着藏青色袍子,面若玉冠,俊美倜傥的面容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差不了多少。真说哪里不同,就是现在的面容看着稚嫩些,一身风流痞子气也不似三年后的沉稳。
  二十五岁的霍池渊是这样的。再见故人不免一阵恍惚,心底委屈渐涌,苏清和瞬间酸了鼻子。就是眼前这个人,他说不会丢下自己。后来不仅丢下了,一丢就是一辈子,是个坏东西。
  这样埋怨着,眼眶浸润了。苏清和咬唇憋着,喉咙不由苦涩难耐。
  他明白,不是重逢时,不行重逢宜。
  霍池渊则愣怔一瞬,蹙眉上下打量他,狭长眸子满是疑惑。
  “我..孙管事让我来打扫…”苏清和怕霍池渊觉得他擅闯寝殿居心叵测,于是张嘴解释,出口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他忽垂眸闭了嘴,再多说两句恐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霍池渊像在思索他的话,又像在想别的什么。再次上下打量他一圈,迟迟开口冒出两个字:“常羡?”
  “…是。”
  苏清和被他打量得不自在,下意识退后小步。常羡这个名字对他来说还很陌生,忽然被叫起来也难反应是自己。
  各自沉默良久,霍池渊突然走近,抬起的手指腹轻合,捏着他薄薄的下巴,将他的脸慢慢抬起来细细端详。
  对方眼睛不敢看自己,倔强的垂着眸,发红的眼尾闪着水光,这副要哭未哭的模样很勾人。
  霍池渊再凑近他一点,两股温热的气息缠绕住了。他低着嗓子却放缓了语气,似带了点温柔,问:“你怕我?”
  苏清和摇头,鼻子越发酸痛,泪就绷不住了。于是在泪汹涌下来时轻轻补了句:“我怕.....”
  不怕为何要哭,既解释不通,他就必须要怕。这样说着,他肩膀止不住的颤动,到底是因为委屈,还是单纯的害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就这么仰着脑袋看霍池渊,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流,却一点声响没发出。他想霍池渊能抱抱他,或者他不管不顾扑进霍池渊怀里,和他说好多好多...
  霍池渊神色变了变,放开他的下巴就要帮他擦眼泪。到半空又觉得不妥,收回了手,认真和他说,“别怕,你别怕。我不碰你。”口气就像哄小孩。
  苏清和哭得胸闷兀自缓了口气,还是道:“怕…你会杀了我吗?”声音略微沙哑着,他还没哭够,他又见到了挚爱,在失去三年后。他在意霍池渊心里怎么想,是赵府来的卧底,还是无关紧要的人,稍不高兴就能杀掉。
  霍池渊叹了口气,轻柔的将他面上的泪抹去,直直盯着他泪湿的眸子。就是这双眼睛,生得巧!“别怕,我会护着你。”
  霍池渊当年也护着常羡吧。苏清和哽咽,说出的话带着意味不明的委屈,“天晚了,您歇息,小人告退。”
  霍池渊却他出手拦着苏清和,嘴角含笑,“不能走。”他张开手,眸子一转,道:“帮我宽衣。”
  苏清和凝眸瞧了他片时,才抬手默不作声为他宽衣。他不曾伺候过人,只能学着福安伺候他时的模样,先去解腰带,再解衣带。
  原以为解衣带顺手一拉再简单不过的事,折腾半天发现,竟是个死结!指头险些抠破也没解开。
  他咬唇,与这死结暗中较劲。霍池渊是不是故意弄个死结来戏弄他,偏偏他不能言,只能暗受着,解不开也不能停。
  一个小可怜,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皱眉解结。
  霍池渊低头看完这一幕,不由笑出声。视线从他热红的的脸转到手上,青葱玉指素白修长,根根匀称。哪家的奴才有这样细嫩不带茧的手,还真是笨死了。
  “解不开?”霍池渊侧目,幽幽的问带了点宠,“还是……不会伺候人?”
  苏清和迟疑,接着笃定说,“会伺候。”
  “怎么伺候?”霍池渊暧昧握住他的手,提到眼前,就像品鉴美玉一般细细摩挲。
  “这样好看,只用来解衣带可惜了,你自己说呢?”
  不待苏清和做出反应,他拦腰抱着人就往屏风里边走,放榻上欺身压去。
  这一动扯到他身上的伤,疼得苏清和冷汗直冒,床沿隔着腿上的鞭伤,让霍池渊这么压着更是要了命。
  苏清和死咬着唇,这才勉强压住胸口那口气不让痛声呼出。他急道:“你说不碰我的!”
  “我说不碰你,但你可以碰我啊。”霍池渊无赖道:“你既然会伺候人,那就实践一下,”他柔柔摩挲着苏清和精巧的下巴,低头凑近就要吻上去,但他又刻意留了点距离,像在故意挑逗身下的人。
  他饶有兴趣询问道:“今夜陪我,好不好?这之后,我留你在身边,予你一生富贵荣华,你愿是不愿?”
  苏清和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阵恍惚,看不出对方话里的真假。他手护着衣领,没说愿意也没反抗说不愿。
  暗自思忖霍池渊的话,下一刻面色骤白,他隐约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年的常羡必然是跟了霍池渊。或许后来霍池渊会对苏清和好,也是因为他和常羡有一样的脸!
  几乎在瞬间,苏清和全身都凉了,这样的认知一旦产生就再挥之不去。他护在衣领上的手一松,愣愣得审视霍池渊的脸。苏清和是常羡的替身。
  霍池渊哪知道他心里琢磨什么,没得到答案,就先上手。撩开衣领,大半肩膀漏出的同时,淡粉色疤痕纵横着,他手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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