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坚持联姻(281)
“好硌。”卢卡斯含糊不清地说。
西装的纽扣,领针硌着他的皮肤,面料也磨的人不舒服。
但勉强能忍受吧。
阿德里安胸前仿佛贴了一个弹软温热的橡皮泥:“卢卡斯,谁让你一丝不挂到哥哥身上来的?”
卢卡斯闭着眼:“我肚子疼,走不了路了,而且我也没有鞋。”
他有的是借口。
阿德里安用潮湿的指尖抚摸他的脑袋和后背,然后将干燥的浴巾罩在他身上,向卧室走去。
卢卡斯一边享受还要一边挑刺:“你这西装又湿又硬,一点都不舒服。”
“是你皮肤太嫩了。”
卢卡斯偷瞄阿德里安一眼。
这个回答,还是很满足一个Omega的虚荣心的。
走到卧室,卢卡斯被放在床上,他正要往被子里滚,阿德里安却按住他的腰。
“等等,上药。”
在电梯间法塔偷偷递给他一盒药膏,并发短信告诉他哪里有伤就擦哪里,肯定好得快。
【法塔:这是我新升级的活血化瘀霜,酸爽是酸爽了点,但恢复很好不留疤。】
卢卡斯低头看着眼自己被棍子猛捣的小腹,那里已经一片淤紫,有点吓人。
不过这地方离敏感部位有点太近了,被阿德里安看着有点别扭。
于是他飞速拽下浴巾,遮在了自己腿根上面。
阿德里安瞥了他一眼,伸手拧开瓶盖,用修长的食指刮出一点透明凝胶。
法塔显然在味道上做了改良,这次没有狗屎味儿,反而是淡淡的青草香。
“刚才全身都涂过了,现在害羞什么?”
说着,冰凉的药霜抹在光滑温热的小腹,很快化开,渗入皮肤里。
卢卡斯觉得凉,下意识挺了挺腰。
阿德里安的手指一停。
卢卡斯更害臊了,脖子耳朵红成一片,他这是条件反射,他肚子上的痒痒肉本来就多。
“你从哪儿来的药膏啊?”卢卡斯转移话题。
“法塔给的。”阿德里安的手指再次在淤紫上揉了起来。
“哦,法塔......”
卢卡斯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忘记疲惫腾身而起:“法塔?!”
说是迟那时快,药膏即刻见效,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火辣刺痛从伤处蔓延。
卢卡斯闷哼一声抱着小腹,疼得大腿直打哆嗦,他一口咬住被单,边流泪边忿忿道:“他又用我试新药!啊啊啊啊我跟他拼了!”
第160章
湛平川和兰斯回了高塔公会开的房间。
一进屋,就发现那身特意定制的白西装正整齐地躺在沙发上,这不由让湛平川想起了那晚的谈判。
他不禁暗笑,谁能想到,那晚气场十足的白法老现在正昏昏欲睡地趴在他怀里。
他把兰斯放到床上,俯身问道:“宝贝儿,先洗澡还是先睡?”
兰斯勾着他的脖子,一把把他带上了床,算是无声做出了回答。
没一会儿,他们便同时陷入深眠。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这场危机出现得猝不及防,从那天桃花源村的凌晨开始,他们就没再睡一个完整觉。
湛平川高能消耗信息素的后遗症也显现出来,在这次战斗中,他用了不止一次四阶能力,还经历了一场濒死的危机,身体虽然安然无恙,但那感觉还是深入骨髓的。
他们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体力才算是恢复过来。
兰斯抬起头,用发涩发酸的眼睛看着窗帘透出的阳光,这才有精力嫌弃身上打斗过的痕迹。
湛平川阖着眼,拍了拍他的后背:“醒了?”
“去洗澡。”兰斯坐起身来,提起衣服闻了闻,那是一种乱七八糟信息素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两人花了半个小时,从头至尾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才将身上的异味剔除。
床单被罩也不能要了,新换也麻烦,于是他们又去了鬼眼公会开的套房。
兰斯一进屋,同样瞥到了挂在衣架上的黑西装,是湛平川那晚穿的那套。
他牵了牵唇,似乎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湛平川没什么换洗的衣服,于是换上那套西装。
他抬起手,调整好袖扣,一转头,就发现兰斯靠坐在沙发上,一身雪白睡袍,左腿搭着右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穿睡袍的兰斯也丝毫不减白法老的气场,湛平川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我说过回来跟你算账,大少爷。”
湛平川迈开长腿走过去,站在兰斯面前,让兰斯的头鞋尖抵着自己的膝盖。
他故意向前一寸,让兰斯不得不脚尖向后,膝盖传来了明显的抵抗感。
“巧了,小少爷,我也有账要算。”
兰斯垂眸瞥了一眼左腿,不甚在意,将目光又移到了湛平川脸上。
“恋爱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楚院长到校访问时,你也没打算跟我说实话。”兰斯边说边眯起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
那天湛平川的演技堪称精彩,装着与楚浮不熟,在他面前演戏,享受着他自作多情的安慰,还要拐外抹角地暗示他与鬼眼联姻。
现在想起那天,兰斯都能气笑出来。
湛平川一时语塞。
但他并不着急,反而稍抬下巴,示意兰斯:“你先公-众-号高-唥-萄-萄说。”
“进入禁区,你身上带着任务,可惜却被分到了一区,你是为了摸清前往地下三层的路线,才故意跟我去送餐的吧。”
“......也是心疼你。”
兰斯的思维过于敏锐,言辞也过于犀利,湛平川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确实有这个心思,因为以送餐的名义四处行走是最理直气壮的。
“呵。”兰斯轻笑了一声,“每天跟我互道晚安,给我打预防针,其实每晚都溜出去行动了吧。”
“这可是彼此彼此。”湛平川微笑强调,“白法老也每晚把老公哄回屋就偷溜出去了吧,还骗我睡得很好。”
“那个深夜闯入地下三层的人让我忌惮了很久,我曾想他或许发现了我的行动,会给黑灯会带来威胁,为此几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兰斯平静道,“没想到是你。”
如果湛平川早日和他交心,他们根本不用互相隐瞒各自行动,徒增暴露的风险。
“我因为黑灯会被联邦列为非法组织而投鼠忌器,不敢暴露,大少爷你呢?”
湛平川喉结快速滚了一下。
“我那是怕行动失败,连累了你。”
“好,禁区的事暂且不说,后来,你以实习生的名义去高塔实习,美其名曰要去我的家乡帮我爸开拖拉机,实则是为了调查黑灯会。”
“哦对了,电三轮进出口业务更是随口就来,这时任务已经结束,你还打算骗我。”
“咳。”湛平川堵唇咳嗽了一声。
“你是不是还想调查黑灯会之余,与阿德里安里应外合,把塔斯曼的大单也拿下?”兰斯两指夹住睡袍的带子,不紧不慢地折叠,“亏我还以权谋私,送你出海游玩。”
“我说呢......”湛平川捏住眉心,当时突然一个大饼砸在他脑袋上,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前往塔斯曼。
“阿德里安也配合你演戏,救陈顺安时,楚浮的信息素是从你那儿倒手送出来的吧。”兰斯越回忆越清晰,曼星海号上的种种历历在目,“我就说阿德里安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去找你。”
“大少爷,听我一遍遍告诉你不在乎家世,更喜欢父亲捡垃圾,母亲早逝的家庭,心里很爽吧?”
湛平川:“。”
“你认吗?”兰斯问。
湛平川笑了:“好,我认。”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确实欺骗了老婆,在他们家骗老婆就是大事。
“我把你当莽撞开朗的小狼崽宠着,可你却背着我,做了许多惹我生气的事。”兰斯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他身上属于白法老的威严毫无遮掩地展示在湛平川面前,就连潮湿的发和微敞的袍领也未能消解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