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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光(43)

作者:涂鸦 时间:2018-08-15 19:13 标签:强制 情有独钟 校园

那是蕴含某种心绪,炽烈而强烈的吻。
男人的怒气不是没来由的,苏澄知晓,即便明白那原因背后的真正理由意味着什么,却仍免不了让心上划过一阵颤悸。
暂时的分离才只是半个月,那么再多的后来该怎么办……
五个多月前的那件事情过后,虽然没表示会留在台湾,但苏澄还是将回美国的时间往后顺延,在双方父母都知情的状况下,他都在家与男人家之间往返,虽然他在后者家的时间还是居多。
几乎像是同住在一起的日子里,远在美国的母亲在期间曾捎来电话,并让弟弟带来了几份数据过来,因为事情来的突然,本来被他忽略的事这才终于被通知成真,他虽有些措手不及,却没就此选择放弃入学的机会。
以致于男人在知情事后,曾勃然大怒的与他争吵,虽然最后结果还是双方各持本意僵持不下,但在最后的那一个月里,两人还是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冷战。
这段时间,弟弟在美国那段时间的事也相继而来,父亲与母亲虽不敢置信,但经历过他与单的事,两人虽没再多表示什么,却还是难掩失望之情。
因为明白苏洛的个性,所以身为另一半个体,同样也经历过此等事的人他没表示什么,只是他变得忙碌,他必须代远在美国陪伴母亲的父亲照料些事;在同一时间,男人远在英国的入学通知竟也在这时候到来。
后来他才知道,单当年只答应母亲回来台湾念完高中,回英国的事却早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着手办理,虽然他明白,却还是不由在知情的当下,怔忡了许久。
「那又怎样?」瞥见他神色的男人,仅是丢下手中的入学单,冷淡的哼道。
那天,是他多留在台湾的最后一个礼拜,距离手上已订好的机票期限也只剩下三天。他跟单之间,依旧停滞在问题症结里,并未跨越。
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不短,何况时间更是跨别四年以上。
当天晚上,男人没有回到住处,他也没回去家里,一个人躺在那张大床上,撤夜未眠,隔早,他在脸颊被抚过的触觉里睁开眼睛。
男人就坐在床边,那双绿眸里已不复近日前的冰冷。
最后两天,谁也没再提到关于何事。直到离开那间房子以前,他才在单书房的垃圾桶里,看到被撕碎成片的入学单。
「到时再过去找你吧。」
腰上蓦然一紧,他已落入身后的男人怀里。看着那些碎裂成片的白纸,他将手轻覆上腰间的手臂上。
「为什么?」
细碎的吻由颈后落到耳廓,一路到抬转过来的脸颊上。
「太远了。」
男人回答的声音最后隐在两唇之间。


03
因为太远这理由而亲手撕毁掉可贵的入学证明,在这段日子以前,这男人有时在想什么,他想不清也抓不透,但现在……他已经可以明白了。
「我不希望你丢掉这个机会。」
「这没什么。反正当初也只是报好玩的。」男人不在乎的回道。
亲吻的力道再次回到颈项,男人不餍足似的拂开后发,牙齿轻轻啃着,不经意就吮留下了斑斑痕迹。
报好玩的……?如果是由别人来说,或许他会犹豫,偏偏说这话的人是谁,而这人有时候就是有让人无言的本事。
而他,却总忍不住要握紧男人的手,才可以抵住某种情绪上的沸腾翻涌。那是几乎会让他就此决定留下来的冲动。
直到他要动身以前,都没有人再开口提起什么。男人送他到机场后却没有先行离去,两人坐在大厅却不再交谈,直到广播声的响起,他提起行李准备要入关,才问道:
「你父亲不是在找你吗?」
碍于机场规定,按捺住没有抽烟的男人瞇起眼,「你怎么知道?」
这男人……轻叹了声,他道:「有空过去看看他。」
瞪过去一眼,却还是迅即伸手拉回了转身欲走的人,男人低咒了声,俯首就是狠狠一吻,也不管他们身在何处。
「你对死老头这么好做什么……管管你自己,要是再被我发现你瘦了,我们走着『瞧』。」
男人最后的话叫他怔忡了好半饷,才在对方暗示性的咬上脖颈时回神。
血色涌上颊畔,抽回了手,他才低声回道:「我……尽量。」
男人原本紧绷的躁怒瞬时好象淡了,直到他转身入关,他知道身后那道深眸的视线停留了多久,他却都不曾再回过头。
哪怕只是一下下,都怕自己的决心就此薄弱。
※※
「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嗯?」
回神过来,男人质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澄一愕,原本平直的外衣也被推到了腰间,顺势滑入的手已准确的捏捻到两点。
「呃……」苏澄必须咬紧唇瓣,才可免于随时会出口的失喊。
瞬间挺立充血的其中一点蓦地被狠狠一咬,男人就是要恶质的看他隐忍不住,将他推向墙壁靠着,手也往裤围后探去。
「不要跟你父亲呕气……他终究只有你一个儿子。」
「所以呢?」
「单!不要在这……」脆弱的一点被稳稳握住,苏澄难掩惊惧的推拒着,无法推动半毫,却只能紧紧攀着男人。
早知道这男人不会这么轻易释怒,但这里毕竟是他父亲的办公室……
「所以你为了他回来,也为了他来说服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呜!」舌尖被咬破的血味在嘴里化开,私处被重重揉搓的力道一阵阵袭来,苏澄不住颤了下,将脸埋进了男人颈间,就快溃不成声。
「不然是什么意思?」拉开他的双腿环上自己,单季扬另一手指尖准确一探,感受到怀里人腰身一弓,他好心情似的嘴角一扬。「你可以解释看看,嗯?」
「解释什么!我说的是实……不、不要在这里……」熟悉他敏感的手指毫不留余韵,每一次都在进出间多加进一根手指,直要看到他崩溃。
「为什么不要?你看看,都已肿得这么大了……很想要吧?」恶质露骨的话伴随着底裤彻底被褪下,单季扬抬起他的脸庞重重一吻,舔掉了眼角若隐若现的水光。
「混蛋……」快感却伴随着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苏澄紧抓着男人臂弯,却只能不住斥?一句。
空出一只手锁住旁边门的手把,单季扬低声在他耳边安抚道:「这一整楼只有一间办公室,现在被我们拿来『用』了,还会有谁……」声音说的轻,手上的速度却越发快。
苏澄闭紧双眼,手也紧紧抓牢着男人的手臂。极细小的咽呜声声溢出,直到最后一丝余韵被释出,一声抽高的喘息结束在对方折磨的手里。
「真快……还是学不会自己解决吗?不过……」将释放的液体抹上就要纳入炙热的开口处,男人掰开两圆臀瓣,不顾恋人犹在高潮后的失神里,腰身往上一挺──
「就算是你也不可以……要去,也得经由我。」
霸道专制的话才说完,猛贯到柔软深处的凶器已毫不停顿的开始律动,苏澄只能乏力的环紧男人,跟随一阵阵剧烈的抽插而上下摆动,舌尖又尝到了血味,却化在另一张嘴里。
他何必解释……他再回来的原因,这男人最清楚不过了。


04
夜幕低垂,未开灯的室内转静,适才的激烈温存却还残留在空气中,留下了淡淡情韵与暧昧。
四肢皆已无力,腰蓦地被圈进了一弯臂里,苏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男人手里拿着毛巾,正擦拭着他身上的汗水。
「果然瘦了。」男人突地说道,眉也拧了起来。
「……哪有。」
还想说的话停顿了,宽大的掌心正从肩线抚顺而下,在腰背上轻轻一划,细微的动作却让身体感官不由自主的带起一阵震颤。
苏澄咬住唇,赤裸的身子卧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疲惫的就快要抓不回意势,阖起的眼帘却不住颤了下。
「以后干脆都硬塞你食物好了。这么瘦,你到底有没有在吃?」
男人的手还在腰间来回徘徊,忍住极细微的浮动,苏澄忆起刚刚的情事,不住伸手按住了可能会再次失控的大手。
这男人疯狂的说到做到,才刚进门,他已被毫不留情的抱起摔上床,理由就是因为他体重又比离开前轻了些,他欲辩解已来不及,男人完全不给他机会。
离开办公室后好不容易才停的泪水,一次次又被男人给逼了出来,彷佛无止尽的漫长交合,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就此昏厥,可是,他却还是清醒着。
每一吋意识都很清晰。不管男人的手法多么无理,他却还是清醒的承受着。
「才半个月,怎么可能……」
「够久了。」他道。手滑下勾起棉被,顺势将人拥紧了怀里。手握在另只左手的腕上,来回的抚摸着。
简洁的几个字,却已端显出所有最紧绷的心绪与深处,苏澄喉头微微一紧,想讲什么还是没有讲,感觉着腕上的力道,瞬间清醒的意识试图找回倦意。
然而浮动的思绪却还是这么鲜活,就跳跃在两人之间。
「还痛吗?」
苏澄摇头,早就不痛了。
手安抚的回复在男人掌上,指尖不住细细游走过那些留在指关节上的痕迹,早结痂成白疤的伤口去的快,磨娑着,只剩凹凸的触觉。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晚上。」顿了很久,他才答道。
他回来的很突然,决定也是临时的,学校开学日在即,要不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情绪使然,在加上听到单父亲无意间透露的无奈与要求,或许等到他们再见面,可能就是男人说的「到时」了。
良久,都没有再听到背后男人的声音,只有极浅的呼吸搔拂在耳畔梢,苏澄睁着清澈暂无法入睡的眼,怔望着两人交替的手掌。
或许,他可以多延几天……
「睡吧。」
以为已经入睡的男人突然出声,苏澄却没有太意外,他向来比他晚入睡。
转过身,苏澄主动面向男人。
果然,那双深眸依然有清亮如昔,在他转身剎那就已看着他。闭上眼,他低声道:「再延几天也没关系的……」
「不用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苏澄微张开眼,男人的掌心在他的发上轻纳了下,他的距离便更近了些,几乎可以听到那声声沉稳的心脏跳动。
「我会过去找你。」
「……」轻轻地点了头,就着耳边的沉稳的频率与劲道,苏澄再次阖上双眼。
他知道男人总是说到做到,只是,再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05
三个月后,纽约某大学校内。
路线偏离文理学院系所,广大的校园学区几乎就要抛在后头,因为某节庆日期在即,各校点内随处可见一大群学生围绕在一起,偶有穿着打伴特异,甚是奇装异服的人拿着稿或对白对演练。
节目不到几天就要开始,各系莫不使出混身解数。
依照此美第五大古校向来特立独行的传统,所有学生并无所谓的圣诞假期。学校从一个月前,就要各系与各系所间皆照依年级划分,不论新生旧生,各自抽签决定,今年照样得在平安夜当天准备节目,并由各班全体共同互相配合。
揽紧风衣,就要越过正门两尊巍然守护的希腊式雕像之际,一道男性特有的混厚嗓音从后头急急的追了上来。
「苏!」
停下脚步回过头,冬意的风正好吹发而来,伸手略略拂开脸上的头发,同班的一名学生正好来到面前,见那张湛白的脸在风中变的更为清晰,原本还喘着气的动作微微一怔,麦色脸颊不自在的浮了层红。
「怎么了?刚刚剧本我已拿……」
「不,不是……」摆摆手,义裔的口音很沉,学生费里顿了顿,咳了声才解释道:「剧本没问题的,连老师也觉得很完美……只是……」
「?」风又吹了过来,冷意微微沁进领口,苏澄只好拉好衣领,一头黑发再度被吹散,全抚在颊畔。
费里原本想好的说词又梗在喉咙里,有些呆滞的目光就停在那张东方面容上,视线不由得忘记礼数,细细浏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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