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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同行系列四 後悔药(4)

作者:易人北 时间:2017-08-24 16:32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年下 兽人 经典经典


  尖头吱吱叫。如果它会抹汗,此时它一定要抹上一把。刚才如果它没有在感觉到危险的一刹那紧紧勾住箫和的衣服,现在它大概连毛都不会剩下。

  箫和放下小东西,手肘著地挣扎坐起。有什麽东西硬邦邦地抵在腰间,摸了摸,那把手枪竟然还在他裤腰上别著,并没有丢失。

  眼光一扫,这是……小炎的衣裤鞋袜?箫和的目光凝住。

  尖头想要跳到箫和身上又不敢。畏惧的眼光不时瞟向蹲坐在箫和腿上的生物。

  小东西瞥了一眼地上的衣物,举起一只小爪子舔了舔。

  箫和的目光与它对上。

  箫某人的眼中闪过怀疑与不确定,还有三分难以接受的惊讶。

  小东西也微微眯起眼。

  箫和正待开口。

  离开这里!

  「嘶!」脑子内部就像被谁用根粗针狠狠扎了一下,箫和疼得脑袋一缩,一手按住脑门,随即抬起头。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麽,连忙转头四看。

  快点,他们就要过来了。

  这下听清楚了,确实有人在对他说话。

  「你是谁?」

  嘘,快走。

  箫和不再犹豫,忍住头痛,狠狠盯了小东西一眼。暂时先放过你,等会儿再好好审你!

  认识箫和的人都知道这人绝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此时的箫和竟然没有怎麽犹豫,收拾好地上的衣裤鞋袜搭在胳膊上,再一把捞起腿上的小东西,顺手又把尖头揣进口袋,爬起来就走。

  他不是不怀疑,也不是不惊讶,只是此刻他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相信这个声音,他不会伤害你。

  很快他就发现不远处的人踪,略略一顿,这人不退反进,弹弹衣服,避开搜索的人,向著火光冒起的地方走去。

                

 

  没有人发现围观的人群中多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以为是附近凑过来看热闹的。

  那一瞬间的爆炸,箫和并不记得多少,但看他现在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无缺,他晓得一定是神奇的小炎救了他们。

  他在这里,救了他们的小炎在哪里?

  箫和低头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家伙。

  小家伙跟刚才比显得有点无精打采,前肢搭在箫和的胳膊上,小脑袋搁在前肢上,任箫和抱著它,懒洋洋地看著前方烧得差不多的车辆。

  箫和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像是觉得很舒服,小脑袋晃了晃,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箫和眼中荡出柔柔的笑意,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只是轻轻抚摸著颇为享受的小家伙。

  「虎仔。」

  小家伙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箫和笑了。

  天蒙蒙亮了。

  在人群三三两两散去的同时,箫和也不著痕迹地跟著离开。

  箫和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一条人影远远跟上了他。

                

 

  「这次行动谁同意的?他们还活著吗?」

  「我知道我没有权力干涉他们的行动,但里面有一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怀疑……没死?没发现他们的尸体?好,好,我知道了。谢谢。」

  李教授放下电话,眼中含了一丝喜悦,仔细看似乎还带了一丝激动。

  那样大的爆炸都没有伤到他们,这代表了什麽?

  箫和还有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他们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麽?

  那只看似猫仔的小动物又去了哪里?

  李教授手指点著桌面,思考了一会儿後再次拿起电话。他等不及了,他必须要做些什麽。

                

  

  邱方本来想离这个爆炸现场远远的,可最後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折返了回来。

  那个年轻人还能活著吗?

  他力量那麽强大,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那样的人就这样被炸死了?

  谁设的炸弹?为何要杀死他们?钻石能否在爆炸中留下?警察会不会发现钻石?

  几乎抱著一种侥幸心理,邱方回到了这里。

  一开始看到车辆烧成那样,车架也被炸得只剩下三分之二不到,邱方也跟所有围观者一样,认定里面的人不可能还活著。

  虽然不认识那两个人,但可能出於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理,邱方心里并不好受。

  钻石还能找到吗?这被称为世界上最坚硬的矿物能在这场爆炸中留存下来吗?

  如果在,它们在哪里?

  是跟著爆炸飞散到四处,还是仍旧存留在车辆的残躯中?

  邱方在等待,他在等待警察搜查那辆车,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然後他再想办法偷或者夺过来。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邱方第一眼并没有在意。可在他觉得眼熟又瞄了第二眼後,他呆住了。

  怎麽可能?!

  是那名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很像社会精英的男子。

  邱方几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明明看见那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把这人抱进了车中。

  他一直在观察他们。他发誓,这个人绝对没有下车。

  那麽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副毫发无伤的样子?

  难道……我见鬼了?

  一股寒意从邱方背脊升起。

 

  邱方一直远远地跟在那名男子身後。

  他发现男子怀里多了一只小猫。胳膊上还挂了一堆衣裤,手上还拎著一双鞋子。

  那应该是那个厉害家伙的衣裤鞋袜吧?

  那人也没死?他在哪里?

  邱方一直跟著他。

  看他买了一个很大的背包,看他住进了当地一家招待所里。

  犹豫了一下,邱方也走进了那家叫「来安」的招待所︵注二︶。

 

  「喂,小鬼,一直跟著老子干什麽?想打劫吗?」

  邱方脚一收,差点撞上眼前一脸阴笑望著他的男子。

  还好邱方并不是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族,一惊之下,立刻翻了一个白眼道:「神经病。谁跟著你了。大叔,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大叔?!箫和眼角抽筋。如果是十岁以下的小毛头也就算了,可被一个跟小炎差不多大的少年叫大叔,箫和还没有这麽好的肚量。况且这人本来肚量就不大。

  行啊,小子,不承认是吧?要让我知道炸车一事有你的分,叔叔我会让你知道你惹了什麽人!

  跟著邱方来到柜台,就在邱方跟柜台服务人员要房间时,箫大叔开口了。

  「小鬼,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一晚上,可你不应该把我皮夹里的现金全部抽走。你要不想我报警,就把钱还给我。」

  柜台服务员握著钥匙的手顿时停住,望向邱方打量个不停。

  「你胡说什麽?谁拿你钱了?证据呢?你别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

  「好啊,那我们就请警察来好了。小姐,麻烦你帮我报个警好吗?」

  柜台服务员看看邱方,犹豫著把手伸向电话。

  邱方能让警察来吗?当然不能。他是有案底的人,走路都得小心不要碰到警察,更何况别人恶意诬告。就算最後能查清他是清白的,就凭他的案底,他也要在看守所蹲上十天半个月。

  狠狠瞪了箫和一眼,丢下一句「神经病」,邱方转身就离开了这家招待所。

  这一走,更加落实了柜台服务员的怀疑,连忙询问箫和道:「先生,你看要不要报警抓他啊?」

  箫和摇摇头,叹息道:「算了,误入歧途的孩子而已。希望他以後能学好。」

  「先生,你心肠真好。」服务员一边赞叹,一边帮箫和办理入住手续。

  箫和嘲讽地笑,「是啊,如果心肠不好怎麽会被人骗呢?」说完,低头瞄向怀中小家伙。

  怀中小家伙显然没把箫和恶毒的眼光当回事,但却被这人相当幽怨的腔调给刺激得抖了一下。

  「嗷呜。」我饿了。

  「走吧,给你弄点吃的。」跟小家伙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箫和,已经大致能从小家伙的声调和表情动作中猜想出它想要什麽。

  不止是小家伙,他也又累又饿,只想大吃一顿、然後找张舒服的床大睡一觉。至於其他的,不妨等他吃饱睡足有精神的时候再说。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尖头。」

  「吱吱。」尖头从箫和口袋里冒出脑袋。

  「尖头,你想不想玫瑰啊?」箫家长慈祥地笑。

  「吱!」它想念玫瑰,非常想念。虽然它们不是同一种生物,但有共同语言啊。而且出事时有两只顶罪总比一只好。

  箫和仰天叹息,「那小家伙虽然做错事,但我好歹也养了它一段时间。我呢,你也知道,我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一想到它在外面风吹雨淋的就心中不忍。所以呢,我大人大量也就不跟它计较了。」

  尖头不敢否认,静静地等待箫和下文。

  「那你想不想把它找回来?」

  「吱!」我可以去找它吗?

  「我如果让你去找它,你能找到它吗?」不能就这麽便宜那小鬼,怎麽也要抓回来奴役一段时间。

  尖头瞄了一眼那位,看那位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嗖的一下窜到地上。吱吱,我去把玫瑰找回来。

  「你看到那小子记得跟它说,我箫……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迟了,尖头早就窜得不见踪影。

                

  

  填饱肚子洗完澡,搂著虎仔拥著被子,迅速沉入梦乡的某人从中午一觉睡到深夜还没有醒来。箫某人在梦到自己手持棒球棍把小炎打得满屋子乱窜时,这间位於三楼的房间窗户被人悄悄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

  箫和打得那个爽啊,导致他睡梦中的脸庞上出现了一种很怪异的表情。嘴角有时还会勾上一勾,越发显得邪恶。

  窗户被拉开,一条黑影溜进房间。

  被窝里,窝在箫和臂弯里的小家伙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黑影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那里放了一个大背包。

  黑影把背包中的衣物倒出,一件件仔细摸索。

  睡梦中的箫和一脚踩在沙发上,手持棒球棍点著躲在沙发下的小炎,嚣张的大笑:「我看你跑!你再跑给我看看啊?再跑一步,老子断你一条腿!给我四肢著地跪下!」

  黑影摸索完炎颛的衣裤,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慢慢向箫和的床头靠近。箫和的外衣裤就挂在床头边的简易衣架上。

  「等等!先把衣服都给我脱了。」箫恶霸对著饱受摧残的高大少年猥亵地笑。

  少年颤抖著嘴唇,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珠,抖著手解开了第一颗衣扣……

  箫和鼻中喷出粗气。

  黑影的手碰到了衣服上。

  箫和怀中的小家伙拱起腰,突然又停下,想了想,「忽」的一下把头拱进箫和衣服里,张嘴──我咬!

  「哎哟!」

  「啪嗒。」黑影的手一抖,到手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箫和睁开眼,一手捂住胸口,还没来得及大骂,就不小心瞄到了床前的黑影……

  「鬼啊──!」

  这一声惨叫让箫和隔壁两间房的人都被迫离开了梦乡。

 

  这鬼跑得倒挺快!箫和恨恨地关上窗户。

  等确定所有门窗都已锁上,箫叔叔这才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裤子口袋中的小绒袋。还好,差点就给鬼摸到。

  虎仔从棉被里钻出一颗小脑袋,对著箫和舔了舔嘴唇。

  箫老大一把拎起小家伙的後颈皮,阴森森地笑:

  「很好,反正老子也睡不著了。那麽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哼哼。」

  被拎住後颈皮的虎仔眼眸开始变色,就像两团越烧越旺的火球。

  箫和继续冷哼,他才不怕现在的他。就这麽一个小不点,还能对他做什麽?

  很好,你是我第一个见过的如此不把自己的雄性放在眼中的雌伏者。你给我等著,我会让你清清楚楚地了解到雄性驯服雌伏者的过程。我发誓,我不会让你错过任何一个步骤。

  虎仔当场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转头就去咬那只贼手。

  「哇啊!」

 

  寒风从窗外呼啸而过。

  今晚的风挺大,亏得那半兽人厉害,竟能在大风的夜里赤手爬上三楼。

  箫和用口水抹了抹被咬出四个小洞的右手,气得摸出枪掂了掂,可能觉得这玩意儿不符合他心目中的调教工具,於是把枪塞进枕头下面,改抽出皮带。随即一只腿压到床上,面朝蹲坐在床上的那一小团,阴冷地笑了一笑。

  「啪!」

  皮带折叠在一起,两手一拉,皮带与皮带相击,发出一声响亮的炸裂声。

  握著皮带放在手心中轻敲,箫恶霸鼻中喷出三声冷哼。

  「说!」皮带直指幼小的虎仔眉心。

  说什麽?小小的毛团子临危不惧,正义凛然地面对皮带威胁,直视那个恃强凌弱的恶霸男。

  「你给我老实交代,尔乃何方妖孽!小炎呢?是不是被你吃了?」

  你很无聊。虎仔用目光送出这四个字。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

  你想怎样?虎仔眸色产生变化,原来燃烧的火球渐渐变成耀眼的金色。

  「你、你想干什麽?溜.达」手持皮带的人一下子从床上跳开,窜出去老远。

  这不能怪他反应过敏。实在是那个眸色他太熟悉,每当那小子想操他的时候,眸子的颜色就会变成这种色,而且变成这种眸色的小炎最难说话,往往不把他操个半死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还……这麽小。你还能干什麽?我警告你啊,不想挨揍就离我远一点。」

  我还以为你脑子就只想著怎麽阴谋害人了,原来你还能思考。虎仔咧开嘴,嘲笑一般。

  箫恶霸举著皮带比划了一会儿,没劲了。把皮带随手往地上一扔,走到另一张床上,脱了外套和长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虎仔偏过头,望著背朝他裹著被子一动不动的男人。他怎麽了?刚才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

 

  箫和裹著被子,心里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他想和一个人说说话。一个现在能揽著他、安慰他的人。哪怕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人也行。甚至女人他也不反对。

  小炎……也许是很不错、很优秀。

  可是那个人太霸道,而且他能感觉得出来,那小子从骨子里看不起他。他们从来就不在同一个台阶上。

  以前他还奇怪那个在垃圾堆里找吃食的小子,怎麽会有那种视人如无物的傲气,那种傲气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傲气,有些富豪和高官贵族看人是把谁都看低一等,这人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他一直都在猜测小炎应该是被改造了基因的试管婴儿,可从研究所长大的试管婴儿会如此目中无人吗?他们应该不是惧怕人类就是仇恨人类才对,至少也不会有那种比人类高一阶的想法。

  现在他才知道他猜错了。小炎不是什麽试管婴儿。他根本就是一个妖精!

  小炎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冷漠和目空一切的傲气,只有从小有人灌输和培养、还要有那个环境才可能养成。

  他是妖,我是人。

  妖一般都有无尽的寿命,而我……

  箫和也不否认,小炎大多时候对他都很好。可就因为如此,此时他才如此难受。

  小炎不管对他多好,心中都是瞧不起他的。

  枉他还想趁著这几年还能动,想多赚点钱留给他,一想到曾经把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很难堪。

  不管他心中怎麽想,他并不想让小炎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他宁愿对方把他看作是一个自私自利又贪心的阴险小人,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这麽在乎他。

  这是他唯一可以在小炎面前保护自己的手段。

  小炎可以瞧不起他,他也可以不用在乎他。两人各取所需,到时候就分道扬镳,谁也不欠谁的,乾乾净净毫无负担与牵挂。

  箫和第一次不知道该怎麽办。不,也许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应该是他听到为民开心地告诉他,他要结婚的时候。

 

  那人在想什麽?

  虎仔……也就是炎颛,盯著那人的背影奇怪。怎麽就这麽一会儿工夫,那人周围的空气就变得如此灰暗阴郁?

 

  箫和并非钻牛角尖。他在认真思考以後的问题。

  先不管什麽感情不感情的破事,他大概没有多长时间可以这样到处跑了。

  如果再继续和小炎这麽纠缠下去,迟早一天对方会发现他的病情。

  他不想让小炎知道他这个病,更不想成为对方的负担和拖累,更更不想从对方那里收到同情之类的东西。

  说白了,他就想高调地来再高调地离开。

  本来想回故乡为小炎留个落脚的地方再离开,如今应该不用了。

  以前不知道小炎是妖,现在知道了,他也不用太为他担心。想必自己离开他,他也能过得很好。相信以小炎的外表和资质,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慧眼识英雄」。

  那袋钻石也可以交给真正需要的人……还是留一半给他吧。

  靠!老子都在想些什麽?我什麽时候改名叫「我为人人」了?

  大爷我的名字不是早就定成「人人为我」了吗?

  一抹脸,箫和愤然。

  我才没那麽好心。对,老子就是在生气!

  凭什麽你看不起我?

  凭什麽不让你操就打我?

  明明是个妖,还敢装人骗我!

  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操操操,一天到晚就把我当泄欲工具看。你就不能偶尔陪我喝点小酒看看风花雪月什麽的?

  男人也要谈情说爱的好不好!

  我知道我比你成熟,可……你没听过越成熟的男人越需要关爱吗?

  变成小的也不乖,还敢挠我咬我!

  那什麽眼神啊?变那麽小还敢嘲讽我!

  救我就了不起啦,你是妖,有妖力,你不救我难道还要我来救你吗?

  我对你这麽好,不顾自己的尊严让你上,你为什麽到现在还不爱上我?

  我不够好吗?

  你还想要多好的人?

  你到哪里找我这麽任劳任操下得厨房上得厅堂还会赚钱长得又帅的极品好男人?

  老子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暗恋,我过年收的情书比贺卡都多!

  我要不是一门心思扑在为民身上,等得到你小子来收割老子童贞?还是前後齐全的……怒!

  你也不过就是个比别人多点本事的妖罢了!如果遇到道士还不是给人收的命?

  你他妈蹲在那里干什麽!还不快过来给老子暖被窝!

 

  炎颛看著那人的背影。就见这人周围的空气一会儿阴郁、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变得亢奋无比,过一会儿又跌入了谷底。

  这人到底怎麽了?

  炎颛把脑袋搭在前肢上,满眼不解。他的牙齿没带毒呀?

                

  

  外面的风依然很大。

  箫叔叔脑海中的风暴也很大,而且在逐渐升级中。

  这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风暴,箫叔叔看样子也不打算马上收,就在那儿一个劲儿的自虐。

  他会不会想……要?

  炎颛盯著箫和的背影,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好像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而忘了这个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和需求。

  而这个人现在九成已经知道这个幼兽身体也是他。听说人类在接受过重大刺激後容易产生欲望,昨晚那场爆炸应该算是非常刺激的吧?

  那麽他现在这麽郁闷,会不会是因为他想和他交媾,而自己现在这个体型却没法满足他?

  炎颛撑起四肢。对,这种情况他看过。族里一些雌性因为得不到雄性的宠爱,欲求不满时就会显得很阴郁,还会很暴躁。

  箫和的情况与此刚好符合。

  炎颛偏头,一个雄性不能满足自己的雌伏者,而且他的雌伏者还只有一名时,这对族里的任何雄性来说都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人类,你不应该小瞧我。虽然我现在力量退化,变成幼兽的样子。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办法满足你。

  炎颛眸光一闪,後肢用力,一下跳到箫和头边。咬开一块被角,拱啊拱,就从箫和的肩膀头拱进了最靠近心脏的位置,用脑袋顶了顶,算是打了招呼,随即就展开了他身为一名雄性的使命。

 

  箫叔叔先是打算采取不理不睬的政策。僵硬的任由那家伙讨好他。

  嗯……讨好?这家伙会讨好他?

  讨好人需要拼命舔人的乳头吗?

  就在箫和感觉什麽不对头时,已经迟了。那只无耻的野兽竟然用两只前爪扒开了他的内裤!

  「你干什麽?!哇啊!」箫和惊叫,转瞬间要害落入他手,不对,他口。

  满足你。幼兽版的炎颛很认真地执行雄性的职责。

  箫和连忙双手去抱叼住自己命根的小小炎。

  「放开放开!你在搞什麽?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猫,变成这样还想搞大爷我?我捏不死……噢噢……娘哎!」

  我不是猫!炎颛很生气,这人怎麽这麽别扭?想要就跟他明说,他再怎麽都能满足他。还是他嫌弃现在的他满足不了他?

  放心,这只是暂时。你想要大的,以後给你。就怕你到时候又哭著喊著顺便吓得尿裤子。

  真是挑剔的人。小的又嫌小,大的又嫌太大。没见过你这麽难侍候的。不要吵!炎颛威吓地用小小尖牙轻轻地在那柔嫩的肌肤上磨了磨。

  随即耳边就响起了那人怪异的呻吟声。

  怎麽样,有感觉了吧?

  从箫和那里学会用嘴巴和舌头满足另一方的炎颛,决定今天晚上就采取这种方式让对方得到满足。

  因为担心自己嘴巴比较小,舌头也不够厚实,幼小版炎颛舔得非常卖力。甚至还特意没有藏起自己舌头上的倒刺。在他看来,退化到幼兽状态的自己,身体上没有任何威胁性,舌头上的倒刺跟正常相比完全没有威力。所以他舔得很放心。

  只是他认为的没有威力,和实际感触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又痛又爽,冰火两种天。生理上的无法接受和心理上的排斥,让箫和想发疯。可是偏偏快感如潮而至,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悲惨的箫叔叔又想把那只非礼他的色崽子拎出来摔死,又担心扯动时一个不小心连带自己命根子也跟著一起遭殃。

  所以如果此时有人来看的话,就会看到一名穿著背心拱著腰、内裤被扒到大腿根,露出两个屁股蛋的男人,两手抱著一只猫仔放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一会儿向上拉一会儿又放下,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呻吟。总之怎麽看怎麽猥琐加变态。

  「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啊……」嘴上骂的凶狠,手中却不敢用力。越来越硬的老二赤裸裸地告诉他,他明明讨厌却也享受到。

  我这是造的什麽孽啊?箫和大哭。

  就在箫和奋力抵抗快感的折磨时,「咯嗒」一声,房门开了一条缝,随後又很快回归原状。

  「吧嗒」电灯亮了。

  

  注二 招待所:除军区及地方政府办的招待所外,中国内一些小旅馆的称呼,大多只配备基本设施。

 

後悔药 5

 

  「你们在干什麽?」甕声甕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语调中充满不解与好奇。

  箫和的身体瞬间僵直。

  这时他才感觉出来,身上似乎冷飕飕的。他没盖被?

  如果他没盖被,那麽他现在……

  一把扯过被子裹住春光外泄的身体,箫和努力冷静,伸手到被中从身上拎起一只,发狠往地上一扔。

  「玫瑰啊,你回来了。」乍听很平静的声音,就是语音暗哑些、语调也怪了点。

  「嗷呜!」被扔到地上的某只虽然不满对方把他利用完就踢下床的行为,但……抬起小爪子抹抹嘴,转头看向来客。

  玫瑰往後退一步,随即努力站稳。「听尖头说你在找我?」努力维持著骄傲。

  箫和喘口气,缓缓坐起身,对玫瑰招了招手。

  「过来,让我看看你。小炎太不应该了,竟然就这样把你扔掉。我已经教训他了。可怜的孩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玫瑰没动,眼睛的部位时不时闪过一丝红光。

  懒懒地伸个腰,炎大爷大摇大摆地重新跳上床,就在那人的枕头边窝成一团。这几个的事他才不想管,箫和想把那机器人弄回来玩,那就让他弄回来玩好了。

  「你放心,我不怪你。当时也怨我不该那麽无礼,你一个女孩子,我那样做确实太欠考虑。」

  「谁说我是女孩子?」玫瑰不太高兴,虽然它雌雄同体,但为什麽就这麽肯定它是女孩?

  箫爸爸露出宠溺宽容的微笑,「好好,不管你是不是女孩子,我作为家长都不应该那麽做。

  「我已经想明白了,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隐私,我不应该什麽都想管。我让尖头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想要窥探你的秘密,我只是担心你和这具身体能不能良好地融合,我这人又不会说话,结果让你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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