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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同桌(14)

作者:归荼 时间:2019-02-02 20: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成长 校园

那就是希望不大的意思了。关浔很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啊,随你。”
路敞又问,“你有没有保留以前月考的试卷?”
“有。”
关浔从课桌里抽出一份文件夹丢给他。“都订在一起了,你自己翻吧。”
“好。”路敞接了下来,打算晚上带回家研究一下出题规律。
他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考试制度,心里没什么底。但总的来说,他有预感自己的成绩不会太理想。
国庆假期留在家里补习,其实并不仅是对关浔的推辞,也是他的真实打算。如果关浔没有提议出去玩,他的确是打算一直留在家里学习的。
“那什么。”看他这会儿没有钻研题目的意思,关浔靠过去,小声问了句,“月考后排位,你想好坐哪了吗?”
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性子,不爱玩欲言又止那套。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其实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
本来这话该月考后再问的,毕竟现在连成绩都没有,说什么都是空谈。但他近些天旁观着这同桌做练习题,正确率高的一批,稳稳的进口学霸。
他自己坐最后一排这么久,虽然说是坐习惯了懒得挪窝,其实也就那么点成绩,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
但路敞是可以选的。
“什么排位?”路敞表情有点困惑,“你的意思是,每一次考试完都要重新排位置吗?”
“也不是什么考试都折腾。就月考,每月一次。”关浔说。 “就像上次一样,成绩排名决定选择顺序。”
“明白了。”路敞应了一句,注意力又回到了试卷上,“那就等成绩下来再看吧。”
“也是。”
关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这同桌一副沉迷学习的样子,好像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怎么感兴趣。再说下去显得他有点婆婆妈妈的。
关浔有点好面子。
你还要不要坐这里?想不想继续当我的同桌?
这样的话,他是怎么都问不出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总结:
表面上“无所谓啊自己一个人也行啊我超酷的”,实际上都在心里暗戳戳希望对方继续跟自己当同桌。


      第19章 第十九章
月考来的很快。
明海高中部的每一次月考的考号都是根据上一次的成绩排名来编的。按照这样的制度,路敞要到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号去考试。
以关浔万年垫底的最低标准来衡量可知,1班全员的成绩基本都稳定在前200名,日常驻扎在前六考场。小半的学生甚至不用出门,就在自己班里考试。
关浔这次的考场是3班,隔壁的隔壁,出门左转没几米就到了。因此开考前十五分钟,他还跟班里大多数人一样坐在教室里温习笔记。冷眼看着整栋楼的学生跑上跑下乱成一团,然后镇定地吹一吹他老年养生保温杯上冒出的热气,稳得一批。
路敞的考场在另一栋楼,离得有点远,这时已经收拾好文具用品准备出门了。
“别紧张,好好发挥。”
关浔背靠墙坐着,朝他挥了挥手,“我在这里等你呦。”
“......”
路敞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最后一间考场向来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路敞刚走到门口,迎头撞上一位常驻考生,看见他只愣了一秒,就熟练地凑上来问,“帅哥,要答案吗?新鲜的,肯定对的上题。”
“不用了。”
路敞绕开他,说了声“借过”,进了教室往角落里的最后一个座位走去。
刚才还在热热闹闹讨论如何“里应外合”创造成绩的考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有意无意地去看那个端端正正坐在角落里的生面孔,猜他是什么来头。
“安静!马上开考了,都做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场的监考老师也只是走个过场。路敞余光里小纸团飞来飞去,监考老师却并不怎么管。他本来想举手反应一下情况,可再一想,还是忍了下来。
题目难度还是有的,考试时间很紧,他答得也不尽如人意。考完两门已经是中午,路敞回到1班教室。刚从后门进来,就看见关浔架着胳膊靠墙坐着,有点蔫蔫的。
他刚想说话,却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别。”关浔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深沉地开口道,“别对答案。俗。”
“......”
“我是想告诉你。”路敞说,“我的试卷没有答完。”
“这样有没有安慰到你?”
“啊?”关浔闻言立刻坐直了,“哪一科没写完?语文还是数学?”
路敞摇摇头:“都没写完。”
月考的考试时间安排很紧凑,上午一门下午两门晚上还有一门。考试结束已经很晚,大家从考场里走出来,都是一副疲惫又心累的表情。
虽然第二天就是国庆假期了,晚上却还是要正常上课。考完试后的晚自习,即使是1班这样头悬梁锥刺股的学霸根据地也禁不住假期的诱惑,心思浮躁,不怎么看的进去书。
老师们都去批改试卷了。老刘不在班里坐镇,大家的胆子稍微大些。关浔翻了页课本摊开在桌上,装作讨论的样子,跟路敞头抵头地聊天。
一开始是真的闲聊天,后来不知道怎么着话题就跑到了考试上。说好了不对答案,等放学的时候关浔才发现,在路敞似有若无的引导下,他俩把这次考试里语数理化生的题目零零散散讨论了个遍。
更让人挫败的是,路敞的正确率好像比他还高。连古文默写都比他少了一个错别字。
虽然有了预料,但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还是让人心里不太平衡。关浔问,“老路同志,你在美国是不是常年班级前三?”
路敞摇了摇头。
他刚想说不会吧你这水平不应该啊,就又听见一句小声的补充,“我都是考第一的。”
“......”
“打扰了。”关浔说。
放学后一起回家,路敞跟同桌在楼下分别后上了楼。
在进入家门的那刻,他一直无意识地微微上扬的嘴角又毫无察觉地垂了下来。
路奕鸣跟宋轻舟都在家。准确地说,都在客厅里,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路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面,只能默默地换鞋进门,绷紧了神经。
见他进来,路奕鸣开口问道:“听说你们考试了?”
“咳咳。”宋轻舟皱起眉头。
接收到自家爱人的提醒,路奕鸣立刻改口,“......回来了?累不累?”
“还好。”
路敞站在客厅里,跟他们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像是想要缓和气氛,宋轻舟柔声说,“晚上放学时间有点晚了。正好我下个月开始要带晚自习,以后要不要坐我的车回来?”
“不用了。”路敞说,“我跟同学一起回来的。”
“是关浔吧?”宋轻舟立刻准确地猜到了他同桌身上。
“是的。”
路奕鸣低声嘀咕了一句“关浔是谁”,被宋轻舟一胳膊肘子捅在胃上不再出声了。
“今天的考试时间挺紧张的,这才刚开始,你大概还不太习惯。以后慢慢就好了。”
宋轻舟随和地笑了笑。他没有问考试成绩什么的,只是说,“要不要坐下聊聊?站着多累。我上了半天的课回来都只想躺着了。”
“......不用了。”路敞摇头,轻声拒绝了。
“那也好,早点洗漱完能早点休息。”
看出他不怎么想聊天的态度,宋轻舟没再强迫他留下,“国庆有三天假,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趁现在还不算太忙可以多出去转转。”
路敞想起关浔的提议,却再次摇了摇头,“没有想去的地方。”
“那好。早点休息吧。”
路敞如释重负,毫不停留地从客厅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宋轻舟卸下方才温柔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往路奕鸣身上补了两肘子,“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这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明明是你嫌我不会说话让我闭嘴的!
但从夫夫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说的。路奕鸣赔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吗。”
路奕鸣是个双。
相对于同性恋,他的性取向更不为人所接受。从他明确自己的性向开始,就对这一生的感情历程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后来的人生经历也证明了,这世道如他想象的一样坎坷,甚至更甚。但好在多年来虽然一路跌跌撞撞,终究还是跟爱的人一起走了下来。
他跟男性/交往过,也有过女朋友。每一场恋爱都是有始有终,好聚好散。大学时在国外念书,他跟路敞的母亲相识相恋,后来毕业回国前和平分手。本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谁知道将近二十年后突然天降一儿子。
“你们的性格真的很像。”都是沉闷寡言,不怎么擅长表达自己的人。宋轻舟问,“路敞知道他妈妈的事吗?”
“就是她说......打算再婚的事。”
“应该已经知道了。”路奕鸣说,“突然被送回国,像他这么聪明的孩子多少都能猜出端倪。”
路敞已经高二了。再过两年上了大学更不常回家,之后他的生活就交给他自己做主。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是在他成年以前的这段时间里为他提供一些庇护。就当做是缺席他人生这么多年的补偿。
“委屈你了。”路奕鸣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低声说道。
相比起他,宋轻舟才更是无辜受牵连的那一个。生活里突然出现不速之客,任谁都无法坦然接受,“我对他有所亏欠,却要你跟我一起来补。”
“是我们。”
宋轻舟说,“分什么你我。”
路奕鸣低声笑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相互依偎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路敞站在连接的客厅与卧室的走廊里,紧握的拳头轻微颤抖着。
不多时,客厅里的两人站起来要回到主卧去休息。他听见动静,往前半步的脚又退了回来。终于还是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
国庆假期是充满知识的三天。
大概是被路敞的学习劲头感染,关浔也没怎么往外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书。假期于茵出去跑签售,家里只有兄妹两人。关潼每到这种时候就画画画的废寝忘食,连写作业都嫌浪费时间。
关浔又当哥又当保姆,三餐简单弄完了叫这小姑奶奶出来吃饭都得请好几遍,还蹬鼻子上脸想让他给端到房间去。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哥哥,关浔对这种溺爱的行径嗤之以鼻,坚决只给她端到门口,离她要求的放在手边隔了整整两米那么远——以此来显示自己并不坚定的立场。
怎么还不开学呢。
假期第三天,被妈妈和妹妹集体抛弃的关•留守儿童•浔坐在客厅抱猫兴叹。
关浔抽空想到了自己的同桌,想着幸好路敞没答应出去玩的邀约。
因为他好像也并不知道要带人去哪儿。总不能领回家里头抵头的学习吧——虽然他确实有可能干得出这事,但多少会显得他是个无趣的人。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他并不想承认。
天气渐渐冷了。关浔在无聊中打开了淘宝,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家老狗子换个更暖和的窝待着。购物车还没打开,就听见门铃响个不停。
这种瞎几把按门铃按个不停的路数只有一个人能干的出来。他没理会,过了一小会儿门铃声消失了,变成了咣咣捶门的声音。
关浔听着无名火起,丢开手机大步跨到门口,抬腿跺了两脚,“别他妈敲了!操!”
似乎是意识到要找的对象并不在家,门外的人晃悠着离开了。
令人心烦的声音终于平息了下来。
狗子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悠悠地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脚踝。
关浔蹲下去捧着它黑黑的脑袋揉了两下,吸吸鼻子又把它抱起来,“别管他,我们买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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