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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25)

作者:幽冉 时间:2017-11-08 13:40 标签:情有独钟 温馨 天生一对

  “活该!”缘缘冲徐保姆做着鬼脸。
  “缘缘,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缘缘听到霄尘的问话,立刻转向道:“缘缘想哥哥了,打电话让爸爸接我回家。”缘缘笑眯眯地看着姜茹道:“奶奶,要替我保密噢。不要跟妈妈说。”
  “好。”姜茹笑着应承。
  缘缘见霄哥哥身边围着那么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不高兴了。让纪诗放他下地,冲向霄尘,推开霆霆耀耀。“霄哥哥,是我的。”
  霆霆左手插腰,右手抱着棉布老虎,嘟着小嘴不爽道:“哥哥,也是我的。”
  “哥哥,你不要耀耀了么?”
  霄尘环顾着五个孩子殷切的眸子,暗道,终于知道五马分尸的感受了。
  “原来,有那么多人,跟我抢尘尘啊?”
  霄尘突然被一把抱住,赶忙回头亲吻大男孩道:“纪迹,回来了?”
  “嗯,幸亏来得早。否则,尘尘就要被瓜分了。”纪迹开玩笑道:“你们听着,哥哥可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小叔霸道!”缘缘挥拳抗议。
  耀耀不解道:“哥哥为什么是你的?”
  纪迹心情好,耐心解释。“哥哥,是我的老婆。就像你们爸爸妈妈一样。”
  霆霆了悟道:“我爸妈不常在一起。你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让我陪着哥哥啊?”
  “对呀!”几个小鬼跟着点头。
  围观的众人跟着一通笑。笑过后,又觉得孩子可怜,爸妈不常在一起,还有什么天伦之乐?难怪,这么喜欢温柔的霄尘。
  壁钟敲过五点半,太太们本想告辞。奈何,孩子耍赖不走。只得留下吃晚饭,直到散席,孩子仍巴着霄尘,不肯离去。
  “就让他们住一晚吧?”姜茹劝道。
  何太太早和霄尘商量过,不顾保姆地争辩,第一个点头同意。
  董太太与董家保姆,两人拉着董霆走。
  霆霆紧紧抱住桌腿,瞪着凡凡,满脸妒意。“为什么他可以住下,我不可以?”霆霆冷哼道:“我宣布,今天要留下!”
  “你以为,你是总裁啊?”董太太忍不住笑骂。
  “爸爸说了。等我长大,就是总裁!你提前适应吧!”霆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踢开欲凑近的保姆。
  小孩子,有样学样。试问,谁能经得起几张喇叭的哀嚎?
  >_<无奈之下,只能大部队扎营纪家。
  夜里,孩子又闹将起来。
  “我干嘛要和你睡?”胆子越来越大的耀耀,拎着小白兔道:“我要哥哥。”
  “走开,我要在哥哥房间打地铺!”霆霆一把推开自家保姆。
  缘缘指着耀耀,霆霆道:“妈妈,他们都这样了,我干嘛不能睡哥哥房里?”
  结果可想而知,纪迹霄尘的爱巢被攻破。两大五小,一块儿霸着大床。霄尘让凡凡睡他与纪迹中间,缘缘和霆霆为了争夺,谁睡霄尘右边的位置,打了一架。被一边的耀耀占领先机。
  此日的战争,在午夜落幕。今后两星期内,众小鬼对奶爸争夺战,乐此不疲。
  值得一提的是,凡凡终于在脱离保姆十天后,对其父说出被虐打的事。除了徐氏命运堪忧,一切皆大欢喜。孩子的父母,也因为儿子久不归家,自我反省。并承诺一星期至少两天,陪着儿子过。
  当然,霄尘奶爸的地位,早已牢不可破。孩子们三五不时,恳求父母带他们上纪家玩。一个个暗暗发誓,长大要娶哥哥做新娘。难怪,纪迹好些天,一直无缘无故打喷嚏。
  不过,话说回来,孩子真是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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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往生说,冉冉是幸福的人啊。幽幽也这么觉得。有那么多大人支持我,幽幽感觉真是幸福啊!在这里,我谢谢一直支持我的诸位。
  今天,看了留言有一位游客说:太过烂漫太难以置信。
  我写书的初衷,是希望,大家看多了勾心斗角,世态炎凉,也不要忘记人生中还有这块温馨。
  书是什么?书就是寄托大家希望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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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睡鼠日记]
  秋日凉风徐徐,吹散了一朵朵蘑菇云。金灿灿的太阳挥发自身的光与热,照耀着每一寸土地。D大后园内百花斗艳,娇柔的花骨朵感受着光芒的滋润,争先恐后地开放。今年的桂花又姗姗来迟,直到农历十月初,才悄悄绽出一窜窜嫩黄。微风路过,夹带着阵阵芳香,醉人心神。
  纪迹拿着书,靠于石椅,沐浴阳光。他的容颜菱角分明,飞扬入发迹的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眸子,仿佛看透人生百态,隐含着微微地嘲弄。刀削般的鼻子,配上两片薄情的唇瓣,是那么俊逸而冷漠。双臂环胸,闭目养神的纪迹,自然流露出宁静洒脱的高贵,使周边的女大学生暗暗遐思。
  忽而,纪迹眉峰一凝,掏出裤袋中的手机,按下通话键。“喂?”
  “纪迹,是我。”
  纪迹目光一柔,舒展身姿道:“尘尘,中饭吃了吗?”
  “吃了。纪迹,你听我说。我今早起来,想叠被子的时候,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尘尘似乎很高兴?纪迹勾起嘴角打趣。“难道,是缘缘这小家伙,躲在被子里么?”
  “不是缘缘。说出来都不敢置信,我的枕头底下,居然躲着两只小睡鼠。”
  “尘尘,你是在高兴么?”纪迹有些不确定。
  “当然咯!纪迹,你不喜欢睡鼠啊?”
  不就是老鼠吗?纪迹脑海里浮现手掌般巨大,黑色毛皮,尖尖嘴,拖着一尺长细尾巴的偷油鼠。多恶心,多危险的生物啊?怎奈,爱人说好,纪迹仍是违逆心意附和。
  “尘尘别多心,你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呐?对了,老鼠可会咬人了,你别靠近啊!”纪迹准备与尘尘通话完毕后,马上给老昆拨号,让他偷偷把可能危害尘尘健康的老鼠处理了。尘尘,想要宠物的话,他会买一只牧羊犬或是哈士奇。听说贵宾泰迪熊也不错,但个子小,不知尘尘会不会喜欢。
  “纪迹,你下午带个塑料笼子回来。宠物商店有,专养仓鼠的笼子就可以。买个大点的,最好装滚轮的。我现在只能先把小家伙,放纸箱子里。”
  >_<//尘尘,都不知道他多担心!纪迹不想答应买笼子,可是嘴巴却罔顾主人的意志,自行献殷勤道:“尘尘,你放心。我一定挑个最大,最漂亮的笼子给你。”>0<///他能不能反悔啊?
  “好!纪迹,回家路上小心。再见,唧吧!”霄尘透过手机,送了纪迹一个口水吻。
  “嗯,唧吧!尘尘,不要忘记睡午觉。”纪迹冲着摩托罗拉回了个亲吻,叮嘱霄尘多休息,才笑着收线。
  对纪迹而言,妻令不可违。当日散学后,寻遍沿路的宠物店,最终定下四尺宽,三层楼的鼠笼。花了纪迹两小时,五百大洋。店主难得碰上个不讨价的主顾,收钱的当儿,塞给纪迹两包木屑。
  当纪迹抱着塑料笼踏入大宅客厅,霄尘的眼睛顿时一亮。他一手抱着纸箱,右手转着轮椅,来到茶柜边细细打量。
  笼子大体是白色的,左右为墙,前后两面由一根根纤细,却坚固的压缩塑料围成。不仅通风,而且能把其中的任何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
  基层拉板为底,可以铺木卷儿,更方便处理鼠鼠的排泄物,和吃东西留下的碎屑。右侧外装着饮水器,形象做成高耸的烟囱。正面大门两旁,设置着两个放食物的木槽。左边有几个精致的踏板,延伸至二楼。
  第二层是游戏室,装着一大一小两只滚轮。中间还有木质的跷跷板,滑梯,及挂杆。从右墙角旋转的踏板而上,便是卧室。左方固定着宽敞的小窝,能从屋顶取出,进行定期清理。
  霄尘喜形于色,拉过坐沙发上的纪迹,一连亲了几口。“纪迹,哪找到的?真漂亮!”
  姜茹,纪荣也跟着凑趣,摸着鼠笼道:“真不错,多少钱?不便宜吧?”
  纪迹得意地揉着霄尘的肩膀,亲亲爱人的脸颊道:“路上逛了十几家店,终于被我看到一只大的。才五百,不贵。”
  以纪家人的金钱观,五百确实是小数目。姜茹等人轮番夸纪迹眼光好,耐性足,能买到如此物美价廉的笼子。
  霄尘是苦孩子出生,没敢昧着良心说话。他扯开木屑的包装袋,抽出笼底的塑料板,倒上三分之一的碎屑,铺平,再送入底板,扣上插销。并对女佣吩咐道:“把花园里晒的小毛巾拿来。”
  霄尘拆下饮水器,塞入纪迹手心。“纪迹,去洗干净,装上矿泉水。”然后,转问老昆。“厨房里,还有榛子和冬枣吗?”
  “我去厨房看看,应该有。”老昆尾随纪迹走出大厅。
  等鼠鼠的窝内铺上柔软的毛巾,水与食物备妥之后,霄尘轻轻打开纸箱,捞出两只圆滚滚的小东西,放入木窝。“纪迹,把小窝放进去。”
  纪迹接过鼠窝,学着霄尘轻手轻脚,把它抠入相应的位置,封上屋顶。纪迹仔细看,睡鼠没他想像的糟糕。两只一寸半的小家伙,缩成一团,揉着自己的尾巴睡得正香。一只粉红色,尾巴稍短。另一只银色,尾长多毛。手脚俱是粉嫩嫩的,鼓着腮帮子,傻头傻脑的十分可爱。
  “这两只小东西,怎么会在我和尘尘的床上?”纪迹朝姜茹质问。幸亏发现的是两只睡鼠,但谁能保证,哪天不会出现蛇、蜘蛛、蟑螂?小东西怎么跑来的,还是弄明白好。
  姜茹白眼道:“我哪晓得?”
  这个家还不是你在管!纪迹不忿姜茹地推托,正想反驳,被霄尘阻拦道:“我们昨晚上不是开窗睡吗?两只小东西,大概是爬树进来的。”
  他们的卧室窗口的确有棵大树,但小东西能爬二楼这么高么?何况,为什么挑上他和尘尘的房间呢?
  “纪迹,昨夜的点心是榛子蛋糕吧?我们在房里吃了点,剩一半,怕坏,放在窗台上。那味道,闻着还挺香的……”霄尘说到一半,指了指木窝里的睡鼠。
  纪迹即刻心领神会。小东西是因为肚子饿,爬进他们的房间偷蛋糕吃。纪迹叹息道,食物的诱惑力真是大啊!一寸丁的小东西,完成了成人都难以做到的旅程。
  纪迹想早一步把笼子藏入卧室,怕缘缘看到睡鼠吵要,爱人不得不给。哪想缘缘见霄尘喜欢,硬是憋着心头的独占欲,没让尘尘忍疼割爱。
  吃过晚饭,霄纪二人迫不及待地回卧室。梳洗后,霄尘趴在沙发边看睡鼠,纪迹顺便替尘尘按摩脚脖子。
  “尘尘,你在写什么?”纪迹好奇道。
  霄尘翻过本子,递给纪迹看封面。
  纪迹瞧了眼,笑道:“《睡鼠日记》?”
  “嗯,我打算今天开始写。”霄尘点头。
  纪迹颇有兴致地说,今后每天为尘尘的日记批注。
  在两人的谈笑声中,《睡鼠日记》诞生了。
  十二月三日,晴。
  今天很特别,早上起床叠被子,发现了两只睡鼠。小身子都才一寸半,加上尾巴大约七八厘米。一只粉红的短尾,我给它取名圆球。一只银色长毛尾巴的,我叫它吱吱。
  睡鼠就是爱睡啊!虽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它们居然在我枕头底下,呼呼大睡。把小家伙放入手心,也不见它张开眼睛。
  小东西看着可爱,我准备好好善待它们。吃过中饭,给纪迹通了电话,叫他买只鼠笼回来。
  纪迹带回家的笼子非常漂亮,有三层,吃、玩、住、睡,一应俱全。我把睡鼠放木窝里,他们扭了个身子,睡得更香了。这一觉,直到晚上九点,还没清醒的迹象。
  看它们那样子,闹得我都想睡了。打个哈欠,明天继续。
  纪迹批注,中午收到尘尘的电话,说捉到了两只睡鼠。以为是全身乌黑的偷油贼。没想,小家伙胖乎乎,圆溜溜很讨人喜欢。唯一叫人担心的,就是太没危机意识。
  十二月四日,暴风大雨。
  我本想带睡鼠晒太阳,可惜整日刮风下雨。听着窗外呼啸的狂风,鼠鼠抖着抖着缩进毛巾,一团小身子更袖珍了。我检查了食槽和饮水器,榛子、冬枣、农夫山泉,明显有减少。看来圆球,吱吱对新家非常满意。
  睡鼠的嘴巴和小手小脚,都是鲜艳的粉红色。让人有摸一摸,捏一捏的欲望。但作为它们的主人,不能带头骚扰,只得拍两张照,聊以慰藉。
  纪迹在下午三点回大宅,看到鼠鼠的第一句话是,它们还在睡啊?我得为小家伙的名誉辩驳,告诉纪迹,睡鼠一天起码要睡上九小时。晚间,才出门觅食。
  纪迹干脆拿出专业防盗摄像机,对鼠鼠进行监拍。每晚,等我们入睡时按下开启键,早上纪迹起床再关闭。纪氏保全的摄像机附紫外光线,可以把黑夜里的动静,拍的如白天般清晰。
  纪迹这主意真好,我决定明晚在大厅播放。爸妈,缘缘都很喜欢鼠鼠。一不留神,纪迹又伸出手指逗弄吱吱了,我拍下他的手,拉着他上床睡觉。
  纪迹批注,叫吱吱的那只老鼠可真胖啊!哦,不是老鼠,是睡鼠。我一下子,改不过来嘛!小东西的肚子胖胖的,摸着手感特好,有点温。可惜,只碰了一下,尘尘便不让我戳它们。
  今天,轮到我有危机意识了。难道,在与睡鼠的竞争中,我失宠了?我抱着尘尘追问,睡鼠比我重要么?尘尘回了我一个深吻。
  对阿!尘尘会吻睡鼠吗?我太杞人忧天了。
  十二月五日,小雨。
  小家伙们,不知是不是睡饱的关系,中午陪我玩了两小时。吱吱,圆球很通人性,会爬到我手上咀嚼食物。喜欢歪着脑袋,用乌黑水润的眼睛,望着笼子边的人。逗得爸妈也想摸,小东西却转身,用屁股背对他们。直把爸妈气得哭笑不得。
  睡鼠爱吃树芽,花瓣。我把厨房里晒干,准备做点心的桂花,弄了点给小东西。果然,鼠鼠用粉嫩的爪子,抓着深黄的桂花,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去饮水器边喝水。然后,搓搓小爪子,揉揉小短嘴,很爱干净。
  晚餐结束,纪迹把昨夜拍摄的片段,放入影碟机。一家人围座着欣赏。
  片中显示,鼠鼠在十二点四十分钻出小屋。蹬踏着跳板下楼,在滚轮上转了几圈,交头接耳着跑向底层。小东西蹭着木屑,滚来滚去,一蹦一跳着互相追逐。玩累了,拿起榛子啃。鼓鼓的两颊,十分逗趣。
  大哥在缘缘,爸妈的强烈要求下,复制了双份。连响云都夸,吱吱跟圆球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演员。
  纪迹批注,一直担心尘尘受伤在家过于寂寞。结果,上天赐了两只小东西陪尘尘,我决定善待它们。尘尘,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有不怀好意?只是想对它们更好些。你别误解啊!
  十二月六日,多云转晴。
  圆球,吱吱已经能因为我的叫唤,出门迎接了。即使睡得很熟,也会揉着眼睛爬出小窝,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还是不吵它们,保证鼠鼠睡眠充足。
  午后,请老昆把鼠笼搬到花园里,给睡鼠晒太阳。小家伙们躺在木屑中,挺着圆溜溜的小胖肚子,幸福地咂咂嘴。
  纪迹买回十大包木屑,两块磨牙木。傍晚五点,纪迹终于等到醒来的鼠鼠,吱吱圆球对纪迹挑的磨牙木,十分爱用。纪迹伸出指头,它们也会当木头啃。
  纪迹批注,我哪知道它们这么傻呀!幸亏,我手缩得快。要不,凭那两只大板牙,还不把我的食指吃了。借此警诫,不要用抓过香喷喷榛子的手,逗睡鼠玩,小心你的手指头!
  睡鼠到纪家的第五天,霄纪二人恢复落日散步的习惯。纪迹推着霄尘出门,没到半小时便后悔了。社区内竟张贴着寻鼠传单,上面写着丢失一粉一银,两只三个月大的睡鼠。
  霄尘沉默了半响,仍是让纪迹接通了失主的电话。
  七八岁的男孩,由母亲陪伴着,领走了霄尘心爱的鼠鼠。徒留下空荡荡的笼子,充满了寂寥的滋味。
  晚间,霄尘靠在纪迹的怀里,述说往事。
  “我小时候,养过狗。一只黑白相间的土狗,我叫它小花。”
  纪迹揉着霄尘,倾耳细听。
  霄尘喟叹道:“小花原本是父亲同事家的,他们不愿养了,就送给我。我很喜欢把狗抱在大腿上,一边摸,一边讲故事给它听。小花特别懂事听话,它是我的慰藉。”
  霄尘握紧纪迹的掌心道:“那年,我大概五六岁。父亲早去外地打工,一年回来一次。有一天,我睡在床上,小花跑到床头,用大眼睛看着我。我抱住它的脖子,摸摸它的头,让它出去玩。”
  “当一小时后,我走进院子,准备跟小花玩。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爸正在剥一张狗皮,小花的脑袋躺在垃圾堆里。”
  纪迹紧紧拥住霄尘,知道此刻无论什么安慰的话,都不如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当时哭了,才知道小花来房间看我一眼,是为了什么。可我却没能救小花,它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去赴死的?每想到这一点,我就泪如雨下。”
  纪迹轻轻抚摸着霄尘的脸颊,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我还那么小,我只有它一个朋友。大人却因为想吃狗肉,硬生生夺去了一条生命。甚至,没有告诉我。可我即使知道又怎么样呢?人微言轻,还是救不了小花的命。我恨父亲的残酷,更恨自己没用!”
  “可我再痛苦,再悔恨,又有什么用?小花不会再回到我身边。”霄尘缓和情绪,翻身转向纪迹,笑道:“我慢慢长大,碰上那么多事。早明白,人生的际遇中有得有失。但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小花,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纪迹,吱吱圆球的眼睛很像小花,只听我的话,连这点都像。”
  纪迹柔软的心底,疼的不行。他的宝贝,怎么有那么多痛苦的经历,却仍在强颜欢笑?尘尘太过自责,太会压抑。他实在不该同意尘尘把睡鼠还给失主,害尘尘再一次失去‘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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