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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的教书匠(49)

作者:夏夜鸣蝉 时间:2018-01-01 16:42 标签:种田文 穿越时空

  崔瑛一时思绪万千,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一边的柴永岱却笑呵呵地说:“德华你也太看得起北边的胡儿了,我们都是听过白云先生讲道的人,连我们都搞不清楚那玩意儿是怎么弄的,你以为那群连字儿也不识得几个的胡儿能看懂?机器到他们手上估计也就是熔了铸些刀枪的命。”
  崔瑛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别说让一个没接触过现代科技的人去操作机器这么复杂的事了,他教老教师用傻瓜软件剪个视频都要费不少功夫呢。那么长时间大周军如果还不能把机器给抢回来的话,大概也没什么抢回来的必要了。
  “这机器既然是能借天地之力,恐怕不会只能做纺纱这一件事吧?”柴宗训对陈抟的念叨心有余悸,脑海里又窜出那句,“这个东西能动起来与走马灯一样,都是借天地万物之力”,顺着陈抟的思路想想,机器可以喻国,也可以喻人,喻国为强国之道,喻人那必是君子,而君子不器,自古以来读书人都不是专项定制的,而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那这机器当然也是一样的。
  崔瑛当然不知道陈抟已经对柴宗训洗脑成功了,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没错,这机器确实可以有很多用途,比如制一个拉丝机,如果可以大量地拉出均匀的铜丝来,千里传音、百夜如昼在几年内就能实现。还比如这可以放在大船大车上取代人力,不过那个需要炼制更多的铁。”
  崔瑛比较放松,这不是正经的君前奏对,没有史官在侧,而蒸汽机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近代化的曙光,在他的概念里有蒸汽机就能有电线,有电线就有电力,有电力四舍五入一下电脑也就不远了嘛,于是一个没刹住车,他几乎把第一次工业革命时能做的东西给倒了个干净。
  “你下面打算怎么做,朕的内库任你取用!”皇家爷仨听得目瞪口呆、热血沸腾,恨不得崔瑛话中那拖着长长身体的火龙早早地在自家土地上翱翔,那一瞬千里的仙术能早早在宫里实现。柴荣这话一说出,自觉自己可比开内库任尉缭取用的秦始皇,他也等着他的尉缭给他一个保证。
  “这可不是臣一人之力可以完成的。”崔瑛摇头道,“臣只给道长们提了一点想法,所有的事儿都是道长们做的。”
  柴荣深深地吐了两口气,忍住喷崔瑛一脸的想法。
  宫中的人在为帝国的未来费尽心思,但过了一个平安年的汴梁百姓们,此时却更关心控鹤军里新出的烟花。
  “他婶子你请了啥呀?”一个头戴珠钗的妇人问同行的另一个人。
  “我请了个走地旋光,听说出门前在院子里转一圈能转运,我给我家汉子请了半打,保佑他平平安安的。你又请了啥?”
  “我请天女散花,我儿子正相媳妇呢,天女保佑我儿找个能干贤惠的。”
  “这样说起来,你儿子不是读书人么,怎么不买一板子高升?这都快春闱了,别让别人赶先儿了!”
  刚刚过了新年,急忙忙上京打算跟崔瑛好好学习顺便考春闱的张雷,刚进汴梁城就听到了一串让他听不太懂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一整天都陪着爹妈刷淘宝,帮他们买买买,感觉手已经不在了,今天有点少,明天尽量多更点


第95章 张雷的见闻
  “要不,咱们也去买一板子高升?”六安这一回发解试通过了七个人, 叶知秋和成寅一商议, 干脆给他们包了一条船, 让两个熟悉路途的人带着他们一起上京,也有个照应。此时说话的就是与张雷同行的另一个举子, 他有些讪讪地说,“这事儿听着就像是咱们县尊的手笔, 他是最灵验不过的了。”
  张雷想和他们说一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但看另外六个人眼巴巴的姿态,又觉得刚入京就给他们浇冷水实在不合适, 便点了点头,朝旁边的妇人打听售卖焰火的地方。
  “要说这焰火啊,最灵的肯定是白云观里, 旁家那些我都看过, 走地旋光不够亮堂,转得太平稳,姿态也不够袅娜,不想个祈福的样子。白云观里的就不一样了, 焰火亮堂堂的,一步三摇,好看得紧。”在遇到了几个一打听高升就一脸防备的妇人之后,张雷他们不得不谎称是刚来京城做生意的六安商人, 顺便打听走地旋光的售卖之地。
  “敢问婶子,”张雷也就才十五六岁, 一张清秀的小脸非常讨中老年妇女的喜欢,他笑眯眯地问,“咱们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这白云观在哪里啊?”
  “你们出了城门往那儿走,”那妇人笑嘻嘻地指点道,“顺着官道一路走下去,很快就能看到一个下沉的蹴鞠场,那儿就是控鹤军了,旁边山上就是白云观。”
  “县尊就在控鹤军,看样子这白云观也与县尊有些关系。”张雷身后的一个举子小声地和同伴说。
  “哎呀,你们是六安来的呀,失敬失敬!”那妇人的丈夫正好从他们身侧走过,听到了他们的话,连声恭维道。
  “老丈,学生有礼了!”几个举子浑身不自在的答礼道。
  “你们几个书生是来京里投奔崔神仙的吧?正好我和浑家都要去控鹤军探探亲,正好顺路带你们去好了。”那个妇人的丈夫很热情地说。
  “那就劳烦贤伉俪了。”张雷一拱手,应下了这份邀请。
  “你们来晚了几天,真是太可惜了,”在交谈中知道他们是来京应考的老汉惋惜道,“正月十五的晚上,这条道上都挂着琉璃灯笼,就拳头大小,花花绿绿的,可漂亮,好多那天来的读书人都写了诗呢。而且那天晚上的焰火是白云观的道长亲手点的,又是头一回烧,那个时候祈愿肯定比现在再去请的要灵验得多。 ”
  “张伯那天晚上也看了焰火吗?”张雷好奇道,“好看么?”
  “他哪有这运气哦,这个老背时的,白天多吃了俩元宵,噎得不运化,在家里挺了一晚上呢,那有福分去看敬神仙的好事。”那妇人在旁边揭他老底道,“都劝他吃个双喜临门就罢,他非吃个六六大顺,把自己给噎了,还累得儿子媳妇一天没安生,你们说这事儿怎么说的。”
  “这不是你做的元宵好吃么。”那老汉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这点子破事儿你非嚷嚷到全汴梁都知道?”
  “全天下人都知道才好呢,看你下回还逞强!”
  张雷看着这对老夫妻互相嫌弃又互相扶持的样子便想起了他的爷爷奶奶,老俩口也是这样处了一辈子,他一想来就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老背时的,”那妇人最先发觉了张雷的表情不对,不好意思地推了自家汉子一把,“你给外乡人看笑话哩。”
  老夫妻俩人的大骡子车在水泥路上行进得非常平稳,不过经历过六安发展的人对此司空见惯,根本不以为意,这份气度就比初来汴梁的其他人要强得多,那老汉还夸他们道,“不愧是六安出来的,有气度。”
  走过了这片树林,远远得便听到鼎沸的人声,喝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然后面前一空,便看见头上系着红带子和蓝带子的俩伙人在群情激愤地手舞足蹈。
  “哎呀,今天是捧日军和控鹤军的蹴鞠赛!”老汉捶胸道,“我就说要早点过来,必是有什么事忘记了,竟然还是错过了比赛。”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来找孩儿他姨是做什么的了?”那妇人柳眉倒竖,神色严厉。
  “没……就是找他姨来问问娃娃们进作坊的事儿嘛,四色礼物还是我特意备下的,怎么可能忘记。”老汉略略有些心虚地说。
  一行人跟着妇人往山那边走,只那老汉一步三回头,脖子勾得远远得,就想再往场子里瞧上一眼,被妇人啐了一口才收回了眼神。
  “你们年轻人不要学他,”那妇人和气地说,“这蹴鞠赛隔一天就有一回,你们考完试等榜的时候尽可以看,还能试着写写被略卖孩子的文书,写得好了,也是个名扬天下的机会。”
  “张婶,咱们晓得啦!”张雷笑着应下来。
  绕过蹴鞠场,再沿着军营的墙根儿走过去,没多久就到了军中家属住的军镇了。
  “冯叔,他姨在家不?”妇人冲坐在军镇门口晒太阳的老士卒和气地问。
  “这会儿她哪能在家啊?”老卒笑道,“你又不是头一回来,柳家的可是个能干人,这会儿肯定在作坊里呀。来走亲戚啊?”
  “啊,来看看他姨。”妇人打着哈哈道。
  一行人就坐在村头等人,顺便与老人和这夫妻俩闲聊。等到快晌午的时候,才见到一群妇人说说笑笑地回了村。
  “姐夫、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那个被人叫作“柳家的”的妇人与守村的士卒打个招呼,将他们引到家门。
  “那个……”老汉扭捏着将四色礼物往暖乎乎的坑桌上一推,“想求你……这个是礼物。”
  “哎呀,来就来,还买礼物,多浪费?”柳家的笑道,“可是有什么难处?要钱的话,需要多少你说来。”
  “不是,”妇人见自家老汉不顶事儿,只好羞恼地张口道,“听说你们这儿作坊收小孩儿?你外甥他们也大了,我想让他们进去学点手艺。你也晓得他们的,手脚都麻利,眼里也带水,保证听师傅的话。”
  “进作坊啊?”柳家的沉吟了一下,“大姐儿我倒可以和管理的说说看,哥儿怕是不成的,咱们作坊里全是女工,没有男娃儿。”
  “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还只招女娃娃?”妇人一下子就急了,声音都提了起来。
  “你嚷嚷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儿是军镇,男娃娃当然要锤炼身子骨,往后好当兵,上阵杀敌立功,封妻荫子的。”柳家的白了自己姐姐一眼,“再说了,这女娃娃就是比男娃儿乖巧,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那些皮小子,好好的机器放到他们手里,怕是能给拆成十八段。”
  “我这不是急嘛。”妇人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喃喃地说,“女孩儿还比男娃儿好啦?”
  “在咱们军镇啊,女孩儿可不比男孩儿金贵,”柳家的含笑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现在咱们军镇上的女孩儿养到五六岁上,每天就能跟着喂点鸡鸭,摸点子蛋。稍微大点送她去学堂认得些字,学点算帐的本事,就能到场子里做工了。这三五年下来挣份嫁妆都不难,现在朝廷又叫咱们将孩子养大些再嫁,这嫁妆钱还能再升。”
  “你这是又有了?”这妇人的经验再丰富不过了,两人的话题不自觉得转向了育儿经,一直在静默着当背景的张雷等人终于还是坐不下去了,有些抱歉地站起来告辞。
  “是我失礼了,你是崔教头的学生吧,过几天新皇就要登基了,他今儿去京里演礼了,得二月二之后才能回来。不过他的房子交待给我了,让你们来了尽管住,书也可以自己借阅,别弄坏就成。”柳家的正经地敛衽一礼,将崔瑛的交待给说明白,“你们若有心,去那边山上白云观里请两板子高升来点一点,给自己求点好运气。这法器可是崔真人和白云观里的仙长们一块儿做出来的,可灵验了。”
  她怕这群读书人不信,还强调道:“那法器刚出世的时候地动山摇的,雷声震震,怕人的紧呢,可不敢在法器面前做昧心事儿。”
  张雷带着人往崔瑛家里去,同行的一个举子悄悄蹭到他的旁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阿雷,你家先生咱们的县尊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在六安大家不是都说他是观音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嘛,怎么到了京里却与道士们混到一块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食言了,承诺的多更没有做到,明天又要上班了,看看这一周能不能多攒点出来吧。
  今天的文是用手机码的,小笔记本的键盘空格键坏了,送修还得等键盘快递送到,码字有点慢,大家见谅,下一周我一定努力更新哒!


第96章 登基
  不提张雷他们一行人在控鹤军军镇对来身份来历的揣摩,这个时代现代网络小说里快烂大街的“佛本是道”设定自然没有的, 甚至连洪荒小说素材来源之一的《封神演义》现在也没什么影子。儒释道三家合流没有开始, 和尚就是和尚, 道士就是道士,像崔瑛这样两头混的实在是少数。
  崔瑛自己这几天都住在京城离内城不远的楼宅务的房子里, 白天文武百官都要跟着礼部演礼。崔瑛的官职不高,说起来他身上现在的职位只有一个控鹤军的教头, 还有一个没正式下文免掉的六安县令,前者根本不入流,后者在能参加皇家禅位仪式的文武百官眼中, 和不入流也没多大差别。
  但崔瑛这些天演礼的过程中却奇异地没受到半点轻视和刁难。
  “总说你聪明,你却犯了糊涂,”休息的时候, 修字典修了一半被抓来研究禅位典礼的陈彭年笑道, “你是太子潜邸的老人了,又与齐国公相善。禁军中最强的控鹤军与其说是握在张抱一老将军手里还不如说是握在你手里,难为你?”他轻哼一声,睨了一眼歪着脖子向这边看的低级官员, 故意大声地说,“他不怕出了汴梁城就失足落河道里?”
  崔瑛心知这是陈彭年照顾自己,自来会欺下的都是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小人物,陈彭年这一番话将崔瑛的靠山讲得无比清楚, 只要脑子还正常的人自然是不敢再得罪他了。
  一天天紧锣密鼓地演礼当中,二月二终于还是到了。柴家父子在忙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这天还乌黑的时候,他们便被早早唤醒了,然后到端拱殿外等着。皇帝带着太子、太孙祭了天地祖先,又行什么三进三拒之礼,这些都与崔瑛无关,他和一群低级官员一起,站在殿前空旷的广场上,随着净鞭和司仪官的号令一会儿作揖,一会儿跪拜。
  崔瑛暗自得意,自己小时候看的《还珠格格》还是挺有用的,当时一听要演礼,他就拜托了军镇里手艺好最能干的妇人给自己缝了个“跪得容易”,对她只说是骑马用的护膝,那妇人给他做得正合适。再配上一个小马甲,里面填上从各家过年宰杀的大鹅身上搜刮来的鹅绒,在二月二这个微凉的早晨里,崔瑛感觉无比暖和舒适。
  太阳渐渐升到中天,仪式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也是最激动人心的地方——封官赏爵。
  先追封太上皇后,再封皇后,封太子并任命他做开封府知府。然后是皇亲,说实话,真没多少人。除了大长公主之外基本没有别人了,郭威本就是个浪荡儿,亲戚断绝;柴荣他家要是情况好就不会让他跟姑姑姑夫生活并给他们当养子了;柴宗训、柴永岱都是独子,也没有个什么兄弟叔伯要封个亲王国公的。
  皇后的娘家惯例封的是承恩公,一个精神抖擞的将军出列谢了恩,接下来就是朝臣了。范质之类的元老自不必说,各封了国公,授了三师头衔。然后按顺序就轮到潜邸官员,这些人往往会从比较低的位置突然跃升高位,也就是所谓的“从龙之功”,古往今来想走捷径的人梦寐以求的功劳。
  “六安县令、禁军教头崔瑛崔德华幼时聪慧巧思,精于数算,有献农书、算书之功;及稍长教化六安,使幼有所养、老有所依;治六安,政绩卓群;教禁军,强而好礼。另献农具脱粒机一部,积肥法一方,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其人不慕名利,立身持正,忠于职守,以功封江宁侯,实封三百户……”
  “嗡!”
  崔瑛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有点乱,他来到这个世界快七年了,除了最初因献书而得了一处田宅之外,并没有得到任何赏赐。要说他心里没有疑惑是不可能的,但要说有多在意,其实也没有,对于现代人来说爵位并不比钱财来得实惠,他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连过路费都不用交,也没人敢难为他,他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也不觉得皇帝有再额外赏赐些什么的必要——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够多了。
  不光是崔瑛觉得意外,除了政事堂里的几位宰相之外,其他的朝臣也得觉得极为意外——在他们的印象里崔瑛还只是个会带着齐国公跑到城外百姓家去胡闹的小孩子呢。
  虽然底下议论纷纷,但通常的仪式还是要进行的,崔瑛从朝臣队伍的最后走向前去,登上重重叠叠的玉阶,跨入金殿之内,低垂着头行礼道:“臣领赐谢恩!”
  “德华,你是个好孩子,”坐在偏下一层龙椅上的柴宗训微笑道,“你与朕的母后份属同门,算来也是朕的半个子侄,”他有意无意地向几个老学究和老御史那里看了一眼,“你是个能做实事的,只要认真做事,就不用担心有人进谗言,好好辅佐太子,和现在一样尽心做事,朕与太子不会亏待能人,不会伤害功臣的。”
  “臣谢陛下恩典!”崔瑛木木地行了礼,然后退下,这回他的位置便是在殿内了,正好应在几位将军之下。
  “小子过来,”张永德一把拉过崔瑛,小声道,“你可真沉得住气,这么大消息愣是瞒到现在,一句话也没透出来,不行不行,你这也太不把老夫我当朋友了,罚酒,必须罚酒。”
  “对对对,还必须得罚葡萄酒,酒精如果多给两坛的话也行。”另一个将军也凑过来低声地说。
  嗯,在朝堂上讲小话其实和上课做小动作一样,天子都看得到,但一般不管,还不够费事的。当然前提是你的周围没有一个以打小报告为己任的御史,否则斥责、罚款甚至贬官流放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在历史上的宋朝,实在受不了大臣们天天上朝讲小话的皇帝最终用长翅官帽来换得半刻安宁。不过现在长翅官帽还没出现,柴荣的威慑力也让朝臣并不敢肆无忌惮,几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之后便又归于安静。
  后面就非常冗长的封官封爵的仪式,一直到半下午,崔瑛觉得自己凌晨吃的那点东西已经快要撑不住他的身体时,终于,仪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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