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热恋(174)
就算,就算她有点吃醋了,也不能这么残忍吧……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体里竟然有那么多水。
想了一晚,又在梦里复盘了一下昨晚玉琅清的话,好不容易想通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夏眠还是有点生气。
她嘴上不松口,却还艰难的用着含糊的声音质问。
玉琅清喉头动了动,本就微哑的声音更沙了,像是渴了许久都未曾喝到水的行人。
“那,你再咬重点?”
就当是给她残忍回来了。
“……”
夏眠牙痒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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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两条跟面条一样软的腿,夏眠一边看着服务员往餐桌上摆一道道美食,一边咚咚咚的敲响了沉嫱的房门。
其实现在也还早,不过才上午十点多,但她们今天的行程有点紧,不好再磨蹭。
很快,还在睡梦中的沉嫱被夏眠敲起来坐在了餐桌上。
服务员已经走了,桌上摆了一桌吃的,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沉嫱的目光却落在对面穿着一件高领毛衣,还戴着一个白色带耳毛线帽的夏眠。
看着有些萎靡遮得严实只露出一张脸,唇似乎还有点肿的夏眠,沉嫱手肘抵在桌上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今天这么冷?”
夏眠的声音也有点哑,喝了半杯水了依旧没恢复到原先那样的清亮。
她低低的应了声:“我虚。”
体虚,怕冷。
于是多穿了一点,很正常吧。
沉嫱:“……”
是不是还得说她挺有自知之明的。
拿起一片面包,一边涂着果酱,沉嫱一边睨着夏眠,嘴里的话阴阳怪气的:“睡得这么早还虚,叫玉医生多给你补补才行。”
明明这人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她说得好好的,晚上要一起吃夜宵,而等她点了一大堆的夜宵之后敲门,竟然得到了她睡了的消息!
谁懂她昨晚面对着一桌的夜宵有多么的无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被放鸽子的事了,这是她背叛了她们的誓言、没有信守一起吃夜宵的约定,简直罪无可恕!
顶着沉嫱幽怨的目光,夏眠默默的低下了头,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埋头苦吃。
瞧着她不说话的样子,莫名感觉有些古怪的沉嫱皱了皱眉,刚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感冒了,房间门咔擦一声打开,玉琅清走了出来。
沉嫱下意识的扭头一看。
玉琅清长卷发挽起在脑后,身上是一件c家最新款的姜咖色鱼尾长裙,本来就腿长腰细的人在衣服的映衬下更为完美。
耳朵上还点缀着两颗小小的银色耳钉,瞧着矜贵又冷淡。
可能因为还没出门,她没有戴眼镜,一双漂亮深邃的黑眸此刻毫无遮挡的显露出来。
明明身上的气息清清冷冷的,可对上她那双眸子时,又给人一种宛如在和自己传情的错觉。
不过今天沉嫱并没有被玉琅清的美色所吸引,只一眼,她的目光就跟自带瞄准一样,停留在了玉琅清的下巴处。
玉琅清长得白,皮肤又嫩,她还没有化妆,一看向她那张毫无遮挡的脸,就会第一时间的发现她白皙的下巴上,那一口发红微肿的牙印。
随着玉琅清往餐桌这边走来,逐渐看得愈发清晰的沉嫱慢慢瞪大了眼睛。
那,那真的是牙印啊。
一颗颗牙齿的纹路都看得清楚。
这个位置,总不能是玉琅清自己咬的吧。
沉嫱猛地扭头看向只给自己一个白色大帽顶的夏眠,又震惊又佩服,还带几分不敢置信:“夏眠,这你干的?!”
那么大一个牙印,她要是看不到她就是瞎的。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一些情趣,或者闹了一点什么矛盾,但她既然看到了,要是再装作看不见,那还更尴尬呢,倒不如直接开口点出来。
夏眠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盘子里,而顶着一口牙印在脸上的玉琅清却不动如山。
喝了几口温水,玉琅清放下水杯,拿起刀叉,面不改色的替夏眠回道:“不小心磕到了而已。”
“哦,哦,这样啊。”
沉嫱努力的让自己露出愚蠢的目光,不再继续问了。
只是在心里偷偷吐槽,这一看就是靠咬才能有的完整牙印,要是能磕得出来,偶像剧换你俩去演好了。
但既然玉琅清都这样说了,帮亲不帮理的沉嫱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她打算晚点再去偷偷逼问夏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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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玉琅清约了一个有名的高定婚纱设计师,打算一会儿带夏眠过去看看,顺便量一下尺寸。
她们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还没有办,今年是来不及了,可玉琅清也不想推太久。
场地宾客名单那些不用她俩管,她们只用挑选好自己喜欢的婚纱,届时美美出场即可。
定好婚纱后两人就要去来之前夏眠说过的,想去的普罗旺斯。
原本还觉得长假的时间很充裕,而在她们还没注意时,假期其实已经悄悄溜走大半了。
她们还要提前两天回去搬新房,满当满算,去普罗旺斯的时间也只有今明两天。
普罗旺斯不是一个城市,也不是一个确切的地名,而是指一个地区,位于法国的东南部,除了是薰衣草的故乡外,也盛产葡萄酒。
玉琅清已经挑选了几个适合去游玩的小镇,等去完婚纱设计师那边就直奔马赛。
吃过早餐趁着玉琅清回房间收拾时,沉嫱忙拉住夏眠,一把撸掉她头上连耳朵都包住的毛线帽。
与沉嫱想的夏眠戴帽子是为了遮住她脸上的牙印不同,夏眠脸上额头侧脸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伤口。
拎着帽子仔细打量她的沉嫱,一时间竟没看出夏眠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过夏眠今天突然戴个这么严实的帽子,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你们昨晚打架了?”
沉嫱问。
想到玉琅清脸上那个牙印也有点麻木的夏眠垂下眼帘,心虚应道:“……也算吧。”
妖精打架的那种。
沉嫱狐疑的瞧她:“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家-暴吧?玉医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呀,你看你在她那么明显的地方咬了她一口,她都没有说什么,还说是她自己不小心磕到的,这不是为了给你洗清罪名吗?”
“多好的一个人呀,有什么事好好说就行了,沟通才是连接关系的桥梁啊。”
随着沉嫱的话,原本还心虚的夏眠立刻将心里那点愧疚抛远,甚至一边听着一边深呼吸了起来。
是的是的,玉医生人很好,她就是把自己当磨牙棒咬了而已。
自己不过是在她下巴咬了一口,她却连自己屁股墩都没放过,你猜她为什么要穿高领毛衣?
她脖子现在就跟个调色板一样,牙印,吻痕,指痕都有点!
越想夏眠心里刚熄灭不久的火又烧了起来,不行,今晚她也要让她做调色板才行,谁还没有个好牙口了。
夏眠抢过沉嫱手上的毛线帽,刚想戴回去,沉嫱却因为她的动作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侧过脑袋一看,沉嫱知道夏眠为什么戴带耳的帽子了。
她的耳背,耳垂,还有颈后的软肉,竟然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含着吮出来的。
看清情况后沉嫱大惊失色,像是抢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把帽子扔回去给夏眠。
“我靠,你们玩这么猛?”
夏眠:“……”
忍着发烫的耳根,夏眠快速把毛线帽又戴了回去。
她有一张看着温婉动人的鹅蛋脸,戴了个白色的毛线帽后又多了几分灵动,显得气质愈发温柔舒服,让人不禁想到冬日的暖阳。
不过此刻沉嫱只感觉她好像也想咬自己两口,当泄愤的那种。
“差点忘了找你算账了,你给我送的那都是什么东西?!”
问出这话时,夏眠已经自动自忘了前晚自己拿着那些小道具,把玉琅清玩得也很尽兴的事。
第93章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