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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脸在无限流世界装小可怜(12)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20-02-18 11:49 标签:强强 爽文 游戏网游 无限流

  “好多人看见了,再说对主母和祖上恨成那样,除了她们还能有谁?”
  谢刹:“有人试着逃走吗?”
  “肯定有人害怕想逃跑的,事情闹成这样柳树村也完全瞒不住,外头的人一知半解只说是覃家的纸人神了,纷纷当成故事传。知情人是真的怕,怕又不敢到处说,这就一咬牙偷偷跑出去不回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逃出村子的人不出十天就以尸体的样子给拉回来了。这一下大家都绝了念头,连出门做生意都不敢在外头过夜。”
  谢刹看着老太太:“即便是这样覃家的生意也做得不错,听说家里的孩子送到外国读书,事情后来是解决了吗?”
  老太太摆摆手:“没得解决,这事儿还长着呢。祖上死后覃家由那个女人的长子接手了,大约是之前那个道长出的主意真有用,那女人再怎么祸害人对自己的血脉总是虎毒不食子的。那当家的长子就出来安抚大家,说是只要不离开覃家,纸人就不会随意害命。一大家子为了安全就都聚在一起生活,这覃家就一直没散,婚丧嫁娶都在一块儿。”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宅子这么大,越建越乱的缘故。
  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老太太缓了缓,又叹气。
  “阴阳有道,纸人跟活人一样怎么可能不出事?没多久村子里死人的频率就多了起来,起先大家没跟纸人联系起来,后来发现一死人这些纸人就特别活跃,一夜间就扎好了要用的纸人摆在院子里。家里就怀疑外头死了人是不是纸人作祟的。这一数,外头死一个人家里的纸人就多一个,数量刚刚对得上。都是些体弱夭折的小娃娃、老人家,真是作孽啊。”
  谢刹没有说话,继续听着。
  老太太的儿子把茶水端给她,像是忌讳什么似的:“妈,小声点。”
  老太太砸吧了一口茶水,撇了撇嘴角:“我这么大年纪了我怕什么,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害怕它们索我的命?”
  男人就讷讷的不说话了,沉默着给她换烟丝。
  “纸人哪有不喜欢办丧事的,一到外头办葬礼它们就混到正常纸人里,这东西还不怕火,烧了还能给自己新捏个身体。它们兴风作浪痛快了,活人的日子还要过不是?这样下去家里是没法做生意,一大家子都要饿死的。”
  “被纸人祸害的慢慢除了村里的人小孩老人,还有女人,有不知情的过路的外地人,断断续续的不绝。趁着大家还没有疑心到覃家,家主就想办法,说是不是祭祀一下。但是大约是当初害死祖上和主母时候见了血,寻常的祭祀牺牲都没用。这时候有人想起个人。”
  一阵风穿过灵堂,烛火忽然像要熄灭一样一晃。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一顿,连说不怕纸人的老太太脸色都有些发怵,心有余悸似的。
  谢刹乌黑的眼眸一动:“想起了什么人?”
  “那女人难产死的时候生得是个龙凤胎,凤胎落地没几息就死了,但那个男娃虽然虚弱却保住了。这就是祖上和那女人最小的儿子。今年算算岁数,差不多快四十岁了。当时想起他的时候,他虚岁才十三岁。”
  老太太的嗓音像是有些发颤,虽然还是坚持说下去,但总有些颤巍巍的虚弱,像是随时会被什么扼住喉咙而说不下去了一样。
  周围的人脸色都有些讳莫如深,喉咙滚动,微微低下头,像是这样就可以躲避什么,让自己不被看见一样。
  谢刹自然察觉到这些人隐隐的恐惧,即便那个人不在这里,这种畏惧也像是不曾消散。
  “为什么?”谢刹问,“为什么想起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老太太吸水烟的嘴像是不稳,拿烟杆的手也不稳,索性将东西按在手里。
  “因为,因为……我们大家都怀疑,那个人可能,可能不是活人。不,至少不完全是活人。”
  谢刹:“……”
  说出来了,老太太呼吸都像用力了几分,握着烟锅的手指攥成拳:“老婆子我进覃家的时候晚,那孩子刚生下来就没了奶吃,祖上就把我安排去照顾他。那孩子长得好看,起先大家都是怜爱他没娘的,但是慢慢的就害怕起来。”
  老太太浑身控制不住冷似的:“他根本就不吃奶,不哭也不睡觉,屋子里安静得很,我有时候怕他死了,就忍不住探探鼻息。他就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小孩子的眼睛都干净,那孩子尤其漂亮得小仙童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人的时候,怎么就叫人心底止不住得发毛。他像是知道你在害怕,那双眼睛嘲笑一样的。”
  “当时陆陆续续六个奶妈走了六个,只有我坚持下来了。他不喝奶,我急得没办法也是真的怕,就拿剪刀假装吓唬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割破了。他就笑了,他看着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把手指的血滴进奶水里,他就第一次愿意喝了。这事我谁也没敢告诉,也顾不得怕,只想着总算能交差了。”
  又喝了一口热茶,老太太才像是稍稍缓过来:“他一直是我带的,打小就喜欢玩纸,玩剪刀。他有一个金银打造的剪刀,特别精细好看,他就用那东西剪纸。没有人教他,他自己天生就会一样。这事当家的人也知道。当家的是他大哥,覃家的人注重血脉,对这个弟弟没得说。对了,那小剪刀还是他主动问当家的要的,这是他开口说得第一句话。”
  “十年下来,覃家稍微懂事点的都知道这个人害怕得很。大家都怕他。全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不怕那些纸人。他小时候,我一错眼找不到他,就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我偷偷瞄过几眼,他跟一个小纸人说话。给那个小纸人做衣服,还,还叫它妹妹。”
  老太太咽着唾沫,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
  谢刹乌黑的眼眸微动:“妹妹?那个死了的凤胎?”
  “可不是吗?一开始那纸人还是个婴儿大小,跟当初祖上给做的一样。一年就就变一个样子长大了些,新的身体谁做的,除了他还有谁?他跟他的纸人妹妹到底是双生子,一个死了一个活着却有感应,对个纸人有说有笑的。他也从来不怕那些纸人,这家里只有他想去哪里去哪里,那些纸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和善极了。”
  老太太像是觉得不快点说出来就没机会说了一样:“那女人说是对有她血脉的覃家人例外,但覃家的人还不是一样倒霉了不该死也会死。祖上的大哥去得早留了个儿子,是当家的堂兄,这堂兄有一个儿子,按道理管那男人叫小堂叔的,这可是亲侄子啊,因为年纪小不懂事说了几句叫他不高兴的话,那些纸人就对这侄子下手了。那可是亲亲的一个屋檐下的堂兄弟的儿子啊。”
  “妈,妈你别说了……当家的不也拿他没办法。”
  老太太不理会儿子的劝阻,呜呜地哭着说:“当家的人也不知道是怕他,还是真的偏心,对他有求必应,出了这事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后来大家就想明白了,当家的怕的是他背后那些纸人。”
  谢刹看着哭得伤心的老太太,平静地说:“你丈夫是谁?”
  老太太没有吭声,只是抹眼泪。
  谢刹了悟:“那个被纸人害死的男孩是你什么人?”
  老太太没有回答,回答谢刹的是她的儿子:“是我弟弟,他那时候也才十四岁还没成人,就是不懂事说错话又能怎么样呢,唉。”
  谢刹没什么表情:“节哀。因为那个人可能和纸人是一伙的,所以你们想到了找他是吗?”
  老太太用别在衣襟上的帕子按了按眼角,点头:“当家的觉得他再怎么亲近纸人,到底是覃家的人,所以就去找他,问他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局面。不能让纸人再这么随心所欲杀下去了。”
  “那个人怎么说?”
  “那个人起初不说话不理会,他向来是除了剪纸做纸人对什么都不看一眼的。当家的就撩起衣摆给他跪下了。说什么对不起,疏忽了什么的,也不知道许诺了什么,那个人就点了头。然后,他说了一个办法:让覃家主动上供。”
  谢刹的眼眸微阖了阖:“怎么叫主动上供?”
  老太太的儿子主动接过来:“小堂叔说,纸人最想要的是覃家人的血,外头的人不算,只要覃家每隔一定时间死个人就可以了,纸人喜欢死亡,喜欢覃家办葬礼。”
  这就是覃家丧事不断的原因吗?
  但是,什么叫只要覃家每隔一定时间死个人就可以?死人难道还是可以控制的?
  谢刹乌黑的眼眸看向他们,低沉的声音极轻:“所以,你们是怎么主动上供的?”


第18章 纸人索命(三)
  男人被他看着,情不自禁擦了擦额头的汗,咽了口唾沫:“我们可不敢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这事……”
  老太太又按眼角:“这事惨啊。放着不管纸人就到处霍霍,迟早传出去连累一大家子没活路。当家的就和我们商定怎么办?这事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这可是人命啊。当天回去大家都睡不着,留下要死,出去还是死。半夜里忽然就被喊醒了,原是我那可怜的婆母上了吊。那群纸人兴奋得就跟过年似的,葬礼前后置办了三个月,纸人就消停了一年。”
  “家里的丧服几乎就没有换下来过。一开始一年一次,每年的人选老人们自己心照不宣定下了。持续了几年光景,大家都习惯了。忽然有一天,那个人整理了行李说要离开。”
  “他走的那天,大家真是不敢表现出来,但心里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他走以后,家里的孩子也能到外头去上学不回村里了。那几年光景真的好,大家都觉得有了盼头。但是好景不长。”
  “谁都没想到啊,他这一走那群纸人就慢慢破坏起规矩了。索要祭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再到三个月一次,甚至更短。覃家人再多也死不起啊。可不满足它们,它们就去祸害村民,没人能约束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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