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师尊爆改教导主任(116)
辰丙拍拍胸脯,他曾经可是师尊最喜欢的弟子,师尊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吗。
“师尊以往要闭关前会去找掌门师叔报备,才不会搭理我们呢!”
辰甲还是惴惴不安:“可是师尊往常要闭关也不会告诉我们啊。”
下一秒,屋外人声阵阵,是兵荒马乱,传来了一下又一下的惨叫声,他们就像是梭行的鱼一样,鱼贯着要跑回自己的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各个屋里都驻扎了几个休止峰的弟子把着门,黑洞洞的的大院里面是面色铁黑的几个长老。
简町原一声冷哼轻笑:“真是反了天了。”
他一身柔月白罩水的褂子,月色被水绸一样的料子反照,似乎月华在他的身上流转。
大徒弟似乎还想狡辩几句:“师尊~”
简町原不听不听:“小嘴巴~”
大徒弟接下去:“闭起来。”
简町原继续:“好孩子~”
大徒弟:“不说话。”
呜呜呜……不是,就让他狡辩一下啊。
简町原一声冷笑:“呵。”
他早就知道了大徒弟是一个如何阳奉阴违的东西,原来他让大徒弟当班长就是觉得大徒弟老实,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就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大徒弟常常给其他弟子通风报信,然后暗度陈仓。
还天天把作业拿给别人家抄。
大徒弟才不是自己的人!说好的眼线,左膀右臂,通通都是假的。
简町原拍了拍手,悠悠地拿起小蜜蜂:“里面的弟子听着,待会把没好好待在宿舍里面的弟子登记一下。”
待在宿舍?
在走廊里面的甲乙丙三人对视一眼。
下一秒,三道人影齐刷刷奔走,他们就像是三只轻飘飘的鸿雁,广袖翩飞。
简町原咬了咬后槽牙,真是反了天了,他们是要就这样杀回宿舍里面,明目张胆假装若无其事。
这摆明了就是把简町原当傻子。
简町原咽了咽唾沫,下一秒,他的董道剑出鞘,整个人身姿轻盈地飘了过去。
一直不发飙,是不是当他凯特猫啊!
凌厉的剑意在孤寂的夜迸发出的光芒就像星辰从九万里风鹏正举出划落,被天幕摩擦,叱咤的人焰火叫人不敢直视。
休止峰的弟子远远地拿着孤灯,看那人影飘飘翩翩,落蝶一样轻盈,却步步有力。
简町原以肘为尺,奋力一击。
二徒弟的广袖里面飞出了万千的红线,缠绕收缩,很快将人死死捆住,就像是一个被包裹而成的血茧。
辰乙的嘴抿成了笔直的一竖,看起来似乎在思考,眼神晦暗幽深:他一直好奇,之前在阮湘的时候,到底是师尊真的羸弱到了挣脱不了红线的地步,还是师尊对自己手下留情。
师尊……
师尊真的变了吗?
雪夜跪茶的事情记忆犹新,他好像有点不确定,面前的最近的师尊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他需要好好看明白。
反正现在可以看出来:师尊受伤一定是假的,他就是单纯不想给他们上体育课。
太过分了。
大徒弟和小徒弟此刻有点方,按照他们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不应该立马闪到屋里面装傻保平安吗?
老二怎么还……恋战起来了。
红绳化为的茧房扭曲变性,里面迸发出一阵一阵滔天一样的光芒。
光是关不住的,那一阵激烈的光芒热烈闪耀,透过红线牢笼,好像是旭日东升。
说时迟那时快,万分之一秒内,红线化为的牢笼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摧枯拉朽一样,强大的威压拂动辰乙的发梢。
大徒弟和小徒弟马上反应过来。
跑!!!
他们飞快地向自己的房间冲刺,却被门口一条羸弱的手臂拦住。
赵明台唯唯诺诺却坚定地用手抵着门:“你们……”
小徒弟就是皮实,体修一个飞撞也能把赵明台撞飞。
冲啊!
下一秒,身后突然探出了千百根的红色丝线把他们绊了一下,他们差点摔了一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
辰丙骂骂咧咧地转过头来,看见简町原绕指红线被灵力催动着。
夺人法器?
为己所用!
虽然这个红线缠绕的灵器只是辰乙的一件小小的作品,但是法器认主,除非灵力强大让法器“屈打成招”,否则不能为对方所用。
小徒弟恍惚地摇了摇脑袋。
不不不……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师尊和二徒弟的灵根天赋相似度太高了。
但是……
这也不科学啊!
难道师尊真的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修为大增?
到底是抢来的法器,用起来不甚顺手,丝丝缕缕慢慢缠绕。
简町原相信三个徒弟是有本事挣脱的,但是他们一动不动,是被骇住了。
他低头,阴沉的模样叫人不寒而栗:“服气吗?”
“服气。”二徒弟小声道,除了服气,他心里还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蒸腾。
【魅惑值+200】
【魅惑值+100】
……
简町原这才甩了甩手,把红绳法器扔回了二徒弟怀里,休止峰的弟子挨个进入宿舍登记人员。
简町原蹲下身子,透过起伏的稀疏交叉的竹叶,月华在他的身子,在他的绸缎衣裳上,在他的冠玉一样的面庞上不均匀地留下光斑,他好像竹仙落凡尘,高高在上,细细一把,却顽强坚毅得不可思议:
“连我都不能轻易打败,谁给你们的脸不服管教。”
“是。”
二徒弟默默地攥紧了手心,他向来是一个嘴硬倔强的家伙,但是此刻对简町原心悦诚服。
他淡漠至极,但是此刻他竟然费劲脑筋在记忆里面搜索蛛丝马迹,试图找到任何师尊曾经用心良苦的证明。
可惜,他愚笨,什么也搜寻不到。
师尊曾经对自己的厌恶是真的。
现在也是真的。
他眯起了眼睛,脑袋里面甚至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现在的师尊真的是师尊吗?
算了,不管是不是,起码现在的师尊,他不讨厌。
简町原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手上残留的红丝绕指,他顺手把东西放到了袖中,继续假装一瘸一拐了起来。
装疯卖傻吹冷风:“连我这一招都没发现,你们怎么参加比试啊?”
“吵什么吵了又?”大半夜被吵到了的温以珩迷迷糊糊地顺着声音来到附近,此刻,在大开眼界的同时深深闭目。
又来了,师弟就算要闭关了也不给人留个清净。
温以珩觉得他看起来一定挺年轻的,在简町原的胡作非为面前,他和一个孙子一样。
他把简町原拉到一边:“你又怎么了,大晚上的不消停来折腾弟子。”
简町原耸了耸肩:“我明日就去闭关了。”
温以珩欣慰:“这是好事啊,不过你去闭关折腾弟子们干什么?”
简町原突然一笑,贱兮兮的:“害怕我一回去他们就懈怠,过来罚他们亿点点作业。”
“罚?”温以珩皱了皱眉。
他觉得简町原脑子里面的泡又开始发酵了,他能罚一个,还能把全部人都罚了不成?
而简町原……他还真可以……
他从赵明台的手里拿过惩罚名单的时候,手心都在微微颤抖,似乎失望到了绝望的地步,演的和真的似的。
温以珩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恶寒,小肉微微哆嗦,甚至还有点齿寒:刚刚从赵明台那里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他直觉这就是简町原在钓鱼执法。
现在,这家伙唱起大戏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小手一捏,一腔调一拿,难受至极:“我对你们实在是太失望,竟然有那么多弟子在熄灯的时间在外游荡,性质恶劣。”
“比试在即,现在你们对得起长老的教诲,对得起父母的期待,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以为你们那些还待在教室里面的弟子就没有错误,你们是一个团队,你们的手足弟兄犯错,你们纵容他们,有罪同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