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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70)

作者:春意夏 时间:2023-08-13 10:38 标签:ABO 架空 酸甜

  倒是岑骁渊停下来,唇分时发出轻微水声,忍不住又亲一下才彻底分开。
  Alpha沾湿的睫毛像清晨接露珠的卷翘叶片,瞳仁里藏着一轮幽暗的太阳,挺直的鼻梁轻蹭在茧绥的脸颊,连带侧脸那道疤也贴了上去。
  发情的猫儿才有动作,不停地蹭动,汲取茧绥身上的气息,嘴里不停呢喃茧绥的名字和昵称,把脸上湿润的泪痕蹭在对方的锁骨。
  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孤零零跌落在地板上的止咬器是证明。
  茧绥亲手为他解开这层束缚。
  就像九年前,茧绥第一次为他上药,事后岑骁渊浑身滚烫,高烧不止。
  韶英知道后火急火燎赶来,问他到底笑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怎么能轻易让旁人近身。
  “那就是个笨蛋,不会故意害我的。”尚未分化的少年嘴边扯开一抹笑,面颊的红遮不住,却有种病态的猖狂。
  女人沉重地叹出一口气,作为岑骁渊的家庭医生简直操碎了心。
  “他就是先生给你找来的陪读?”韶英问。
  岑骁渊点头。
  韶英脸上的担忧不止。
  那个Beta看起来年纪比岑骁渊还要小,根本不可能真的照顾好岑骁渊。
  岑広澜只是看自己的养子到了该有陪读的年纪,随意挑选一个Beta了事。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真的靠他纾解信息素。”岑骁渊说。
  然后,在往后的六年里,逐渐习惯了有茧绥陪伴的每个日夜。
  乃至于有天这个人不在自己身边,他就要发狂。
  ——————————
  岑骁渊的吻烙印在茧绥的身上。
  细细密密的亲吻,如同火焰灼烧在心。
  茧绥止不住地发颤和抽气,这一回湿淋淋的变成他,滚落的泪珠来不及砸下,就被Alpha舔舐掉。
  抑制剂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见效了,余下是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因着茧绥的纵容,一发不可收拾。
  茧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一套,是很久前酒店里,岑骁渊叫人给他准备的那一身。
  Alpha亲手为他穿上了,宽大的衣摆盖住全部的身躯,埋下去的头顶被茧绥用五指抓住,深陷其中。
  “够、够了,别再……呜,求你,岑骁渊!”他没有叫其他的称呼,单单只是“岑骁渊”这三个字却像一个开关,让Alpha更加亢奋。
  茧绥只能深埋在他的肩侧,张口咬住岑骁渊的腺体。
  苦涩溢满口腔,被他渡回岑骁渊的口中,纠缠中又隐约尝到滋味。
  “苦话梅……”吞咽间,茧绥含含糊糊道。
  “什么?”岑骁渊听见了,却不懂其中的含义。
  茧绥裤脚卷起了一半,露出修长而笔直的小腿,被他握在手中,掐出一把白嫩丰盈的皮肉,印出修长手指的五根指印。
  Beta的眼睛湿润而明亮,是黑曜石,是紫葡萄,是岑骁渊无数次想要夺走藏起来的珍物。
  “话梅糖……你吃过吗?”
  “不吃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岑骁渊说完,又迅速问,“是什么味道?”
  “就是糖,酸的、甜的,能含好久,都会有味道。”
  茧绥跟不上岑骁渊的速度,动起来好累,他想装死,开始和岑骁渊聊天,想要他分心,“坏掉的,就是苦的。”
  “你的信息素……像苦味的话梅。”
  Alpha的信息素其实很高级,自己却把它形容的平庸不堪。
  或许要挨骂了。
  “是么?”岑骁渊却不在意,问,“很苦吗?”
  “也、也会甜,仔细品一品,是甜的。”
  “原来你尝得这么仔细。”
  岑骁渊笑起来,那一笑是好看的,却让茧绥打冷颤,开始怀念方才处在易感期,哭唧唧要抱要亲的Alpha。
  岑骁渊说:“那我该多给你一些。”
  茧绥要咽咽口水狂摇头,声音都在颤:“不能再来了,我还没吃饭,我要饿死了!”
  他没想到岑骁渊会选择压抑自己的欲望。
  缠绵过后,两个人都像是在海水里打捞出来。
  浴室花洒下,茧绥站不稳,全程被岑骁渊抱在怀里洗洗涮涮。
  两个人最初的那几次,岑骁渊不知道要清理出来,后来见茧绥一直往浴室跑,跟上去才学会的,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岑骁渊用毛巾给他擦头发,手法很烂,茧绥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摇右晃。
  茧绥头晕了,制止住Alpha对自己的蹂躏,扯下脑袋上的毛巾,头发被打湿,更加乌黑,发丝还在滴水。
  茧绥:“你身体已经好了吗,彻底好了吗,不会再想标记了?”
  “如果还没好你要怎么办?”岑骁渊看着他,眼神充满掠夺,他要更多,一直都是如此。
  “那就给你咬一口。”
  他真的不再害怕岑骁渊了,在感受都对方汹涌的爱意过后,在Alpha眼泪掉落在自己脸颊的那一刻。
  他明白是岑骁渊离不开自己。
  可人与人之间别离都是很突然的。
  “因为我也咬你了,所以给你咬回来。”茧绥说着甚至主动歪过脑袋,踮脚凑过去,被岑骁渊接住了,拍了下屁股,批评道,“瞎闹什么?”
  “没有瞎闹。”茧绥说。
  他还清了医生,同时也还清了岑骁渊。
  “你要标记我吗,但我只是Beta,只有此刻能感受到你的信息素。”茧绥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贴近岑骁渊灼热的躯体,小狗一样轻轻地蹭过去,潮湿的水汽,沾湿两人的面颊,像一道眼泪蜿蜒下来。
  “你可以让我疼,我不怕了。”
  他从没真正怕过岑骁渊,哪怕是在三年前的那个时候也没有。
  岑骁渊却推开他,恐吓他别乱搞,然后又问:“你说的话梅糖,哪里有卖?”
  “你要尝尝看吗?”茧绥问。
  岑骁渊回答:“我想尝尝看。”
  ——————————
  十九岁的生日宴结束,岑骁渊面对空荡而漆黑的大厅,砸碎一切能砸的,摔了所有能摔的。
  韶英脸上的担忧不减,岑骁渊是她看着长大的,比女儿倩倩还要久。
  很多年前,她和新婚妻子一块来看望自家大哥,年仅八岁的岑骁渊出现在庭院内,膝盖和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岑骁渊总是在受伤。
  那时候他还被养在岑広澜的身边。
  邵航作为岑広澜的专属医生,只给家主看病,旁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韶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哥哥冷血得过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阻断了一切情绪的投递。
  小孩子膝盖上的血像条河一样铺盖下来,她连忙跑过去,想要把他抱到座椅上,岑骁渊却退开一步,充满警惕地盯着她。
  “不用管他。”邵航在妹妹的身后开口,看男孩的表情甚至有淡淡的厌倦,“不会死的。”
  不可理喻。
  在强制给岑骁渊上药时,韶英忿忿不平,她那时才二十岁出头,面对小孩子心软的不行。
  可是岑骁渊对她说:“你没有听医生说吗?不用管我,我不会因为这点伤就死掉。”
  岑骁渊有一种茁壮的生命力,哪怕受再重的伤,也能顽强地挺过来。
  那之后又过去几年,韶英应下哥哥的邀请,去到铁笼一样的岑家给岑広澜那帮养子们做医疗顾问。她心里或许希望岑骁渊能活着。
  他果真活着。
  领养倩倩的时候,她和妻子约定,一定要对小孩儿特别特别好,要让她时刻感受到父母的爱。她们太宠这个女儿了,乃至于女孩儿被养得有些娇纵。
  韶倩的年纪小,分化又比常人顺利一些,简直是上天眷顾,对比她等级还要高的Alpha有好奇也有向往。
  私自闯入训练室已经是大忌,岑骁渊发怒没有拦住她的步伐,她在外面偷听两个人的对话。
  Alpha从不给旁人好脸色,她以为他对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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