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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不入爱河(35)

作者:尔曹 时间:2024-01-10 10:40 标签:校园 年下

  陈星寂被他瞅得,简直要拍拍翅膀飞起来,开始自吹自擂:“我这防火墙系统,最牛逼的地方,就是它两边防。你就比如说吧,管尹路叫尹子牙的第一个帖子才发出来,就有人截了图,往微博上发。要不是我这防火墙给截住了,他俩的事早就上头条了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靳无虞流量多大!”
  谷峰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我听着,你跟他不像有仇啊!你们后来和好了?这不还挺铁的!”
  “不铁不铁。我愿称之为一种交易。”陈星寂好像很信任谷峰,啥都敢跟他吐露:“你知道这人多那个吗?他去美国一年之后,让我给尹路电脑上挂了个马。尹路只要一打开他那个80几G的隐藏文件夹,播放的内容就会在靳无虞的电脑上同步。要不是尹路那破电脑摄像头坏了……”
  “卧槽!你缺不缺德!你们两个未成年人……怎么这么恶心?!”
  陈星寂不好意思似的放低了音量:“我也觉得很缺德。但架不住他给的钱多呀!我那时候哪见过那么多钱!我爸管得可严了我跟你说!”
  “靳无虞给你钱?他哪来的钱?”谷峰发现这瓜越吃越大了。
  陈星寂赶紧向他保证靳无虞的钱来路没问题。
  前些年俄罗斯有一种地下数学“赌庄”,原本是苏联国家数学会举办的一种竞赛,苏联解体后变成私人运营的了。
  这个赌庄每年会发布一个疑难问题,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获得相应奖池里的奖金。
  如果当年的问题没人解决,到了下一年,奖金会继续累计。
  很多数学爱好者,会挑选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投钱,鼓励有能力的人解决这道题。
  可如果你提交了解法,又被人证明是错的,那你就要把得到的奖金数翻倍退回奖池,所以其实是有风险的。
  这个事情国内数学界知之甚少,靳无虞是去俄罗斯参加奥数比赛的时候,偶尔听别人说起的。
  后来俄罗斯经济不行了,这个“赌庄”也没能维持下去。
  “它停办前最后几年的问题,都是靳无虞解决的。他赚了不少钱,都给我了。”陈星寂压低声音:“我等于是他御用的hacker。”
  “有多少钱?”
  “挺多的反正,我没仔细算。反正最大的一笔,有六万多人民币。”
  谷峰瞠目结舌:“真行。你还替他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陈星寂摇头:“没有哇!后来我不……进去了嘛!就……他去年年底回国的时候,又让我帮忙查尹路,发现他在用那个蓝色app。然后就不让我管了。他好像怕我去摇尹路似的。”
  谷峰越听越觉得,疯批文学照进现实啊这是。
  沉默了一会儿,谷峰又想到另一件事。
  “陈星寂,这么说,就算我不求你,你也会替靳无虞删帖的吧?御用hacker?”谷峰意识到自己好像也像尹路一样,被人给套圈了:“我天天搁这儿陪聊、跟你吹彩虹屁!你特么耍我是吧!”
  陈星寂不笑挺帅,笑起来完全不像个好人:“我又没骗你。不都是你找我聊?小嘴齁甜,都给我……整不会了……”
  谷峰站起来就走,陈星寂赶紧买了单追上去。
  跟到山后小道上,谷峰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陈星寂,刚才在食堂门口,你怎么能一下认出我?你也黑我电脑了?”
  陈星寂快速眨巴眼睛,笑而不语。
  “我操!你他妈好的不学!”谷峰揪住他就捶。
  陈星寂一边伸手格挡,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带我回你宿舍!我帮你重做系统!干净的系统!”
  几天后,bbs上出现一条帖子:“我靠这楼里死gay好多!那一对不是搬走了吗?怎么二楼又开始了?!”
  几分钟后,发帖这位同学宿舍的网就掉线了,报修了好几天也没人管。
  其实养育超常儿童是很难的。(突然严肃)因为他们在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就拥有了很多成人都不具备的改变世界的能力。这一点,我觉得靳狗爸妈对他的教育和引导很成功。假如当初发现他喜欢尹路的时候没处理好的话,还不知道这小疯批会干出什么吓人的事。你看陈星寂就跑偏了吧!(小声哔哔)靳无虞他爸让他等待、努力变得“值得别人喜欢”,他就真的很努力,定期看心理医生,学习“自我管理”。有鱼鱼说,靳狗像是会家暴那种人。的确,他小时候是会出现攻击性行为,可后来改掉了,学会用其他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eg.嘴炮输出hhh)。因为喜欢尹路,靳无虞已经变成更好的人了,这是我认为他们能HE的理由。


第四十四章 番外二 不可抗力因素(上)
  搬进小别野的第二夜,尹路在一米八×两米的大床上,抱着靳无虞的枕头被子独守空房。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早上尹路一睁开眼睛,靳无虞就眨巴着狗狗眼问他:“做一休一的‘一’,是一天,不是一次吧?”
  尹路一琢磨,一次好像不太现实,于是懵怔着点了点头。
  这可就打开了潘多拉的盲盒。
  吃过早饭在浴室里站着做了一次,回到床上又做了两次。
  尹路累睡着了,醒来后吃了点麦片酸奶当午饭,来到书房刚打开电脑,又被靳无虞逮住,按在书桌上做了一回。
  晚上睡前,靳无虞干脆给人操晕过去了。
  两人在被汗水浸透的湿床单上睡到半夜,尹路发起了高烧。
  靳无虞想叫跑腿送退烧药上门,却一直没人接单。
  他纠结再三,最终做出一个堪称英勇的决定:自己去给尹路买药。
  1.8公里外有个社区卫生院,靳无虞徒步走了半小时,到了那儿却被告知,退烧药现在属于严格管控类药品,只有去发热门诊做过核酸检测才能开,而且只能开给患者本人。
  他站在诊室门外急得满头大汗,手指连带着整条手臂,垂在裤缝处疯狂抽动。
  这么大一帅哥搁那儿抽风,很难不被注意到。
  对面输液室里,有个拔牙后得了干槽症的女孩正在挂水。
  她主动问了靳无虞情由,一时嗑得上头,把自己在发热门诊耗了9个小时才开到的珍贵的布洛芬掏了出来。
  靳无虞带着纸巾包的三粒布洛芬回到家,喂尹路吃了药,把人圈在怀里搂得紧紧的。
  尹路第二天就退烧了,只是鼻子有点儿堵。
  适逢“休一”日,两人在书房各据一角分别看论文,俨然一对醉心学术的进步青年,完全看不出来昨天这里曾发生过怎样淫靡不堪的画面。
  靳无虞的手机响起,尹路侧耳倾听。
  “你好,哪位?”
  呼,不是靳老师打来问茅台,还好还好。
  “大巴车要来接我。”靳无虞挂断电话后一脸绝望:“二十分钟后到。”
  那位得了干槽症还愿意与靳无虞分享止疼药的女菩萨,在发热门诊等核酸检测结果时,曾与一名后来被确诊的患者排排坐,待了三个小时,因此她是密切接触者,这就使得靳无虞成了次密接。
  疫情防控指挥部决定,集中隔离只到次密接为止,尹路这种次次密接,居家观察即可。
  就这样,靳无虞被送到市郊景区内一家酒店,住单人间,接受为期21天的“医学观察”。
  目送着大巴车开走,尹路回到家后怅然呆坐了许久。
  他突然觉得这破房子大而不当,空旷得令人伤心。
  而且很无聊。
  看书、写论文、和网友快乐冲浪,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尹路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熬到太阳落山。
  假装写论文,比真写论文还心累。
  尹路胡乱吃了点面包酸奶,早早洗了澡,趴在靳无虞御用枕头被子上发呆。
  这时他手机响了。
  诶?谷峰!
  “水电费我帮你交了。”
  “75。”
  然后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寝室楼下大厅挂的各寝室水电费清单。
  尹路赶紧转账过去,接连发了几个“谢谢”“辛苦了”“大哥喝阔乐”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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