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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26)

作者:贰两肉 时间:2022-02-25 10:44 标签:重生 HE 甜宠

  温柔的字词潺潺流出,苏清和学着学着,忽然也想去镇北看看。他想淮阳的温柔水乡也不过如此,有霍池渊的镇北才称得上世外桃源。
  就是这个时候,他放下了对淮阳的执念,他想去镇北。想和霍池渊回镇北。等霍池渊班师归来就出发。
  苏清和的手就在这一瞬间被反握住了,他顿住不敢动。对方大力将他抱到身上,霍池渊忍不住了,听到他哭就受不了的。霍池渊紧紧抱着他,唤了一句:“风乐公子。”
  苏清和侧着脸,仍旧不敢动。霍池渊竟然骗他,用这样的拙劣伎俩欺骗他!
  霍池渊问:“风乐公子既然这么舍不得我,那晚为何拒绝我的约?”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何要走,你真狠心,你不出来,我便找也找不到,”霍池渊说:“给点甜头就想跑,不能。我不许。”
  “你…先放开我。”苏清和闭闭眼,撑了撑身子,说不出是该气他的欺骗好,还是感慨他对常羡不渝的爱好。
  “不放,”霍池渊无赖的再次紧了紧,“若你跑了,我再上哪里找?”霍池渊在他耳边磨蹭着,“你爱着我的,对吧。你一定爱着我,不然你来做什么。别走好不好,我真的只要你。”
  “不…”苏清和如是说道,“你该知道我居心叵测。”
  “你存了怎样的心都随你,”霍池渊想吻他,却只用指腹蹭了蹭,“跟着我吧,好不好。”
  “不好,”苏清和趁着这间隙挣脱了束缚就要起来,反被霍池渊翻身压得更紧。
  “不能走,”霍池渊抵着他的额头“你,不许走。”
  苏清和笑了一声,无奈说:“你当常羡死在西郊校场了,可以吗?没有常羡这个人了。”
  “不可以。”
  苏清和:“你想如何?”
  “我想…”霍池渊没说完,苏清和便知道了。
  这一夜无论他说什么霍池渊都不放过他,他不在撒气,只在苏清和身上疯狂探索着,他坚定,苏清和是他的。这回比在竹楼上还磨人。霍池渊就这么纠缠着他,直到他累得昏过去。
  再醒来,外边天未亮,不知何时换了贴身衣物。身旁的霍池渊睡得很熟,苏清和慢慢将腰上的手拿开,轻手轻脚下榻,每动一下都说不出的难受。
  他穿了衣物,走得不利索,苦着脸推开大门,就着夜色出了镇北王府。此后连着几日,苏清和再没等到霍池渊找上门,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专心筹备冬狩。
  ……
  今年冬狩围场定在卧南山。东方破晓,云蒸霞蔚。
  王宫大臣随戎装征衣的怀殊到先灵殿,里边供奉着容家的列祖列宗,出发前行拜祭。
  半时辰后祭礼结束,容殊挺着率先走出奉灵殿,福禄海扶着上了龙辇马车,在王公大臣的跪送下,缓缓出皇城。
  仓庆大街聚集的民众一半看热闹,一半挤破脑袋想看的,是最前头那个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霍池渊一袭墨色盔甲,风姿卓然,坐在威猛的白马上,一改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样。他漠视前方,面上没什么神情,气场却莫名的大。


第十九章 哪些人排队想我死?
  酉时,卧南山日头渐落。
  大队伍到达围场,禁卫簇拥着容殊驻进戒备森严的御营。背靠高峰,两面参天树凝雾凇,前边一片清湖。
  周围驻扎警卫营帐,层层设防、戒备森严,容殊活动之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蚊子都咬不到他。
  这边, 霍池渊并未休息,而是兴味索然的带着一堆人马先进山,防卫工作早几日就做足了,可难免出差错。
  卧南山很大,为保皇帝与众王公大臣的人身安全,只选了部分,小围起来供狩猎。仔细巡查一圈并为发现不妥,霍池渊也并不急着回去,他不愿干坐营帐,更没兴趣同一帮人阴奉阳违。
  霍池渊手里拿这一只茅草马儿,饶有趣味的把玩,他醒来第二日在枕下发现的。
  他觉得苏清和编的还是不好,甚至能想到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这样想着他不觉勾起一抹暖暖的笑。
  原来他的少年也回来了。苏玉尘啊苏玉尘,真是要了他的命了。若早知如此,便好好与他说,何至于大早上醒来,枕边人跑了,他夜里没留情,小东西走的时候定是浑身不舒坦的。
  霍池渊想,待冬狩回去,定要将这小东西揪出来好好教训教训。
  这茅草马儿他嫌弃归嫌弃,仍旧好好的放回怀里揣好。倒是许久不碰这些冷枪冷箭,他登时起了兴趣,他丢下一众士兵,策马撒野去了。
  约莫两刻钟,霍池渊就着月色冲出密林,好不英姿飒爽!只见他驾弓,顺手猎了两只羊带回来。回营就见御帐前排排警卫员,拔刀开弓对准地上一人,除了篝火的噼啪声外,几乎静得可怕!
  见霍池渊回来,乔风从士兵后边绕过去,“二爷,有刺客混进围场,皇上险些遇刺。”
  霍池渊眼光伶俐,蹙起眉头,“然后呢?”
  “幸而随驾的锦衣卫挡了刀,刺客也被揪出来了,皇上正在审”
  “锦衣卫?”霍池渊嗤笑:“东厂的人啊。”
  “是”乔风道:“他紧要时刻不要命的用身体护住皇上,眼下人被送下去了。”
  “看来今晚是东厂夺得头筹”霍池渊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容殊怒不可遏的声音陡然传出,“是受谁的指使?你说了朕就留你一命。”
  这一嗓子倒是不似传言中病恹恹的皇帝。霍池渊走近了看,地上的扈从面色煞白,浑身抖得同筛子,大腿插着根利箭,左手掌都不见了!
  他怕得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支支吾吾凑不出一个字。
  左顾右盼再三,怯怯开腔,“杨…”字的音还没咬全,御营左侧丛林蓦地飞来一短匕,闪着凶光正中心口,扈从喉咙咕噜瞪大眼,当场毙命!
  在场女眷直接吓哭出声。容殊愣神,显然也慌了,黑压压一片兵卒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护住。
  霍池渊眼疾手快,抢身追了出去。雪没脚踝,枯木挡道,柔软的雾凇淅淅索索坠落。精炼的夜行衣刺客,装备齐全,却出奇的笨,跑着让雪绊倒了。
  霍池渊忽略其挣扎,拎鸡崽子似得将人就着衣领提起来。原路拎回御帐,断了其腿骨直接扔到地上。
  卫兵散开,容殊眼神示意福禄海,接了命福禄海忙俯身将那黑面扯了。待看清面容,福禄海手上一顿,这女子白净素面,刚折了腿,还带着痛色,样貌熟悉得很!
  “禾枝?”福禄海半真半假的不确定道。
  禾枝冷哼一声,福禄海知道,正是了。西厂提督杨堂寿身边人,还曾给容殊送过点心。容殊对她有点印象,他看着禾枝,咬牙道:“杨堂寿主使?”
  禾枝眸中无半分畏惧,不屑地啐了一口,反问“杀你还需要人主使?”
  容殊何曾听过这等妄言,反手一巴掌,禾枝猛砸回地上,嘴角几条血线,左脸掌痕即刻显现。
  禾枝仍然不畏,躺地上咧嘴大笑起来,“容狗,你早晚都得死,千万人排着队想杀你,你逃不掉的哈哈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们就在你的身边虎视眈眈等着你死——”
  “啪”又是一巴掌,容殊还想打,福禄海忙拦住他,道:“皇上身子要紧。何故同这逆贼一般见识,一派胡然直接处死才好。”
  容殊狠厉一笑,捡起地上的短匕首,“你说说哪些人排队想我死?”
  容殊是真的好奇,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没听过,反倒关于自己的事知之甚少。皆云最是无情帝王家,谁真心谁假意早在这三十几年的权威之上蒙了心。
  如今此题有解,他可以不恼,他可以洗耳恭听。
  “你想知道?”禾枝揩了唇角的血,看傻子一般盯着容殊的脸,“就在你跟前啊,他们每天对你低声下气,又是磕头又是下跪,你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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