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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77)

作者:哲学少男 时间:2021-08-20 09:34 标签:强强 ABO 年下

  *
  葛出云持续醉生梦死了大半个月。
  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可真好啊,不用想起葛建华,不用想起熏子。
  这里没人会关注时尚圈的新闻,没人会不怀好意地问他讨说法,没人会争先恐后的递话筒上来叫他忏悔。
  没有人。
  这么一想,似乎就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只是醉到沉的时候,眼前总会出现季鸣忱的脸。
  那家伙该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想法浮浮沉沉地涌上来,也像被灌了酒似的,上火。
  说起来,他已经好些天没和季鸣忱好好说上过几句话了,醒来的时候屋里就是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人倒是在,可每每那时他都已经醉得不像样子了,能认出季鸣忱都不容易,也不记得问他白天去了哪。
  或许他问过,只是没记住,也可能是小孩儿的情绪还没闹够,不想理他。
  他躺在硬草席上翻了个身,今天他回来的好像比平时早一些,天还没黑透。
  今天在家门口,却看见盘腿坐着等他的季鸣忱。
  *
  季鸣忱难得在回来的时候,看见屋里的灯是亮的。
  他换好鞋,把从车站借来的伞撑在厨房那片瓷砖地上。
  伞其实干的差不多了,关西这边没雨,回家时晾了一路。
  他瞥了仰躺在客厅的葛出云一眼,在裤子擦了擦手,就轻车熟路地弯腰过去捡他。
  手刚碰到他的肩膀,看见他脖子上几道青青紫紫的印子,季鸣忱瞬间就感到呼吸一滞,唇角绷紧起来。
  他有点不高兴了。
  虽说葛出云跟他分了手,但这些天晚上,他一直都是大人大量地给这烂醉如泥的酒鬼洗得香喷喷的,才塞进被窝里。
  第二天一回来,就看见他又给自己弄了一身子烟酒气。
  最过分的是,这次竟然还带了吻痕回来。
  他攥着手,面无表情地瞄着他脖子。
  那印子就在他脖颈儿中央偏左一点的位置,突起的喉结旁边,细长一道儿,中心紫红紫红的,边上一缘泛着青。
  之前他们好的时候,葛出云就从来不准他在看得见的地方留印子,亲亲可以,舌尖刚一贴上去,屁股准挨巴掌。
  他看着看着,突然像发了性一样,管不了什么越界不越界,扑过去叼着他颈上的皮肉连啃带咬。
  葛出云被咬疼了,眼睛一下就瞪开了。
  他喝过酒,眼里又红又潮湿,眼神警觉得有些吓人,但手掌刚推上去,摸到了熟悉的扎手的脑袋,那股警觉劲儿一下子就灭掉了。
  但还是难受。
  手臂圈到了Alpha的后背上,嘴上却不满地斥道:“啧,轻点!”
  季鸣忱听到他出声,抬起脑袋瞪他,他面相凶,瞪人的时候看起来更嚣张。
  葛出云看他也来气,啪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然后还没等说话,就被季鸣忱掐着后脖颈儿按倒在榻榻米上。
  顷刻间,他仿佛被流放到了浪涛迭起的深海,感官系统被极致的生理痛尽数掌控,把触碰过来的柔软全部变成了混着冰碴儿的洋流,肆意的破碎他,撕毁他,吸入他,翻卷他。
  居惯了高位的人向来不喜被压制,季鸣忱心里门儿清。
  但他今天不爽,他也不想让葛出云爽。
  洋流续起,来的汹涌而猛烈,潦草而粗糙,几乎连口鼻都不放过,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他几乎没了意识。
  热汗滴落到蔺草垫上,晕湿开一片。
  隐约间感受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落到自己的背脊中央,随即沿着他的背沟向下滑落,留了一路印记。
  背上刺着的恶鬼也像被唤醒了一般,狰狞着,耸动着。
  直到被季鸣忱伸手抚开,才重归于平静。
  肩胛骨大开大合,他伏着,喘息都变成了件难事,热度如潮水般褪去,湿冷的空气迫使他睁开了眼。
  脸贴在草席上,视野窄得离谱,外面风不小,门口的吊灯还在乱晃,或者乱晃的是他自己也不定。
  “你又在看什么,你看看我啊……”
  狗崽子突然狠狠地掰着他掉了个个儿。
  被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任谁也相当不爽,况且这狗崽子光会没病乱叫,他刚才那样被按着,脖子拧折了也看不见身后的人啊。
  但他实在醉得厉害,软手软脚,连在狗崽子脑袋上拍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任由他乱来,一边还得听他说着有的没的的埋怨。
  “我、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别找别人,再等等我好不好?”
  什么事儿啊都?葛出云迷迷糊糊地想。
  想着想着,眼底却湿了好大一片。


第81章
  葛出云醒来就断片了,脑子一片空白,还有点耳鸣。
  但身体却帮他记个了清楚,简直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背上顶着两层厚棉被,刚撑起来一点身子,瞬间就趴了下去。
  他忍不住骂出了声,这狗崽子搞完,洗都不知道给他洗洗,就这么光溜溜地给他扔在了客厅,糊上两层被了事。
  外边天阴着,看不出是几点了,他动弹着脖子环视了一圈,看见他旁边放了一杯水,还有一个保鲜盒,里面装着两半切开的橙子。
  摆得跟他妈上供一样。
  葛出云瞬间脸就黑了,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清理干净。
  一边洗一边想,他但凡能年轻个十岁,现在也能拿球棒,让这臭小子跟他一样下不来床。
  可惜现实就是,他不仅找不到臭小子,还得哆嗦着腿清理垫子上的斑痕,那没用的狗崽子连这都清理不干净,还得劳烦他亲自动手。
  今天谁叫他也不去喝酒了,身体现在这个样子,哪也去不了,索性系了件儿松松垮垮地加绒浴袍,慢吞吞地在屋里晃荡,看会儿电视,听会儿收音机,眼睛隔三差五地往钟表那儿瞟。
  今儿一整天没见过太阳,厚重的乌云煞有介事地连成一片,但直到五六点钟才开始下雨。
  季鸣忱那时还没回来。
  雨势渐大,浓雾从山头滚下来,像下冒烟儿了一样。
  觉着外面的声音有点吵,葛出云起身去关掉了电视和收音机,只盯着钟表,顺便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之前醉生梦死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几杯下肚,天就能变了个色似的,如今等人的时候却反了过来,脖子都扭酸了,也没见那钟表里的分针多走几格道儿。
  等到最后他像神经了一样,一听见外面有疑似大巴的声音,就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张望着,被风吹得冷透了又一瘸一拐地坐回来。
  来来回回几次,折腾得他气儿都消没了,反而开始担心这小子是不是被谁拐走了卖了。
  但季鸣忱总有辙儿把他消下去的气儿重新挑起来。
  “你跑哪去了?”一进门,葛出云就开始盘问他。
  他睨了葛出云一眼,也不说话,小脖儿一梗,晾上伞,脱掉沾湿的外套,就一头扎进浴室里
  葛出云敲不开门,转头就去翻他的伞,很像是那种插在自动贩卖机侧边的共享雨伞,这样的自动贩卖机很多,他也认不出来这小子到底是在哪一个上拿的。
  浴室的水声停得很快,外边冷,季鸣忱披上衣服,就小跑着往二楼跑,葛出云撵不上他,在后面喊他,语气不太好。
  “季鸣忱,你给我过来。”
  “季鸣忱!”
  结果门在他眼前被关了个严实。
  葛出云沉下脸,走上去哐哐哐得砸了好几下,“你闹够没有?出来!”
  “不说话是吧,行,你今天要是不说话,以后就都别说了!”
  说完他就心有成竹的抱着膀儿往门边一站,别管站不站得稳,气势这儿先不能拉垮。
  但门内悄无声息。
  “出息了……”葛出云咬咬牙,他没想到这小子现在竟然狂成这样,自己这气急败坏地下了两三遍通牒,他都敢置若罔闻。
  “你他妈的,季鸣忱!嫖了老子一宿,钱是不是得结一下?”
  一生气,说话就开始不过脑,但没想到是,这次门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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