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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15)

作者:徐徐图之 时间:2025-03-15 23:30 标签:校园 轻松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都市

  而严柘就很无所谓那些花,只单手随意抱着,笑笑的眉眼低垂着看解弋。
  解弋后来发现了,他被看得不知所措,有些害羞,他抱着花转过身去。
  他记得自己脸很红。他也记得严柘轻轻笑了起来。
  解弋坐在床边打着游戏,没有一点醉意,他很清醒。
  他能闻到床头玫瑰的味道,也闻到了身边严柘发梢的山茶香气。
  他十五岁就独自喝过一整瓶伏特加,他的酒量很好。
  但他的脸很红,像那天在地铁上一样红。
  他也不太敢看严柘。
  “师兄,”他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严柘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游戏里的英雄。
  在解弋问完那个问题后,一分多钟后,那英雄“死”透了。
  严柘才说:“能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小师弟。”
  他收了手机,飞快地揉了下解弋的头发,说:“快睡吧你,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
  解弋一点没听话,每天都想超多。
  他委屈过,愤怒过,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就是严柘主动的。
  但他的委屈和愤怒,过去得都很快。
  严柘有全世界的爱,他愿意的话,他可以随时去招惹任何人,总有人前赴后继爱他。
  解弋没有,才会错把严柘一时兴起,朝自己洒出来一点不值钱的情意,误读为双向奔赴。
  这没什么好委屈,好愤怒。
  严柘没有嘲笑他自作多情,没有指责他贪心不足,已经给他留了面子。
  回到学校后,两个人就还这么处着。
  严柘这学期又开始为毕业做准备,他多数时候都很忙。
  又总在不那么忙的时候,他还是会主动找解弋,叫解弋去练功房里看他练功,也会关心解弋这学期要做的新课题。
  在师姐师兄们逗解弋玩的时候,他又要出手干预,强调小师弟是他的个人所有物。
  解弋不会为自己发声。他本来也没有想和哪个人走得很近。
  严柘把人赶跑,也正合他意。
  他只会悄悄在记了严柘坏话的小本本上添一笔。
  严柘拒绝被他占有,又要画个圈把他圈在里面。这个讨人厌的脏东西,坏东西,烂东西。
  解弋有着阴暗的猜测,严柘对那些星星眼看他的师弟们,大约也是如此,他让迷恋他的每个人都像解弋一样,为他快乐,也为他难过。
  他心中挚爱的就只有舞蹈。
  解弋早就知道了,艺术家不就是这样?就像他的妈妈,爱舞蹈胜过世间一切,她不再爱爸爸,也没爱过他。
  现在,在唯一挚爱的舞蹈这事上,严柘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困难。
  什么什么什么,看苍天饶过谁……前半句解弋给忘了。
  总之严柘你活该。
  谁还能不被自己的所爱折磨一下子。
  你是严柘又怎么了,你也不例外。
  “舞跳不好没事,慢慢来。”解弋道。
  他也学到了嫡传师兄严柘的一些阴阳怪气。
  他对两天没睡、形容略憔悴的严柘说:“不睡觉不行,你都变丑了,看起来就像个老头。”
  严柘:“……”
  解弋面无表情,心想我怎么这么扭曲,爱而不得就变成恶毒男配了吗。
  即使严柘睡不好,满脸憔悴,也自有一种没睡好的憔悴美。
  人脏心还坏,就是长得好。
  回到排练室里,严柘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沧桑”的脸,一位编导系的同学路过。
  严柘叫住人家问:“我今天很丑吗?”
  那同学也是毕业大戏的参与者,正为作品的瓶颈而烦心,见严柘这个罪魁祸首还有空在这里臭美,立即夸张地打量他,说:“是啊!你不会就这么去见crush了吧?人家没被你丑炸了?”
  严柘的心态炸了。
  解弋这没良心的小孩。
  开学就对他又不冷不热了,事出有因,这也就罢了。
  竟然还开始嫌弃他丑,还说他像个老头。
  他这是为了谁才遇到这大山一样难以逾越的困难?是因为谁啊?
  除夕他带解弋搭红眼航班,是到了柜台现买机票,解弋抢着自己买了。
  在他家里过完年,他订返程票的时候,问解弋要了身份证。
  “你不是说你十九岁?”严柘的手都要发抖了,反复确认着那行证件号码,说,“当时还说马上就要二十了?”
  解弋那时正趴在严柘的床上看严柘的家庭相册,随口答道:“我们家那里都算虚岁,现在也过完了年,我就是二十岁了呀。”
  也不能排除他秋天里声称自己“马上二十了”,多少是有装大人的企图。
  严柘蒙了,东北老铁们这虚岁到底是怎么算的?
  这也太离谱了。
  他这个“人脏心又坏”的东西,决定带惹人怜爱的漂亮师弟回家过年,能是什么动机,还用说吗,当然就是要打师弟主意了。
  邪恶师兄万万没想到,自称“十九岁”的师弟,不止长得像个高中生,也不止行为举止像个小孩。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10月下旬的一天。
  那时候解弋刚刚成年,还不到10天。


第12章 争议问题
  有的人,表面是冉冉升起的舞蹈家新星,背地里是每天把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自以为算无遗策的笨蛋。
  除夕的红眼航班,严柘的算盘,从北京一路响回了家乡。
  农历新春的零点钟声响起,乘务组送上了对乘客的新年祝福,辞旧迎新,过年好。
  他们的航班正自北向南,飞过中原大地。严柘在机上穿云过月,开始了焕然一新的26岁。
  那时严柘还不知道,如果按照解弋的算法,他可能就是27,甚至有可能是28。
  他沉浸在即将要回家过年,以及拐到一个小男友带回家的双重兴奋里。
  他对父母说了他要带“师弟”回去,也告诉父母,这位“师弟”绝不是别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师弟,很特别。
  特别好看,他特别喜欢。
  他希望父母做好心理准备,防止他们过于惊慌,吓到解弋。
  严柘的爸爸在电话里土拨鼠尖叫。
  严柘的妈妈在旁边大声说,谢天谢地一定要去还愿。
  这对父母还以为严柘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个特别的人了。
  旁人青春期的小孩前赴后继去早恋,即便没有恋上,也多少会有心仪的人。
  严柘完全没有。
  他对恋爱这事一直就缺乏兴趣,没遇到过想谈的对象,和谁相处也没有火花。
  问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他也说不知道。和任何人相处,好像都远不如他独自跳舞来的有意思。
  他也暗自想过,是不是就这样了?和舞蹈相伴过完这一生。
  严柘第一次见到解弋的地方,就是后来,他最喜欢带解弋去的那间练功房。
  那天他刚听同级同学说,孔老师接了个艺管研一的插班生,长得好看极了。
  他问:“女生吗?跳什么的?”
  同学答:“男的,不是很清楚跳什么。”
  正说着,解弋来了。
  “先别回头,”同学道,“新师弟在你背后看你呢,门口穿美拉德颜色外套那个。”
  严柘早就习惯被各路师弟妹们瞻仰,停了几秒,才朝同学说的位置看过去。
  新师弟对他笑了一下。
  严柘把视线转了回来。
  同学调侃说:“怎么样,把你都比下去了吧。”
  严柘道:“也就那样吧。”
  什么也就那样。
  那身段,那脸,做抱枕的厂家如果照着师弟做一比一的等身,严柘绝对会买爆,买到破产。
  严柘自问一生没怎么行善积德,可他还是得到了孔老师“发”给他的师弟。足见老天就是偏爱他这个天才。
  他像得到了很喜欢的新玩具,每天都把师弟带在身边,平日里他看看书、练练功,带着新师弟,他看了更多的书、练功时炫了更多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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