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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大动(9)

作者:花色满京 时间:2019-06-24 11:5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卫景平看似暴躁,用飙车发泄心中的郁气,但实际上他非常冷静,头脑清晰,没有半点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样子。仪表盘上的指针虽然划过了100,但却从没有划过120。
  飙了一段路之后,卫景平踩下刹车,猛地一打方向盘,跑车一个流畅地漂移偏离公路,一头扎进道路两旁茂密地灌木丛林离。
  夜晚的郊区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公路旁的灌木丛更是不会有人注意。
  卫景平停好车,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了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事实上,今天从他意外见到戚若木起,他就一直在压抑内心涌动的渴望。
  今天在翡翠公馆见到戚若木真的是个意外,卫景平去翡翠公馆是去找曹阳煦的。这家伙前一阵子玩女明星玩大了,被家里知道,卫景平揍了他一顿。曹阳煦顶着伤硬着头皮回了家,老爷子一看他满身的青青紫紫,没动手打他,但还是臭骂了他一顿。
  曹阳煦不服,觉得自己都成年多久了,他那个老古板的爹还是处处管着他,追着他结婚。结婚,结什么婚,他还没玩够呢!
  老爷子被气了个倒仰,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家门,从那以后曹阳煦就躲在翡翠公馆里面,不敢回家。结果这小子在外面玩嗨了,浪了一个多月连家都不回。曹阳煦不低头,曹老爷子更不可能先低头。
  卫景平是被曹母拜托去翡翠公馆找曹阳煦这个不省心的让他回家,谁能想到就在翡翠公馆见到戚若木了呢?
  卫景平拿起一旁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拿着叼在嘴里。他烟瘾不重,和戚若木维持关系那段时间更是基本上戒了,只是此时莫名的躁动让他点了烟,靠在驾驶椅背上吞吐着烟雾。
  看着那渐渐腾起的烟雾又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他皱眉,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年在昔拉酒吧第一次见到戚若木时的情景。
  昔拉酒吧的老板是他大学时结实的兄弟之一,昔拉清静、氛围也好,老板时不时会邀请卫景平过去坐坐。那天卫景平就是去见昔拉的老板的,没想到推门而入,就闻声回头的戚若木撞上了视线。
  戚若木看了一眼马上就转回头,拿起吧台上的酒喝了一口,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放空地注视着酒柜上的彩绘玻璃蝴蝶。
  戚若木那天穿着高领纯棉的白色打底长袖,高领的贴合着他脖子的曲线,没有露出任何一寸皮肤,但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却带着要命的性感。他下面穿着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裤,牛仔裤的下缘贴合在他脚踝上方,露出一圈劲瘦的脚腕。
  剪裁良好的衣物完美地勾勒出了他纤长的身形,挺直的腰背和放在高脚椅踏版上曲起的腿都自带着优雅的美感。他周身弥漫着的都是疏离而孤寂的气息,迷离黯淡的灯光将他整个人虚化成了一个单薄的剪影,似乎下一秒就要飞灰烟灭。
  卫景平也说不出是哪一点击中了他,戚若木孤身一人坐在吧台旁注视着那只彩绘玻璃蝴蝶,却对自己的吸引力毫不自知,他不知道酒吧内多少人在看着他,他自己才是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所有人欣赏他的美,却又害怕上前惊飞他,从此后无处可寻。
  戚若木看上去似乎在等待某个人邀请他,可想要邀请他的人却又不敢上前。
  而戚若木看着酒柜上彩绘玻璃蝴蝶的眼神,怎么说呢,既孤寂又疏离,既隐忍又甜蜜。他和周围的人似乎隔了一层摸不到的玻璃,他在里面无声地等着有人打碎那扇玻璃,带走他。
  卫景平脑海中刹那间滑过了许多念头,又似乎什么都没滑过。卫景平听见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要他,他要坐过去,坐到他身边。打碎那面看不见的玻璃,把他拖到欲…望的漩涡里。
  戚若木太压抑了,也太孤独了。
  戚若木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诚然卫景平是个自信到有些自负的男人,所以那晚他走过去坐在戚若木旁边。
  又一次对视,这次卫景平看到了戚若木被困在眼底深处的那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卫景平不知道戚若木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又去盯着那只彩绘玻璃蝴蝶。
  “你叫什么?一个人吗?”卫景平先出声问道,暧昧而危险的环境让他既放松又充满狩猎的欲…望,他压抑着自己,低哑的喉音慵懒而暗藏锋芒。
  在卫景平的视角,能看到戚若木泛红的面颊和湿润的眼。他脸红了,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
  卫景平盯着戚若木红得彻底的耳垂,不由得开始猜测他高领盖住的脖子的肌肤是否也染上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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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荒野

戚若木目光闪动地盯着酒柜上那只彩绘玻璃蝴蝶,低声道:“戚若木,一个人。你呢?”
  “卫景平。”卫景平望着戚若木,认真地说:“我叫卫景平。”
  卫景平望着戚若木泛红的脸,喉结不太自然地滑动了一下,然后他向调酒师要了杯伏特加,低头一饮而尽。
  伏特加火烧一般独特的口感就像燃料,彻底扬起了他心头的火。卫景平抽出一根烟,侧头问戚若木:“能借个火吗?”
  戚若木被他的动作吸引,侧头看他。
  戚若木大概不知道,卫景平灌那杯酒大概也有借酒壮胆的意味,在他沉默的时候,卫景平提着心,等待他的回应。
  “我不抽烟,没打火机。”
  卫景平听到他这么回答,心猛地沉了下去。
  戚若木看着就不像是那种会轻易答应别人邀请的人,但错过今晚,他又要去哪里找这只蝴蝶。
  但戚若木紧接着的动作却给让他再次兴奋起来,戚若木倾身上前伸手从他手中夺走那根烟,叼在嘴里。
  “但我想尝尝味道。”
  卫景平的视线死死盯在那夹着烟的红润的双唇上,他很意外,但结果终究如他所愿。他低笑出声,他随手扔了一张卡给调酒师。调酒师会把这张卡给昔拉的老板,这就当是他今晚放他鸽子的补偿。
  见色忘友的卫景平把老板扔在脑后,拉着戚若木上楼,拐进楼梯间时卫景平不再压抑自己,伸手把戚若木拉近怀中,控制不住地和他纠缠在一起。
  在看到他那刻起,他就想这么做。
  脱掉他所有的衣服,撕下他身上所有的枷锁。
  打碎他、进入他、使用他,让他坚硬的外壳破碎,露出柔软可欺的内里,他可以肆意品尝其中的甜蜜。
  从那之后,他和戚若木总是在黑夜中纠缠在不同的床上,他们默契地将白天和黑夜划分地那么开。以至于当戚若木提出要结束的时候,卫景平完全没有理由挽留他。
  是的,挽留。
  他们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无比了解彼此的身体,靠的极近却也极远。
  在每个戚若木舒展身体、如满弓一样在他手中被拉至极致的夜,在他们达到顶点、他俯身吻他的时刻,在他们对视、拥抱、接吻、做…爱的每时每刻,卫景平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迫切地想要抓住他。
  在分开之后的这段日子里,那种迫切愈演愈烈。戚若木去相亲,他或许会遇见一个合适的人,两人相知相爱,接受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友的幸福走入婚姻的殿堂。从此以后,戚若木的余生或许会属于另一个人,他会在另一个人身边褪去所有疏离的气息,那个单薄的剪影会被涂抹上色彩。
  他前所未有地暴躁,以至于这些日子以来失去了对自己情绪的掌控。
  直到今天一场不期而至的相遇,彻底撕开那层遮羞布。
  卫景平看到一个漂亮又高傲,如同波斯猫一样的女孩拉着戚若木的手臂向他撒娇,戚若木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那无奈中盛满了的都是宠溺。
  理智告诉卫景平戚若木不可能和女孩交往,但那位小姐一声亲昵自然的‘良人’还是让他竖起了全身的尖刺。卫景平不了解戚若木的生活,他们从未走进过彼此,所以他无从揣度两人间的关系,也从不知道戚若木还有‘良人’这样的称呼。
  那个自然的、独特的。亲昵的称呼彻底撕开了他心底的遮羞布,露出了其下的欲…望、嫉妒、烦躁、独占欲和……爱!
  尤其是当他和戚若木再次四目相对,并再次熟悉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火焰。
  卫景平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在一片荒芜的黑暗中,在闷热的夏夜里,点开手机,找到列表中熟悉的那个人,点下通话键。
  ……
  戚若木离开翡翠公馆,打车回到家。
  空荡的房子中塞满了满室的黑暗和孤寂,戚若木没开灯,他就着窗外映进来的单薄的光,脱了鞋赤脚走进工作室内。
  工作室宽大的桌案上规整地摆放着各种布料,珍珠、水晶和宝石都被分门别类装在盒子内,等待着设计师将它们排列在裙摆上,配合着蕾丝、刺绣和蝴蝶结,做一场少女般甜美的梦。
  工作室内摆放着不少的人台,人台上都套着或完成或未完成的裙子,戚若木从人台面前赤足走过,一一审视自己几年来的作品。
  设计师其实也算是个幕后工作着,T台上模特的得到的欢呼与无言面对半成品裙摆的设计师,是极致的对比。
  你可能知道你穿的裙子是哪一个品牌的,但你可能并不清楚它的设计师是谁。
  所有选择了以美作为终生追求的人,就同时选择了痛苦和孤独。
  戚若木是孤独的,他的人生中少有痛苦,可孤独就是痛苦本身。
  戚若木的父亲是教授,母亲是舞蹈家,从小他的娱乐就是读书和舞蹈。他跟着父亲徜徉在莎士比亚或普希金的诗句里,也曾跟着母亲踮着脚尖在练功房旋转。
  他和一般男孩子不同的是,他喜静而不喜动。练了一段时间舞蹈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兴趣是绘画,就渐渐降低了练舞的频率,开始了学习绘画的生涯。
  大学以前,他忙于学习绘画和舞蹈,奔波在学校、家、画室和舞室之间,很少和男同学一起约出去打球或运动。因为他都是在本地上学,没住过校,也没和哪个同学发展出什么过硬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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