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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不二意(9)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22-08-02 02:50 标签:都市情缘 现代架空 爱情战争

  秦毓一脸固执:“他们没在一起。魏骁当初不也不喜欢我?现在还不是和我交往。我有信心能重新把严斯韫追到手。”
  宋昭渊扣上腰带,衬衫下摆放在外面:“他利用你接近谢小冰,没用了又毫不留情地踹开你,你还想追他?”
  秦毓叹气:“我喜欢他。他是我唯一、也是第一次动心的男生,我接近魏骁都是因为他才——呃!眼前一花,却是宋昭渊突然敏捷地跳上床,扣住秦毓的脖子将他死死压在床上,表情如披风霜,目光冷如刀剑,寸寸剜着秦毓的皮肉。
  这是宋昭渊怒极的表现。
  秦毓胆颤,无关情爱怨恨,只是从小到大留下来的阴影,宋昭渊毕竟教养他长大,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比如习惯、教养都是宋昭渊灌输给他的。
  宋昭渊至少占据秦毓人生的二分之一,参与他二分之一的生命,担任父亲、长兄的角色,除却情爱,其威严是一座压在秦毓灵魂里的大山,一辈子也不可能抹除掉,除非他完全否定自己的童年和少年。
  “敏敏,听话,你对魏骁是因为沉没成本,投入太多想看到价值对等的结果,你对严斯韫是征服感作祟,你对他们的感觉都不是爱情。听到没?”
  宋昭渊附身,逼近,循循善诱,企图将他的观念灌入秦毓的大脑里。
  秦毓睁着眼,像被吓得不敢开口,很乖巧的样子。
  宋昭渊心软:“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尤其感情。你……”他顿了顿,想到什么似的,欲言又止:“感情方面,你和普通人不同。”
  哪里不同呢?秦毓望着宋昭渊。
  “你只要记住,你不爱魏骁和严斯韫,玩玩可以,别把自己赔进去。”
  “宋叔,您不能自己对爱情不屑一顾,就否定我的感情。我不小了,快三十了,不是成年时就被你睡了,也不是懵懵懂懂向你求爱、被你拒绝,还被你冷落一整年,强迫我戒断的十九岁的敏敏啊。”
  秦毓虽怨宋昭渊破坏原本简单的关系,但他在复杂的爱情面前向来得天独厚,天生就如鱼得水,很快适应新关系的转变,与宋昭渊谈起恋爱,关系愈加亲密,结果宋昭渊突然想娶妻,虽然是政治联姻而且最后也没成功。
  秦毓质问、炽热告白,得到宋昭渊‘如果不能接受,那就结束关系'的说辞,他说‘人的一生很漫长,不必吊死在一人身上,更不必只将爱情作为人生的消耗品’,他又说‘将爱情视为生命唯一的营养剂,没有爱就会枯萎,有爱才能活,是最愚蠢无知、最懦弱的失败者才会将其奉为人生准则’。
  懵懂的、不知如何处理感情的秦毓霎时醍醐灌顶,十八岁的秦毓被动接受大他七岁的情人,十九岁的秦毓因对感情处理不当而被迫戒断。
  宋昭渊用十几年的时间将自己变成秦毓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又用一年时间残忍地强迫秦毓戒断、切割,那不止是切割刚刚萌发的爱情,还切割亲情、成瘾的依赖。
  秦毓那时还没将他对宋昭渊的喜欢转化为爱情,就被迫连同烙印在他生命里的关于宋昭渊的一切全部切除,于是他恍然大悟,明白他对严斯韫的感情。
  那时宋昭渊刚单方面切断他和秦毓的联系,秦毓处于戒断的痛苦反应中,遇见来找谢小冰的严斯韫,对其产生异样的情感。
  起初还不明白,后来就知道那种情感叫‘喜欢’。
  他在悲伤宋昭渊的冷酷无情,也在喜欢漂亮得惊人的严斯韫。
  他在为旧爱伤心,又在为新欢砰然心动。
  秦毓想着,宋昭渊不愧是他人生中的父亲、长兄、老师,他果然没说错,人的一生何其漫长,必不可能吊死在一人身上。
  “宋叔。”秦毓被扼住脖子,还抬起双手揽住宋昭渊的脖子,笑眼弯弯,无辜得像祭坛上的羔羊:“我真的喜欢严斯韫,您不懂爱情,不能否定我的爱。”
  宋昭渊眼神暗下来,嘴里突兀地蔓延一层又苦又酸涩的感觉,呼吸蓦地乱了下,明明知道秦毓本性,怎么差点被骗过去?
  当他刚闪过这一念头时,却听到秦毓说:“叔,你帮我引走谢小冰,让我和严斯韫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好不好?”


第7章
  宋昭渊脸色阴沉地走了。
  秦毓不以为意,回床上躺到十点多才起来,泡了点水果麦片填饱肚子,心想魏骁估计动摇,心偏向林鹤年。一旦出现移情迹象,魏骁就会快刀斩乱麻,选择结束关系,等秦毓回首都,估计就会迎来魏骁的分手礼。
  舔了魏骁八年,交往两年,就是和一头猪、一只乌龟相处十年也会产生深厚感情,何况是魏骁?
  秦毓在魏骁身上投入不少感情,如果分手,肯定会难过失意。
  “唉。”秦毓叹气,拿遮瑕膏盖住锁骨、脖子处密集的吻痕,眉头皱起,心想宋昭渊真是条老狗。
  最近几年不知怎么回事,硬要在他显眼的地方留下青紫痕迹,说过多次也不听,好几次差点被魏骁发现。
  拨弄额前的碎发,秦毓垂眸,脸色冷淡地出门,在酒店大厅等谢小冰和严斯韫,两人早上去潜泳过一回,到中午才肩膀挨着肩膀、颇为亲昵地回来,彼时秦毓已经等了两个钟头。
  谢小冰跑过去,弯腰盯着秦毓,掐了掐秦毓的脸蛋:“哎哟,看这黑眼圈,这憔悴的小脸蛋儿,昨晚没睡……哭了?”
  秦毓点开手机,试图拨通魏骁的电话。
  谢小冰扫了眼,发现起码七八通电话没拨通,再一想魏骁抱着林鹤年离开,突然半夜叫直升机飞回首都,怕不是猎艳猎上心,准备蹬了秦毓,而秦毓这恋爱脑、痴情受最敏感,恐怕察觉到魏骁的心思,伤心难过整晚,一大早失魂落魄地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也不顾别人看他的奇怪目光。
  瞧着,还挺可怜。
  谢小冰心一软,拍拍秦毓的胳膊:“乖,我们不为渣男哭,回头给你介绍一打优质男人?”
  秦毓:“有魏骁的水准吗?”
  谢小冰为难:“不好找。”
  恰时严斯韫拿着两支甜筒过来,谢小冰当即指着他说:“看我们小严怎么样?不比魏骁差哪儿吧。”
  严斯韫表情冷淡:“别开这种玩笑。”
  秦毓扯扯唇角,露出勉强的笑,抬头看一眼严斯韫,很快撇开,低声说:“我想在这儿多待两天,你们出发去下一站吧。”
  谢小冰觉得现下撇开秦毓太不讲义气,当即表示要陪着秦毓,于是拉他去进餐,下午拽着人往KTV跑,晚上去舞厅,什么地方人多就往哪里钻,往往是精力旺盛的他一到地方就钻进人堆里玩嗨,跟女人接吻、跟男人贴身热舞,生冷不忌,自由开放。
  严斯韫好几次将他从人堆里拽出来,一个没看住,就又不见了。
  到最后,严斯韫眉间带着一丝疲惫,不再管谢小冰。
  他在吧台边喝酒,拒绝一个又一个搭讪的人,身旁是安静喝酒的秦毓。
  午夜时分,严斯韫收到谢小冰的视频电话,脸蛋通红、打着酒嗝,简单通知:“我和朋友去看邻市的烟花秀,上车了。回头联系,顺便帮我把行李带过来。mua~~爱你哦,严严。”
  严斯韫被他抛下,秦毓被他忘了。
  谢小冰潇酒任性,一如既往地自在,不负责任。
  严斯韫露出自嘲的笑,蓦地问秦毓:“你真的喜欢我?”
  秦毓认真地看他,眼里是真情流露:“我真的喜欢你。”
  严斯韫:“为什么喜欢我?”
  秦毓:“因为你值得。”
  严斯韫:“……我很好吗?”
  秦毓斩钉截铁:“当然!”他抿了口长岛冰茶,脸上出现追忆的表情:“也许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帮谢小冰搬行李,他人没出现,连宿舍在哪都不知道,可你什么都清楚。我当时觉得奇怪,以为你是他哥哥。”
  “我当时就一个人,行李大包小包,累得满头大汗,而你经过我身边时,帮我提起一大半的行李。当然要是仅此的话,我不至于动心,是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又见面,我挑了一条不太熟悉的小路走,结果草丛里钻出一条蛇,吓得我不敢动弹,而你在小树林里看到了,帮我抓住那条蛇,又陪我走完那条小路,告诉我那条路的风景有多好,小树林哪里隐蔽,哪个角落看月色最美,哪块丛林有蛇虫……你不知道当时的我处于一个多么孤单、混乱、迷茫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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