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65)
说完把挂在身侧的包挪过来,假装掂量了一下。
阿烙收回手:“啊,抱歉。”
“仅凭直觉判断我们没问题,就敢出现,你胆子不小。”宴云景面无表情,“没想过赌错了,会丢命?”
阿烙急忙站起身:“我们不能错过任何离开这颗星球的机会,万一误杀了你们,机会就没了!”
“这才是真正原因?”宴云景态度冷淡。
气氛凝重,夏一阳试图调节,对阿烙说:“其实我们正在寻找离开的办法。”
阿烙脸上的期许瞬间消失,他低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气氛好像越调越沉重了。
夏一阳:“……”
他有些不忍,但这是事实。他看着阿烙:“很抱歉,但别灰心,会好起来的。”
静默须臾,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也是坠落到这里的?”
阿烙摇头:“我从出生就在这里,帝国语言还是爷爷教授给我的,听他说,以前这里不是荒星,后来星球面临枯竭,很多人跑了,很多人走不掉留了下来,被异形和虫子吃掉,最后剩下的人不多,后来又慢慢发展到现在的几百人。”
他叹息道:“以前这里的环境其实没这么恶劣,如今已经很难生存了,爷爷最后的遗愿,就是希望我们能离开这里。”
夏一阳抿直唇线,低声:“抱歉。”
阿烙擦了擦脸,抬起头:“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说着起身,“你们饿吗?家里还有些叔叔培育的菜,我会做沙拉,爷爷以前教过我。”
夏一阳连忙阻止:“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要做,谢谢你。”
阿烙有些失落:“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这问题没人能回答,夏一阳不语,只能挤出抹笑,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了,他们也没办法给人保证。
见他们真要走,阿烙赶忙跟上:“我和你们一起出去,他们看见我没事,就不会怀疑你们。”
夏一阳点头:“谢谢你。”
从那间小房子出来,夏一阳明显感到四周投来的许多视线,他不禁有些发怵,往旁边挪一步,手臂贴近宴云景。
垂落的手再次被握住。宴云景的手很暖,带着薄薄的茧,宽大的手掌将他的手完全包裹,很有安全感。
暗处的人没有现身,也没有发动攻击。阿烙把他们送到城区边缘,停下脚步:“那我就送到这里,外面很危险,你们注意安全。”
顿了顿,捏紧手指:“再见。”
夏一阳挥挥手,心中一阵揪紧,转身和宴云景并肩走出城区,这时,手环里的帕尼先生终于开口:“陛下,阳阳,除了你们,帕尼从始至终没有检测到其他人类生命体。”
夏一阳顿时僵住,震惊的望向宴云景。
“手环功能很鸡肋,帕尼多次尝试,结果都一样,这里的确只是一座荒城,没有人类,也没有异形和虫子。”
夏一阳看着宴云景:“会不会是等级特别高的怪物?手环无法检测?”
宴云景先带他找到陆地车,上车启动车子,朝更远处开,绕过山丘不见荒城才开口:“你的猜测应该没错,那个男生是不是人不确定,但他应该拥有强控系的精神力,能制造幻境。”
夏一阳震惊不已:“你怎么发现的?”
“建筑里的人是假的,他试图控制你和我。”宴云景目视前方,又说,“你的治愈系精神力与众不同,他应该也察觉到了。”
夏一阳静默,托着下巴垂眸思索,“他对我们说的话,是一个异形能说出来的?”
“还记得阿列囚吗?”宴云景举例,“它是一头能摄取人类基因序列的异形,能模仿人类的样貌。”
“你的意思……”夏一阳后背发凉,“如果阿烙是异形,他的等级会比阿列囚还高?也能变人?”
宴云景摇头:“不一定。说不定都是幻境,包括他自己。”
“那……你都发现他试图控制你,”夏一阳疑惑,“怎么可能看见的还是幻境?不应该看见真实的吗?”
宴云景缄默,侧头看向夏一阳:“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他的等级很高,从刚才到现在,包括我们此时的对话和猜测,都还在幻境里呢?”
夏一阳猛的愣住,背脊发凉。
“骗你的。”宴云景注视他,“他控制不了我,别怕。”
“………”
夏一阳小发雷霆:“你怎么还吓唬人呢?”
说罢突然叹气,坐直身子双手拍脸,目视前方道:“先不管那些,我们继续往前,重点是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
宴云景收回目光:“不觉得可惜?”
刚才那座城市还没仔细搜寻,可惜肯定是有的。
“我不想你和我陷入未知的危险里。”夏一阳脸埋进高领,静止不动,忽然坐直提议,“我们晚上潜伏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接着进行理智分析:“帕尼管家说,一部分异形和虫子在夜晚会选择留在领地休息,不会外出。要是阿烙真的是强控制系,恰好今晚不外出,那其他怪物就不敢靠近他的领地。这样一来,我们不用担心遭遇怪物群攻。只要你能应对高等级的阿烙,我们晚上再悄悄行动,应该不会有问题。”
分析得还算在理,但并不严谨,宴云景选择依他,问:“你不怕?”
夏一阳微笑:“有你在,我不怕。”
“那就晚上去。”宴云景驱车前行,“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们驾驶陆地车行驶了很长一段路,一无所获,于是沿着来时的路折返。一路上依靠帕尼管家的检测,避开了许多潜在的异形和虫子。
离那座荒城还有一段距离时,他们停车,准备等待天黑。
车停在沙丘底部,宴云景用精神力感测,结合帕尼管家的勘测,确定周围安全后才下车。
夏一阳站在沙地上活动手脚和脖子,做了一套伸展运动,伸手遮住额头,眯眼望向天空:“要等天黑,还得好一会儿。”
旁边专注光屏勘测波的宴云景说:“你去睡觉。”
“这能行吗?”夏一阳惊讶,“我们还在外面呢,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
“我看着。”宴云景说。
夏一阳:“……”
他手背在身后,挪步过去,肩膀撞了撞宴云景的手臂,头歪在对方肩上,半开玩笑地说:“云景长官,你把我这个兵惯懒了可怎么办呀?”
宴云景的手顿了下,侧头,又见夏一阳的发旋,片刻后收回目光:“不会。”
随后又在勘测光屏上标记点位:“去休息,晚上你熬不住。”
“你小看我?”夏一阳站直,绕去宴云景身前,双手抱臂,“我以前很能熬夜的。”
“以前?”宴云景挑眉。
夏一阳僵住,松开双手垂下,安静数秒后抬头瞄一眼,发现宴云景还在看他。
那双红色的眼睛平静无波,不掺杂任何好坏情绪,也没有怀疑,只静静的注视着夏一阳。
“……”夏一阳睫毛轻颤,低头:“抱歉。”
每当话题扯上有关他曾经经历,而非一只鹦鹉该有的过往时,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对宴云景说下去。
夏一阳不喜欢这样的氛围,露出一抹笑,又抬头直视对方,索性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轻声说:“真的,我挺能熬夜,你相信我。”
“没说不信你。”宴云景目光落在光屏上,没有追问夏一阳话里“以前”的含义,“熬夜不好,你说的。”
“是我说的。”夏一阳心情平复些许,往前一步,黑靴子踩踩沙地,“今晚熬夜避免不了,就这一次,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