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崩铁]开拓者今天又在披谁的马甲?(137)
两个梁上君子率先去了天皇的起居室,翻了书架上的几本文书和账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许我们不该高估了天元的想象力。”
夏油杰揣测道:“这座生得领域是根据天元的想象创造的,而他在平安时期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只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咒术师。”
所处境遇不同导致的想象力匮乏。
就好比普通农民想象皇帝的奢侈生活,只会以为皇帝每日吃白面馒头吃到饱,连下地都用的金锄头。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我准备去皇宫的近卫兵营,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军事力量,到时候打起来了,心里也有个底。”
三月七忙翻出一张皇宫地图,瞪大了眼睛在上面找,“让我瞅瞅兵营在哪个地方……”
“啊!”
起居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盆碗跌落在地的重音,一个衣容华贵的蚕眉女人失声尖叫了起来。
夏油杰脸色微变,几个闪身便把那尖叫的女人拽进房中,关死大门,锁住喉咙,熄灭了她的无谓挣扎。
“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理?她应该是天皇的后妃。”
“要不审问审问?”
夏油杰威逼利诱一番,被掐住脖颈命脉的女人忙不迭点头,他于是松开了对方,女人满头的挂饰已经零零散落在地,姿态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妃子那比墙纸还要苍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狭长的小眼盯着夏油杰和三月七,原本惊讶害怕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你是五条家的护卫……你是丹公子的护卫……”
“你在一个人嘀咕着什么?”
夏油杰察觉到一丝不对,随即上前一步伸手抓去。
“僭越礼法……大不敬!”
女人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关节处陡然生发的硬物撑破了宽松的服饰,就仿佛解开了什么束缚。
她桀桀狞笑,极近的距离下,变成怪物的妃子朝着夏油杰扑了上来,作势要撕碎咒术师的喉咙!
危机时刻,三月七掏出了弓箭,嗖嗖就是两下,将女人的腿脚冻结,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她一下子摔倒,发出一声哀怨的嚎叫。
夏油杰当机立断结束了怪物妃子的性命。
然而,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死去的女人身形几经变换,居然浓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滚落在地。
认出这东西的夏油杰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这是……咒灵球。”
他是咒灵操使,一个基本能力,就是可以将经手的咒灵变成咒灵球吃下去,化为己用。
咒灵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咒灵球自然也不可能多好吃,不如说,长期吞食大量咒灵球,也不可避免的给他的味觉和心理带来了一定负担。
但自从他在牌桌上吐露了这一苦恼后,青雀劝他放弃这一自我折磨的行为,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还天天吃抹布干嘛?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自己不管有多少咒灵,都会被萨姆一光剑消灭得干干净净,宛如切瓜砍菜般轻易。
想通了的咒灵操使于是不再什么都吃,只保留了现有的五千多只咒灵,其中特级咒灵不过二十,一级咒灵不过百,习惯了这个数量,他倒没之前那么焦虑了。
而现在,他击杀了生得领域的一个普通女人,居然得到了一颗咒灵球,这意味着什么?
夏油杰不敢多想。
——也许,整座生得领域的活人,都是由咒灵假扮的。
“但是,她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我们?”
咒术师眉头紧皱,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开,他们接下来很可能还会受到其他咒灵的攻击。
三月七低头开始冥思苦想,“……她在攻击我们之前,是不是还说了一句‘仆人,大不敬’什么的?”
结合自己之前被村民追出了三里地的经历,夏油杰灵机一动:“我明白了。”
三月七的双眼也猛然发亮,“是演技!”
“没错,按照常理而言,我们两人作为仆役,肯定不能随意进出天皇的起居室,不被发现还好,但是只要被旁人看见,违背了所谓仆役的身份,它们便会发现异常,恢复成咒灵的模样攻击我们,这就是这座领域的基本规则。”
“原来如此,看来只要谨慎一点,不被咒灵发现就好了。”
夏油杰扶额,一股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我们这边还比较轻松,但是五条悟和穹那边就要麻烦了,万一他们故意刁难穹和悟,我不觉得以悟的性子能忍得下来。”
五条悟已经快忍不住了。
“这破鞋子也太硌脚了吧?上个楼梯跟过刀山一样……小时候的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心里含泪咬着手帕,但外表仍要维持一副清冷高傲的病弱神态,走两步停一步,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短短百节台阶,走了半小时不止。
真是的,年纪越大越受不了这些奇装异服,以后他的衣服还是全换成统一的高专校服好了。
其他的贵族跟在他身后,哪怕想走快点,也不敢斗胆绕过前面的三尊大佛。
天皇走在最前面,藤原家的烦人精和五条神子并排行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乍一听都是一些平常的话题,但五条悟直觉对方肯定在心里冒坏水。
无奈由于身份条件限制,他不能给对方来一发激光炮实现物理消音,只能耐着性子,端着人设和藤原真守打太极。
“五条君,久闻大名。家中长辈听闻,您于昨日翻出后院大墙,和一个黑衣黑裤的低贱平民私逃,实在是有失大体……敢问,此事是否为真?”
关你屁事。
五条悟掀开薄薄的眼皮,淡淡说道:“皆属坊间谣言,还请藤原君细细辨别。”
藤原真守对他的有意疏离并不感到冒犯,摆明了要热脸贴冷屁股,又问道:“不知您对米哈伊尔氏的那番言辞,有何想法?”
罗盘号的船长不顾场合,大谈自由独立和理想,放在他们这些平安时代的老封建古董耳中,简直是妖言惑众。
要不是看对方是海外的蛮夷,文明尚未开化,为了彰显天皇的宽容大度,众人才没直接把人打入地牢。
五条悟不入套,又把皮球踢了回来:“我想先听听藤原君的看法。”
藤原真守倒是毫不避讳,一张口就是扣帽子:“依我之见,此人一来目无尊上,二来坏乱礼法,三来搬弄是非,四来散播谣言,理应通通下狱,凌迟处死,城门示众。”
五条悟不为所动。
他的身份是一个略微叛逆的世家公子,所以偶尔做出方才带头鼓掌的行为,只会显得其人自洽孤傲,不与人同流。
但米哈伊尔的问题触及到了贵族的立场,而五条悟自认从不是什么贵族,让禅院家的那群老东西来回答估计能拿个满分,但他不行,一个不小心便会违反人设。
这家伙莫非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要他露出马脚?
五条悟心思通透得跟明镜似的,瞬间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虽然很想怒喷两句,但自打遇到列车组后经历了这么多事,五条悟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回话,只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蓝眸如清月。
五条大少爷提着裙袍快步上前,头也不回,把藤原真守远远抛在身后。
在外人眼里,就是两人话不投机,惹怒了神子。
小聪明。
羂索心想,再过一会儿,就让你的六眼再也倒映不出光来。
终于踏入了神宫地面,一座偌大的神像屹立在宫殿前,供奉的貌似是个面容模糊的女性神明,神态仪容都像极了现实中的天照大神。
一队仆役端着活蹦乱跳的祭品匆匆而来,跪坐在第一排的五条悟抬眸一瞧,发现盘子上端的都是鸟雀,其中猛禽占了大多数。
“一般的祭祀多采取牛羊猪之类的,什么时候鸟类也能搬上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